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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部分

崛起之新帝国时代-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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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桦山资纪答道。

“可为什么苔湾之战中,帝国海军会败得如此之惨呢?”

西园寺公望话音未落,桦山资纪便已是目光一寒,但他在回答其提问时却仍是神情恭谨虽然论起军衔,他这个海军中将似乎并无对眼前这个没有官职的年轻人平礼相待的必要,但若要论及出身,此人身后的西园寺、德大寺这两大“九清华”家族无论哪一个则都不是他2岁时才进入的桦山家所能比拟的。

西园寺公望是德大寺公纯家的次子,幼时过继给西园寺家。他们两家都是仅次于“五摄政”家(近卫、九条、二条、一条、鹰司)的“九清华”家(久我、三条、西园寺、德大寺、花山院、大炊御门、今出川、广幡、醍醐)之一。“五摄政”是镰仓时代以来专门出任摄政、关白的家族,“九清华”是自近卫大将军以来能够官至太政大臣的世家贵族。西园寺公望幼年就成为西园寺家的族主。4岁起被敕任孝明天皇“侍从”,8岁时被封为右近卫少将,13岁加封为右近卫中将。到明治天皇登基时,18岁的西园寺已经是朝廷的老臣了。青年时代的西园寺公望,不满于幕府的腐败统治,深为开国后的日本民族前途担忧。当年年底,他作为天皇的近臣,参加了具有历史转折意义的“小御所会议”,和倒幕派首领西乡隆盛、大久保利通等起制定“王政复古”方针,拥举天皇亲理国政。明治政府成立后,担任“参议”要职。在幕府以清君侧之名兵临城下,新政府岌岌可危的紧要关头,西园寺坚决反对朝廷中的妥协观点,主张应与萨、长藩尊王力量团结一致,共抗大敌。西园寺公望的这番高论,使朝廷重臣大为吃惊,岩仓具视脱口赞叹说:“此君大有见识。”戊辰战争时期,年仅19岁的西园寺公望担任山荫道镇抚总督,东山道第二军总督、后任北国镇抚使,率军参加过鸟羽伏见之战等无数战斗,后来又历任越后府,新泻府知事,为建立和巩固地方政权立下功勋。

明治政权基本稳定后,西园寺公望本可居功作官,享受荣华富贵,但他从建设近代日本国家的长远目标考虑,毅然解甲辞官,到法国留学深造。在法国期间,他着重考察了法国的政治制度。而后中途归国,是为了将自己现在的所得向明治天皇汇报。

但当西园寺公望回国时,让他感到吃惊和担心的,是他回来之后,听到的国内甚嚣尘上的对外扩张的声音。

现在的日本,因为明治维新改革的关系,导致武士阶层大批陷入困境,整个日本社会动荡不安,而在西园寺公望看来,政府现在应该做的,绝不是所谓的用“征韩”、“征苔”式的对外扩张,来转移国内民众的不满,而是应该从制度上下功夫,解决国内的矛盾!

今天西园寺公望前来拜访伊藤博文,恰好桦山资纪也在,西园寺公望看到已经被剥夺了一切职务并且被军事法庭以“渎职罪”和“过失致人死亡罪”判刑两年并投入监狱最近才放出来的败军之将桦山资纪后,便没有多说话,而是一直在倾听着伊藤博文和桦山资纪之间的交谈。直到桦山资纪说出“国难思良将”的话来,他才终于忍不住开了口。

“帝国海军这一次的失败,是因为军舰过于老旧,并不是指挥或作战的错误。”桦山资纪涨红了脸,强自辩解道。

第二百零九章静夜思

在任何时候都为自己和战败的日本海军辩解,已经成了桦山资纪的习惯。

作为日本海军的最高指挥官,桦山资纪在“东海海战”中被乾国海军俘虏,对他本人来说,可谓是极大的耻辱。在战争结束后,桦山资纪和其他的日本海陆军俘虏一道被释放回国,但和别人不同的是,他一回到日本便被逮捕,送上了法庭。之所以如此,是因为西方列强对日本政府就桦山资纪率日本海军进攻福州期间所犯下的炮击包括各国使馆区在内的平民居住区的罪行提出了严厉的指责和控告。加上日本政府追究战败的责任时,很多日本海军官兵指出桦山资纪胡乱指挥才是战败的主要原因。因为桦山资纪袭击乾国海上航运线、炮击乾国港口浪费了大量弹药,以至于日本舰队在面对乾国船政水师时弹药严重不足,最终弹尽而降。消息传出后,日本朝野大哗,愤怒的民众走上街头,要求严惩桦山资纪,日本的军政要员们也有不少人主张处决桦山资纪“以谢天下”,但日本法庭保持了难得的司法独立,没有屈从民意,坚持公正审理。经过三个月的调查和审问,法庭最终认定桦山资纪犯有“渎职罪”(指挥不当导致海战失败)和“过失致人死亡罪”(炮击福州港炮弹落入使馆区,致使各国领事馆严重受损,造成1人死亡16人受伤的严重后果。可能是上天的“黑色幽默”,受损最为严重的是日本领事馆,而且死的唯一一个人还是日本人),判处有期徒刑6年,但因为他在“凤山岛海战”中有击沉两艘乾国炮舰的战果,将功抵过,最后判服刑2年。而在他服刑半年之后,明治天皇便颁布了特赦令,赦免了“西乡大暴走”事件当中的主要责任人员,桦山资纪因此得以出狱。

虽然桦山资纪出了监狱,并且还保有海军中将的军衔,但“乾探”、“卖国贼”的烙印打在了身上,根本无法洗脱,以至于被免去一切职务的他甚至连生活都出现了问题。

对于清贫的生活,桦山资纪倒是能够忍受,但他不能忍受的,是“乾探”和“卖国贼”的污名。是以只要他一有要会,便会为自己和日本海军辩解,而他的努力在很多时候,都被认为是精神出了问题。

“帝国海军的舰船和乾国海军相比,是有些老旧了,但并非一定会遭到惨败。”伊藤博文接过了话头,“正象桦山君刚才说的,帝国海军现在没有东行先生这样的人物,而乾国海军,那时却有一位足以和东行先生媲美的厉害人物!”

桦山资纪当然知道伊藤博文说的这个足以和高山晋作相当的人物是谁,不由得一时间怒气满胸,他没有再说话,而是狠狠的灌了一大口清酒,结果呛着了,不由得连连咳嗽起来。

阿仓有些惊讶地看了桦山资纪一眼,用手帕替他擦拭了下嘴角和胸前喷洒的酒液,又替他把酒杯倒满。

“噢?这个人是谁?”西园寺公望故作惊奇状的问道。

“这个人,便是当时的乾国福建巡抚林义哲。”伊藤博文道。

“我听说过这个人,他曾经担任过乾国皇帝的使臣,出使欧洲。据说他和法国皇室关系十分密切。”西园寺公望的话表明,他对林义哲的大名早有耳闻,“不过,这个人只是一名乾国普通的文官,虽然已经做到了巡抚,但除了他的外交手段显得比一般的乾国官员高明些外,别的方面,似乎并无过人之处。无法和东行先生这样文武全才的英杰相比。”

“你错了,西园寺君。”伊藤博文摇头道,“这个人的才干,绝不亚于东行先生。”

“伊藤君因何得出这样的结论?”西园寺公望奇道。

伊藤博文正待说出自己的见解,却听外边迎客的艺伎柔声说道:“伊藤君,有人送信来了。”

“让他进来。”伊藤博文停住了话头,吩咐了一句。

不多时,一位伊藤博文的亲信随从走了进来,将一封信交给了他,伊藤博文打开信看了一眼,面色立时微变。

西园寺公望敏锐的觉察到了伊藤博文脸上的表情变化,正待开口相询,却见伊藤博文将信收入怀中,然后端起酒杯来,向他和桦山资纪举了一举,然后一饮而尽。

西园寺公望猜到伊藤博文可能是不想当着桦山资纪的面谈那封信的内容,便没有追问,而是和他一道喝起酒来。

夜深人静,月明星稀。

西园寺公望头枕双手,正似睡非睡似醒非醒的躺在榻上辗转反侧。桦山资纪已经离开了,但是白天的聚会勾起了他太多太多的思绪,虽然已是深夜,但西园寺公望却仍是睡意全无。

又折腾了几番之后,察觉自己今夜再也无法安眠的西园寺公望便索性批衣起身,他穿上木屐,推开和室门口的推拉门走了出去。外面的天晴朗得一丝云也不见,让黑色的夜空显得更加的寂寥空阔,疏密不等的星星绵远地延伸向无边的尽头,不时神秘地闪烁着。一轮明月高悬在中天,一圈淡紫色的月晕若有若无地围拢着它。

轻柔的月光朦朦胧胧的洒落下来,春海楼的歇山顶、深挑檐、架空地板、室外平台、横向木板壁外墙,桧树皮葺屋顶等,还有半隐在樱花树从中的亭角,深挑檐下的风铃都仿佛被涂了一层淡青色的霜,一切都在似幽似明中无声地沐浴着。一阵秋风拂过,带的檐下的风铃发出一阵清脆的铃声,清寒的花香伴着风一阵阵袭来,让西园寺公望浑身一凛,竟似连心中郁积的阴霾都消散了许多。

走过长满青苔的地面,他沿着春海楼正房向东,走过两座和室之间一段暗幽幽的巷道后,便忽然站住了脚。

在皎洁的月色下,一个矫健的身影正在月光下挥刀而舞!

舞刀人掌中的武士长刀凌厉的劈杀着,赤着的双足踏在白沙铺就的练习场上,发出了阵阵极富节奏的沙沙声。

第二百一十章千代子

伊藤博文终于向虚幻的敌手刺出了最后一刀,他方才收回手中的长刀,就听见身旁立时响起了一阵稀疏却异常清晰的掌声。

“早就听说伊藤君是‘神道无念流’的高手,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西园寺公望由衷地称赞道幕末维新志士中素来不乏剑术高手,如坂本龙马、木户孝允等都曾是当年名满天下的剑客,他早听闻伊藤博文亦是个中好手,青年时更曾靠着一柄长刀逃过了新撰组的追杀。但即便是两人已相交多年,他却也是在今夜才第一次见到伊藤的刀术。

伊藤博文凝望着手中在月光下闪闪发光的百炼钢刀,对西园寺公望的称赞竟似浑然未觉。

西园寺公望沉默着走上前去,从伊藤博文手中接过了那柄长刀。他紧皱眉头,看着如同一潭幽水般的刀刃,语气凝重的道,“江户三大道场,‘北辰一刀流’专攻一个‘技’,而‘镜心明智流’则取一个‘位’,而‘神道无念流’则重在一个‘力’字上。若论临敌之气势与力量,在三大道场中自然是以‘神道无念流’为第一。但也唯因其过于重力,故也最难持久啊。”

“说得不错,西园寺君。”伊藤博文微睨了一眼西园寺公望,先是随口附和了后者一声。随后便从西园寺公望的手中取回了自己的佩刀,再几步走到白沙地边上的石桌旁。拿起放在桌上的刀鞘,将村正刀收入鞘中,待在石桌旁地墩子上安适矜持地坐稳后,他才重新开了口:“陶庵,这么晚了还出来走,睡不着么?”

“阁下不也是一样么?”西园寺公望信步走到伊藤博文面前坐下,他凝望着伊藤博文深邃的双眼,问道,“敢问伊藤君,那封信的内容是什么?让您如此的紧张?”

听到西园寺公望的问话,伊藤博文长吁了一口气,仿佛要吐尽胸中郁郁闷气,他缓沉了口气,却没有马上答话。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西园寺公望有些急切的问道。

“从福州传回来的消息,法国人打算为他们在远东的舰队购买新式军舰。”伊藤博文叹息了一声,说道。

听到伊藤博文的回答,西园寺公望不由得一愣。

在他看来,只不过是法国政府为其在远东的舰队更新舰船装备,算不上什么重要的消息,但为什么伊藤博文知道这个消息后,会变得如此紧张呢?

“难道说,法国打算在东方增加兵力,为彻底吞并越南做准备?”西园寺公望试探着问道,“您担心法国吞并越南之后,会将目标转向日本,是吗?”

“不是。”伊藤博文摇了摇头,看着西园寺公望,“我担心的,不是法国,而是乾国!”

“乾国?”西园寺公望又是一愣,“伊藤君何出此言?”

“你可知,陶庵,这一次法国人是在乾国的福州船政局订购军舰。”伊藤博文说道。

“什么?法国人在乾国订购军舰?”西园寺公望一下子明白了过来,心里不由得一沉。

“是的。”伊藤博文点了点头,“而且这种新式军舰的设计,据说也是出自于福州船政局的设计师之手。”

“这就是说,乾国的造船能力,已经远远的超过了日本!”西园寺公望叹道,“现在的乾国,竟然能够为法国建造军舰了!”

“据说乾国将为法国建造的,可能是将近4000吨的大型军舰,而现在日本正在建造的最新型的军舰‘清辉’号,却还不到1000吨!”伊藤博文握紧了拳头,恨声说道。

西园寺公望紧盯着伊藤博文,“以目前帝国的实力,照这个速度发展下去,是根本不能够战胜乾国的!”

听完西园寺的话,伊藤博文喟叹一声,从肺腑里长长透了一口气,语气也变得暗哑阴沉:“是的!日本这样下去,是无法战胜乾国的!”

“可是经过了苔湾战役的失败,似乎桦山君和山县君他们,还是不明白!”西园寺公望的声音里充满了愤怒,“伊藤君,我真的是不明白,他们都是怎么想的!”

“你不明白?”伊藤博文叹息了一声,“整个日本,又会有多少人明白呢……”

西园寺公望急促的道,“山县君和桦山君都是军人,他们以黩武为乐,这样下去,会毁了日本的!”

“还好桦山已经走了,不然让他听到你这番言论,怕也是要把你和板垣退助一般的归于民党一流了。”有些让西园寺公望意外的是,听完他这一番激愤之辞,伊藤博文非但不为所动,反而与他打起趣来。

“归于民党一流那又如何?”西园寺公望心中怒气渐升,语气也渐渐转为凌厉,“改善民生、修养民力,民党的这些主张又有哪一个错了?”

“我这次从法国回国,在码头上见到了那些下等妓寮里出来拉客的卖春女子,伊藤君……你知道么?那其中大多是落魄武士家的女子!她们之所以如此,为的却只是让家人能有个温饱……伊藤君,如今我日本国把国之精英的武士逼迫到了这个地步,明修内政,改善民生,修养民力,难道有错么?”西园寺公望语言颤抖、容色惨淡,竟是如泣如诉,饶是伊藤博文素以心志刚强自诩,却也听得心下凄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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