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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部分

狂妃本色:扑倒妖孽陛下-第1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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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完全全蜕变了的姐姐,心中突地觉得感慨,曾经在谭府里的深院岁月似乎成为了永久的过去,再也不会被别人翻出,而他,也完美蜕变,在她面前变成了可以庇护她的他。
    顾竹寒被他看得十分不好意思,只能低声说:“你再看着我,你就不用办公了。”
    顾玉骆一笑,回神,他像是觉得不真实那般再次握了握她的手,感觉到她手间温暖如三月春风的热度,这才依依不舍地离开了她,走至书架之前,问她:“你刚才所说的是什么书?”
    顾竹寒害怕他会发现书架之后的那个人,虽则以顾玉骆的脾气不一定会将那人当场杖毙,但是他敢于在这种时刻潜入顾玉骆的书房必然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当下也跟着站了起来,及时对他说道:“我看中的书不是在那边,而是这边。”
    顾竹寒指了指另外一排十分明显的书架,笑着对他说。
    “哪里?”顾玉骆并没有任何的不耐烦,只要能陪她,无论是做任何事情都是值得的。
    “这本呀。”顾竹寒指了指另一排书架上的一本厚重的书,对顾玉骆说道。
    “《山海经图鉴》?”顾玉骆疑惑道,他还不知道原来她喜欢看这种神神怪怪的书。
    “对呀,这种书可有趣了。”她踮着脚尖就想要把书给拿下来,然而任凭她怎样动作还是差了那么一星半点,顾玉骆在一旁看着,任由她的一匹绚丽青丝给垂到自己的掌间,亦任由她的发香萦绕自己的鼻端,他在半明半暗的日光之下微微笑着看她,一直等到她有所发觉,转头瞪他的时候,他才出手相处,轻而易举地将那本厚厚的《山海经图鉴》拿下来给了她。
    “呐,给你。”顾玉骆看着她仍旧气鼓鼓的样子,眼底已然有了戏谑。
    “你是故意的!”顾竹寒一把抢过他手中的书,转过身去不再看他。
    “我不故意的话又哪能看见你这么可爱的模样?”顾玉骆自顾竹寒身后探头看她,将她眼底的悲愤之色都看在眼中。
    他们在书架前可以称得上……甜蜜的互动都被藏身于书架之后的凌彻给看在眼中。凌彻突地觉得心中苦涩,苦涩至难受。
    自认识她以来,他一直都知道她对这个弟弟如珍如宝,能捧着绝不摔着,能宠着绝不会让他受苦。她甚至为了他甘愿入朝为官,她也能为了他,二话不说和自己决裂。
    当他得知顾玉骆就是祈风国九皇子的时候,他心中居然松了一口气。顾玉骆并没有死,而谭芙是迫于无奈不想承欢顺景帝膝下,所以才服毒而亡。那……这是不是意味着她能够原谅自己?
    凌彻那一刻真是觉得自己很幸运,她不想再见他,那没有关系,他亲自去找她,她如果一时半刻还不原谅自己,那也没关系,他可以问她原谅自己的条件是什么,即便她是想要天上的星星,他也能摘取下来给她。
    然而,偏偏在得知了顾玉骆是祈风国九皇子这个消息之后,顺景帝对他施压,要他演一出戏来陷害梵渊,若然梵渊拥有的特殊预知能力能为大蔚所用,那么他可以对梵渊隐瞒身份的事情既往不咎,若然他不肯,那么他只能采取下一步的行动。
    而这下一步的行动就是要赶尽杀绝,顺景帝不仅要梵渊死,还要梵渊引诱出他所有的同党,将这帮和前朝大诺有莫大关联的人给杀死。
    而这个“重任”,又落到了他的身上。
    …………
    凌彻在接到顺景帝给他的密旨时,无可奈何地想起自己十四岁那年在风雨桥上射杀自己四哥的沉痛往事。
    梵渊自是比不上他的四哥,然而这种感觉却是相似的,因为他不觉得梵渊要死,不觉得梵渊要这样被顺景帝惨绝人寰地利用,这么多年来,他为大蔚其实也做出了许多贡献,也是动用过身上的特殊能力为大蔚预知吉凶,他的这番做法很可能只是报答梅家对他的恩情。但是他的确是救了诸多大蔚百姓于水火之中。
    单凭这一点,顺景帝就没有必要将他弄至死无葬身之地的地步。
    而他,也因着梵渊的缘故,而彻底看清楚了顾竹寒的心思,也知道了自己又做出了一件无可挽回的事情。
    似乎他和她总是差那么一步。
    纵然知道她很可能不会原谅自己,纵然知道大蔚的局势分分秒秒都在变化,他还是冒险来到她身畔,不能和她好好谈一次始终是遗憾。而且,自己得不到的东西,他也不想顾玉骆得到。
    只是,为什么看着这曾经是亲密姐弟的两人忽而变成亲密恋人,他心中为何会如此疼痛?
    她几乎没有给过一丝温柔他,她对他总是藏有一种戒备和试探,她对他绝情狠心,连相见一面的机会都不肯给他。他觉得心力交瘁,又觉得甘之如饴,这世界懂他的人何其少,她却是其中一人。他无法真正对她狠心,一如他在东海心血来潮给她制造的七巧板,那些伏案写信、为她准备别致小玩意儿的夜晚他都一一记在脑海中。以为踏出一步便是正果收成之时,却不料这其实是万劫不复之地。
    凌彻在书架之后垂下了眼睫,思绪收回的同时,又听见他们二人在欢快对谈。顾玉骆毫不掩饰他眼中对顾竹寒的爱慕溺爱之色,也不知道他们聊到了什么高兴愉悦的话题,只见顾玉骆微微俯身好像想要攫取住顾竹寒的唇瓣,那微微倾身的动作看得凌彻眼眶一紧,他攥紧了双手,强忍住出去推开顾玉骆顺带带走顾竹寒的冲动。
    就在顾玉骆的唇瓣快要碰到顾竹寒的时候,门外忽而传来了一侍女的询问声,书架之后凌彻紧攥着的手才松了一松。
    顾玉骆皱了皱眉,似乎十分厌恶此刻的情景被人打扰,顾竹寒却是低头笑了,她的笑声清澈如山间泉水,顾玉骆听得出笑声里的揶揄之意,刮了刮她的鼻子,佯怒道:“待会儿回来收拾你。”
    “外面有什么事儿?”顾玉骆稍稍提高了声音问道。
    “王爷,您今天吩咐给姑娘备下的银耳莲子羹已经熬好了。”外面一侍女恭声说道。
    顾玉骆一听原来是这回事,这才松了松眉宇,“进来。”
    “是。”
    门外侍女应答一声,捧着托盘恭敬进来,她的头一直低着,似乎是出于尊卑之心并不敢抬头看顾玉骆和顾竹寒,只遵从以往的习惯将银耳莲子羹放到两人相对而坐的案桌之上,等待顾玉骆的吩咐。
    顾竹寒闻到银耳莲子羹的散发出来的香味,问道:“怎么今天这么多花样?”
    顾玉骆勾唇一笑,语气神秘,他亲自揭开盖子,执了瓷羹给顾竹寒亲自布汤,侍女在一旁依旧低垂着头,甚至连眉睫都没有动一下。
    屋子里很静。秋日阳光转移了一个角度,照射至凌彻身上,在他身上投影出一道长长的剪影。
    顾玉骆一心一意给顾竹寒布甜汤,一羹又一羹的甜汤盛满精致瓷碗里,顾竹寒也不说话,只自长睫下微微笑着看他为自己做的事情。不一会儿,一碗甜汤已经盛好,顾玉骆勺了一小勺吹凉了一点,才往顾竹寒唇边送。
    顾竹寒只觉得十分不好意思,她微微红了脸,想要执过顾玉骆的汤羹自己喝。顾玉骆见她坚持,也不反对,将汤羹递给了她,屋子里的气氛顿时无形压抑起来。
    在一旁侍候着的侍女无声紧了紧手上的银托盘,凌彻在书架之后注视着这面前几人的一举一动,眼见着顾竹寒就要一口很可能真的含了无色无味剧毒的莲子羹给吃到嘴里,顾玉骆忽地一把抢过的瓷羹往书架处的方向一扫!
    那瓷羹居然直射凌彻的方向!
    而凑巧的是,那名侍女正站在汤羹****而来的同一方向,她与凌彻几乎站在同一线上,这么看过去,以为顾玉骆这个突如其来的动作是对准那个侍女的!就在千钧一发之际,那个侍女毫不起眼的侍女忽而侧身一闪,避开了快要触碰到自己的瓷羹,再而后从怀中掏出一把尖利的小刀直往顾竹寒身上攻击而去!
    “你……!”
    顾玉骆想不到眼前突变顿生,他方才突然出手并非是针对这名侍女,而是针对书架之后被太阳照射出来倒影在地上的影子。他也是大意,书房里埋伏了人他居然不知道,看那人的样子应该是潜伏了在这里很久,却不知道他想做什么!但是,他想不到的是这名侍女突然发难,竟然二话不说对准顾竹寒的胸口就是一刀!
    “啪啦——”
    天空之中忽而闪现出一道深黑闪电,紧接着乌云盖顶,屋外狂风大作,风声不止,就仅仅是这么一瞬之间,天气居然变得这么糟糕。顾竹寒第一次遇见这种情况,可这种天气突变的情形在祈风却是十分常见,然而在这种伸手不见五指的情况之下,更是容易让敌人有机可乘!
    但见黑暗之中寒光一闪,顾玉骆自是紧紧护在顾竹寒身前想要保护她,然而他没有预想到的是,房间之中利光一闪过后,顾竹寒身后又有一人窜出,那人举着匕首对准顾竹寒后心就是一刀!
    顾玉骆心惊胆颤,他万万没有预想到平日里守卫森严的书房重地竟然在一瞬之间混入了两个人进来,还有这个侍女,又是怎么回事?
    但是,这种紧急的情况容不得他多想,顾竹寒腹背受敌,将她解救于敌人手下才是正道!

  ☆、427。第427章 他终究是放不下她罢了

“啪嗒——”
    “哼——”
    就在顾玉骆思索对策的时候,身前那名突然发难的侍女忽而传出一声闷哼,她无声无息地倒了下去。顾玉骆心中诧异,可现在并不是深思的时候,他在榻上一搂顾竹寒,再而后往侧退开了几丈,到达一个安全的地方了,这才出手攻击不知何时从窗里跳进来想要刺杀顾竹寒的另一人。
    黑暗之中他连对方是男是女都不知道,只能凭借这几个月来练就的武功与对方周旋。
    顾竹寒被顾玉骆带出了战圈,她背抵在案桌的边缘,惊魂不定地看着顾玉骆在黑暗之中与另外一人周旋。方才解决了那名侍女的正是凌彻,他此刻悄无声息地来到顾竹寒身旁,轻轻搂紧了她的肩,顾竹寒下意识地侧头一看,她在黑暗之中对上了一双闪烁着微芒的眼睛,那双眼睛里透漏出来的光让她十分难懂,她扭过了头,伸手往他身上一推,示意他注意场合。
    凌彻却是不管,与她分别了两个多月将近三个月,从东海一别辗转到他强行在路上截停了她前往南唐的轿辇,再到他在三国地界遥遥一瞥她的面容,每一次每一次都是错过,都是无法触碰到她身上的任何一寸。现如今,她近在咫尺,他又岂会放过这个让他放纵的机会。
    想起方才顾玉骆想要亲吻她的一幕,心中就觉得嫉恨,似是有一小团烈火在燃烧着他的神经,他的太阳穴突突跳动,不理会她的无情拒绝,扳过了她的下颔就想品尝她曾经只属于他一人的芬芳。
    顾竹寒想不到凌彻居然这么大胆,茫然错愕一瞬,便马上伸手捂住自己的唇。她已然察觉到他深沉如浓墨黑夜想要将她整个人都吞噬的气息靠近,他的鼻息甚至就喷在她的脸颊上,只要他再往前靠近一步,他便能亲吻到自己。
    顾竹寒不愿意再和凌彻有所牵扯,若然她被顾玉骆如此对待是为了演戏,那么现在,在凌彻面前她根本没有必要再违背自己的良心,去接受他的亲吻。
    他是害死梵渊的元凶之一,他给了梵渊三箭,最后一箭射中了他的后背,那一根箭羽她清晰地看见箭头淬了幽蓝深光,他明明知道她千里迢迢从南唐赶来就是为了营救梵渊,他仍旧要与她作对。
    一箭既出,她心早已死掉。曾经为他心痛、心动、心软、心悸全都在那一支利箭射进梵渊身体的时候,刹那消失殆尽,再也不留半点痕迹。
    现如今,他再次靠近自己,尽管在鼻息可闻之间,她亦是心如止水,眉目冷清。
    凌彻察觉出她心绪的变化,从唇边溢出了一丝低叹,他仍旧不死心,既然吻不到她芬芳的唇,那么吻一吻她的眉尖也是好的。
    人说眉尖抵心上,他……还是放不下她的罢。
    顾竹寒浑身僵硬,她感受到凌彻吻到她眉梢处的冰凉,下意识地往侧一让,双手用力想要将他完全推开。
    此刻,顾玉骆也将那人给完全掣肘住,此时书房之外突地响起了一阵喧闹的脚步声,紧接着顾竹寒听见门外有人喊:“保护王爷!捉拿刺客!保护王爷!捉拿刺客!”
    窗外不知何时风声已止,阳光重回大地,眼前显现光明。
    顾竹寒仍旧装作一副后怕的样子站在案桌之前,凌彻则是适时退了开去,一脚踩在那名侍女的胸前,生生将那名早已晕倒的侍女给弄醒过来。
    门外先是欧阳轩闯入,他神色紧张,看见顾玉骆和顾竹寒都安然无恙,这才松了一口气,转眼看见这个颇为生面口又穿着魏王府低级侍卫的侍卫在此,眼底闪过一抹锐色。
    他对着顾玉骆恭敬行了一礼,这才吩咐随后闯入的侍卫将那两名突袭的女子给押解在地。
    “主子,属下等护主来迟,恳请主子责罚。”
    顾玉骆却是轻轻瞥了他一眼,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理了理衣袖,他脸色有点儿苍白,毕竟是体弱,可是也顾不得自己那么多,先是上前几步走到顾竹寒面前,上上下下将她检查了一遍,确定她没有事之后才放下了心。
    他仿似后怕那般松了一口气,“竹子,你没有事便好。”
    顾竹寒听得出他语气之中浓浓的担忧之色,心中一突,她眼尖地看到顾玉骆右手虎口上有一微小的伤口,血色一线渗出,衬上他白皙如雪的肤色,更是突兀得很。
    “小玉,你受伤了!”她也顾不得这么多人在场,紧张兮兮地捧起他的手仔细察看。
    顾玉骆经她提醒,这才发现自己原来不小心受了伤,他看尽她眸底的担忧之色,只是牵唇一笑,“小伤,不要紧。”
    “什么小伤?这道伤口足有好几寸长啊!”顾竹寒对他这个无所谓的反应十分不满,当下从怀中掏出了锦帕给他捂住,凌彻早已在侍卫赶来的时候退至一旁,但是眼角眉梢还是紧紧地盯着顾竹寒和顾玉骆一举一动,此刻听得郎有情妾有意,心中像是被千万只蚂蚁噬咬,很不是滋味。
    顾玉骆止了血,好整以暇地坐到梨花木靠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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