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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部分

太傅套路有点深-第119部分

小说: 太傅套路有点深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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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位使臣今晚可留宿宫中,”上官烨沉声道,显然是怨副使没事找事,“驿馆方面已派属下保护,加上你们自已的护卫,安全方面不成问题。”

    “我们大老远给盛皇您送美人,您倒好,自已关起门来先乐了一通,将我们带来的美人们弃如敝履,”副使小将摊着手,怨念深深道:“没关系,美人们依然是我岑国美人,我们如何带出来的,便要如何地带回去,请盛皇不要大意才是。”

    楚璃从副使眼中只看出两个字:挑衅。

    顺着这话,她慢吞吞说道:“皇上不是说了么,双层防卫保证安全,如果副使还是不放心的话,我觉得,”她侧开目光,朝上官烨身边的卫显看去。

    正威武侍立的卫显,莫名地后背一凉。

    小心翼翼地转过头。

    果然见有人不怀好意地看着自已。

    楚璃接着话道:“对于使团的保护再怎样小心也不过份,不如皇上派您最得力的卫侍卫安排呢?”

    卫显是上官烨贴身侍卫,同是皇城三卫的统领,本来这种事不在话下。

    但是被楚璃特意塞进这事儿里,却让卫显有些不安。

    毕竟使团安全涉及两国邦交,牵连甚广,但凡出一点纰漏,那可是杀头的大事……

    无忧喝着酒,间或瞧楚璃两眼,不曾应声。

    上官烨道:“驿馆防卫很是全面,基本不用担心,更用不着动用三卫。”

    卫显松下一口气。

    “但是,”上官烨疏朗地笑道:“为表示我对使团的重视,卫显,从皇宫近卫中抽调三十人严密防护。”

    “是。”卫显恭敬领命,暗暗瞪了楚璃一眼。

    这个红颜祸水,居然又让她得逞。

    一个欢迎宴,本来只要好好吃喝外加相互溜须拍马便好,却愣生生玩出多个花样来,岑国那边吃了瘪,美人比不过,说话还叫人占便宜,等到后半程便极少说话,但正副两位大使并不无聊,因为他们有恩爱可以看。

    晚宴后,两位使臣安顿进了康安殿。

    康安殿原是一位王子宫寝,比元安殿规模稍大些,可以看出很久无人入住,但打扫地干净轩明,十分舒适。

    副使回来后懒散地泡在浴桶中,享受被热水包围的舒适感。

    “大人,我早听过您跟楚璃的事,”副使白净的脸上一片雾珠,他翻个身,趴在浴桶边儿上,半眯着眼跟无忧道:“您又何必呢,楚璃那女人,一看就是个趋炎附势的人,哪会看上你?”

    无忧坐垂帘后落寞地摆弄短笛,放在唇边试吹了一个音,又想到什么一般停下来,放在手中擦试着。

    “她从不是趋炎附势的女人,”无忧目光幽深淡远,似在喃喃自语:“她自已便是那炎,那势,她骨子里的倔强和钢强,你不会懂。”

    “我是不懂,听大人这么一说,又好像懂了。”副使身子一拧在水中坐好,无所是事般拍打水面,水面上的花瓣应声跳跃,有的还落在他的脸上,“大人,您中她的毒了,而且中毒不浅呐,我们这次来是有任务在身的,您为情所困,当心被反噬啊。”

    他何尝不知自已中了毒。

    这毒十多年之久,像爷爷的老寒腿,拔不尽了。

    “大人?”

    无忧从失神中醒转,“私底下别喊我大人,周傥。”

    这位副使并不是泛泛之辈,他出身于岑国望族周家,是三房小公子周傥。

    不说能力如何,单是这出身,就已将他定位于上流,天生的高人一等。

    周傥无奈地弯着眉:“不喊你大人喊什么,喊你哥你还不杀了我?”

    “有自知之明就好。”无忧敲打短笛,不无威胁地道:“我一日未向天下公布身份,你一日记住自已是谁,不得放肆。”

    “好好,听您的。”周傥敷衍道,无趣地捏着鼻子,将自已滑进浴桶。

    问岑国最红的人是谁,非“赵爷”莫属,“赵爷”赵琛做为岑国国师,可以说权倾朝野。而这位赵爷,实际上是望族周家之子,因与周家芥蒂颇深,赵爷一直是“认祖却不归宗”的状态。

    而是靠着白手兴业,将生意做遍天南地北,从财,到权,逐步坐上国师宝座。

    无忧是赵琛的儿子,和赵琛一样,他们身上虽然流着周家的血,却和周家两方天地,各做各事,互不干涉。

    如今国师的势力渐渐吞噬周家,对周家产生了不小影响,现今周家正努力着拉拢赵琛,可惜收效甚微。

    这次出使大盛,周家将与无忧有数面之缘的周傥强塞进来,算是别有用心了。

    无忧收好短笛起身。

    周傥刚好从水中露头,见帘后的人影离去,他慌得喊道:“唉您帮我拿一下衣服,您去哪儿?”

    “出去转转。”无忧丢下这句话,人便消失在了屋外的月色中。

    初冬季节夜风寒冷,御花园虽被打理妥贴,仍觉寒凉。

    假山亭榭,流水淙淙。

    穿过几座假山,再转一个游廊,发现凉亭下有一名女子背面向他,似在等人。

    无忧颇觉意外,忙加快步子上前,“是我。”

    他心中烦闷,本想来此散心,没想到会遇见她。

    楚璃今晚添了一件夹袄,束得她腰肢纤细,听言她回头看来,却无一丝意外。

    无忧进亭中落座。

    在外人眼中无忧是“叛国贼”,可他同样是楚璃堂兄,因此他可以不避男女大妨,敢与她深夜对坐。

    “你好像猜到我会来?”无忧将手自然在放在桌角,本就微握的手指,在话出口时悄然握紧。

    楚璃笑容苦涩,星辰般明净的眸子,搁在他稍微显出沧桑的脸上。

    “我觉得你会来御花园,就是这么简单。”

    “所以我们之间,一定有某种默契吧,”无忧妄想地道:“如果我们不是兄妹,可能……”

    他没再说下去,即便他与楚璃无血缘关系,他们之间也绝无可能。

    楚璃笑着打断他,“若不是兄妹,你还有其后的可能?早在上官烨质疑你身份时,你便死在了他的手上。”

    无忧笑笑不答。

    他早已进入一个怪圈,他出不去、别人进不来,偏偏进退都是死局,只能让他越走越远。

    楚璃话入正题问道:“坠崖后,发生了什么?”

    若非提问的是楚璃,无忧不可能将悲惨往事再复述一遍。

    那次坠崖后,无忧一度以为自已必死无疑,左腿因为高空坠落而断,除此之外身上内外伤无数,痛得死去活来,更别说起身逃命。

    坠崖不久,一群野狗闻着血腥味而至,将他围在其中。

    那时他能做的,唯有闭上眼睛等待死亡降临,并且以最残酷的方式。

    关键时刻,山崖下突然有一群穿着猎服的男子,他们抛来绳索,七手八脚将他救出野狗包围,那时他已意识不清,再醒来,是在国师府的东厢房。

    清醒后的第一眼,他看见了久违的“赵爷”——他的亲生父亲。

    今夜他将这些说于楚璃听,他经历的每个人、每段痛,除了隐瞒他不是楚家人的身份之外,能说的都说了。

    听后楚璃久久不言,出神地看着他。

    无忧面露苦涩,自残一般笑道:“你说过不许我去岑国,可是我去了,并且用一个岑国使臣的身份回到上州,我自知不配被原谅,但我无从选择。”

    “是么,”楚璃忽地抬头,硬生生将眼窝里的泪水逼回,“其实我和你一样,我口口声声告诫你不许叛国,可我呢,还不是苟活着?可怕的是我现在已经放弃一切念头,自私地告诉自已,先活着。”

    无忧见她眼下挂着泪颗,本想为她擦试,可伸出一半的手,如何也不能进前一分。

    那手不甘地停落、微握,只得原路收回。

    普罗大众都在活着呢,可只有他们觉得,活得便是犯了死罪。

正文 184:你到底是谁

    宣政殿,上官烨埋首累牍。

    像是梦中受到惊吓,困顿的他忽从奏折里猛一抬头,惊醒后才发现自已仍在批阅,按在手下的那张奏折半开,纸张被压得微皱。

    这是一份来自于南郡太守的奏折。

    先前上官烨并未细看,此刻在见到奏折上的内容时,他一扫疲惫,顿觉脊背发凉。

    他久久顿在这里,眼中的火焰越积越深,突然拍案而起!

    “来人!”

    殿中的卫显等侍卫、宫人们立刻跪了一地。

    “摆驾康安殿!”

    康安殿!

    卫显大惊失色,今晚岑国的两名使臣正是安顿在康安殿,皇上毫无预兆大发雷霆,怒气冲冲要去康安殿做什么?

    下人不敢迟疑,即刻备辇,披星戴月向康安殿赶去。

    上官烨一路沉着怒气,像绷紧的弓弦一般只等最后一刻爆发,整个人,阴沉地可怕。

    到了康安殿得知无忧半夜出门散心,上官烨火气未散,又着卫显派人搜寻,却在同时收到怡凤宫消息,说楚璃不在宫内。

    担心,怒火,此刻全写在他的脸上。

    他好像知道他们在哪。

    就在上官烨翻找无忧时,上州驿馆。

    一间客房的门“砰”一声从内打开,一名侍卫模样的男子顺着打开的房门,扑倒在门槛上一动不动,嘴角一道血线缓缓溢出。

    艰难求救:“死,死人了……”

    御花园,一碟花生已经剥好。

    今夜的月特别亮,斜斜地悬在上空,月光从亭侧漫入,淡淡地打在石桌前,那双纤长却过分白皙的手上。

    无忧将去了皮的花生推在楚璃面前。

    “你倒是巧了,竟能猜到我会来,还带了花生和小酒,”无忧摇头笑笑,“若叫上官烨知道,不知该如何吃味儿了。”

    “你还有心情考虑他的感受,看来你在岑国的日子过得不错。”她这一句实则讽刺,无忧制造岑国,自然是要过滋润的日子的,不然也不可能担任此次邦交的正使之职。

    当然,如果岑皇有意拿他当炮灰的除外……

    她捏起一粒花生吃着,眼神慢慢沉定,“说到底,你至少比我勇敢,如果我是你,投靠了岑国,不见得还有勇气回到故土,更不敢与故人相见。无忧,你已走到这步,可想过将来呢?”

    “‘如今’都没有,何谈‘将来’呢,”他浅抿一口酒,望着她朦胧的目光,“我能任使臣来一趟上州,算是给自已多年的心结一个交代,难得啊。”

    “你的心结?”

    他抬眸在对方脸上看了看,不语。

    不时一名护卫匆匆上前:“使臣大人,盛皇在到处找您,您回避一下吧。”

    护卫担心地看看楚璃,毕竟男女有别,现在身在别人地盘,而且上官烨貌似心情极差,这样下去恐会出事。

    无忧听完不过淡然一笑,吩咐护卫:“先下去吧,我还有话要跟殿下说。”

    护卫顾虑主子安全,但主子的话也不敢不听,听言后恭敬退下。

    “上官烨对你的心,依然没变呢,”无忧喝着酒,状似无心地道:“他那么急着找我,是怕我会来约你,做出伤害你的事不成。”

    “无忧,你是不是忘了我们本是同根生的兄妹,即便抛除这关系,你也没有伤害我的动机——”楚璃笑笑道,“一丝也无。”

    无忧苦笑,她一直当他是兄长,他却骗她至今。

    这个女人如此精明,可是,又如此愚笨呢。

    无忧略过这些,“我希望你能有新的生活,不要再纠结过去,将前尘往事所有不快统统忘掉。”

    他定睛在楚璃琉璃般的眸子里,切切地道:“有的东西再好,终究黄粱一梦,而有的哪怕千疮百孔,心依然是从前的模样。能看得出上官烨对你宠爱有加,他喜欢你,一直不曾变过。”

    楚璃哭笑不得。

    她和上官烨生来即是错的,他们的身份注定彼此只能对立到底。

    她也想过,人生苦短不如放手,怎么潇洒怎么活,然而她是楚家人,她身上背负着家国天下,哪怕她不能扭转局面,也断断没有随波逐流、和上官烨相亲相爱的自由。

    她到死都是大陈公主。

    而上官烨创造的国度,却叫做大盛。

    “无忧,”她唤了他一声,莺声忽变得沧桑起来,“如果你曾像我这样活一遍,你也做不到坦然接受,上官烨他自已明白,哪怕我只能留在他身边,我的心一直是抗拒的。”

    “只能这么下去?”

    “我大概是个小心眼、又认死理的女人吧,”她沉声地道:“是,只能这么活。”

    无忧将杯中酒一饮而尽,“你何时才能放过自已?”

    楚璃捻着花生米,似是在听,但目光出奇地遥远。

    “阿璃……”

    字未落音,一个沉怒的声音突然传来:“阿璃两个字,是你叫的么!”

    捻在指间的花生,忽地碎掉。

    上官烨。

    “新皇陛下好兴致,没想到能在这儿见到你,”无忧起身,象征性地朝上官烨躬身示礼,“无忧见过盛皇。”

    上官烨的脸上凝着一层冰霜,目光如箭,“深更半夜的,正使不在康安宫中歇息,竟来御花园与女子相会,无忧,你的心挺大。”

    楚璃向上官烨抬手,行见过礼。

    然后便站在位上,垂着眸子谁也不瞧,自在地像一个局外人。

    “盛皇兴趣也不错,这么晚了还差人找我,”无忧桀骜地看着上官烨,一抹嘲弄僵硬地挂在嘴角,“我来御花园散心时恰巧跟妹妹遇见,宴上不得空,此时只是粗聊几句罢了。”

    “恰巧遇到?”上官烨行至亭中,缓步走向石桌,抓起碟中剥得干净的花生,“你们是随身带着酒菜,来此偶遇的么?”

    胖白的花生粒从他指间一点点倾泄。

    “无忧,你这次回上州,是想把命也一并搁在这儿?”他并不是威胁。

    此刻他确实想把无忧的命留下。

    无忧淡声一笑,“我懂盛皇的意思,但是做为公主的兄长……”

    “砰!”

    一记硬拳砸在石桌上,生生打断无忧的话。

    空气似乎凝固起来,突然间冷如寒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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