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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部分

侯爷你咋不上天-第195部分

小说: 侯爷你咋不上天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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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脑袋晕,帮我。”
  “……”
  知道这人向来有一本正经耍无赖的本事,苏梨也没什么犹豫,拿了衣服给他换上。
  裤子他倒是自己会穿,只是苏梨一低头,就看到了隐隐有抬头之势的某物。
  察觉到苏梨的目光,楚怀安喉咙上下滚动了一下。
  “我是正常男人,有这样的反应很正常。”
  他的声音本就沙哑,这样一来更加明显,多了暧昧不清的性感魅惑。
  苏梨移开目光,帮他穿上外衫。
  衣服出乎意料的合身,他以前总喜欢穿些大红大紫、镶金戴银的浮夸服饰,今天乍然穿上一件月白色的衣服,竟十分的相衬,若是不说话,甚至有种公子如玉,陌上无双的感觉。
  苏梨帮楚怀安拴好腰带,楚怀安摊开手转了一圈,见苏梨神色有异,故意挺胸抬头问了一句:“如何?”
  好看!
  非常好看,若是这样走出去,让别的女子看见,定会被这皮囊迷惑,一眼失了芳心。
  苏梨没回答,开了门走出去。
  小丫鬟低垂着头,鹌鹑一样缩在门边,嘴里还念念有词:“奴婢真的没有看见,真的什么都没有看见!”
  “发生了什么事?”
  苏梨温声问,小丫鬟吓了一跳,掀眸偷看苏梨,见她没有生气的意思,连忙开口:“县主,有官……官差来了,说有人偷偷闯进了县主府,要……要搜府!”
  小丫鬟说着说着快哭了,她觉得自己冤枉死了,如果不是急着来报信,她肯定不会撞破县主的好事的!
  不过县主房里怎么会有个男人?这个男人不会就是那些官差要抓的人吧?
  正想着,一个白衣翩翩的如玉郎君从屋里走出来,宽肩窄臀,劲腰被巴掌宽的腰带束着,行走间玉树临风,偏偏那人脸上还挂着一抹浅笑,似阎王的引魂钩,眼尾一挑便能将人的魂勾了去。
  我的个乖乖,这是哪儿来的男狐狸精?竟生得如此妖孽?难怪县主大人都被他勾得迷了心窍。
  丫鬟心里不停地琢磨,这‘男狐狸精’已幽幽的开口:“什么人闯进来了?”
  还好还好,皮囊虽生得好看,嗓子却是个不好听的。
  丫鬟自我安慰着,低头回答:“官爷说是从护城河偷偷进城的贼人,衣服没干,滴了一路的水,巡守的官兵一路追到此,不敢轻易打扰县主休息,便回去请示了京兆尹大人才敢前来。”
  “……” “……”
  苏梨没看楚怀安,低头看着自己的鞋尖,有点想笑。
  楚怀安本来觉得很跌面,看见她低着头微微勾唇,藏着笑意的样子,心头微暖,哼哼了两声。
  罢了,也没旁人知晓,能让她开心一下,丢脸就丢脸吧。
  来府上的官兵对苏梨很是恭敬,苏梨让管家象征性的带人去府上看了一圈,没发现什么可疑的人,一行人便告辞了。
  等人走完,苏梨坐在太师椅上对楚怀安下逐客令:“时辰很晚了,侯爷没什么事也该回去了吧。”
  “啊!头好晕啊!”
  楚怀安故技重施,捂着脑袋坐在椅子上,想唤起苏梨的同情心,然而只得到苏梨寡淡的吩咐:“管家,准备马车,车里铺上被子还有暖炉,再帮侯爷请个大夫!”
  “不许去!”
  楚怀安喊着蹦起来,无赖似的把苏梨圈在椅子和自己的胸膛之间:“我脑袋真的好晕,阿梨你真的忍心看我生病难受吗?”
  楚怀安说着低头贴着苏梨的额头,他确实烧得不轻,额头滚烫得很,脸上一片绯红,眼神迷离。
  “既然侯爷病得厉害,就早点休息吧。”
  苏梨温声说,立刻有丫鬟进来要带他去休息,楚怀安知道苏梨的脾气,这已经算是她的让步了,他不敢再得寸进尺提其他要求,乖乖跟着丫鬟去客房休息。
  虽然睡得很晚,第二天苏梨还是起了个大早,带着护卫去找城北祥宁成衣铺的李老板谈布匹供应买卖。
  李老板是个爽快人,知道苏梨是奉旨行商,存了要讨好的心思,给苏梨让了不少价,很快达成共识,当即带苏梨去看了染布坊。
  染布坊在城郊,规模挺大的,李老板已经知道京南成衣铺发生的事,言语之间多少透露出那周老板上梁不正下梁歪,人品靠不住的事。
  苏梨听着不置可否,并不在背后谈论周老板的人品如何,提出想去周老板的棉花地去看看。
  周老板的脸色变了一下,做生意的,总有些秘方是不能给人知道的,就算苏梨现在名义上和他是合作伙伴,那也不能完全相信。
  苏梨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也没强求,一口气从周老板那里订了上百匹颜色鲜亮的布料,拿到订单,周老板已经笑得合不拢嘴,热情的邀请苏梨一起吃饭,苏梨正要推脱有事,礼部的官员过来,说之前苏梨看中的那些铺子都批下来了,但是昭安楼没给苏梨,只给了揽月阁。
  苏梨并不意外,昭安楼之前毕竟是远昭安宁的象征,若是就这么轻易地给了苏梨,未免太过草率。
  揽月阁被封了快一年了,苏梨拿了礼部给的钥匙去开了门,有些陈旧破败的门发出‘吱呀’的难听声响,落满灰尘的房间终得以重见天日。
  推门进去,在阳光的照耀下可以看见漫天飞舞的尘埃,苏梨掩鼻,将楼上楼下仔仔细细打量了一遍。
  后院有被烧过的痕迹,二楼一间厢房屋顶不知道什么时候被雪压垮,墙体爬上了绿油油的青苔,需要重新翻修。
  之前官府来抓人的时候似乎发生过打斗,屋里的东西也破损了不少,几乎要全部清理换新的,苏梨默默估量着需要花费的钱,发觉更紧迫的是她需要先找几个可靠的人帮她一起办事,如果所有事都要让她亲力亲为,她怕是没多久就要被累死。
  从揽月阁出来已经是下午了,苏梨只转了一圈,身上就沾了不少的灰,正低头拍着身上的灰,顾远风和赵寒灼穿着朝服一起走来,看样子像是刚从宫里出来,还没来得及回家。
  “顾大人、赵大人。”
  苏梨停下来行礼,脸上有些发热,因为身周还有尘土飞扬。
  “你怎么亲自来这里了?礼部的人没事先把这里打扫出来吗?”顾远风问,对礼部闲散拖沓的行事作风有些微词。
  “是我心急想来看看,毕竟是我问陛下要的,要怎么整修添置东西,也只有我自己才知道。”苏梨温声说,并不想因为自己奉旨行商就搞什么特殊化。
  “准备得怎么样了?我今年的夏衫还没添置,就等着你的铺子开起来好添置衣物。”
  “差不多了,今天去买了布匹,这两日把绣娘召集起来,做几件衣服撑撑门面就可以先开业了。”
  苏梨现在的本钱够多,她不担心盈亏问题,之前她只想着帮楚凌昭加强和别国的沟通联系,如今想到这是对镇北军亡灵的最好祭奠,倒是更加坚定要把买卖做大做好。
  “你想做什么向来都是能做成的。”
  顾远风轻声说,还记得那日庆功宴上,苏梨说亏了钱提头去见楚凌昭的话,心里还是有一点不安。
  “听说昨夜有人顺着护城河进城,到县主府后就失了行踪,没发生什么事吧?”
  赵寒灼问,苏梨这才明白他们是因为担心专程来的。
  “没事。”
  苏梨摇头,又觉得不该瞒着他们,便坦诚道:“那个人其实是侯爷,他错过了宵禁,便从护城河偷偷进城了,侯爷觉得丢脸不好宣扬,加上昨日京中出了一起命案,有些离奇,便隐瞒下来,让京兆尹加强夜里的巡逻。”
  赵寒灼和顾远风交换了个眼神,不约而同的忽略楚怀安偷溜进城躲进县主府的事。
  “今天林大人在朝上也说了此事,死者死后脸皮全部被揭下,这事情听起来有些诡异,我为官这些年也是第一次听见,不过我倒是在顾大人的手札中见过这种秘术,手札中说在岭南一带有一乔姓氏族十分神秘,族里所有人的医术都十分高超,有的甚至可以将动物的内脏换到人体中。”
  赵寒灼说,他现在不像最开始见面那样冷淡,对苏梨和顾远风都比较信任,遇到这种问题也愿意一起讨论一下。
  原来顾云修的手札中有记载,难怪顾炤之前在漓州应对起来好像挺有经验。
  见赵寒灼似乎对此案比较感兴趣,苏梨主动邀请两人到附近酒楼吃饭,把之前在漓州遇到的事简要说了一遍。
  “你的意思是这次的凶手,就是漓州那个长老?漓州那些事虽然大多是装神弄鬼骗人的,但由此可见那位长老也还是有些本事才能哄骗到这么多人的。”
  “嗯。”
  苏梨点头,那位长老能把整个漓州城的人都玩弄于股掌之间,除了会一些离奇的手段,对人心的掌控更是到了极致。
  不过京都到底不比漓州,那位长老就算再怎么能瞒天过海,只要他还在城中,就一定会露出马脚。
  苏梨丝毫没有危机感,赵寒灼却凭借多年的查案经验嗅出一丝不对劲:“在漓州那位长老的老巢都差点被剿灭,好不容易逃跑了,她不逃得远远的,为什么又回到京城来?”
  顾远风和赵寒灼的目光同时落在苏梨身上,苏梨准备夹菜的动作一顿:“是将军和侯爷带兵去剿的他的老巢,她要报复的话也不应该找我吧?”
  “不一定,世人都喜欢拿软柿子捏。”
  “……”
  先生,你怎么看出我就是那个软柿子的?
  苏梨见赵寒灼似乎也认可顾远风的说法有点无语:“陛下送了三十暗卫给我,这些暗卫个个身手不俗,就算那个长老挑了我要报复,应该也只有自投罗网的份吧。”
  “……” “……”
  顾远风和赵寒灼瞬间感觉自己多虑了,三十暗卫用来保护苏梨的确是绰绰有余。
  谈完正事三人安静吃饭,隔壁房间传来热闹的交谈玩乐声,细听之下像是京中几个贵公子约在一起吃饭,谈论的都是最近京中发生的新鲜事,几人聊着聊着,话题不知怎么落到苏梨身上。
  “……我说,你们知道陛下给咱们远昭第一位女县主赏赐了十万两白银,让她奉旨行商的事吧?”
  一个醉醺醺的声音说,顾远风夹菜的动作一顿,那边的声音又继续传来。
  “知道,这告示都贴了好几天了,又不是什么新鲜事!”
  “我可听说远昭和胡人之前打仗了,虽然打了胜仗,但国库里的钱可没有多少了,陛下怎么还给一个女人又封地又赏钱的?陛下该不会是和她,嗯,这个了吧?”
  那人没直说,但语气暧昧,让人遐想菲菲,顾远风沉了脸,放下筷子就要过去看看是什么人在背后嚼舌根,被苏梨拉住:“先生别急,不妨听听他们还能说出什么来。”
  这几日苏梨忙得脚不沾地,还没听到京中对她的传言,这会儿正好可以趁机了解一下。
  那边的人真是聊到兴头上了,一点也没忌讳。
  “胡说,宫里什么女人没有,陛下能看上她?你怕是不知道她脸上有多大一块疤吧,丑成那样,白送给我睡我都不稀罕!”
  这话一出,隔壁一屋子的人都笑起来,作为男人的那点虚荣心全都得到满足,意淫着自己威风逞能的样子,好像真的高高在上,可以瞧不起苏梨一样。
  “你们都不知道了吧,那女人虽然长得丑,但本事大啊,你当她这县主府是怎么来的?那是踩着她爹苏良行的尸体来的,当初尚书大人可是出了名的谏臣,如果不是看在尚书大人的面子,她一个庶女如何能拜入当今太傅顾远风门下?她爹对她仁至义尽,到头来你们看她做了什么?这个女人的手段,可比你们想象中毒辣得多!”
  苏良行对她仁至义尽,她反而成了手段毒辣?
  苏梨津津有味的听着,有点想笑。
  原来道听途说以后,事实真相真的可以被扭曲颠倒。
  “这算什么,她当初可是被土匪毁了清白的,若是寻常女子早就羞愤难当悬梁自尽了,人家可不会自寻短见,活得好好地不说,还把逍遥侯和镇边将军都拿捏在手中,你们是没看见前几天庆功宴上她被当众打脸的样子!”
  这人说得笃定,看来有些身份,应该是参加了庆功宴的。
  “清白都毁了还敢勾搭镇边将军和逍遥侯?她也太不要脸了吧!”
  有人愤然不平,像是亲眼看见苏梨勾三搭四。
  顾远风的脸色已经变得铁青,赵寒灼也停了下来,苏梨倒是还沉着气该吃吃该喝喝,不忘提醒他们:“先别着急,等我再吃两口过去算账。”
  话落,那边的人继续爆料:“岂止是不要脸,你们怕是不知道,她没被山匪掳劫之前,就和那顾远风走得特别近,一口一个先生的叫着,不知道在床上是不是也叫得这么欢!”
  众人皆懂得这话里的意思,哄堂大笑,笑里带着别的龌蹉肮脏的意味,令人作呕。
  苏梨顿时没了吃东西的心思,擦擦嘴站起来,顾远风和赵寒灼同时起身跟在苏梨身后,两人皆黑着脸,跟左右护法似的护着苏梨。
  因为刚刚那一句,隔壁屋里的话题变得污秽不堪,苏梨走过去敲了好几下门才有人听见,门一开,屋里一共有七八个穿着上好锦衣,容貌清俊的贵公子。
  众人正推杯换盏聊得开心,猛然看见自己口中的八卦对象站在门口,皆是一愣。
  苏梨提步走进去,唇角微微勾着,似笑非笑:“几位公子聊得好热闹,我方才在隔壁听着也觉得十分有趣,你们不介意让我再听听吧?”
  “……”
  众人缄默,额头冒出冷汗,哪怕是不认识苏梨的,在看见她脸上的疤以后,结合现在屋里的气氛,也能猜想到她的身份。
  “怎么不说了?”
  苏梨笑着问,眉眼弯弯,朱唇红润,便是有那伤疤在,也挡不住一身的风华气质。
  “苏……苏姑娘,我……我等不知道你在隔壁。”
  有人站起来结结巴巴的说,背后说人被抓到以后,有种无地自容的难堪。
  “我以前只当某些市井妇人才会小家子气在背后说人是非,没想到诸位青年才俊,竟也喜欢道听途说。”
  苏梨这话摆明讽刺他们嚼人是非,是小人行径。
  众人均低下头去,有些难堪。
  顾远风冷着脸,目光在这些人身上一一扫过,见到几张熟面孔,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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