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日边缘-第1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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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
艾伦淡然道：“多说无益，何不给我们一个机会证明自己。就让我们替你们击退冒险者如何？”
他看向凯撒。
凯撒点了点头：“跟我来。”
艾伦四人跟着这个部落头人往山寨的出口走去，爱德华附耳在艾伦身边轻声道：“留一个活口，有用。”
山寨出口搭着一座木楼，站在上面可以看到远处的情景。艾伦几人上楼，站在凯撒身后看去。只见夜色之下，火光茫茫。拜蒙人的战士和五六名陌生人正在交手，那些应该就是所谓的冒险者。他们的着装显然有异于艾伦几人，这几个男人多着长衣，踩着马靴，戴着手套。
其中一人在身上套了件半身铠甲，手持一把钢质斩首斧舞得起劲，一人抵住四五名土著战士的攻击，显是冒险者的头领。另外两人，分使长剑和双刀则站在头领的两侧，形成一个小型的战阵。
后面还有两人，其中一个手上拿着把长管火枪。他正在给火枪填装着弹丸，另外一人举起手，裸露在空气中的皮肤有光纹掠过，在手背处形成一个图案，那人手一挥，便向土著战士丢去一枚火球，以分担面三人的压力。
艾伦轻声道：“刻印！”
爱德华点了点头，道：“就留那个会用刻印的家伙。”
“他可能是这几人里最强大的。”
“没错，可他的年龄也是最大的。”爱德华轻笑道：“上了年纪的人，总比年轻人怕死一些。”
艾伦会意，向贝尔摩德看了一眼。后者往后退去，倾刻消失在阴影之中。
这时，土著战士已经抵不住对方冒险者的配合，正节节败退。凯撒向艾伦看了一眼，艾伦微笑道：“威利克，你来还是我来？”
威利克直接从塔楼跳了下去，用行动来回答。爱德华也说：“我也下去玩玩。”
“又打算把人弄睡？”艾伦问。
马利坦人笑了：“这次换点别的花样。”
艾伦正想摸摸他的底子，自然没有反对。另一边，威利克已经加入战场。他一加入，冒险者的攻势立刻被抑制。怒兽臂铠上的纹路尽数亮起，激活了臂铠的序列，威利克一人便隐隐有压着对方三人打的趋势。那几个冒险者给威利克不断逼退，后面两个同伴见了，当下转移目标。
火枪手把枪口对准威利克，这时有轻风吹过，他也没在意。可脖子间一凉，他下意识摸去，却摸到了一手滚烫的液体。血，火枪手的脖子不知什么时候裂开一条细小的伤口，但血却止不住地往外冒。旁边的刻印师一见，顿时蒙了。这时听得同伴怪叫，他只有收敛心神，手背刻印一亮，便要抛出火球支援同伴。
一把漆黑的短刀轻轻从后面探出，架在他的脖子上。贝尔摩德仿佛恶魔般从阴影中现身，在这名冒险者的耳边说：“如果不想死的话，把源力给我散去。”
失去后面火枪手和刻印师的支援，前面三名冒险者很快不敌。威利克狠下杀手，重炮拳和猛击交替使用，狂风暴雨般的拳势之下，左右两侧的冒险者当先倒下。那首领堪堪挡了几拳，被威利克连续砸中胸口，当即盔甲变形，男人鲜血狂吐，给威利克的拳劲生生震死。
第307章 初涉新世界
拜蒙人方面见这几个客人如此勇猛，人人欢呼。趁这个时候，贝尔摩德悄悄把那名活口带走，爱德华也随后离开，只有威利克返回塔楼。
隔天早晨，艾伦和威利克返回营地。威利克肩上甩着个布囊，里面是昨晚在那几名冒险者身上搜罗到的好些东西。大多是衣物，其中还包括了那把火枪以及一袋银币。那应该是这个世界的通用货币，银币的正反两面铸着一个图案，那是建在高岗上的城堡，就不知道象征着什么意义。
拜蒙人用不上银币，更别说冒险者的衣物和火枪。于是艾伦一开口，凯撒大方地把这些东西全送给了他们。
这些对凯撒来说没有任何意义的东西，却是艾伦等人前往苏尔城最好的掩饰。
在接近营地百米之外的地方，一名士兵突然从树后冒了出来。在看清是艾伦后枪口下指，点头道：“少爷，你回来了。”
警戒线设立到这个地方，说明营地的安全措施做得不错。且士兵选取的暗哨位置很好，容易被人忽略过去，看得出来应该是罗伊的手笔。也只有他军旅生涯的经验，才有这种心思。换成布洛伊绝对干不来，高地人是员猛将，可说到军事素养，则比罗伊差得远。
回到营地，威利克和爱德华去整理衣物和其它杂物。艾伦则去找贝尔摩德，昨晚把那名活口径直带回营地后，贝尔摩德把他丢到一顶帐蓬中。有他守着，那冒险者根本不用指望逃跑。
艾伦掀帐而入，贝尔摩德微笑道：“你来啦，老板。”
“他就交给你了。”贝尔摩德退了出去。
那名冒险者给反绑着双手，正坐倒在地上。当然，一条绳子很难绑得住刻印师，真正让他不敢轻举妄动的是贝尔摩德。那个总是脸上挂着笑容的男人就像一条毒蛇，盯得这名冒险者浑身不自在。他就像暴露在天敌目光下的小兽，根本不敢做出什么多余的动作来。
但艾伦不一样，他身上没有贝尔摩德那种常年活跃在阴影中的味道。而且冒险者听得很清楚，那个可怕的男人管眼前这个俊秀的少年叫“老板”，那意味着这个少年是首领。
一个大胆的主意在心中滋生。
冒险者突然身上光纹亮起，那条绑着他的绳子立刻燃烧了起来。他大叫跃起，向艾伦扑去。只要制住这个少年，就可以挟持他离开。
听到帐篷里响起冒险者的叫声时，贝尔摩德忍不住笑了起来。他已经可以想像得到那倒霉家伙的下场，以他的身手，尚无法毫发无伤地接近艾伦，更别提那源力稀松得很的家伙。
果然，帐蓬里很快响起一声惨叫。
艾伦抬起千均，刚才这家伙扑过来的时候，他几乎地本能抽刀，斩下。只是想到还需要从这个家伙嘴中套取情报，于是改斩为拍。千均拍在这人的肩膀上，重刀当即把他的肩膀砸得骨碎肉裂。这时冒险者才知道，原来这个少年比那个男人更可怕。
把这家伙从地上拎起来，艾伦问：“你叫什么名字？”
“吉姆，我叫吉姆，先生。”冒险者开口说道。
艾伦点头：“好吧，吉姆先生。现在我想问你一些问题，希望你可以配合回答。你得明白，这对我们大家都有好处。”
“先生，你们是从哪里来的？外头那大金属是什么东西，新型的战车吗？”冒险者忍不住问道。
艾伦微笑道：“你搞错了，吉姆。刚才我说得很清楚，我才是提问题的人。而且我刚想到一件事，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的仆人。你不能背叛我，更不能把这里看到的泄露一句让人知道。否则那后果，我想你不会乐意看到的。”
吉姆打了个寒颤。
“好了现在告诉我，你们是从哪里来的。”
“苏尔城，先生。”
“为什么到阿斯山脉来？”
“这个……”
吉姆略一犹豫，突然眼前黑光流动，千均又砸了下来，把他另一只手的尾指压断。艾伦蹲下来道：“回答我的问题要快，慢了，下次就是两根手指。”
“是是，先生。是宝藏，约克男爵说阿斯山脉里有宝藏，可它们被肮脏的拜蒙人据为己有。”吉姆几乎哭了出来。
他比艾伦想像中更没骨气，或许正如爱德华所说。人越大，便越是怕死。
既然开了个头，接下来的审讯就变得轻松得多，特别是吉姆并非一个不怕死的人，所以招供起来非但巨细无遗，甚至有些啰嗦。有的问题如果不是艾伦让他打住，吉姆先生可能说上半天也不会住口。从吉姆的嘴里，艾伦对这个世界有了初步的了解。
这个世界没有源力体系的概念，所以也就没有刻印师或觉醒者的划分。他们把源力刻印的能力简单地分成两个大类，能力偏向元素形态，例如可以释放冰风电火的人被称为魔术师；而擅长使用冷兵器，以源力进行战斗的则统一划分为骑士。
这是一种十分笼统的分类，在源力体系上，显然这个星球不像地球或艾达华星那么详尽。
他们也没有所谓的等级概念，只知道对源力掌控越是高深的人，他们能够在王国那里获得的封号和领地便更大。只不过吉姆的见识也不广，从他的描述里，艾伦大概知道像苏尔城的城主，也就是约克男爵大概拥有15级左右的实力。当然，这是以联邦的等级进行对照得到的结论。
在男爵之上，尚有子爵、侯爵、伯爵、大公等封号。至于他们的实力水准，则有待发现。不过以男爵拥有15级实力来看，这个世界的大公至少也会有联邦上将的水平。不过吉姆也有提及，很多公爵的封号是世袭的，因此实力可与封号挂勾，反过来却未必。
再说苏尔城，那是一个靠近阿斯山脉的城市。城主是约克男爵，大概在两年前，约克男爵从某一个冒险者口中得知，阿斯山脉里藏着巨大的财富。那名冒险者带回了自己的一点收藏，一块足量的金砖。而根据他的描述，这样的金砖有成千上万之多。
很快，这名冒险者永远从世上消失了，那条金砖则变成约克男爵收藏品中的一件。约克男爵自然不会只看中一块金砖，他看到的是阿斯山脉。男爵认为阿斯山脉也在他的领地之中，那么山脉中的财富自然也尽归所有。在最初的时候，苏尔城秘密出动了一支百人军队深入山脉，试图找到宝藏，却给拜蒙人击退。
之后，约克男爵便处心积虑地想要得到这份财富。他向城中的冒险者工会发布了悬赏，让冒险者们替他去寻找宝藏的所在。只要找到宝藏，约克男爵就会组织大军进山。届时所得，会按照一定比例分给提供准确情报的人。
如此一来，这两年时间里，几乎每个月都会有冒险者进入阿斯山脉。甚至这个消息传到了临近的郡里，吸收了更多的冒险者前来。
这就是吉姆所知道的一切。
艾伦离开帐蓬，外头贝尔摩德迎了上来：“审讯还顺利吗？”
“知道了很多东西，看来得制定下我们接下来的计划。你先给那家伙上点药，我们还需要他当向导。”艾伦道。
贝尔摩德点头钻了进去。
中午，艾伦让所有人都集中起来，包括了二十名士兵以及后勤组。
艾伦站在场间，确保每个人都可以看到他，然后道：“各位，就像你们看到的。因为被人埋伏的原因，我们不得不冒险进入曲速空间。尽管摆脱了敌人，却陷入了另一个困境里。是的，我们迷失了。这是片未知的星域，而我们脚下的，则是一个没有在任何编号中的星球。”
“我和你们一样，对未来感到茫然，甚至恐惧。可茫然和恐惧无法改变事实，所以我们必须做点什么。现在，我已经和这个星球的土著有了初步的接触，并了解了这颗星球的一些情况。我将会以远征殖民的流程来对待这颗星球，唯一的区别是，这颗星球的土著和我们一样也是人类。”
之前贝尔摩德将吉姆带回来的时候，很多人都看到了。因此艾伦现在说出来，倒没多少人感到惊讶。艾伦继续道：“这就意味着，我们不必像以往那般，在殖民扩张的前期与星球土著无可避免地进行激烈对抗。”
“我已经有一个初步的计划。在距离这座山脉不远有一座城市，我们将以此为切入点，用比较温和的手段拿下那个城市作为我们在这颗星球上的起点。之后，我们将扩充领地，有了领地，就有劳力。有了劳力，我们就可以做更多的事。例如利用我们的科技修建一座可以和地球联系的电波塔，那样，我们的归途便非遥遥无期。”
艾伦顿了顿，大声道：“我只要求你们信任我，且不计条件地服从我。而我，将会带你们回去！”
“这是我的承诺。”
第308章 苏尔城（上）
“凯撒！”
早晨的山寨里响起巴库的声音，凯撒皱了皱眉，手持晶矛走出木屋。他的木屋建在高石之上，外头沿着大石的边缘修出一条木栏。凯撒扶着木栏，看着下面的巴库。
巴库叫道：“我和几个兄弟商量过了，我们必须对苏尔城还以颜色。凯撒，我们得战斗！”
凯撒心中一叹，招手道：“我可以单独和你说几句吗？”
巴库走了上去，和凯撒一起钻进屋里。屋子中，窗外的阳光正好投在那具拜蒙人祖先的骸骨上，这是他们的圣物。巴库拜倒在地，五体投地向圣物进行礼拜，才站了起来。
“巴库，我理解你们的心情。可这样做对我们没有好处。”凯撒道。
巴库胸膛起伏：“难道一直龟缩在这里就有好处了吗？那只会让苏尔城的人小看我们，他们会以为拜蒙人是可以随便欺负的孬种！”
“但那样只会引来战争，真正的战争。”
“难道两年前他们发动的不是战争吗？凯撒，战争早在两年前就已经开始了。难道你不想为自己的儿子报仇吗？还是说，这两年已经让你变得软弱了？”
凯撒走了过来，眼神渐渐变得凌厉：“你这是在质疑我吗？质疑这个部落的首领？巴库，是谁给了你这样的权力！”
晶矛重重顿地，咚一声闷响，敲得巴库心脏一跳。他低下头，沉声道：“巴库永远不会怀疑你，我的首领。”
凯撒叹了一声，伸手搭着巴库的肩膀。两人的额头轻触在一起，凯撒说：“我和你一样，巴库。我的心中也充满了愤怒和悲伤，我无法忘怀吉玛躺在我手中闭上眼睛的画面。是的，我几乎每个晚上都可以看到那个画面。”
“可仇恨无法改变事实，更重要的是，仇恨会把我们的族人拉进地狱。为了你我的愤怒，难道我们就要拉全族的人陪葬吗？我做不到，兄弟。”
放开巴库，凯撒摇头道：“所以，别再想这件事了，能答应我吗？”
巴库低下头：“好吧，我答应你。”
离开木屋，巴库来到一间挂着野兽颅骨的屋子前。他推门而入，这是他的屋子。两年前，这屋子里有他的欢乐和幸福。两年后，这里只有悲伤和无尽的怨恨。屋子中有四五人正在等候他的消息，看巴库进来，他们豁然立起。
巴库摇头道：“凯撒已经不再是从前那个凯撒，他变得软弱，毫无斗志。他拒绝战斗，可我不能什么也不做。苏尔城的军队迟早会来，只有杀死他们的城主才能结束这一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