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日边缘-第8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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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刻，黑帝皇、魔王和艾伦各立一侧，形成个互相制约的三角形。
第1460章 魔王的建议
艾伦看向左边，黑帝皇傲然而立。望往右侧，魔王在一团幽影中无声无息。他不由捏了把汗，现在他左右两边均是这个星球上数一数二的人物，可以说其中一人跺跺脚，阿加雷斯都得震三震。
换成平时，要见到其中一人都难。可现在，这两人却同时在场，两位至尊齐聚，山顶的气氛就显得有些凝肃了。艾伦呼吸也沉重了几分，面对两大至尊，说不紧张那是骗人的。
幽影黑雾在收拢，渐渐可以看到一条漆黑的人形轮廓，然后在翻涌如炎的雾影中隐约出现一些狰狞漆黑的甲叶。从雾影里伸出一只铁手套，一根有着锐利甲片的指套伸起，点向弗里乌斯道：“我带来一个提议。”
弗里乌斯听都不听就道：“没兴趣。”
“那你是打算继续无谓的战争？”斯伯纳克深沉的声音在黑雾里响起：“距离上次我们打赌已经过去多久了？已经快三个月了吧，弗里乌斯。然而我的熔炉城依然屹立，所以你还打算把时间浪费在这种战争里吗？”
“你在想什么我没兴趣，你要干什么我更加没兴趣。你我同为至尊，我不觉得你有什么提议，我就有义务聆听。”弗里乌斯笑了起来：“相反，如果你想开战的话，我倒是更乐意一些。”
斯伯纳克突然道：“如果我要毁掉铎比亚的话，你觉得自己阻止得了吗？”
弗里乌斯脸色终于微微一变，反击道：“那我就让你的魔影国沉入大裂缝里去。”
“这就是你和我的区别。”斯伯纳克淡然道：“魔影国的存亡根本没被我放在心上，可铎比亚却是你的心血。我可以任你毁了魔影国，但你却不能坐视铎比亚消失。”
“那么结果已经很明显了，还是听听我的提议吧。”
弗里乌斯眯了眯眼，手已经扶到腰间那把长剑的剑柄上。他和艾伦交手时手碰都没碰到这把剑，现在这个动作就充满了危险的味道。斯伯纳克也不再言语，然而以他为界，魔王身后的天空、大地乃至群王都开始变得暗淡起来，仿佛有一片巨大的阴影落到天地之间。
艾伦几乎忍不住就要进入暗王姿态，却又生怕自己的气机变化会打破两位至尊对峙的平衡点，从而引发一场大战。故而只能强自抑制自己，不敢妄动。
直到弗里乌斯哼了声，手从剑上移开，斯伯纳克身后那片横亘天地的阴影才渐渐消散，艾伦才稍微松了口气。
那一触即发的战争，始终没有打响。
“说吧，你特意从魔环城来到这里，究竟带来什么提议。”弗里乌斯双手环胸，神态倨傲。
斯伯纳克在雾影中说到：“你应该知道尼尔姆人的事吧？”
弗里乌斯朝艾伦看了眼，点头道：“你是指他们入侵地球的事？”
“入侵地球？”艾伦来到阿加雷斯后就和天狼星失去联系，根本不知道尼尔姆人入侵地球，现在从弗里乌斯口中得知，当即全身一震，追问道：“这怎么回事？”
“简单来说，尼尔姆人和基德人合作进攻地球，我想卡加索本来要速战速决。不过他还是低估了地球联邦的力量，也低估了艾达华星的决心。”斯伯纳克道：“现在地球的战争已经影响日剧，非但星际防线这里出现了防御空虚的情况，而且艾达华星在近日加大了对地球那边的支援力度。而这，对我们来说是个绝好的机会。弗里乌斯，难道你不想看看黄金城堕落的画面？”
黑帝皇欣然道：“当然想，那么你的意思是，让我们联手进攻艾达华星一次？”
“准确地说，是我们三方联手。”直到这时，斯伯纳克在黑雾中那两点红光才飘向艾伦。
弗里乌斯轻咳道：“你别忘记他是个人类，而且根据我的情报来看，这个人和艾达华星还有不少关联。我不觉得他会加入这个计划。”
斯伯纳克却道：“我当然清楚他的来历，而且我也肯定，他会的。”
艾伦第一次无法把握斯伯纳克的想法，他只知道自己落入被动的局面里，这对他而言十分不利。
“你想要爱丽丝的心脏对吧？没问题，我可以给你。甚至，我还可以把南边两个行省划进你的领地。你也不用加入我魔影国，而是作为我的盟友存在。”
弗里乌斯微讶道：“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大方？”
“我一向都很大方。”斯伯纳克又道：“怎么样，只要你答应，我可以立刻把心脏给你。”
艾伦深吸了口气，沉声道：“陛下怎知我要爱丽丝的心脏？”
“这有什么难猜的，你把那个女人的军队拉了出来，这不明摆爱丽丝全力支持你。爱丽丝不会做无意义的事，这么做无非是想要通过你得到她的心脏。否则，你也不会攻打莫克丹，摆出一付要从莫克丹一路打到魔环城的气势来。”
艾伦点头道：“爱丽丝其实还有一个条件，那就是杀了你。”
弗里乌斯轻笑一声，斯伯纳克则道：“不管你以前怎么想，现在应该知道这在你能力范围之外。何况就算你能杀得了我，你不觉得自己亏大了吗？还是说，你觉得至尊不值几个钱？”
艾伦也苦笑起来，确实，在和弗里乌斯接触之后，他才知道自己对至尊的理解错得有多么离谱。他以当日天堂星上奥法西斯所展现的力量去衡量至尊的标准，却没想到奥法西斯当时根本没拿出全力来。充其量，也就相当今天弗里乌斯所展现出来的力量层次而已。
所以斯伯纳克说得没错，就算他有能力杀了魔王，可从爱丽丝拿出的报酬来看，这个买卖还是亏了。
“既然陛下知道我的来历，那么你也应该知道，要我和两位陛一一起对付艾达华星，我很难下这个决定。”
斯伯纳克淡然道：“那我就再帮你个忙好了，我可以借兵给你，也可以提供星舰，你完全可以组建一支星际舰队。用这股力量，你可以进攻魔索星。出动了大军的尼尔姆人，若是老窝被端，我想卡加索应该没心情继续呆在地球上。”
艾伦呼吸为之一重，斯伯纳克抛出了一个他很难拒绝的鱼饵！
第1461章 无奈之举
茫茫雪原，几头冰牙在一道雪坡上游荡着。冰牙是狼形的异兽，它们有通体雪白的皮毛作为最佳的掩护色，那可以驱使冰雪的能力让它们在咬开猎物脖子的时候，可以叫猎物的血液冻结。冰牙是雪原上天生的猎手，它们善于发现猎物、懂得忍耐更知道在出手的时候就要一击必杀。
它们鲜少失手，只是雪原上的食物少得可怜。眼下这几头冰牙正在雪坡一片松软的雪堆旁边扒拉着，雪给扒到了一边，渐渐露出个洞穴来，那是一种叫雪鼠的动物的窝。这几头冰牙很幸运，这个窝里有两头成年的雪鼠，以及七八只幼鼠。食物不多，可至少能够充饥，显然雪原的条件让冰牙无法太过挑剔。
这时一只冰牙抬起头，从嘴间喷出团寒气弥漫了开去，它那几只冰蓝色的眼珠子看往雪地远处，那里有条黑影自西向而来。这只冰牙招呼了同伴，显然那条黑影是比雪鼠更美味的食物。至少，他的肉量很足，于是冰牙舍下了鼠窝，左右分开绕过雪原，想要包抄猎物。
幸运的雪鼠一家躲过了一劫。
可片刻之后，雪原上一处背后的矮坡处却生起了火。几头本欲狩猎的冰牙现在则给剥光了皮，本来是它们食物的那个人，现在则用冰雪化成的水洗净冰牙身上的血，然后放到了火堆上烤。没过多久，雪地里就飘起一股诱人的肉香。
天色开始昏暗了。
黑夜下，那团火光显得如此明显，许多萤光如同鬼火般在黑暗中游荡，却没有哪一点萤光敢于接近。这些夜行生物闻到了冰牙的气味，冰牙临死前那种恐惧也渗进了气味里，让其它生物不敢接近。
吃完一顿送上门的晚餐，艾伦呼出口气，在火堆边坐了下来，认真考虑接下来要做的事情。火堆里光芒闪烁，在艾伦的眼中晃动着，他仿佛又看到了斯伯纳克那在黑雾里那两点猩红在自己眼前摇曳般。斯伯纳克最后提出了一个让艾伦难以拒绝的条件，一支星际舰队，让他可以拿来进攻魔索星，以牵制进入地球那边的尼尔姆人主力。魔索星是尼尔姆人的母星，一旦受到袭击，尼尔姆人很难兼顾两条战线。只要卡加索脑子还正常，就会选择放弃地球返回魔索星。
斯伯纳克还承诺他会让基德人乖乖呆在自己的星球上，尼尔姆人和基德人之间互人联盟，尼尔姆人敢长驱直入地进攻地球，很大程度上是得到基德人的支持。其中之一，就是在魔索星空虚的时候代为照看。一旦有外敌进攻，势必引来基德人的干涉。现在有斯伯纳克这个承诺，艾伦完全没有后顾之忧，进攻魔索星一事有很大的成功机率。
这也说明斯伯纳克再前来之前，已经彻底摸清艾伦这个人，恐怕两位至尊心底都清楚艾伦的另一层身份。以他们的势力，要查清楚这些事并不困难。
两个行省的领地，归还爱丽丝的心脏，再加上一支星际舰队。艾伦根本找不到拒绝的理由，斯伯纳克很清楚他无法坐视地球被尼尔姆人入侵的事情，诚然，未必见得每个人类都是可爱的。但地球上有他的家族，有他的朋友，有所重视的人，那么艾伦就无法视地球上的战火如无物。
最终在弗里乌斯的见证下，他答应了斯伯纳克的要求，和两位至尊缔结联盟的关系。只可惜他试探过斯伯纳克，想要知道魔王打算怎么对付艾达华星，斯伯纳克却以一句届时自知打发了他。
艾伦颇感无奈，如果可以选择的话，他并不愿与艾达华星为敌。他对奥法西斯并无恶感，哪怕那位至尊打算把他软禁在黄多城上。何况还有和露茜这一层关系在，可惜的是，斯伯纳克并没有给他第三个选项。而且得知此事，艾伦相信如果当时没答应下来的话，斯伯纳克只怕会下杀手。
事到如今，他只能走一步算一步。等斯伯纳克向他透露计划的实情后，再看看如何暗中知会艾达华星。只是在至尊的眼皮底下，艾伦实在没有多少信心可以成功办成此事。
第二天，冰牙的皮毛用雪水洗净后，被艾伦裹在了身上。接下来数日他不曾言语，只是埋头赶落，在数日后走出了雪原，远远就看到一个黑点。
纵使只看到个轮廓，艾伦却涌起了一阵熟悉的感觉，隔着大老远，他大叫了起来：“白，是你吗？”
那道身影为之一顿，接着骤然加速，片刻后少年已经站在艾伦眼前。艾伦伸手揉了揉他的脑袋道：“你怎么来了？”
白看着艾伦身上这一身的兽皮露出古怪的神情，然后把莫克丹发生的事简要说了遍。艾伦听罢，点头道：“让你们担心了，我们这就回去。”
十天之后，艾伦总算看到了莫克丹的城门。守城的士兵看到俨如土著般的艾伦时一时认不出来，倒是把白认了出来。之后放二人入城，便直接回了城主府。听说艾伦已经回来，在军营校场和暮光练习战斗技巧的萝拉立时赶回了城主府，看到艾伦的野人装时，那多日的担忧不翼而飞，取而代之的却是一阵哄笑。
艾伦弹了她一下额头，佯怒道：“有那么好笑吗？”
萝拉扶额连称不敢，然后连推带拉，把艾伦带去浴室。当坐进浴缸里，感受着热水漫过全身，艾伦舒服地呼出口气道：“你都不知道，弗里乌斯有多厉害。那一路逼着我不断西进，追着我打杀，差点把我给干掉了。不过这不是最惨的，最惨的是一路罕见人烟，衣服破了没有替换，脏了找不到地方洗澡。过去那一个月，我简直跟野人没什么区别。”
萝拉给他搓背，一边道：“听上去怪惨的。”
“简直惨绝人寰。”艾伦叹道：“不过也多亏了弗里乌斯的打磨，我才能连做突破。现在除了至尊，其它人我已无惧。”
“这句话要是让贪狼元帅听到，你说她会不会邀请决斗？”萝拉开玩笑地说。
艾伦却肌肉一紧，萝拉顿觉有异，轻声问：“怎么了，我说错话了？”
“不。”艾伦握住她的手，身体放松下来道：“自从我们来到阿加雷斯上，就跟老师失去了联系。根本不知道外界发生了什么，我也是直到不久前，才从斯伯纳克口中得知，尼尔姆人入侵了地球。现在老师恐怕正在地球上作战吧。”
“竟然有这种事？”萝拉又道：“等等，你刚才说斯伯纳克，难道是魔影国的那位至尊？”
艾伦点头。
萝拉轻呼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你竟然见到了两名至尊？”
“说来话长，去，帮我把梅拉尼和贝尔摩德他们叫来，我有事要告诉你们。”
十分钟后，换过一身衣服的艾伦来到书房。书房里，艾伦点名要见的人已经到了。梅拉尼正在一角看书，贝尔摩德和萝拉小声交谈着什么，白独坐一处，暮光则靠在墙角双眼紧闭。在听到推门声，所有人均朝艾伦看来。
艾伦微笑点头：“抱歉，之前让大家担心了。我也没想到和弗里乌斯见面最终会演变成千里打杀，以至离开了一段时间。还好有各位替我稳住局面，那么现在，我有一件事宣布。”
“我已经和弗里乌斯，以及斯伯纳克两名至尊达成协议，互为联盟。”
听到这个消息，梅拉尼手中的书掉到地上，贝尔摩德和萝拉则瞪大了双眼，只有白和暮光没有变化，但他们均肩头微震，显然并非全无反应。
艾伦没给他们喘息的机会，又连接说出了将进攻魔索星，且与两位至尊合作可能进犯艾达华星的消息。这些消息一个比一个重大，饶着几人做足了心理准备，仍是给震得目瞪口呆。
说完之后，艾伦叹道：“我知道你们还有很多疑问，可是很抱歉，接下来我的时间很紧迫，无法给你们详细解释。明天我就要回大荒地，再去遗境。斯伯纳克已经归还了心脏，也算是对爱丽丝有个交待。”
“你要去见她？”萝拉担心道：“她对斯伯纳克恨之入骨，就算你拿回了心脏，可现在你却跟斯伯纳克合作，我怕她会对你不利。”
“现在就算有人想杀我也没那么容易，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
贝尔摩德皱眉说：“少爷，我们可以把心脏交给铜武，让他带回去不就可以了？”
艾伦摇头：“别忘记米提纳斯和我的‘军营’还在遗境里，何况我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