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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部分

总裁冷爱无声-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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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生,太太,你们先别激动……”医生耐着性子向他们解释,“以你们女儿现在的情况来说,是非常明显的抑郁症的表现!我们的诊断没有错,而且我们也想问两位,孩子最近有没有受过什么大的刺激,或是情绪有什么大的波动吗?”
  两人互相望望,却都陷入了无尽的沉默。离婚……或许就是给孩子最大的刺激。
  片刻的安静之后,方若轩率先开口,“我和她爸爸……最近有些矛盾。”
  医生不禁皱眉,“在孩子面前吵过架?还是在家里冷战过?”
  她为难的点点头,接着像是做错事般低下了头。
  医生叹了口气,叮嘱了几句就转身离开……这种事情见的多了,尽管医者仁心,却也难免麻木。
  聂宏骏走上前想要轻握她的手,却被她一扭身子躲开。他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她,竟对上她透着丝丝寒意的双眸。
  “若轩……”
  她没等他说后面的话便抢白道:“宏骏,你还是签字吧!”
  他的心像是被人狠狠摔在地上,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你……你说什么?”
  方若轩咬咬牙,强忍着泪水,定了定神对他说,“我说……我们离婚,你还是签字吧……”
  聂宏骏抬起的手停留在半空中,她微仰着头,清晰的看到他手上的老茧,和凌乱的手纹。
  她轻轻一笑,当年他折磨她的时候,当年她激怒他到时候,这双大手也曾这样举起,重重的在她身上留下难以磨灭的创伤。
  他的手始终无法落下,眼神中万般的忏悔和哀求,此刻也混着仇恨的泪水,纷纷落在脸庞。
         

  ☆、第一百二十三章 心病

  “方若轩,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吗?”
  聂宏骏厉声质问,狠狠的抓起她的手腕,凶恶的目光像躲在暗夜角落的猛兽。
  “方若轩,这种时候,你居然还能说出这种话!”他手指向病房,悲愤交加,“你去看看……去看看里面那是谁!那是你怀胎十月的亲生女儿,那是你生下来就不闻不问的女儿,那是你得了抑郁症的女儿!”
  方若轩的泪水再度崩溃,心中的自责像是一条毒蛇,啃咬着她心底每一寸柔软的地方。
  而要逃离他的欲望却更加强烈,她像是中了邪,不愿在他身边继续多待一天,甚至多一分钟,她都有可能要窒息。
  她突然不明白,为什么那时她肯舍掉性命,也要跪在那片玻璃碎片之上求出他的生路,为什么在混沌不清的念头里,他的名字是唯一保留下的那份不舍。
  或许有些人,只适合用来怀念,只适合与他共苦,只适合留在过去,把爱深深埋起,筑一方开满彼岸花的墓碑。
  “我知道那是我女儿……”她苦笑着说,“我知道……所以我想带她走,我想把一切都放下好好陪在她身边……”
  “你是想全心陪女儿,还是全心陪你那个老情人?”聂宏骏的吼声震碎了她的心,也震裂了他对她的爱。
  他那么小心翼翼保护的一份爱,那么怕失去她而把自己堕进尘埃的那份爱,再也不能开成那漫山的彼岸花,再也无法挥动彩虹的色彩,无论何时都给他活下去的希望。
  “聂宏骏,我不想和你争执这个问题,尤其是在这种时候……”方若轩双眼红肿,深深望他一眼,无力的说。
  “我对小桃有太多亏欠,我知道自己不是一个好母亲。从她出生那天开始,我就没有尽过一个母亲的责任……所以现在,我想弥补她,我想让她感到,她的妈妈是爱她的……”
  “聂宏骏……”她笑着,嘴角却流露无尽的苦楚,“你知道什么叫抑郁症吗?”
  他愣住,思绪又飞回那段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时光。
  她叫着他的名字,即使他就在她身边,她也不认识他;她的回忆零零散散,时断时续,唯一没有断下的,是对骏哥哥永恒的眷恋。
  他怎么会不知道这种病,他宁可……她依然是那个患抑郁症的她,依然是那个一笔一画写着他的名字,等他回家的她。
  “你不知道什么叫抑郁症吗?”她轻轻重复着,转眼看他,全身透着悲凉气息,“你不知道……可我知道!”
  “我知道那是一种什么感觉!我知道……那种空白,那种恐惧,那种怕被自己最亲爱的人放弃……我知道那种痛苦!”
  “可我的女儿现在也是这样了……”她掩面而泣,“为什么我的女儿也要重复这样的悲剧……为什么……”
  “为什么……?”他冷笑,“现在想起问为什么了?这七年来你在乎过她吗?你提出离婚的时候,你考虑过她吗?你跟邵平在一起的时候,你想到过你的女儿吗!”
  “方若轩……”他手指着她,仇视的目光把两人相隔在了两个世界。他一字一字如泣血般的控诉,“我现在才明白,这几天我们吵架、离婚,根本不是小桃受刺激的全部……七年了,方若轩,七年!我女儿受刺激受了七年你知道吗?”
  “这七年,你就是她最大的刺激!”他狠狠的瞪着她,她跪在地上仿佛失去了重新站起来的勇气,“这七年你从来没爱过她,你恨她……她是我聂宏骏的女儿,你觉得受的这些苦都是因为我,所以你才恨她……”
  “她不能像普通孩子那样有母亲的疼爱,她的母亲在她一出生就不想要她……哦,不对……”他冷冷笑着,眼角依稀有泪水浸湿的痕迹。“要不是为了保全你家人,你早就不要这个孩子了,对吧?”
  “这七年你没给过女儿一点关心,她叫你妈妈你不回应,你天天在她面前却不要她,这就是给她最大的刺激!”
  方若轩感受到了死一般的沉寂,绝望顺着她的身体一点点爬上来,冻住了她全身的血液。
  她的脑中一片空白,反反复复都只有聂宏骏的那几句话,女儿受的刺激,这七年来无处不在,全是她给的……
  她竟然吃吃的笑出来,笑着笑着,泪水就沾满了脸庞。她是个不合格的妈妈,她这种人……怎么还有资格做妈妈?
  妈妈不应该是为孩子挡风遮雨的大树,不应该是孩子在遭遇这世界的无情之后、最后一道屏障?而她……这七年都做了些什么?
  聂宏骏说的没错,女儿受的刺激,在七年前就有了,在她一出生就有了……她变成这个样子,绝不是偶然现象。她痛恨自己的粗心,悔恨自己的大意,她为什么就不能抽出时间,哪怕几分钟,好好看看女儿的小脸……
  为什么就不能好好看看,女儿小脸上的纯真笑容,是否藏着对她这个母亲无奈的哀伤?
  女儿眼中的清澈如水,是不是还流淌着灰色的忧愁?
  她竟然一点都没在意,就让自己的亲生女儿在惊吓惧怕中、在随时被父母抛弃的臆想中,像个蹒跚在石子路面上的小婴孩,被命运抛来的石头硌痛了脚,还强忍着疼痛试图追上父母的步伐。
  她真的太失职,太失职了……
  可是他难道就没有错?她抬起泪眼,看到聂宏骏冰冷的目光,看到他像看仇人一样的盯着自己,她的世界却突然崩塌,仿佛失去了最后一根支柱。
  她怕他这种眼神,这种丢弃她,厌恶她的眼神。
  她缓缓站起来,用尽全身气力向他走去,竭力控制颤抖的身体,对他轻笑道:“聂宏骏,你自己做的很好吗?如果不是你逼我……我怎么会变成那样,我怎么会连自己女儿都不要!”
  “都是你,都是你!”她吼的声嘶力竭,吼出这些年来心中的委屈愤怒,“聂宏骏,你把我逼成一个疯子,你毁了我一生,你根本就是个魔鬼,我爱上你是我这辈子最大的错!”
  “我告诉你……我会带着小桃离开,以后我们母女的事,跟你没有任何关系……你再也不会见到女儿了,她也没有你这种父亲!”
  他刚要发作,余光却瞥见病房的门打开了一条小缝。他的心一下子悬在了嗓子眼,轻手轻脚走到病房门前,只见一个小小的身影在门内一闪而过。
  “小桃!”
  他猛的打开门,聂小桃已经跳回床上,用被子紧捂着头,全身缩成一团,小声的在被子里面抽泣。
  方若轩闻声赶来,轻坐在床边,试着去拉女儿裹在头上的被子,得到的只是更倔强的抵抗。
  “小桃,听话……把被子拿下来,这样捂在头上,你会闷坏的!”
  “小桃……爸爸帮你把被子盖在身上好不好?还像你小时候那样,爸爸睡在你身边,给你讲故事,好不好……”
  可无论两人怎么劝,聂小桃赌了气似的把被子越裹越紧,口里还不时发出呜呜的声音。
  像是一只小兽落入猎人的陷阱,悲戚的呜呜声隔着被子传出来,让人更加心酸。
  医生护士站了一房间,却都没有办法把被子从她头上硬扯下来……这种情况,刺激到会更危险,除了好言相劝,没有别的办法。
  在拉扯之间,聂小桃突然自己掀开了被子,乱蹬了几下又把头深深埋进了枕头里,小小的身躯只在一夜之间似乎变的孱弱许多,她的脸上没有泪水,眼眶却是湿润的,嘴里模糊不清的喊着什么。
  方若轩和聂宏骏小心的靠近,听到她嘴里除了呜呜声,还不停的小声念着,“吵架……丢下……不要……”
  两人都大吃一惊,女儿的状态似是在梦中呓语,可是大眼睛却圆瞪着,呆呆的不知看向什么地方。
  医生表情凝重,挥挥手示意两人出来,走廊上,他再一次提到了让他们做好思想准备这样的话。
  “不是抑郁症吗?”聂宏骏的心几乎要跳出来,口气也变的极不耐烦,“难道又发现了什么别的病症?你们这些大夫能不能一次把话说完!”
  “聂先生,您先冷静一下。”医生说,“您女儿现在已经确诊为抑郁症,而且这种病症如果掌控不好,患者极有可能出现并发症,比如智力退化,伴随着语言能力和行为能力的退化等等……”
  “她刚才的样子,很显然……病症已经在加重了,她的语言能力已经出现了倒退,你们没有觉察出来吗?”
  方若轩全身冰凉,本能的去握住聂宏骏的手,却发觉他一向温暖的掌心,却再也没有从前可以让她安心的温度。
  他们像两座冰雕,直直的站在医院走廊里,心口像是冷锋过境,眼前漆黑一片,甚至连牵手,都无法给彼此继续向前的勇气。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许久,聂宏骏几乎是颤抖着声音问出这句话。
  “尽量多陪陪她,找出她受刺激的原因……这种病是心病,药物治疗也许会控制一段时间,但是长久看来,心病还需心药医。” 
         

  ☆、第一百二十四章 妥协

  有些日子没有见到方若轩,这天当她又出现在他的办公室,邵平也不禁愣住。
  她看上去比前段时间憔悴了很多,几天光景而已,她竟变的苍白忧郁,掩不住的悲伤流转在双眸之间。他心里一疼,伸开双臂拥住她,而她……像是全身力气都被抽空,绵软的倚在他怀里。
  他嗅着她身上的馨香,感觉到一切不真实,半开玩笑地说:“如果可以的话,真希望你永远都这么没力气,我就可以永远这么抱着你。”
  方若轩意识到这样不妥,慌乱地从他怀中挣脱,背过身去,又慌乱的擦拭着眼角渗出来的泪。
  这两天眼泪似乎特别多,眼眶盛不下,总是要满满的溢出来。
  邵平从身后扶着她的肩,对她家发生的事他也知晓一些,沉默许久,他还是不放心的问道:“这几天你过的怎么样?聂宏骏他……有没有找你麻烦?还有……你女儿她……”
  “他不会找我麻烦了……”她眼睛望着窗外,一群归家的白鸽飞过,她的脸上露出久违的笑容。
  邵平心里一阵欣喜,“难道他……同意离婚了?”
  “没有,”她摇摇头,看到他眼里一闪而过的失落,“不过我已经从聂家搬出来了……”
  “你搬出来了?”他又转忧为喜,“你找到地方住吗?要不要我帮你……”
  “不用了。”她微笑看着他,笑容中既有感激,又有比朋友更进一步的温情,“邵平,你已经为我的事费了太多心思,以后别再这样了,好吗?让我轻松一点,也让我少一点愧疚……”
  “你这个傻瓜!”邵平的手指轻轻点在她额头上,对她笑道,“我愿意帮你,愿意为你付出,你用不着有负担,这些都是我愿意做的。”
  她看着他,这个情景似曾相识,不知是多久之前,似乎也有这样一个男人,他有温柔的笑容,他宠爱她包容她的一切,他也会拿手指轻敲她的额头,叫她傻瓜。
  她闭上眼睛,摇摇头,心中责怪自己的不争气……到了这种时候,竟然还是忘不掉聂宏骏。
  她还记得那天从家里搬出来,她没有什么行李,只带了一个背包,没带钱,没带几件衣服,藏在背包最深处的,是那个褪了色还缠着发乌的红线的戒指。
  她最宝贝的戒指,恢复记忆后被她最先扔掉的东西,她又像捡宝贝似的捡回来。
  捡回来后她紧紧握在手心,再也没有人能夺去。
  聂宏骏坐在沙发上抽着烟,家里又是一股刺鼻的尼古丁的气息。他冷冷看她一眼,对她的决意离去也是束手无策。
  那天玲姐也来了,若不是这个养母的劝说,或许聂宏骏依然不会放人,依然会像从前那样把她囚禁起来,只要她在他身边,什么样的手段都不重要。
  “宏骏……”玲姐早就与他沟通过,那天更是说的语重心长,“我看不如你们分开一段时间,对两个人都好。你们两个,现在根本就是两根绷的紧紧的弦,一不小心就要断掉,最后还是两败俱伤。”
  他沉默着不说话,心底里极其抗拒这种对话。
  她算什么?方若轩的继母,又不是他的亲岳母……况且,她对聂家的恨,应该是他们方家人中最深的。
  当年聂甄打傻了方槐,她是最直接的受害人,本以为可以跟着方槐做名流太太少奶奶,谁知大厦一夜倾,她的名门梦也破碎,还要负担亡夫的几个孩子的生活。
  若不是聂甄,她现在应该生活的很美满,很幸福吧……
  所以当初对聂宏骏和方若轩的感情,她是反对最强烈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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