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手邪医-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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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雨潇的心情很好，因为他要去医人，医欧阳川文暗恋多年的情人，他想看看欧阳川文对着暗恋多年的情人会是什么样子。欧阳川文的心情也很好，他相信谢雨潇，相信谢雨潇的圣水绝对可以医好欧阳青青。
心情好的最无来由的就是玉女了。可她们的心情就是好，只要能和谢雨潇在一起，她们心情什么时候都好。
圣水早已调配好，就提在西婷的手里。依然是个不起眼的矿泉水瓶。
四人到欧阳青青家时，欧阳青青的父母正在吃早饭。欧阳川文已好些年未在家，变化太大，欧阳青青的父母差点没认出来。
欧阳川文说从父母那里听说青青病了，就过来看看情况。欧阳青青父母知道欧阳川文是医生。听到这话，他们虽说对欧阳川文治好女儿的疯病没抱什么希望，但也是喜出望外，忙说青青在里屋，折腾了一晚上，现在刚好平静了。
四人进入欧阳青青的屋子时，欧阳青青正端坐在炕上痴痴的望着窗外。现在看着好多了，已不是赤身裸体，套了一件宽大的汗衫。
谢雨潇这会才将欧阳青青看了个清清楚楚，长发披肩、面容清秀，眼神虽呆滞但却无法否认那是一双漂亮的大眼。看着此时呆滞憔悴但难掩韵味的欧阳青青，谢雨潇不由心道：“这欧阳青青疯的一塌糊涂竟然看起来都这么迷人、有味道，难怪欧阳川文会暗恋那么多年，”
欧阳川文装模作样的抓起欧阳青青的胳膊把了会脉，对欧阳青青父母说：“叔叔、阿姨，你们去忙你们的吧，我再诊断一会看看如何。”
欧阳青青父母饭还没吃完，便说好，退了出去。其实他们心里也知道，也仅是看看，要治好这邪乎的疯病，怎么可能呢。
西婷将手中的矿泉水瓶递给了欧阳川文。欧阳川文拿着瓶子，坐到了欧阳青青身边。揭开了瓶盖，他刚做出一个喂水的动作，欧阳青青的苍白的脸庞就陡的扭了过来，呆呆的看着欧阳川文。欧阳川文看着看着心里就直发酸，捏着矿泉水的手也无法自控的抖了起来。
是同情、是心痛，是爱，还是什么，他说不清楚。但他感觉到，自己的心确是真的在颤抖。
就这时，欧阳青青突然两手一伸，死死的掐住了欧阳川文的脖子，面目也瞬间变的狰狞起来。西妤见状，忙两指一伸，点住了欧阳青青的穴道。
“真是，太罗嗦了，等治好了再缠绵行不？”
谢雨潇说着，掰开了欧阳青青掐住欧阳川文脖子的手，拿过矿泉水瓶，凑到欧阳青青嘴边往里倒。欧阳青青不咽，往外喷，西妤在她喉间一轻捏，水就下去了。
灌完圣水，隔了十来分钟，谢雨潇说声可以了，西妤就解开了欧阳青青的穴道。欧阳川文看着面目红润不少的欧阳青青，轻轻的唤着她的名字。
岂料，欧阳青青竟双手一伸，又扑了上来。
“我靠，竟没用。”谢雨潇惊讶道。
欧阳青青父母听到里屋的动静忙进来将欧阳青青死摁在了炕上说：“算了，治不好了，没用的，这不是病，不是医生能看好的。”
“难道圣水真不管用？”谢雨潇心里思量着是怎么回事。
欧阳青青开始发疯，拼命的发疯，时而大叫，时而伤神，时而念着那几句鬼歌谣……
既然圣水无效，几人也不好继续呆着。发生这种人，没人欢迎旁人呆在一边看热闹。
四人从欧阳青青家出来，郁闷的往回走。欧阳川文问谢雨潇圣水怎么不管用了。谢雨潇摇头说不知道。走了一会，他又似有所悟，说想明白了。玉女、欧阳就问想明白什么了。
谢雨潇说道：“因为这就不是病，所以圣水不起作用了。”
“怎么就不是病了，精神病不算病吗？”欧阳川文道。
“这不能当做一般的精神病来看好不好，不寻常的事怎么能用常理来推测。想想你爸昨晚说的话，说这是迷了心智，魂不能守才造成的。是魂，不是神经。”
“你已经从迷信的角度来推理了。”
“不从迷信的角度推理就没有可能医不好。”
欧阳川文不说话了，对于圣水的神奇他无法怀疑。沉凝良久，问道：“没办法了？”
谢雨潇说：“有，不过得等上几年，于筱娜的腿还在排队呢，得循序渐进，急不得。”
他想到了《玄血魔经》的唤魂篇。既然是魂不能守，飞了，唤回来自然应该就可以了。
唤魂，太遥远。要几年，他不知道，也无法给欧阳川文一个时间上的承诺。但几年，足以给欧阳川文一个盼头了，只是欧阳青青能不能坚持那个几年后，就谁也不知道了。
雨停了。
欧阳川文不想回家，说四处转转，几人就走到村外田边，看着一片片油绿油绿的玉米地。
欧阳川文说：“我们明天就去灵阳山吧。”谢雨潇有些出乎意外，说：“不准备在家里多呆几天陪陪父母？”
“没那个心思了，村民接连发疯，原因不知，离奇的难以置信，我怎么呆得住？我得去灵阳山找我的弟弟，看看他这么多年到底学了些什么，是只学会了装神弄鬼还是真的学到了什么本事。”
“你也开始相信迷信了。”
“既然无法用常理来解释，就只能将信半疑了。能相信鬼怪，也就能相信道法。一物降一物，万物皆如此。”
“说的好。我也很好奇，想弄个明明白白，那我们明天就出发。”
“嗯，不过我没给我父母说我们要去灵阳山的事，怕他们担忧。只说这次是到阳坪县出差，顺便回来看看，你们得保持和我一致的说法。”
“去灵阳山你不怕？那可是去一个疯一个。”谢雨潇故意调侃欧阳川文。
欧阳川文道：“有你们跟着怕什么？疯也是全疯，又不是我一个。”
谢雨潇道：“你可别忘了，我们可不是欧西村人，我们是游客，去灵阳山游玩的。而你就不一样了，你是地道的欧西村人。”
“哪又如何？”欧阳川文反问。
“没听你父亲说去的游客没一个疯么？”
“我……”欧阳川文无语了。
西婷笑道：“欧阳哥哥，别听我雨潇哥的，他故意吓你呢，有我和姐姐在，保你没事。”
第六十五章 归谷镇
七月十九日，红日东升，万里无云。
红日，无云，预示了今天不会是一个好天气，而将是一个无比炎热的坏天气。
吃过早饭，谢雨潇、西妤、西婷三人辞别了欧阳父母，与欧阳川文一起离开了欧西村，前往灵阳山。灵阳山就在古云镇的西北方向，不到一小时车程。
古云镇有发往灵阳山的班车。本来每天六趟，但随着去灵阳山的人越来越少，汽车站取消了四趟，现在只有两趟，上午一趟，一下一趟。饶是如此，他们乘坐的那趟班车也只坐了十二个人，其中八个在中途的乡镇、村落就下车了，只有两个生意人模样的人和他们一起坐到了终点。
一路走来，他们在车上一直留意着过往的乡镇、村落。发现确实如欧阳父亲所说，离灵阳山越近，疯子就越来越多了，各式各样、稀奇古怪的疯子，其中竟然还有好些是小孩子。
这还只是一路走马观花的看来，当他们在归谷镇汽车站下车的时候，才见识到了什么是真正的疯子镇，什么是真正的“疯”土人情。
下了车，一拥而上的，不会是问你住店、旅游、吃喝嫖赌的拉客，而会是成群的疯子。这些疯子不打人，不抢东西，只是跟着你，围着你，用令人毛骨悚然的痴呆眼神看着你，盯着你，对你说着烈日底下都会令人凄凉渗骨的鬼话……
这是归谷镇啊，进入灵阳山的最后一个小镇。这个小镇，曾经因为遐迩闻名的道观圣地灵阳山是多么的富有繁华，可如今，却只成了一个有名的疯子镇。
归谷镇确实是因为疯子而出名了，名气比没有疯子时还要出名。也因为出名，来灵阳山的游客是大幅度减少，许多是一到归谷镇就掉头回去了。还有一些是慕名而来，想开开眼界，见识见识所谓的疯子镇是什么样子的人。除了这两类人，就是些上山施善求福、求平安的人了，这类人多比较执着，不会因为疯子而放弃掉心底的信念而承受灵魂上的不安。
所以，还是有好些游客要来。所以，归谷镇并没有成为一个人人避而远之的死镇。
谢雨潇一行四人拨开疯子，艰难的出了汽车站。欧阳川文问是直接上山，还是休息会吃个饭再上山。谢雨潇本来是打算在归谷镇稍作休息，吃完饭再上山的，但现在，这些疯子已让他实在没有胃口了。
昨天，他们看到疯子还只是好玩和有些害怕；但今天，感觉就不一样了。是同情，一种从心底油然而生的同情，是愤怒，是痛恨，是一种义愤填膺，想把所谓的不干净的邪恶东西撕成碎片的冲动。
疯子太多了，多的足以让人震惊。这些疯子本不是疯子，是正常人，和他们一样的正常人，但现在，都莫名其妙的就成了疯子，成了没有灵魂，名副其实的行尸走肉。
虽然没胃口吃饭了，但谢雨潇还是下意识的扫了一下小镇街道两边的店铺。一看之下，他就觉得有些奇怪，奇怪的是尽管归谷镇疯子成群，但镇上的餐饮、住宿、店铺、娱乐、还有别具特色的农家乐却依然照常营业，而生意却似乎还不错。
更离奇的事是，当那些疯子尾随着一些游客，到了镇上的饭馆、旅店、商铺门前时，都好似看到了什么害怕的东西，哇哇啦啦的就全跑开了。
会是什么东西呢？
“儿子，别打了，我是你妈妈，跟妈妈回去吧。”
传来一个中年妇女的啜泣、哭喊声。
谢雨潇几人看过去，却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拿着个树杈，在不停的戳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妇女。中年妇女伸着双手护着头，不停的叫着儿子跟他回去。而那少年却只是痴痴的拿着棍子一边戳，一边傻呵呵的笑，似乎觉得使劲戳自己的母亲非常有趣，非常给劲似的。
少年上穿了个短袖衬衫，下穿了个黑色短裤，还算干净，头发也不是乱不糟糟的，应该是疯了没几天，所以那母亲应该是还没有完全放弃自己的儿子，还处在某种痛苦与幻想之中。
谢雨潇看不下去了，对玉女说，去帮帮那妇女吧。四人就过去了，谢雨潇从后面一把抱住了那个少年，西婷搀扶起了中年妇女。
“阿姨，你家在哪？我们帮你把儿子送回去吧。”西婷说。
中年妇女似乎很意外，用一种怀疑的眼神打量了四人半天后，才说家就在附近，不远。于是，四人便跟着妇女将那少年强行送回了家，而后西妤点了那少年的睡穴，让安安稳稳的睡觉去了。
在妇女家中，谢雨潇问了中年妇女一些关于疯子的事，但基本都和欧阳父亲说的差不多。欧阳川文问那妇女，说既然镇子这么古怪，为什么不离开归谷镇去别的地方呢。那妇女就说有钱的早走了，没钱的那也去不了。家在这，地在这，出去了就一无所有了，还不如呆在这里，疯也疯在自己的土地上。
谢雨潇想起镇上那些饭馆、旅馆的离奇事，就问中年妇女那些疯子好像很怕那些地方，为什么？中年妇女说：“开馆子做生意的那些人基本都不是本地人，不是什么好人，在镇上欺强凌弱，不干什么好事，好些镇上的姑娘都被那些人糟蹋了。至于疯子为什么害怕那些地方我也是听说的，好像是说他们有什么东西能震慑住疯子，有人说镇上有些人花了好多钱从他们手里就买到了那个东西，而且说有了那个东西就不怕被不干净的东西沾上，就不会疯了。
“多钱能买上？”
“好像说是五万块钱。但你有钱也不一定能买上啊，还得有门路有人介绍才行的。”
……
从中年妇女家里出来，四人都说找个饭店去看看，打探打探是什么东西，弄个明白。
转了一圈，他们找到了镇上最大的归谷饭店。饭店确实蛮大，大厅至少可坐四十来桌。而这会，四十来桌里竟然至少有三十来桌都坐的满满的。看来生意确实不错。
几人进了饭店，并没有人招呼他们，他们就站在那看来看去，自行寻找合适的地方。这时，一个丑陋的女服务员走了过来，说是大厅剩余的桌位都被人预定了，叫他们去包厢就餐。
第六十六章 包厢被擒
包厢在谢雨潇的眼里已不算什么，不用再去想是否收包厢费。兜里揣着冯所长塞给他的钱，他觉得自己哪都敢去。
那是一个很大的豪华包厢，很宽敞。四人胡乱点了一通菜，女服务员说声稍等，就出去了。
谢雨潇笑问欧阳川文刚才怎么不趁机问问有关疯子的事，光顾着点菜。欧阳川文反问谢雨潇怎么自己不问。谢雨潇则一本正经的说号好兄弟讲义气，有漂亮女人自然得先为兄弟考虑。欧阳川文闻言，立马回敬一句去死。
不知是归谷饭店人多还是厨子太少，四人点的菜迟迟都上不来。谢雨潇看看表，竟已有半个小时过去了。他当下有些恼怒，骂咧着起身，拉开了包厢门，说去问问到底在搞什么飞机，是搞的出来还是搞不出来。
他出去了，他要去骂人。可刚走出去两步，一句骂人的话都没骂出来，就一步一步的又退了回来。正对着包厢门坐的西妤、西婷本在说笑，见谢雨潇退回来，正欲发问，却嘴张之下，笑容顿失，两眼圆睁。
欧阳川文见二女表情怪异，就扭头去看，一看之下，才明白二女为何惊愕。因为谢雨潇的额头上多了一把枪，谢雨潇就被这把枪顶着额头，一步步的倒退回来。
玉女不敢妄动，她们清楚自己身手再快，也绝比不上额头上抵着的手枪快。
谢雨潇被手枪逼了进来。随之，又冲进来四个男子。其中三个自然而然也用手枪抵在了欧阳川文和玉女的头上，而另外一个长满络腮胡的男子则上下打量着四个人。
谢雨潇脑子转了一圈也没想明白是咋回事，就说：“我们不就来吃个饭么，搞什么？”
络腮胡男子没有回到谢雨潇的问题，看了四人半天后，才道：“我以为是哪路神仙要我们大动干戈，原来就是你们这几个脓包。”说完，朝门外喊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