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道邪君-第6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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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一来，楚云端的底气也是变少了许多。
倘若，九长老真的做到了，那么楚云端假装太虚祖龙的计划，就会落空。
“小子，你叫楚云端，是吧？”九长老饶有兴致地看着楚云端，道，“你应该感到荣幸……能进入龙族小世界中的人类，万年都未必有一个。”
“这么说来，我还要谢谢你们？”楚云端面色不善。
“呵呵，能让我出手的人类，更少。你只是一个小金仙，能见识到我的本事，更应当引以为傲了。”九长老的嘴角咧起一个阴狠的弧度。
楚云端愈发狐疑，他还没有做出任何反应，就发觉对方的眸子中出现一阵淡淡的金色光泽。
这股金光，丝毫没有一般的威严之意，反而是有些妖异……
九长老的眼眸，好似变成黑洞一样，这一刹，楚云端竟是失去了意识。
他的脑中一片空荡，对整个世界没有任何感知，完全不明白自己身在何处，甚至连自己是谁都忘了……
而这一切，他自己并没有意识到。
此时的他，完全像是变成了傀儡。
等到他恢复意识的时候，发现自己出现在一片浩瀚广阔的星空中，眼前则是一尊威风凛凛的巨大神像。
这神像如同万物主宰，令人有种产生臣服之心，丝毫不敢抗拒。
楚云端望着这个神像，也是产生了如此感觉……
九长老就像是把楚云端的魂抽走了一样，将他强行塞入了幻境之中。
置身幻境中的人，一般自己是感受不到的。
楚云端的身体变得十分呆滞，九长老则是露出不屑的笑容，道：“区区金仙，让我出手，真是杀鸡用牛刀了。”
三长老见状，不禁赞叹道：“九长老一直沉迷于幻术的研究，这么多年下来，果真是取得了不小的效果啊。”
九长老十分得意，道：“以前不少人都说幻术是旁门左道，现在你们知道了吧？幻术如果修炼到极致，可不比任何法术要差。我都这招幻术，是将中招者强行拉入一个幻境中，这个幻境中只有他和神明。面对神明，任何人都会臣服，更不敢说谎。现在，我只要向他提问，他就会认为是神明在提问，自然就会如实回答了。”
“幻术居然能如此神奇。”三长老不吝赞美之词。
“的确是不错，轻易就控制了这小子的心神。”龙族族长默默点头，催促道，“好了，赶紧让他将实话说出来吧。”
“是，族长。”九长老应了一声，接着再次盯住了楚云端的眼睛。
“楚云端啊，我问你几个问题，你好好回答我，明白不？”三长老缓缓开口，声音很是沉厚。
“是……”楚云端一脸呆板，僵硬地点了点头。
三长老和族长纷纷面露喜色。
他们都知道九长老沉迷幻术，一直还有些瞧不起九长老，却没想到，这次九长老将要立下大功。
族长的威逼利诱都对楚云端没用，结果，九长老让他不知不觉中进入幻境，他自己就说实话了！
“楚云端，你不久前重创金龙三长老，当时表现出的能力，到底是如何得到的？”九长老的眼眸中不断闪动幽幽的光泽，充满蛊惑人心的意味。
他的话音刚落，楚云端就动了动嘴唇，声音生硬地道：“那种能力是……”
族长和三长老都是深吸一口气。
“那种能力，是我天生就有的。”楚云端的下半句话，让三位高手都是十分惊疑。
天生就有？
人类，怎可能拥有如此可怕而反常的力量？三长老，怎可能觉得自己的血脉被人类压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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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3章 假装中招
楚云端的回答，令龙族三位高手都难以相信。
不过，他们却又不得不相信。
因为，现在的楚云端处在幻境之中，幻境中的人，绝对不会撒谎。这一点，也是九长老十分确信的。
正是因此，三人才没有怀疑楚云端的话有问题。
“这小子说他的能力是天生的，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不是会有其他含义？”三长老试探地道。
“可能是有些理解上的差异吧……”族长沉吟道。
“族长别急，我再多问问就明白了。”九长老正色道。
他们的潜意识里只当自己的理解或是楚云端的描述有问题，却从未想过，九长老的幻术是失效的……
此时的楚云端，实则清晰听着三人的对话，脸上强忍着笑意。
刚刚，他一不留神，就被强行拉入幻境之中，跟九长老预料的完全相同。
在这个虚幻的世界中，中招者本该臣服于神明，乖乖听从神明的一切安排。可偏偏，楚云端是个例外。
楚云端陷入幻境的途中，他自己其实也险些没有意识到。不过，真正进入幻境后，他反而是立马清醒了！
神明？
换做别人，必然会分不清虚实，将幻境当作真实。按照九长老的预想，浑浑噩噩、如实回答出一切问题。
然而，楚云端可是多次见识过“帝尊”的人。
九长老在幻境中营造出的神明，跟帝尊一比较，完全就是个笑话。在楚云端眼里，就算三界真的有主宰，那也是帝尊。
神明这种用来糊弄普通人的存在，用来糊弄楚云端，实在是找错了人……
所以，九长老的自信之举，反而是弄巧成拙。
楚云端非但对这个神明不感冒，还明白自己中了幻术。
再者，楚云端本身的心志就十分坚定，而且有仙府收敛心神，本就不容易受到幻术的影响。若非九长老的修为太高，并且侵淫幻术多年，他压根都别想让楚云端陷入幻境一下。
…………
楚云端复苏，九长老丝毫不知。
他依旧是信心满满，十分得意，再次开口问道：“楚云端，我再问你，你说你的能力是天生而来，是你在娘胎里就有的？”
话音落下，楚云端脱口而出：“既然是天生就有，我怎么知道？娘胎里发生的事，我又怎能知道？就算你要问，你也应该去问我爹妈。”
这样的回答，当即令三位龙族高层的脸皮使劲哆嗦了一下。
九长老的脸色也是十分古怪，呢喃道：“这小子的回答，怎么听起来好像是在骂我的？”
“咳咳……那个，九长老啊，你的幻术，不会出什么问题吧？”三长老试探性地问了一声。
“放屁！我这招迷魂幻术，用来对付天仙都绰绰有余，更何况是金仙？”九长老十分愤慨，语气毋庸置疑。
“没问题就行，我这不是有些担心吗。”三长老干笑一声。
“族长，别急，你看这楚云端依旧神色呆滞，肯定是陷入幻境中不能自拔。他刚刚的回答虽然有些令人不爽，但也跟他的性格有关。”九长老看向族长，信誓旦旦地道，“我这就继续追问。”
族长点了点头，道：“嗯，九长老无需多虑，你的本事，我还是十分信服的。”
九长老这才使劲瞪了楚云端一眼，又道：“不管怎样，你将你的能力表现出来给我看看，如何？”
“我的能力？我的哪种能力？”楚云端依旧是声音僵硬，回道，“我会耍剑，也会施展各种法术，还会布阵，还会吃饭、如厕……这些都是能力，你想见识哪种？”
这番话被一本正经地说出来，纵然九长老对自己的幻术深信不疑，也开始有点怀疑人生了……
“这？”三长老有些说不出话来。
族长也是干咳一声。
九长老深吸一口气，解释道：“这小子进入幻境后，脑子太呆板，我问什么他就说什么，所以，我得说清楚了才行。”
“那好，三长老就用十分清楚的方式问问他吧。”三长老故意加重语气，道。
九长老其实特别想使劲抽楚云端几个大嘴巴子，可是又怕把楚云端给打醒了。他只能耐着性子，一字一顿地道：“你砍断龙族三长老的时候，施展出的那招剑术，其中散发着幽暗的奇怪力量，到底是如何做到的？”
楚云端听到这话后，没有继续戏耍九长老。他虽然很想让对方吃点苦头，但也担心做得太过，引起对方怀疑。
于是，他故意做出呆滞的样子，道：“你说的那种力量，就是这样的……吗？”
一边说着，他缓慢抬起手掌，掌心涌现一股幽暗祖龙之力。
见到这股力量后，三长老顿时心中十分后怕，忍不住向后避了避。
族长和九长老，先是一愣，接着就是面露惊色：“这种力量是……”
三长老仔细体会了一下祖龙的力量后，也是一脸惊疑不定，道：“好像是龙族的力量？”
“三长老不是说他可以吞噬金龙之力吗？如果只是吞噬，他怎么会自由施展出龙的力量？”九长老严肃地道，“而且，这种力量，跟金龙之力接近，却并非金龙之力，好生奇怪。”
三长老脸色一红，道：“当时我也没有太仔细观察。”
九长老继续问楚云端道：“你和三长老战斗的时候，为什么能吸收金龙之力？”
“我本就拥有这幽暗的太虚祖龙力量，金龙比祖龙血脉低等，我吸收金龙之力，不是理所当然吗？”楚云端不假思索，道。
这话说的，就像是跟事实完全相同一样。
三位龙族高层闻言，纷纷面面相觑。
他们刚刚脑中都浮现了“太虚祖龙”这个传说中才存在的名号，但并没有敢将这个名字跟人类联系起来。
直到楚云端口中说出了“实话”，他们才心跳加速了几分，倍感不可思议。
“太虚祖龙，居然是太虚祖龙。”族长略显失态，道，“我们龙族的始祖族群，怎会跟人类扯上关系呢？”
不等族长发话，九长老就连忙追问楚云端道：“你的身上，为什么会有祖龙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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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4章 祖龙大人！
九长老的心情不再如同先前一样淡定。
这倒不是因为他担心自己的幻术有什么问题，而是因为“太虚祖龙”这四个字的出现。
三千大世界中，龙族的分支很多，而金龙只是一个大世界中的一个主要龙族罢了。
在所有分支中，血脉最高贵，也最强大的龙族，就是太虚祖龙。
根据龙族内部记载，祖龙主要居住在其他某个大世界中，很少会来到金龙所处的世界。
而今，人类身怀祖龙之力，这事对族长都是十分巨大的震撼……
楚云端眼睛一动不动，将三人的神色尽收眼底，心中忍着笑意，嘴上十分理所当然地道：“你问我为什么会有祖龙之力？这不是废话吗，我就是太虚祖龙！”
“什、什么？！”
“你是太虚祖龙？”
“不是吧……太虚祖龙，怎会变成这般模样？”
三位长老都是大惊失色。
“九长老，先别激动，趁着他还处在幻境中，一定要问清楚。”族长语气严肃，道，“太虚祖龙，乃是龙族至尊，这事不能鲁莽。”
“是，族长。”九长老也是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
接着，他的脸上明显出现几分忌惮之色，问楚云端道：“你说你是太虚祖龙，怎么证明？”
“是就是，这种事，还能怎么证明？”楚云端语气平淡。
九长老并未生气，继续道：“你展现出来属于太虚祖龙的力量吧，刚刚那一丁点儿幽暗之力，并不能说明什么问题。”
话音一落，楚云端的身体上，便是浮现出一股股黑色的气体。
这些气体虽然是幽暗的黑色，但却十分纯净，并没有混杂或是邪恶的感觉。
“真的是祖龙之力！”龙族族长眼睛瞪得浑圆。
两位长老，也是目瞪口呆。
楚云端将浑身力量变为祖龙之力主导后，如同先前的练习一样，自己几乎就变成了一条太虚祖龙。
这种变化，可不仅仅是表面上的力量变化，而是灵魂、血脉，都逼近太虚祖龙。
最大的区别就是，他并不能变成真正太虚祖龙的本体。那种黑色的大泥鳅，楚云端是变不成的，他还是得保持人类的外形。
不过，纵然他没有变成“大泥鳅”，三位龙族高层也是被惊得不轻，而且心底已经相信了九成九。
这个混迹在人类中的金仙，居然是龙族的至尊族群，太虚祖龙！
这可是高贵而至高无上的太虚祖龙啊，传说中曾经是与三千大世界一同出现的生灵。
纵然是高贵的金龙，也要低祖龙一等。
而且，这种血脉之间的差异，是神兽无法抗拒的。
所以，族长和两位长老意识到楚云端的“真实身份”后，脸上都是浮现出忐忑与敬畏之色。
尽管，人家只有金仙境界，但血脉是至高无上的。
金龙的族长，也得对太虚祖龙客客气气的。
“祖、祖龙老兄，实在是多有得罪了……”九长老二话不说，赶紧将自己的幻术撤去。
楚云端虽然已经挣脱出了幻术的效果，但还是能感受到对方幻术的存在与否，他发现三长老撤去幻术后，立马使劲瞪了瞪眼，“惊慌失措”地道：“你、你们刚刚对我做了什么？”
“呃……”九长老有些难以启齿。
他很担心，如果祖龙大人知道自己做出了不敬的举动，会迁怒于整个金龙族。
太虚祖龙，就算是横跨一个大世界，灭掉金龙，也不是不可能的。
于是，九长老表现得十分谦卑，道：“祖龙老兄，实在是对不住，我们之前不知道你的身份，做了许多不妥的举动，还请你看在大家本质都是同族的份上，就不要计较了。”
“什么？”楚云端惊呼出声，“你竟然逼问出了我的真实身份？”
“对不住了……”九长老悻悻道。
楚云端暴跳如雷，十分气恼，指着九长老的鼻子骂道：“你这该死的金龙，炫耀你本事厉害吗？你真行啊，本祖龙为了不引起麻烦，一向低调，从来不显山露水，你居然调查我？而且还给查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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