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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5部分

重生之抗战悍将-第385部分

小说: 重生之抗战悍将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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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条英机回答:“记得非常清楚。”
    “这个甲、乙方案不是日本大使向美国提出的最后方案吗?”季南问。
    东条英机面带微笑:“用作外交上的最后方案吧。”季南瞥了他一眼:“这个事实不正是表示说明这种情况吗?不是说明联络会议采纳这个方案为最后方案,并向日本大使发出了这是最后方案,对此不能再作变动的训令吗?”
    “确实说明了这些,但外交是有对手的,根据对手的做法再改变做法,这里面的余地,每个国家都有。”东条英机盯着季南,“我想请问阁下,你们美国和别的国家谈判的时候,也不会一上来就把底牌全亮给对手吧?”
    “现在是你被审判,你无权向我发问!所以你的问题,我根本不屑作答!”季南也盯着东条英机:“注意我下面的问题……”
    东条英机哼了一声,倨傲地抬了抬下巴。
    季南拿出一份材料:“第二天,东乡外相没有向野村大使发下边的电报吗?‘上述方案不可能达成妥协时,作为最后的局面打开对策,准备出示乙方案,因此希望火速通报美国方面对甲方案的态度。’”
    东条英机说:“非常清楚!”
    “第四节:‘本训令是帝国政府的最后方案,前电已经说过,事态相当紧迫,绝对不许拖延。’……这你又做何解释?”季南问。
    东条英机沉默。
    季南嘴角带笑:“回答我!”
    东条英机不紧不慢:“即使在今天,仍重新感觉到日本对日美谈判非常着急。”他看着季南,“这就是我的解释!”
    季南追问:“所以如你所说,你留了张底牌,是吗?”
    东条英机故作镇定:“我不明白你的问题。”
    季南冷笑了一下:“你其实早就做好了不宣而战的准备,可你却让野村大使作出日本政府很想让谈判成功的假象,来迷惑美国政府,然后公然违反攻击前必须提出警告的海牙国际公约,指使日军突然袭击美国军事基地珍珠港,是还是不是?”
    “不是!我们是先向美国政府宣战后,才袭击的珍珠港!”
    季南问:“你认为作为首相发动战争,在道德和法律上都没有错吗?”
    东条英机左手撑在桌子上,挺起胸膛,对着季南强硬地说:“完全没有任何过错!以前、现在、还有将来,我都认为那是正当的!”
    法庭一片喧哗。
    “那么如果你无罪释放的话,你还准备和同僚们一起重复过去做过的事吗?你还会让日本继续发动侵略、发动战争吗?!”季南压抑着自己的愤怒。
    东条英机梗着脖子,毫不示弱地盯着季南:“会!”
    与此同时,广濑一郎跳了起来:“我抗议!检察官这是不适当的反诘讯问!”
    季南根本没搭理他:“我宣布,检察团对被告东条英机的反诘到此结束!”他说完,拿起文件,也不回检察席,气冲冲地直接向外走去。
    东条英机慢慢摘下耳机,冲法官席鞠了一躬,在宪兵的带领下,走向被告席。
    梅汝璈冷冷地看着这一切。
    在最开始的时候,所有的法官,也包括我,都以为这次审判最多只要两三个月的时间内就能结束,可事实远远超乎了我们所有人的预计,这次审判居然历经了近七百来个日夜。抛开审判结果,我认为在某种角度看,这些战犯取得了胜利,因为,他们依靠庞大的辩护律师团,利用英美法系的空子,通过纠缠、拖延、否认及抵赖,又在这个世界上多存活了这么多的日子,这,就是他们的胜利。每次我想起这个,我的沮丧和愤怒就愈来愈强烈,也是在这种时候,我就提醒自己记住奥地利诗人玛丽亚;里马克所说的一句话:“挺住,意味着一切!”
    梅汝璈在当天的日记里这样写道。
    第三部 第三百四十二章 正义(二十一)
     更新时间:2009…3…16 20:11:53 本章字数:8162
    1948年4月16日。法庭内旁听的人很多,全都站着。
    法庭执行官说:“远东国际军事法庭,第817次庭审——”他停了一下,“现在开庭!”
    法庭执行官说:“下面,由检察团作最后陈述!”
    众人表情肃穆。
    季南拿着一沓厚厚的文件走向发言席。季南站在发言席上清了清嗓子,表情凝重地说:“女士们,先生们,尊敬的庭上,尊敬的各同盟国法官……”
    战犯席上,众战犯的表情有的紧张,有的兴奋,有的颓丧,有的木然。
    季南继续作着陈述:“全体被告与其他人等,参与了这一共同计划或阴谋的拟定或执行。这一共同计划的目的,是为了日本取得对东南亚、太平洋及印度洋,以及该地区的国家或岛屿的军事、政治、经济的控制地位!为了达到这个目的,日本单独或与其他具有同样目的的国家,发动侵略战争,以对付反对此侵略目的的国家!”
    向哲浚及倪征日奥在检察团席位上凝神听着。
    季南说:“对于上述目的及阴谋,我,以及我们检察团的全体同仁用我们的努力和证据,证明了上述目的、阴谋及罪行都确有其事——”
    东条英机脸上保持着微笑。
    “其手段之残忍、之残酷、之灭绝人性,是人类文明史上所罕见的!无数的生命就这么消失,而且是痛苦地消失在日本侵略野心的枪口和刀口下,这是对人类文明的挑战!是对和平的挑战!是对世界的挑战!”季南微微有些激动,停了一下,控制了一下自己的情绪。
    镁光灯此起彼伏。
    季南继续说:“为实现侵略战争的这个广泛计划,对这个侵略战争之长期的复杂的准备以及实行,并不是一个人的工作,这是为了达到共同的目的、欲实行共同计划而从事活动的许多指导者的工作。他们的共同目的是借准备和实行侵略战争来确保日本的控制,这是一种犯罪的目的!实际上难以想像还有什么比阴谋发动侵略战争和实行侵略战争更加严重的罪行,因为这种阴谋是威胁了全世界人民的安全,而它的实行是破坏了全世界人民的安全。这类阴谋的可能结果及其付诸实行时的必然结果——就是使无数的人类遭遇死亡和痛苦。”
    所有人都屏息听着。
    季南环顾了一下法庭,表情凝重:“所以,我,约瑟夫、季南代表同盟国检察团全体同仁,现在郑重向远东国际军事法庭庭长及各位法官提请,请你们以公正之心,以善良之名,以人类之愿,给这些发动并实行侵略战争的被告们以法律的严惩!”
    法庭上的人们在交头接耳。
    季南再次环顾四周后,控制着自己的情绪:“最后——谢谢各位!”
    季南走向自己的座位,他的脚步声回荡在法庭内,一声、两声……
    只听法锤一敲,卫勃说:“远东国际军事法庭全部庭审到此结束!”
    法庭一片喧嚣。
    又是一声法锤。还是卫勃的声音:“本法庭现在宣布,等候判决。现在休庭,直至判决宣布之日!”他说完站了起来,其他法官也都迅速站起,并马上退庭。
    镁光灯追拍不停……
    “我的梅大法官,以我的估计,这一次东条英机和其他的那些战犯,纯粹是在和法庭玩丢卒保车的游戏,想要通过自己承担责任,把他们的天皇彻底撇清,从而保住他们心目里的那个神。”刘建业借着酒劲,说道。
    “这一点,我当然清楚。只不过,你也知道这一次的法庭审讯,受到的场外因素影响实在太多,我也是没有办法。”梅汝璈说道。
    “我知道光凭你一个人的力晚上,在梅汝璈住所内,梅汝璈和向哲浚对坐在桌子前,桌子上已经有了好几个喝空了的酒瓶。梅汝璈从未有过的衣着不整,头发凌乱,神态失常,他已经喝了很多的样子,往杯子里倒满,一口又干了,把着酒杯直勾勾地盯着某一点。
    向哲浚看着他:“怎么了亚轩?是量刑的问题吗?”梅汝璈沉默着,盯着手里的酒杯。
    向哲浚给自己斟着酒,自言自G似的:“昨天英国《泰晤士》报上,一个英国记者的预测非常惊人,他说在是否使用死刑的问题上,十一国法官将分成两派,而且,不赞同使用死刑的人居多。”
    梅汝璈还是沉默。
    向哲浚判断似的看着他:“他还写到,也许这些战犯最后很有可能会从宽量刑,而且,不排除有无罪释放的可能。”
    梅汝璈打断他:“明思,什么都别问了,我也什么都不能跟你说”
    向哲浚看了他一眼,停了一下,给梅汝璈的酒杯斟满。梅汝璈眯缝着眼睛,盯着手里的酒杯,出神地说:“他人即地狱,每个人都是一个深渊。”向哲浚抬眼看了一下他,端着酒杯没说话。
    梅汝璈目光有些呆滞:“人,难道只有在深受其害后,才能够真正意识到战争和罪行的可怕吗?”
    向哲浚沉默地看着他。“我从来不后悔什么,可是今天……”梅汝璈苦笑着,“我真后悔自己选择了来日本。”
    向哲浚的眉头皱了起来,想说什么又忍住了。
    梅汝璈继续说:“至今思项羽,不肯过江东……”
    向哲浚猛地站起,大喝一声:“梅汝璈!”
    梅汝璈没看他,只是苦笑着呆视着某一点。向哲浚把手里的酒一把泼向梅汝璈的脸上,梅汝璈脸上的酒往下滴着,他愣了,看着向哲浚。
    向哲浚激动地说:“你想干什么你?你想学项羽是不是?你想死是不是?”
    梅汝璈沉默了。向哲浚说:“你要是死,就能让那些法官站到你这一边,就能让那些战犯得到该有的惩罚,你现在就从窗口跳下去,老子绝对不拦你!你以为你那是以死明志吗?狗屁!我看你整个就一东条英机!”
    梅汝璈有些羞愧了。
    向哲浚继续说:“你以为你这些感慨能够感天动地?你以为你这样发发牢骚就能让那些法官们站到你这一边吗?你就能争取到他们吗?”他逼近梅汝璈的脸:“行动!拿出你的行动来!”
    梅汝璈慢慢冷静了。
    向哲浚稍微平静了下,没有表情地看着梅汝璈:“我们湖南有句老话——只要你打不死老子,老子就要站起来!”
    梅汝璈长吸了口气,也端起酒杯:“老子就要站起来!”
    “说得很对,只要你打不死老子,老子就要站起来!”刘建业拍着手,从外面走进来。
    三人一仰头,一亮杯,相视一笑。
    “我的梅大法官,我知道这一次的事情肯定会很不容易,但是,我还是希望你能发挥你的影响力,尽力让那些法官们在死刑适用问题上不那么固执。只有尽力把那些战犯送上死刑台,我们才能对国内的千千万万百姓和死难者有一个交待。你也知道,我们不是也经常讲一句老话,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吗?”刘建业喝了一杯以后,对梅汝璈说道。
    “这一点你尽管放心,梅兄他一定会竭尽全力的。”向哲浚说。
    “那我就预祝梅兄能在这个问题上取得胜利。来,喝酒,喝我带来的山西杏花村的汾酒。”刘建业从身后拿出一对瓷质酒瓶。
    “难得见到你带国产的好酒,今天总算是抓住机会了。来,都满上,同饮。”向哲浚说。
    喝到高兴之时,也不知是谁起的头,三人一起边喝酒,边吟唱着曹操的《短歌行》。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
    概当以慷,忧思难忘。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但为君故,沈吟至今。
    呦呦鹿鸣,食野之苹。我有嘉宾,鼓瑟吹笙。
    明明如月,何时可掇?忧从中来,不可断绝。
    越陌度阡,枉用相存。契阔谈咽,心念旧恩。
    月明星稀,乌鹊南飞。绕树三匝,何枝可依。
    山不厌高,海不厌深,周公吐哺,天下归心。
    第二天,梅汝璈开始刮胡、修面,打上领带,穿上西装,审视自己的仪容。这一切动作,他的神情都十分沉着、冷静。到了法官会议室,法官们围坐在会议桌前,表情都很郑重,卫勃环视着大家:“先生们,我想,我们争论的时间似乎已经很长了,今天,如果没有人有新的见地,我想,我们就可以投票表决了。”他停了下,看了看大家:“如果没有人想再发言,那我们就开始了。”
    苏联法官和菲律宾法官有些泄气了。梅汝璈举了下手:“卫勃爵士,我想最后再说几句。”
    大家循声看向梅汝璈。卫勃有些愣。
    梅汝璈看着大家,微笑着,举着手:“可以吗?”他看向卫勃。
    卫勃说:“当然。”
    梅汝璈礼貌地说:“谢谢。”
    他站了起来,一个个地看着大家,说道:“卫勃爵士刚才已经说过了,战犯们的罪行我们都已经进行了认定,这点我们都没有疑义,我们争论的焦点就在于是否对那些罪行严重的,需要对战争负主要责任的战犯施行死刑。”他停了下:“从另外一个角度来说,那就是我们决定是否对那几个首犯施行死刑,这决定着所有在战争中死去的人能不能闭上双眼。”
    他转向法国法官柏奈尔,说:“柏奈尔先生,你反对使用死刑的原因是——你说一个国家的文明程度取决于是否废除了死刑,是吗?”
    柏奈尔坐直了说道:“很正确。”
    梅汝璈说:“某种角度上,我赞同您的观点,但是关于这个问题,我还有些疑惑……”
    柏奈尔微笑着说:“梅,我很乐意跟你探讨。”
    梅汝璈也微笑着说:“我想请教您一个问题,按照您的逻辑,文明应该被尊重,这我非常同意,但您认为生命呢?生命应该被尊重吗?”
    柏奈尔皱了下眉头:“我想我不用告诉您我的答案,您应该非常清楚。”
    梅汝璈说:“我想您应该不会否认,生命是最宝贵的,因为对每个人来说,生命都只有一次。”他拿起一个杯子:“如果说,这代表人类,水,代表了文明。”他手一松,杯子掉了下去,在地上砸碎,水四溅,大家都愣了。
    “请原谅我的粗鲁。”梅汝璈微笑,但一直盯着柏奈尔:“文明是人类创造出来的,可如果人的生命都被无情地毁灭,那文明还从何谈起呢?”
    柏奈尔忍不住了,他说:“梅,你到底想说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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