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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部分

傻瓜,怎能不爱你-第35部分

小说: 傻瓜,怎能不爱你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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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终于检查周全能够说服自己万无一失,放下拘起许久的双肩,长长地松了口气。而我则感觉自己的心灵和情感都在这片刻的工夫上升到一个崭新的高度,最后握一握他的手,跨出了迈向洞口的第一步。
  还有什么可怕的呢?在我身后站着的,是一个能为我见神杀神,遇佛灭佛的男子啊!
  泥土的腥气扑面而来,尽管有灯帽照亮,但依旧看不清晰。最初的估计显然有误,五米长的粗绳几乎放尽,我才险险到达洞底,还好高蓉所在的地方离我不远。
  她显然情况很不好,之前的情绪爆发已让她几乎虚脱,而更为棘手的是,她的腿似乎已不能动弹,应该是落地时骨折了。
  见到我,她张口欲言却已发不出声音,目光无神涣散,但我能够看出那微弱的希望光芒。
  当亲眼见到一个鲜活的生命在眼前奄奄一息,我发觉其实当英雄的滋味并不好受。几乎毫不犹豫的,我改变了计划。我把自己腰间的绳索与帮她准备的那根换了下,让她可以先被拉上去。
  “可以了!拉吧!”我抬头大喊了一声,几秒钟后便看着高蓉在我眼前越升越低,离洞口越来越近,直至将洞口射入的光芒完全遮蔽。
  我松了口气,紧了紧自己腰间的绳索,正预备着轮到自己,却几乎刹那间,铺天盖地的碎石泥土毫无预兆从头顶盖洒下来。
  灯帽被打灭,无尽的黑暗席卷,那一刹那,我想我嗅到了死亡的气息,求生的本能让我低下头,可是终究还是吃了一拍,后脑重重一击,将我砸到了。
  “辛澜………”
  赵翰墨无比惊恐的呼喊撕开了一切纠纷的撞击声中划入我的耳中,引起我空前冲动的心悸,我张开口,想喊他的名字,伸出手,想触摸到他,这是我意识清醒时最后的努力。
  疼。。。。
  我知道我在做梦,一场无比催心的噩梦,我挣扎,摔自己,想让自己醒过来,一次次通得闭起眼睛,再一次次睁开,却始终在梦境里。
  我眼睁睁地看着赵翰墨在我的眼前兴冲冲地忙碌,浑身洋溢着幸福,可是我明明一直都站在他身边,为何他从不转身,从不回头,丝毫没有意识到我的存在。
  礼服,喜服,花车,甚至还有媒体和八卦的头条消息,这一切的一切粉色调的布置都刺伤了我的双眼,我想流泪,眼睛却干涩地厉害。
  他要结婚了,新娘是别人,
  他拉起了另一只带着蕾丝白手套的手,缓缓走入被玫瑰包围城拱形门,我在身后一边追赶一边大声得喊着:“不是她!不是她!是我!是我!”
  就在我要冲进去的时候,玫瑰的花枝却变成了错杂的荆棘,将我拦在了外面,我可以看到里面的一切,却阻止不了哪怕一点点,我忍痛用手掰开带刺的枝条,它们却越聚越密,上面嫣红斑驳,是我的血迹。
  我看见牧师在一块石碑前念着祝福的祈告词,更清楚的看见了石碑上的蚊子一天,那竟是我的墓地。
  赵翰墨。。。赵翰墨。。。
  我拼尽全力地呼喊。
  我没有死,应该是我嫁给你,我没有死,你怎么能在我的墓地上娶别人,
  停下,快停下,求你。
  终于,他转过头来,似乎听到了我的声音,目光穿越荆棘,直直的望向门外的我,却在同时低头吻上了身边的人。
  庆典的礼炮声响起,震耳欲聋。
  不。。
  。。。
  “辛澜!辛澜!”赵翰墨沙哑的唤声由远及近,越来越清晰,我努力地睁开眼,看到了他憔悴了人形的脸,还有那抚摸着我脸颊的手,无名指上那明闪闪的光让我的心如被锥猛凿了一下,眼前一黑,几乎又要晕了过去。
  “医生!”他大叫道。
  。。。。
  我恍恍惚惚间,很快便有其他人的声音掺杂进来。
  “快快快。。。”
  “接氧。。。”
  仪器的碰撞声乒乒乓乓
  还有他一声声契而不舍的呼喊:“辛澜!辛澜!”
  。。。
  一番折腾后,我终于在他近乎祈求的声音中再次勉强地睁开了眼睛。
  “手。。。”我用尽全力的说,却发现压根听不见自己的声音。
  赵翰墨把耳朵贴近我的嘴唇,“手。。。”我又努力了一把。
  终于他听出了我的意思,一把握住我缠着绷带的右手,举到我的眼前,温柔的安慰我,声音还带着因我醒来而狂喜的颤抖。
  “手没事,只是些皮外伤,医生以保证,不会留疤的。”
  他的左手握着我的右手,我依旧只看见那无名指上明晃晃的一圈,即便不相信,但梦境太过真实的影响依旧笼罩着我,我痛苦地摇头,干涩的双眼很快被泪水浸满,却更生刺激的痛感。
  “辛澜!别哭别哭!”他惶急地帮我擦着眼泪,又拉起了我的左手,“是这个吗?辛澜,睁眼看着。是这个吗?”
  我微眯开眼,一双交握的左手,他的黝黑有力,我的白皙病弱,但无名指上都有闪闪发光的一圈,辉映着折射出温柔迷离的白光,如诉说着缠绵钟情的絮语,有着最为安神的作用,让我的心跳终于在狂乱的频率中稳定了下来。
  “傻丫头。。。”他宽厚的手掌试着我发际的汗,倾身在我的额头小心翼翼地印下一吻。
  “嫁给我,做我的妻子。”
  没有一点点疑问的口气,深情而轻重,有若誓言。我用力把与他交缠的五指紧了紧,让他能感受到我的承诺。
  肆六
  阳光射进房间,彼此交握的手,两颗钻石闪烁的光芒如两颗颤动的心,扑通扑通。赵翰墨就睡在我身边,支着头含笑看着我摆弄他十指的样子。
  我举起他的手捂住自己的脸,他凉凉的指温愈发衬出我双颊的热度。“别看了,都没洗脸。”
  “我帮你去拧块毛巾?”他哑哑的嗓音带着慵懒的性感,凑在我耳边说道。
  “别。”我急忙拉住他,“你一会儿走了,我自己弄。”
  我的身体其实已好了七七八八,过两天就能出院了。不过,父母得到我受伤住院的消息,还是着急地要赶来。因此赵翰墨一会儿便要去接他们。我抓紧享受这二人世界的珍贵时光。
  “这么想嫁给我?”他看我对彼此带着婚戒的手爱得不行,坏坏地调侃道。
  “谁说的?每个女人都有个卡地亚的戒指梦。何况这一来就成对的!要不你的也给我戴,我当扳指用。”我赖皮地说,却不敢看他。羞涩与幸福已让我的眼中有了些氤氲的水光。他便这样探过头来,吻掉了眼中的湿气。
  我被他吻得晕晕乎乎中,他的戒指已在我的手中。
  我委屈地看着他:我说摘,他就这么轻易地摘下来了?我这么宝贝的东西他都不珍惜吗?不仅仅是戒指而已啊,是它代表的涵义!这戒指的后面还刻着德文的爱,和彼此名字的缩写。
  赵翰墨捏了捏我的鼻尖,迫我拿着他的戒指,看着它,目光像羽毛的小扫把扫着我的手,“帮我戴上吧!这一步骤你可赖了好久了。”
  我闻言一愣,转而被甜蜜淹没,互换戒指的仪式我自然是懂的。疑惑的警报解除后,我便又开始耍赖:“小气,不给我当扳指吗?”
  他眼睛都笑眯了起来,眼角细细的纹路是我们爱情岁月最迷人的证明。“这个不行。以后给你个更粗更有气场的。”
  “那我要纯足金镶玉的,还要嵌一块鹌鹑蛋大的祖母绿!”
  他哈哈笑得咳嗽了起来,又似想起了什么,挑眉神叨叨地看着我,语气还带了点威胁的味道:“行!不过到时候你可保证不许不戴的啊!”
  我看他这架势还真会给我搞来那么一个土财主婆的标志,不由得咬唇懊悔,却还嘴硬地说:“当然要戴,到时候人家一见我举起手来就知道是赵副市长太太。”
  哼,丢人我也拉着你!一边说着一边气鼓鼓地帮他把戒指重带回左手无名指上,但动作却是分外认真温柔的。
  “不是赵副市长太太。”他的声音如蒸馏的酒,醇厚醉人,烫着我的耳垂,“是赵家的孙媳。我赵翰墨的妻子。”
  他说完便不容我反应地用那刚戴好戒指的手捧起我的脸,深深的吻了下来,另一只手却伸入了我的被中,以最亲密的肌肤相贴的方式抱住了我。
  这些天,两人每次都这么冲动而压抑着,动作早已越来没了规矩。
  我很快就有了渴望难耐的反应,而我知道,他比起我来,只会忍得更痛苦。但他到底是尊重而怜惜我的,始终没有更进一步,前几天我的伤还没好透彻,但今天显然不是时候。
  果然,正当我们干柴烈火彼此最是难舍难分的时候,他手机的闹钟响了,他近乎粗暴地推开了我,翻身跳下了床。
  他后背的起伏,让肩胛骨好看的轮廓透过衬衫供我一览无遗,我几乎便要够手去触摸,终究拽进了床单,只是纵容眼睛肆无忌惮地欣赏着。
  这哪里像一个步入中年的男人的身材,他本就高大,年轻时候尚有几分书生味道的儒雅秀挺,但现在却脊骨铮铮,比例完美,满是阳刚硬朗的男子气概。平时西装笔挺的装扮尚且遮掩不住,眼下则更是让人心不定气不平。
  “赵翰墨,你这身材是怎么练的?”我终于忍不住出声问道,却发觉自己声音里有些魅惑的沙哑。便不好意思地轻咳了一声,试图掩盖被暴露的绮念。
  他回头,一边整理着衬衫,一边破带着几分得意地说道:“怎么样?看不出来三十七了吧?”说着忽然语气一转,轻声带着诱惑地问:“喜不喜欢?”
  我脸一红,装做没听到地对他眨巴了一下。
  他拿起一边挂着的领带,也不追逼,只是随意地说了句:“要不然,怎么能够配你?”
  轻轻一句话,却字字映入了我的心、他柔和的目光带着最纯乎心意的爱慕耍过我的脸庞,和我半露出被沿的身体。干净清澈,荡涤了一切由岁月积累的俗尘。
  因为爱我,所以他要为我保留最健朗有力的状态,如你这奔腾大河而游得鱼,逆着狂风而飞的鸟,他顶着年华老去的推力,屹立在原地,等我。
  我抽了抽鼻子,冲他做了个鬼脸,若被他看破我因他一句话就波涛汹涌的感动,到底会有些不好意思,伸手拉过他的领带:“我帮你系吧。”
  他似有意外,我怕他误会什么,赶忙说道:“我前两天上网刷时尚论坛,无意中看到的,正好现在你给我练练手。”
  一边说着,一边揽着带子绕了起来,还故意装出生疏的样子,其实,为了这一幕我已经练了很久很久。
  她不知道我在德国的公寓里有一整排衣柜的男装,衬衫,T恤,西装,风衣,领带,皮鞋。。。比我自己的衣物整整多了一倍,每一次诳街看见好看的男装我便会想象着他穿在身上的样子,便会忍不住买了下来,还收集了一柜子他常抽的烟和有他味道的香水。
  最初经济拮据的时候,往往买了他的,便没钱买自己的,因此自己总是轻装简从素面朝天,被大家笑称为校园里打扮最具学生气的女博士,我知道,他们笑我土,但我无所谓,我的华丽和奢侈不需要给别人知道。
  家里有个从跳蚤市场淘来的男体模型,闲来无事,我最大的乐趣便是把收藏的衣物搭配起来,展示给自己欣赏,至于打领带,我不仅熟练,还会各种各样。
  我以为我会把那样傻气的行为做一辈子,一辈子沉浸在对他的思念和幻想之中,却从不敢奢望梦想可以成真。
  我轻轻一抽,完成了一个漂亮的温莎扣。满意的笑着抬头,恰对上他眼波微澜的眸子,一瞬间,如心灵在沟通,我明白,有很多事,无需说,但他会了解。
  我直起身子,嘴唇触了触他的。
  “去吧!早晨会堵车。”
  他揉了揉我的头发,“一会我让人送早饭来,你好歹再睡一会。”
  “嗯!”
  他拿起外套出门,轻轻地帮我把门带上,这情形,仿佛丈夫清晨告别心爱的妻子去上班工作。
  我幸福地把头蒙进被子里,闷声呜呜地笑了起来。
  。。。。
  “妈?你们还没登记吗?”我拿着手机,衣裳褪了大半,打算洗个澡。
  “还有二十分钟起飞呢,飞机晚了点。”
  “哦,赵翰墨已经来机场了,大约现在在路上。”
  很意外,我妈没有一贯的假客气唏嘘,而是沉吟了一下,方才道:“嗯,澜澜,你现在在干吗呢?”
  我不敢告诉她说我自己打算洗澡,怕她又瞎操心我的身体,念叨这也不许那也不许,便含糊说道:“在刷牙,在打算吃早饭呢。”
  又是两秒钟的沉默后,我发觉有些不对劲,便问道:“妈,怎么了?”
  “澜澜啊,你现在身体好得差不多了把?行动都方便?”
  “嗯。是,自己都能干了,不过他们照顾我,很多事都不让我做。”我这个‘他们’当然代指一个人,不过到底不好意思这么直白地跟老妈说。
  “哦,那就好。那你赶紧把自己收拾收拾,打扮地漂亮点!”
  听她一反常态地这么吩咐,我愈发意外起来,“到底怎么拉,妈妈?”
  “澜澜,你听我说哦,赵翰墨他爷爷今天也要过来,因为老爷子有专机接送,比我们早到,大概这会儿已经到D市了!”
  “什么?!”我震惊地差点摔了电话。
  我妈地声音也很不淡定:“澜澜,没关系地,你别怕,妈妈爸爸马上就来,你快抓紧收拾,我不耽误你时间了,挂了哦!”
  “喂,妈,喂。。。。”
  47
  我不知道别人见家长有没有像我一般紧张,脑海中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妈妈叫我好好收拾打扮,但我该如何收拾,如何打扮?会对老人家胃口,而不是弄巧成拙。
  直到现在我方才开始后悔由于潜意识里对豪门深宅的抗拒,而从来没有问过赵翰墨家里的情况,除了大嫂,我根本不了解任何赵家人的脾气。
  我一直觉得只要心中装满了赵翰墨就足够了,但现在才发现其实这是不对的。什么叫爱一个人就要爱他的全部?他的全部自然包括他的家庭。正如赵翰墨很早之前就与我的父母相识,还为他们做了那么多的事。在这一点上,我做得远远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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