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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相爱心得报告-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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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他早已走出她给的伤害,他已不再渴望这女人了。 
  是另一份爱悄悄改变他,是那个女人改变他,是她 
  白舶仕背脊骤冷,这迟来的省悟如雷电击中他的心。 
  这领悟再真确没有了。他爱嘉丽,他爱她啊 
  白舶仕推开欣兰。「我打个电话」 
  欣兰震惊,从未看白舶仕如此慌张-- 
  他奔去拿电话时被床铺绊倒,一拿起电话后,急着按键,像是按错了几个键,他爆粗口;连续重拨了几次,电话还是没人接听,他急得额头部是汗,他犹不死心地拨打着,然后他失去理智了 
  「ShitShit他一直没说,他真该死了 
  欣兰僵在原地,听他愤怒咒骂,有些难以置信眼前这男人是她所认识的那个白舶仕吗? 
  台北的周大山动物医院,嘉丽将小猫交给兽医师。 
  「费用我会支付,给牠最好的饲料,拜托你了。我一回来,立刻领牠回家。」 
  「放心啦,我已经请到助理了,我会好好照顾牠的。」大山转身将猫交给助理。 
  「等等」嘉丽舍不得,凑身亲了亲猫咪后,才让助理抱走。 
  大山看了看她身后行李问:「那么大只行李箱,要出国很久啊?」 
  「嗯。」嘉丽打算先回老家一趟,探望母亲,然后跟旅行团出国。 
  瞧她面色憔悴,出国游玩,脸上却没有欢乐的表情。「妳跟白舶仕……」算了,大山没问下去,直觉告诉他,她跟白舶仕之间好像有什么状况。 
  「嘉丽,这只猫咪我义务照料,不收妳半毛钱,妳好好玩吧」 
  「这怎么可以?」 
  大山微笑。「当然可以,要不是妳收养牠,牠早就死翘翘了,妳这么好心,我很乐意帮妳的。」他眨眨眼。「要不,妳若是过意不去,回国时请我吃饭吧。」他可是很喜欢她的,本来还以为白舶仕有意思要跟她交往,看样子他们并没在一起。 
  嘉丽给他一个灿烂的笑容。「好啊,那有什么问题,另外还带礼物给你。」 
  大山望着她,她的笑容有股藏不住的累。「妳……妳没事吧?」她的眼睛红红的,脸色好苍白,跟上回那个和白舶仕吵架的女子判若两人,现在的她看来很没朝气。 
  「没事。」嘉丽拖住行李,出租车还在外边等呢她微笑着,跟他道再见,转身出门,上了出租车。 
  外边细雨纷飞,大山看着出租车消失在雨幕中。 
  一时半刻找不到嘉丽,白舶仕也只好先镇定纷乱的思绪,一切就等回台湾再说。他帮傅欣兰联络相关单位,申请补发护照。 
  接下来的日子,白舶仕带着欣兰办证件、拍照、联络相关单位。 
  晚上,白舶仕睡地毯,欣兰睡床上。这是白舶仕主动提出的,傅欣兰诧异,感觉到白舶仕对她亲切却带着疏离。 
  莫非……他知道杰森的事?晚上,欣兰辗转反侧,忐忑不安。不、不可能,她只字未提啊……那又为了什么白舶仕不抱她,对她客气疏远?他已经不爱她了?这念头教欣兰一阵冷颤。 
  这几天除了帮她办证件,他鲜少主动跟她攀谈。大多时候他都闷着发呆,像是有很烦的事,要不就是卯起来直打电话。 
  「舶仕,我不想念书了,」欣兰急着想抓丰他,她也只剩下他了。「来这儿后,我才知道自己有多爱你。」她趴在床沿对着下边沉默的人影说话。「你……我们结婚吧,好吗?我答应,我答应不再离开你我从来不知道,我真的好爱你,舶仕……」她哽咽。 
  那人影背对着她,听到她的话震动一下,但他并没有转过身来,像是在思虑着她的话。 
  欣兰哭着继续说:「我什么都不要了,我只要你。舶仕你上来睡,我们重新开始,好吗?我再也不会让你伤心了,舶仕……」 
  「妳要嫁我?」 
  「是。这世上除了你,我谁也不要。」经过这一遭,才知道他最珍贵。然而白舶仕想到的却是另一张脸,他转过身来,黑暗中,他目光坚定。 
  「可是……我不想娶妳了。」他伤感道飞 
  傅欣兰像是受到很大的打击,整个人呆住。 
  舶仕下忍,安慰她道:「对不起……妳走后,我也已经变了。欣兰……我……我有喜欢的人了,对不起。」虽然不忍,但他必须把话说清楚。 
  他与欣兰之间岂止隔着一张床的距离?白舶仕望着这曾束缚他心的女子,对她的悸动已不再,剩下的只是朋友的感情。这一刻,千言万语,都凝聚在彼此难堪的目光里。 
  她望着他,眼泪扑簌簌地淌。 
  这次,他再不会因为她哭而紧张,他的手臂再不为她拭泪。 
  欣兰默默流泪,是她傻,先舍弃了他,她真太傻了啊…… 
  门铃猝然响起 
  白舶仕起身开门,来的是警察,手上拿着一张相片,操着英语问白舶仕。「认识这个人吗?」 
  照片上是个亚裔男子,白舶仕摇头否认,回头问:「欣兰,妳过来,妳认识这男人吗?」 
  傅欣兰露出惊恐的表情,僵在床上,不想过去。 
  「欣兰?」 
  「先生。」警察拿出一本护照,指了指欣兰,又指了指护照。白舶仕拿过护照--那是欣兰的护照 
  白舶仕听着警察说,照片上的男人专门利用网络骗女子来纽约,偷取护照转卖出去,劫财劫色,是个爱情大骗子…… 
  白舶仕震惊,错愕,前因后果顿时全明白了。他猛地回头,傅欣兰一脸心虚。事情至此全部明朗,他借给欣兰的钱,全落入这男人口袋。原来,傅欣兰早已背叛他 
  白舶仕怔怔地扒过头发,嘉丽的话回荡在耳畔-- 
  「还借一大笔钱给她?你真傻,她根本利用你,都分手了还跟情人借钱,哪有这种事」 
  「喔,她没钱你就给钱,现在她出事,一通电话你立刻就去搭救。白舶仕,人家已经甩掉你了。你醒醒好吗?拜托你别蠢到让人一直利用……」 
  「定,我就是不会说好听话,我只会说实话,我说你他妈的别笨了,那女人只是利用你,你为什么任她耍?」 
  猝然心痛,白舶仕闭上眼睛,激动地握紧双手。 
  警察先生困惑,问他怎么了? 
  他摇摇头,眼睛好热,心好痛。 
  嘉丽,妳在哪儿? 
  好想……好想将她抱人怀中,白舶仕懊恼,情绪沸腾。 
  她嘴巴坏,她不懂温柔,她该死的有数不完的小缺点,但是,但是她才是真正对他好的人。该死、他真该死 
  嘉丽,妳在哪儿? 
  温德米尔湖,全英国最高山、最深谷、最长的湖都集中在这儿…… 
  嗯果然很美、很壮观。 
  壮丽的景色前,银发族们赞声连连,一旁却有个面色憔悴的女子打了个很大的呵欠。 
  「好美啊……」老婆婆倒向老公肩膀赞叹。 
  「屎」 
  屎?大家错愕,纷纷回头。 
  「呃……」嘉丽尴尬地指着老婆婆头发,连忙解释。「刚刚有只鸟儿……拉屎在妳头上。」 
  老婆婆惊叫,老公公赶紧帮她拍下沾上的秽物,其它人则是用着怪异的眼光瞪同行的车嘉丽。 
  呃……车嘉丽尴尬地傻笑。 
  是的,当大家忙着欣赏壮丽的景色时,她大小姐心不在焉只注意到一坨从天而降的鸟屎。 
  大家继续用怪异的眼光瞧她,嘉丽恼了,嚷道:「干么?我好心提醒ㄟ」 
  有闲有空跟她玩十八天的,多半是退休的老夫妻,因此年轻的嘉丽在旅行团里特别引人注目,她和大家都搭不上线,毕竟想法、观念各方面落差太大。 
  过几日,当大伙儿游玩到白金汉宫,当众人聆听导游讲述历史时。 
  只有她大小姐一人低着头。「啊~~钱」 
  众人回头,看着她。 
  「呵呵呵~~」嘉丽拿着钞票笑得很尴尬,大家看着她的表情很复杂。 
  在他们眼中,她旅行的动机真诡异,她根本就没在欣赏美景嘛,倒像是来搅和的。 
  这天晚上,导游终于忍不住问她:「妳为什么不来参加啊?」 
  「……」嘉丽张大着嘴,一时说不上话。 
  导游是个中年男子,蓄着两撇小胡子。「嗯,该不会失恋所以来逃避的吧?」 
  他太有经验了,很多年轻女子出国都是为了忘记一段感情。 
  嘉丽闭上嘴,搔搔头发不想回答。 
  导游笑了,抽出一副扑克牌。「这样吧,我帮妳算命,要不要?我算得很准喔~~」他切好牌,将牌拿到她面前。「闭上眼,摸着牌,心底想着妳最爱的男人,记住,要很专心。」 
  嘉丽伸出手,摸住牌,可是她傻了。 
  导游催促。「闭上眼,默念妳最爱的人。」 
  嘉丽闭上眼,缄默着,眼泪忽地掉下来。 
  她睁开眼,望着导游,继而摇摇头,推回扑克牌。 
  「不,我不算。」泪光在眼眶中闪烁,她鼻子红了,心很酸。「我不想算。」好想他,好想他啊~~离得越远,越是想得紧可是他不爱她,这不需要算,她心底有数,他要是爱她,就不会去找傅欣兰了。 
  导游收回扑克牌,递了面纸给她。 
  「傻女孩……爱错人了吗?」 
  嘉丽点点头,低头啜泣。 
  「别伤心啊,他不爱妳,妳再去爱别人啊」 
  猛地,嘉丽抬头。 
  这是白舶仕说过的话啊她「哇」地一声,哭得更厉害了。 
  入冬以后,天气更冷了。北风萧瑟,满地的枯叶随风翻飞。 
  座落在山林里的大别墅,白色的墙,黑色围栏,黄昏时分,更显寂寥。 
  里头传来悠扬的老歌,周璇甜腻的嗓音唱着?「永恒的微笑」-- 
  心上的人儿,有笑的睑庞,她还在深秋给我春光。 
  心上的人儿,有多少宝藏,她能在黑夜给我太阳。 
  这里没有春光,这里已经没有太阳。 
  别墅里,偌大的客厅,白沙发前,坐着个神情忧郁的男子。桌面上,一台计算机开着,屏幕上,一架虚拟的复古唱机随着周璇的歌声转动,但白舶仕的世界却似停止了转动。 
  他将傅欣兰平安带回台湾,他终于跟傅欣兰划清界限,从此桥归桥路归路,可是……嘉丽不会回来了。 
  他还是正常上下班,每天对着一口口烂牙,烦躁得不得了,有次甚至对一位壮汉咆哮:「你如果不刷牙,他妈的活该烂牙」 
  唉~~这实在糟糕,医生怎么可以失去理智?嘉丽说的对,他情绪EQ差。在失去她后,他活得像行尸走肉。 
  白舶仕天天心情躁郁,莫名地厌恶他的工作,讨厌帮人看诊,讨厌小孩在他诊所啼哭。以前放假时最爱看地理频道,可是现在看见大猩猩啊、大象啊、探险队啊,他就觉得闷。 
  他跑去租「少林足球」来看,想找回开心的感觉,可是,沙发旁空荡荡的位子,教他看着周星驰只想哭。 
  他怀念她的笑声,就算她偶尔很过分,总喜欢在他管辖的地盘上吃饼干,饼干层掉得满地都是,那都无所谓,他渴望她来糟蹋他的地方,然而她却不见踪影。 
  地板很干净,亮晶晶,他看了只觉悲哀。客厅好整齐,多清爽,他看了只想咆哮。除了自己的呼吸声,除了机器播放的歌声或是电视声,房子静得教他想踹墙壁。 
  晚上睡觉时,对着窗,望着天花板摇曳的影子,想到她亮晶晶的眼睛,还有她哗笑的表情,老天~~他空虚得想死掉 
  他愿意,好愿意天天跟她吵架,从吃东西的顺序吵到书籍排放的规矩,从遥控器吵到乱扔的衣服,他什么都愿意跟她吵,只要她回来。 
  白舶仕想,她不会做菜,没关系,他做;她不善于理家,没关系,他理;她爱乱扔东西,没关系,他收;她讨厌他唠叨她,没关系,他可以闭嘴…… 
  只要她回来,他愿意天天陪她高唱「寂寞难耐」或是「征服」,他要她天天晚上缠着他玩扑克牌,而他会故意输,只要她回来。 
  他保证不再笑话她连咖啡都不会煮,他会说这个我来就好。 
  他不会恼她连菜瓜胡瓜都会搞混,反而会夸她很有创意。 
  他发誓不再骂她讲话难听、脾气很坏,他会赞她成人还能这样率性多可爱。 
  就算全世界的人都嫌弃她,全世界的人都认为她没人要,没关系,他要,他妈的,他要她就算,就算她从头到脚有他妈的几千几百个缺点,就算跟他像南极与北极差他妈的那么多,不要紧、不碍事,他要她,只要地回来…… 
  可是……她不再回来,她消失了。 
  电话不接,住处没人,简直像自人间蒸发了。一、两天如此他还能忍受,七、八天如此,他觉得快发疯。 
  失去嘉丽,白舶仕的世界没了春光、没了太阳,更没有笑容。他一向规炬,标榜行事规炬有条理,可是他现在蓄起落腮胡,并非赶时髦,而是他再提不起劲打理自己。大半时候他都在想她,她在哪儿?在做什么?她会不会想他?她去哪儿了?她过得好吗?她、她还在气他吗? 
  他想她,想得快发疯了他不过去纽约几天,赶回来就急着找她,她却消失无踪。 
  白舶仕打开电邮,写了封信,寄给嘉丽。他希望她会收信,假使她看见他的信,她会回复吗?或者她根本连看都不看就删掉?毕竟他那么可恶啊 
  今晚,那岑寂许久的电话终于响了。 
  是她吗?白舶仕立刻接起。 
  「喂?」是大山的声音。 
  「干么?」白舶仕好失望。 
  「嘿,车嘉丽旅行回来没啊?」大山问。 
  白舶仕蓦地抓紧电话。「旅行?她去旅行?」 
  大山诧异。「ㄟ~~你不知道啊?」 
  一个小时后,白舶仕冲进大山诊所,看见嘉丽养的小猫咪。 
  他立刻将猫咪抱进怀里又摸又亲,大山看得傻了,他猜想要不是有人在,白舶仕大概会当场哭起来吧?! 
  「猫咪……」白舶仕拥住这久违了的小可爱,感觉也像拥住了那个「大可爱」,他心酸。 
  「喂,你不是老嫌动物有细菌什么的,现在倒抱得很来劲嘛 
  小猫仿佛感应到白舶仕的伤心,乖巧地舔着他。 
  白舶仕一连串发问:「她呢?她去哪旅行?什么时候回来?去多久啊?有没有留电话?几时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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