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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部分

竹马邪医,你就从了吧!-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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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
    “喝什么玩什么,全记我账上。”白江豪爽地放了话。
    而有了这两句,一帮兄弟伙儿高兴地嚎了几嗓子,勾肩搭背的就出去了,至于我,完全来不及挣扎一下所谓的抠门。
    片刻的沉默后。
    那些遭人嫌弃的铜板全让我塞给了小白。
    傻小子哟。
    这除了跟人干场架,旁的好处愣是半分都没得,现在更好,还倒贴了钱出去,啧,就算程妖养得起,也不带这么败家的吧。
    虽是这么念叨。
    我却没想过慷慨地,要将镖物分他一半。一来,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这讲好了全给我,那我全要了,一点儿毛病也没有。
    二来,他小子败家,我可是要持家的。
    对吧
    ……
    待白江前脚离开,我跟着也要出帮。
    现下还挺早,而言大夫的济世堂今日正好开诊,我都不用回府,直接去那处寻他就行了,还可以顺便蹭顿午膳。
    然而这还没迈出去呢,便叫冒出来的又一个小子给拉住了。等扭头看清了人,我不由得哎哟了一声。
    竟是许久不曾相见的今海。
    嗯,瞧上去倒是壮实了些,隐隐,还蹿了截高的样子?
    多少是从杜师傅那儿知晓了这小子被扣在家里的事儿,所以这小子,是溜出来的,还是给放出来的。
    结果还没问出半个字。
    人就眼含热泪地对我说:“呜哇,师父啊,我可想死你了。”
    直觉。
    这话是不能让言大夫听见的。
    安抚地拍了一下他的脑袋,我方才询了一句:“到底怎么回事儿啊?”咋就被家里人给禁足了。
    今海擤了擤鼻子,很是委屈地跟我解释。
    都是他娘,不知打哪儿晓得了他混进帮派,又拜师学起了武艺的事儿。于是某一次回家,还没吃上口热饭呢,就直接让五花大绑的给丢进了家中祠堂,一顿的棍棒伺候。
    要说挨上顿打,都是不足为道的。
    可他真是不懂了。
    这进个帮派怎么就是学坏了,那帮里的人怎么就不三不四了,还有师父之前给的基础功法书,更是叫娘亲搜罗了出来,且当着他面儿给扔进火盆里,飞着火星儿地,化成了灰烬。
    那一刻。
    莫名像是被戳了心。
    忿忿不平之下,他咬牙忍痛,头一回顶撞了亲娘,却是,被更加厉声地斥责了一番,落了个被彻底看守起来的下场。
    出不了门。
    翻不了墙。
    后头好不容易钻了个狗洞溜出家,往杜师傅那儿领了新的书册,又留下讯息,唉,自个儿偏是还不敢逗留太久,是特怂地,又原道钻了回去。
    然后这白日里,便装作乖巧的样子。
    夜里,则爬起来偷偷地练功。
    所幸是没有荒废,还小有所成,也算是稍稍抚慰了一下被禁足的苦涩。而他之所以现在又出现在了帮里,并非是溜出来的,而是被解禁了。
    听到这儿,我随口问道:“喔,你娘想通啦?”虽然不解他娘的态度何以会如此强硬,但毕竟是为娘之人,所思所念,都是为着自己孩儿好。
    就凭这一点。
    便容不得我置喙。
    “没。”今海轻摇头,一顿后,扬着笑说,“我爹回来了。”
    ……
    我猜,今海的爹一定比他亲娘想得开明些。
    事实上,也确是如此。
    听今海讲,他爹是个有些名气的手艺人,常年出游在外,甚少留家,这次,也是因着王城有事儿,才回来的。
    而落家不一会儿,母子间的矛盾便被他爹三言两语地解决了。
    也是没办法。
    谁让娘亲爱爹胜过于爱他,自然前者说什么,就是什么了。但今海庆幸得很,还好他爹不是跟娘亲一个阵营的。
    不然,那真是叫天不灵叫地不应了。
    左右是将大概的缘由说了个清楚,人家家事儿,我也不能好奇得太过。
    这茬儿至此,也算是结了。
    却不想话题一转,今海陡地亮着眼问我:“师父,师公已经过门了是吧?”
    “咳——是。”本还困惑了一下这小子咋知道的,但再一刹,我就恍然了,人知道我家那位是当今的仁王来着,那这桩众人皆知的婚事,自然也听过了。
    所以突然提起这么一句,是要送个迟来的恭喜么。
    游着神。
    只见今海从袖兜里掏出个红木方盒,锁扣朝着我,指尖稍稍一动,盖子便翻了开。
    【作者题外话】:突然想起,今海很久都没有上线了

  ☆、第242章 给小姐姐买的

只见盒子的里头,垫着一层光滑的红缎子。
    初看便明了,在入眼的亮色中央,嵌着的乃是一块剔透的圆玉吊坠。这莹润的玉面上,半边儿,雕着大张四爪的腾龙,半边儿,则琢着挥动长羽的飞凤。
    其首尾相逐。
    生动不已,似是嬉戏。
    而无论是龙的鳞片须发,还是凤的丰满羽翼,细瞧之下,皆清晰可数,令人称奇,也不知是出自哪位大家之手。
    微微俯身,我光顾着欣赏今海掏出来的东西,一时竟忘了说话,直到面前人几分不好意思地告诉我,这块精致的玉,其实是他做的。
    !
    刷地抬头看人,我瞬间瞪大了眼。
    若说以往,今海的巧手我倒也领教过,犹记得飘在千金坊里的那面玫瑰旗幡,抑或是某人静心凝神时笔笔刻下的木雕,都比寻常的工匠要做得漂亮些。
    但从那些成品中,仍是可以看出稍许的生疏来。
    而眼下这个物件儿,可就厉害了,一分一毫,浑然如老手。硬要我夸上一夸的话,赵国不是有个首屈一指的工匠叫顾往安么,依我所见,落到赵小六手头的那只燕生,都不如今海做的这个呢。
    “虽然迟了点,但也算是我的一份心意吧。”今海憨厚地笑着,手且又朝前递了递。
    额。
    后知后觉,这东西原是小小徒儿做来送给我的,还真是个用心又费神的成亲之贺。
    顺手接过盒子,我一边勾着笑,真诚地道了句谢,一边,则是纠结着,这么精致的礼,我是自个儿留着呢,还是割爱给言大夫呢。
    忍不住手痒地挑着绳结,勾起玉坠儿。
    结果那块完整的玉,被我一提溜起来,便啪的一声轻响,分开,成了两块勾玉状,还正好隔开了其上的腾龙飞凤。
    “喔?”
    竟然是这样玩儿的吗?
    今海紧跟着同我讲,他一开始吧,本来只做了一块完整的龙纹佩赠人,但做完后,总觉得若是只给师公送了,而没有我的份儿,怕是很有可能会被收拾的,于是,就索性重做了一块这样的。
    人手一个。
    大家都开心。
    ……
    想得倒还挺周到的嘛。
    嗯?不对——
    若是按他所说,那这小子,其实一开始,便没念着我,而是只打算给言大夫送上独一份儿喽,是这样理解没错吧。
    诶哟。
    这胳膊肘儿拐的。
    抿着下唇横过去一眼,后者缩着肩反射性地一抖,心里,压根儿没懂我为何是这么一副要笑不笑的表情。
    放回东西,轻轻关上方盒的盖儿,我不再急着离开,而是同人一齐呆在帮里的居所中,且凭着为师的回礼之名,狠练了今海整整一个下午。
    后者久违地受上一番指教,反是乐在其中。
    这般耗去了半天的功夫,临走前,今海还缠着我问,他能不能学些基础外的东西了。我想了想,这小子的基本功也不差了,便侧头回:“你想学什么?”
    今海兴奋着,脱口一句:“随便,只要是师父会的,我都想学!”
    这个——
    忽然的欲言又止,今海误以为我是要回绝他,脑袋不禁缓缓地耷拉了下去,同时小声念叨着:“果然,还不行吗……”
    虽然自个儿勤勤恳恳地练着根本,不曾发过半句牢骚,可饶是他,也不免会想要蹿一回天。
    “啊——行倒是行。”意识到小小徒儿的失落,我摸着鼻子道,“但甭管是这江湖上盛名的,还是无名的,为师差不多都会。”
    要知道,姑奶奶我可是被花婆婆那一大屋子的功法秘籍给喂大的。
    这世上不会的门路,倒是真没几个。
    而今海在是我徒弟之前,还是我的小迷弟来着,故而听我这么说道,一下子就想起了我那些光荣事迹,更是回过神,发现自己的那句随便,或是都想学,可一点儿都不简单。
    那他到底先学个什么才好呢。
    “师父,我是不是只能先从简单的招式学起啊?”茫然的小徒儿问。
    “也不一定,你这底子练得好,易学的,难修的,都成,但这无论选哪一条,只要上了道,便不可三心二意就是了。”
    今海哦着声,依旧苦恼。
    唉,师父父是个行走的武林大百科,这搁面前的路多起来,他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走了。
    说到底,我也并非什么名师,会什么因材施教之法,只觉得,人喜欢啥,我就来啥,而今海想学的是什么,自然只能他自己想了。
    反正我是不会干涉的。
    然而良久都没能出个结果,我便建议着:“要不你先挑着?等挑好了告诉我,我再给你翻册子出来,教着你练。”
    今海不假思索地点头。
    心里,已然打算着回去翻一本手记。那上头,有他在听宫先生讲书后,记下来的东西,少说,也有好几十页了。
    应该能从那里头寻个方向出来吧。
    ……
    别过小徒弟,看看那昏沉的天色,言大夫的济世堂算是用不着去了。
    而虽是知道人已回了府上,但莫名地,我还是特意绕着路,从济世堂门前过了一遭。那明明是国主特设的益民处,却并没有什么气派的门面,普通得亦如锦官城里的小医馆。
    此时,还有一个捋着白胡子的老大夫留在堂里看诊,另有几个小厮忙着清药材擦椅柜,这都是言大夫掏自个儿钱请来的人。
    短暂顿足,我默默地脑补着,某人今日是如何地在此处诊病忙碌。
    真的好久都没见过言大夫义诊了呢。
    心情陡地混沌,有时候吧,我觉得他是天底下最好的阿悔,可有时候,我其实又不太懂他。
    未曾问过的一句话,不期然地激荡在脑海里。
    哪怕言大夫告诉过我,做个小城大夫便是他一生的志向,可时至今日,我仍是不解,为什么,为什么偏偏是做个大夫。
    挪回视线,背着手往王府走。
    转过几个街角,我却看见了那道熟悉的身影。
    稀落落的街道上,言大夫停驻在某个卖糖葫芦的瘦弱少年跟前儿,正递过去一锭银子,然后便接过了整个糖棒子。
    我听见少年问他:“小哥哥,你一个人能吃这么多么?”
    言大夫则盯着手里的糖棒子,浅笑着回:“我不吃,是给家里的小姐姐买的。”
    【作者题外话】:好像有点暖

  ☆、第243章 谁是你哥哥了

夕阳的光,懒洋洋地洒在安静的道上。
    来往人愈发稀少。
    言大夫在前头走着,那一身大夫的行头,显得分外朴素,而其手里抓着的一根竹竿棒子,则夹带着稍许的滑稽。
    此般模样,不时引来经过之人的侧目。他们虽是觉得那眉眼瞧上去有几分熟悉,但仍是没能认出眼前的人来。
    也罢,任谁也无法想见,这样一个人,会是那堂堂的仁王殿下。
    且后头,又跑过来几个孩童,全然把言大夫当做了卖糖葫芦的小贩,白嫩嫩的小手举着铜板儿,直闹着要买糖吃。
    言大夫被迫停下,低头看着围在自个儿身边儿的小毛头,也不知都想了什么,挨着取下几串糖果子,就直接送了人,连一个子儿都没收。
    昂——
    不是买给我的么,怎么转手就给了旁人。
    小情绪地抿起嘴唇,这算是,莫名吃起了小屁孩儿的醋吧。
    而那几个小孩儿得了免费的糖葫芦,你看我呀,我看你的,然后一齐咧着笑望向了言大夫,且稚气地说了声谢谢。
    言大夫没有应声,只是回以淡淡的一笑。
    看上去,竟比夕阳还要暖人。
    满心郁闷霎时都散了去,罢了,糖葫芦算什么,还是言某人更让我稀罕。那方的笑语漾在空气里,言大夫静静地看着小孩儿转身跑开,方才又朝前迈开了步子。
    那落在地上的影子约拉越长,隔着不远的距离,我继续贼兮兮地跟在人身后,嘴角,却是衔起了不自禁的弧度。
    只傻傻地想,言大夫他,什么时候才会发现我呢?
    这么个念头实在幼稚,可又着实开心。
    但隔上了片刻后,我整个人都有些不好了。
    闹腾声突地撞进来,之前的那几个小孩不知又打哪儿冒了出来,且这回,人还带了好些小伙伴儿,一个个的,再次将言大夫给团团围住了。
    粗略地数上一数,嗯,大高个和十来个小矮子。
    不难看出,这是讨糖来了。
    也许是免费的东西尤其甜吧,那小嘴儿里,大哥哥小哥哥的,叫得可欢腾了,而言大夫,无奈一笑后,则索性蹲下来,让小家伙们自己拿。
    孰不知这样一来,顿时一发不可收拾。
    不过眨眼的功夫。
    那满杆子的红彤彤都变成了光秃秃,紧随其后,是一声更为响亮的道谢。天真无邪的小毛头们,左右分握着一串,咬着糖果子,一嘴儿晕红的,就欢欢喜喜地各回各家,各找各娘了。
    未曾料到此种境况,言某人蓦然发愣。
    不是还挺多的么。
    这,怎么一下子就拿完了?
    ……
    目不转睛地盯着言大夫,视线之怨念,直让后者若有所觉地扭过头,然后一抬眸,便猝不及防地同我对上了眼。
    嗯——
    这发现我的时机,还真是妙不可言呢。
    跺了跺脚,且慢悠悠地晃过去,言大夫看着我走近,整个人仍是有些犯傻地蹲在地上,而那手里已然作废的糖葫芦棒子,拿也不是,丢也不是。
    对于我是何时跟在其后的,言悔虽不知确切,但却隐约觉得,怕是有上一会儿了。
    居高临下地瞥着人,我叉着腰,故意道:“不是给小姐姐买糖么,糖嘞?”
    言悔止不住的又是一怔。
    看来,还真的跟了挺久……
    哪里不晓得我是明知故问,言大夫扫了我一眼,却是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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