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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3部分

黑水尸棺-第313部分

小说: 黑水尸棺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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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想到这些,我心里就不由地愧疚。

    可这时的仙儿却皱起了眉头:“唉,我就是有点累,没什么大事。可是柴爷,我怎么觉得,你的魂魄现在也挺虚的呢?”

    我师父的魂魄虚不虚,我是感觉不出来的,可光是看他的脸色,确实给人一种十分虚弱的感觉。

    师父白了仙儿一眼,一边嚷嚷着:“别转移话题。”,一边又忙不迭地从座位上站起来,招呼着我们去饭堂那边吃饭。

    我总觉得,师父是故意避开和他的魂魄有关的这个话题。

    可我当时也不知道是怎么了,竟然也没多想。

    师父早就已经做好了一桌子饭,这一夜我们吃得很尴尬,因为在饭桌上师父不是教训我,就是教训粱厚载他们,不知道他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变得爱教训人了,虽然他以前也喜欢说教,但没有像这次一样,训话的时候总是带着一副无比担忧的表情。

    赵师伯早已为我们安排了寝室,这也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在寄魂庄里过夜。

    我们睡觉的地方就在宗祠旁边的一座阁楼里,这地方过去好像是用来存放金银细软的地方,现在没人将这些硬通货存在自己家里了,于是阁楼也就废置了很多年。我们睡在一楼,师父睡在二楼,半夜里,我们几个睡不着,就你一言我一语地闲聊,由于说话的时候笑声太大,吵醒了师父,当然没少了一顿臭骂。

    第二天一早,我们在师父的指导下晨练,刘尚昂原本还想围着寄魂庄跑个三四圈就算了,没想到中途又被我抓去练闭气功了。

    看着刘尚昂练闭气功时那副苦大仇深的表情,我竟然有种很解气的感觉。

    也不知道因为啥,每次我师父操练刘尚昂的时候,我都有这种感觉。

    中午,包师兄来了,他没有停留太长时间,说是还有急事,就让刘尚昂赶紧收拾一番,跟着他上路。

    刘尚昂临走前和我们依依不舍地道别,我问他什么时候回来,他笑着对我说:“什么时候你需要兄弟帮忙了,我什么时候就回来。”

    然后他还安慰我,让我别担心他,说老包虽然不给他发工资,但吃喝都少不了他的。说完,他用力甩了一下不怎么长的头发,很潇洒地上了车。

    可当车子沿着山路走了一段以后,刘尚昂却突然摇开了车窗,扯着嗓门大哭,让我们记得给他打电话。

    看到他那个样子,我也忍不住要掉眼泪,可当车子走远以后,无法再看到刘尚昂那张梨花带雨的脸,我又忍不住想笑。

    刘尚昂走了没多久,罗泰也来了,我们依然将他和罗菲送到了山路上。

    相比于刘尚昂的依依不舍,我和罗菲的离别却显得简单了很多,她走的时候只是对我说了声:“走了。”,而我也只是莫名其妙地说了句:“注意安全。”。

    其实她的走对我来说,也是一件让我非常难受的事情,可面对刘尚昂的时候,我总是有说不完的话,面对罗菲,我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反倒是仙儿,在罗菲走的时候送了很远,还差点跟着罗菲一起上车回了山东,最后还是被我师父拎了回来。

    一切好像又变成了几年前的样子,刘尚昂和罗菲都不在我身边,只有师父、粱厚载和仙儿陪着我。

    而在这场离别之后,我在寄魂庄一待又是半年多的时间。

    对于这半年多的经历,我原本打算一笔带过,但当我仔细回忆那段往事的时候,才发现有些事不得不详细地陈述一下。

    在那半年里,我虽然不在学校里上课,但每天的主要任务依然是学习,而我的课本,就是寄魂庄藏书阁中的那些书卷,上午师父通常会带着我去内阁,下午的到晚上,我们则一直在外阁里面泡着。

    师父之前说,这次让我在寄魂庄滞留,是想从内阁中寻找关于九州鼎的线索,但这并不是这半年生活的全部内容,虽然我们却确实找到了一些很有价值的线索。

    在内阁中,我们找到了几支古卷,上面记载,大禹制九鼎的时候,曾“铸陨于鼎”,这四个字的释意估计会有很多,但我和师父讨论过,这里的“铸陨于鼎”,应该在铸造鼎的时候,将一种叫做“陨”的东西融进了鼎身里,至于这个“陨”,是陨石、陨铁,还是其他的什么东西,我们可解释不了。

    不过我们猜想,这里提到的“陨”,应该和阴玉有关。(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463章 苏三起解

    (全本小说网,。)

    还有一支古卷上说,九鼎上绘制的是九州山河详图,以前我只知道九州鼎上绘制了九州图,但“详图”的说法还是第一次见,师父推测,如果是详图的话,那么九州图的面积一定非常大,鉴于当时的生产力和铸造技术,大禹应该无法铸造出那么大的鼎,也因此推断,九鼎大概不是一只很大的鼎,而是九只鼎,一鼎一图,合起来才是九州图。

    而这些古卷上都提到了大禹之所以做出九州鼎,目的是为了“镇九州”,师父疑惑,九州中到底有什么东西,需要用这么大器量的东西来镇?

    还有一支古卷上说,大禹之所以制造九州鼎,很可能是为了阴阳两隔。我和师父讨论了很久,这里的“阴阳”指的到底是什么,结论是阴阳两界。

    大禹制造九州鼎是为了将阴阳两个世界切割开?说真的,我和师父都很难接受这样一个结论,它确实有些太玄乎了,况且我们现在都无法印证阴间是不是真的存在。而且这支古卷出现的年代比起另外几支古卷都要晚一些,它是阴阳学说出现以后才被人撰写下来的,所以师父觉得它的研究价值不算太高。

    最关键的一支卷轴是在我滞留寄魂庄的第四个月发现的,这支古卷出现在晋朝末年,那时候九州鼎已经失踪,上的内容虽然全部和九州鼎有关,但绝大部分的内容又和我们之前找到的那些卷轴完全重合。只是在卷轴的最末尾,单列出了九做山名,师父说,这几座山很可能就是九大墓的位置。

    摇山、藏居山、定砀山、执牛山、三祈山、镔山、落炎山、西山、铜愁山。这九座山我一个都没听说过。师父说,这可能是当时的一些老地名,也可能是写下卷轴的人按照山的某种特质给这些山起的名字。不过不管怎么说,这些地名都需要进行破译。

    除了九州鼎,我和师父还特意留意了一下所有卷轴中关于周烈和罗中行的记载,也算是功夫不负有心人吧,我们还真的在一支古卷上发现了和他们有关的信息。

    那支古卷是从西汉年间留下来的,前面大半卷记录的都是周烈的生平事迹,以及他的那些有点不堪入目的风流韵事,书卷的后半段则写道,他在人生最后的二三十年里,主要就是在寄魂庄一带生活,那时候他结交了一个云游到此的神汉。

    周烈和那个云游神汉的关系一度很好,直到有一天,神汉因为误服毒草险些丧命,是寄魂庄的人救了他。从那天起,他才得知深山腹地中还有寄魂庄这样一个地方,但好景不长,有一天神汉突然性情大变,还犯下了屠戮众生的大孽。

    至于他的性格具体发生了怎样的变化,古卷上没有提及,只是他从一个好人变成了一个贪得无厌的人,周烈因此与之决裂,并动用武力将他驱赶出了寄魂庄。

    而那个神汉的名字,叫做罗云。

    我没有忘记,我第一次来内阁的时候曾找到过另外一支古卷,上面记载“罗云,字中行”,而师父也说,这个叫罗云的人,应该就是十全道人,罗中行。

    除了发现这些线索的时候我们师徒两个会偶尔激动一下,其他的时候,我们都是在不断翻书、不断失望中度过的。

    在这半年里,日子过得异常枯燥,师父也会在翻书翻累了的时候带着我到山上走走,他最常去的地方是后山的一片墓地,这里的坟墓都没有墓碑,就是光秃秃的一座小土丘。师父说,这个这方在风水上来说,是十里大山的门户,我们守正一脉作为寄魂庄的守门人,死后都要葬在这个地方。

    有一次,我忍不住问师父:“师父,是不是说师祖去世以后是在老家下葬的吗,难道他没有葬在这里。”

    师父笑了笑,说:“对于寄魂庄的门人来说,这里的山和这里的水,就是咱们的故乡。”

    说完,他还指着最高的一座土丘对我说,那座坟头就是我师祖的。

    守正一脉的前辈入土三年以后,要求徒子徒孙们拜而不祭,也就是可以过来看看,但不要用特殊的仪式祭奠。亲人倒是可以祭拜,可因为守正一脉不是阳神不全就是阴气太重,终生不能嫁娶,所以也都没有后人。

    由于这些坟头长年无人打理,最后又一点点地平了下去,长满了山上的植被。

    师父说,在这一点上,我们守正一脉和草原上的人有些相似,死后最终还是要回归自然,不管是形式上,还是本质上,都要回归自然。

    我想,师父所谓的“形式”,就是在死后不刻意保存墓冢吧。

    在寄魂庄的最后两个月里,师父格外喜欢一个人待在那片坟地里,有时候我早上起来看不到他,去坟地一找,肯定能找到他。

    有一天早上,我不到五点就起来了,来到二楼,发现师父不在,于是就一个人来到了坟地这一带。

    坟地周围是一片竹林,说来也怪,就在这片坟地附近,竹林几乎是常年青翠的。

    当时又正值春季,林子更是翠绿得想是一片浓郁的彩墨,我走在坎坷的山路上,远远就看见了无法被杂草完全遮挡住的新绿,同时我也听到了师父的录音机发出的高亢声响。

    他的录音机里正放着《苏三起解》。

    “苏三离开了洪洞县,将身来在大街前……”,这不是师父喜欢听的戏曲,他最爱的是《定军山》,可这一首曲子,却又是他最常听的。

    不一会,录音机的声响嘎然而止,我顿时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果然,紧接着,林子里就传来了我师父五音不全的嗓音。

    在没听过《苏三起解》的原版之前,我听师父唱过一次这个曲子,当时还以为戏曲这东西本身就是这个调调的,直到我不幸听到了原版,我才发现,从我师父嘴里唱出来的,根本就是另一首曲……另一种东西。

    九个调我师父能唱跑十个,你都不知道多出来的那个调是打哪来的。

    我举着两只手,捂着自己的耳朵穿过了竹林,就看到我师父翘着二郎腿坐在一把马扎上,对着我师祖的坟头唱歌,而且还表现出一副很享受自己歌声的样子。

    我实在是有些看不下去了,就一路小跑跑到我师父脸前,师父看见我,又看了看天色,问我:“这才几点,你不好好晨练,怎么跑到这来了?”

    我笑着说:“还没到晨练的时间呢,我就看看师父在这干什么呢?”

    师父指了指地上的录音机,说:“我练戏呢。”

    说完,他又张口唱了起来。

    他一开口,我耳朵里的寒毛瞬间就炸了,我听不下去,又不敢就这么走了,不然师父一定会问我是不是觉得他唱戏不好听,我说好,他就说我扯谎,我说不好,他就会找别的由头整我。

    我也是死催的,听到他在这唱戏,我还闷着头往竹林里钻。

    可我实在是受不了他满口跑调,找了个借口打断他:“师父,你怎么老唱着歌曲子啊。其实我觉得你的声线特别有气势,更适合唱定军山。”

    师父停了下来,他盯着我看了一会,又白我一眼,说:“我这声线唱定军山是没问题,可是我没调啊。你刚才是不是想说我跑调来着?”

    我赶紧摆摆手:“师父你想多了,我没这个意思。”

    师父笑了笑,说:“不用你说,我自己什么水平我知道。可这曲《苏三起解》,是老陈最喜欢的曲子,我又不得不练。”

    我试探着问我师父:“您打算在他面前唱这首曲子?”

    其实我后面还有几个字“来恶心他?”,可我没敢说出来。

    师父点了点头:“嗯,不过我不能在他活着的时候唱,那样他肯定笑话我。我年轻的时候跟他由约定,如果哪一天我们两个里头有一个死了,另一个就在他下葬的时候唱他最喜欢的曲子。如果我先死,老陈就穿好戏服,在我的棺材板前唱一曲《定军山》。如果他先死,我就唱这一首,不过戏服就免了。女人的衣服我可穿不来。”

    听师父这么一说,我立刻紧张起来:“陈道长他……没出什么事吧?”

    师父冲我微微一笑:“他能有什么事,他好着呢。我就是提前练练曲子,有备无患吗。哎,你真觉得,为师这嗓子,更适合唱定军山?”

    我很违心地“啊”了一声。

    师父沉默了一会,然后开口唱道:“师爷说话言太差,不由我黄忠怒气发……”

    我了个天,当时我就特别后悔自己“啊”那一声,这曲子唱得,还不如刚才的那首好听呢。

    自听了我师父唱的曲子以后,整个上午我都觉得浑浑噩噩的,去内阁阅览书卷的时候我都无法集中精力。

    对了,说起内阁,还有件事我要说一下。

    虽然在那半年里,我除了日常晨练之外,也没有其他的额外修行了,但我每天都要在内阁门前催动番天印,六个月,一百八十多次,我发觉自己催动番天印越发得心应手,虽然每次催动完还是十分疲惫,但已经不像过去那样疲劳到连最基本的行动能力都没有了。

    而且我明显感觉到,每次我身上的念力、灵韵被番天印吸干以后,下一次我凝练出的念力就会变得更精纯、更浑厚,甚至连我对炁场的感知能力都得到了很大的提升。

    半年以后,当我离开寄魂庄的时候,我已经能像师父那样借用黑水尸棺的炁场。

    修为上的长进让我惊喜,可这样的惊喜并没有持续多久,我回到学校的时候已经到了四月份,再有三个月就是我人生中最重要的一次考试——高考。

    原本应该学三年的课程,我总共的学习时间加起来大概也不足一个学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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