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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2部分

黑水尸棺-第332部分

小说: 黑水尸棺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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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对比了两次梦境的异同点,越发觉得这枚铁钉和粱厚载的声音组合在一起,似乎在向我暗示什么。至于那条黑狗和巨大的树,不管是在幻象中还是在梦中,也是同时出现的,两者之间,似乎也有着某种命理上的联系。

    合上笔记本的封皮,我对着窗户长出了一口气,我所在的这个位置,可以遥望到学校八号公寓和三号公寓之间的那片空地,据说,当年那个女生的尸体,就是在这片空地上被发现的。

    在那个女生下定决心跳楼的时候,三号宿舍附近肯定囤积了她身上的大量怨气,可在开学以后,大量的人气应该很快就将那里的怨气冲刷干净了。时隔这么多年,为什么在韩晋散布诅咒的时候,那股早已消失的怨气又一次发挥作用了呢?

    我记得,当我从宿舍窗户望向三宿舍楼顶的时候,并没有感知到怨气,可那种不舒服的感觉又是什么?

    思来想去,完全没什么头绪。我越发觉得无法用我惯有的思维方式去看待古巫术这种东西。

    最终我还是决定把两个梦境和我的一些疑问告诉粱厚载,这些天我一直觉得他好像对我隐瞒了什么,不知道明天能不能问出个所以然来。

    将笔记本放回抽屉里,我再次回到床上,将柿子饼放在枕头底下,很快进入梦乡。

    这一觉我睡得很沉,直到六点钟的闹铃震响,期间我也没再做梦,又或者是我做了一些梦,但因为睡得深,记不得了。

    我起床的时候还是先摸了一下枕头下的柿子饼,它还在,而且是完好的,我穿好衣服,将它小心地放在上衣口袋里,然后离开卧室,到卫生间洗漱。

    刘尚昂起床的速度一向比我快很多,我拿着牙刷走到卫生间门口的时候,他已经从里面出来了。

    他走到我身边的时候,刻意看了看我的脸,笑着说:“气色不错啊。”

    我“嗯”了一声,就进了卫生间。

    不只是粱厚载,这两天才刘尚昂也总是用那种格外担心的眼神看着我,我总觉得有什么事是他们两个都知道,却一直把我蒙在鼓里的。

    我这边刚收拾完,粱厚载脖子上挂着一条毛巾进来了,他和刘尚昂一样,从我身边走过的时候刻意看了看我的脸,冲我笑了笑,我也冲他笑了笑。

    等粱厚载收拾好,我们就一起下楼,找了一个安静的地方晨练,晨练结束以后,我就带着他们到学校北门的小店吃豆脑,正如我在梦中计划的一样。

    “这是甜酱油,这些咸菜末可以洒进去,不算很咸,你们可以试试,还有辣椒粉。”我一边说着,一边将一碟一碟的调味品摆在他们面前。

    刘尚昂撒了料,吃了一小口,然后竖了竖大拇指:“味道不错。”

    我也尝了一口,虽然这家店的豆脑和平时没有什么变化,可我还是装模作样地皱起了眉头:“怎么和梦里的味道不一样?”

    这话一出,刘尚昂就“噗”的一声,将刚迟到嘴里的豆脑喷得满地都是,我一直盯着他,他微微一抬头就察觉到了我的眼神,然后就装咳嗽,直呼自己被辣椒粉呛到了。

    我将手里的勺子扔回碗里,叹了口气,说:“你那碗豆脑里有辣椒粉吗?”

    刘尚昂看了眼自己的碗,微微一愣,然后又说:“哎呀,没有辣椒粉啊,那刚才怎么有辣味呢,哦哦,可能是咸菜末,这个咸菜末有点辣。”

    我盯着他的眼睛:“少跟我这闲扯,快说,到底怎么回事?”

    刘尚昂立刻露出一副尴尬的表情:“啊?什么怎么回事?呵呵,道哥,你这话我咋听不明白呢?”

    他说话的时候,眼睛一直朝粱厚载那边瞄,而粱厚载从刚才开始就一直闷头吃豆脑,他死死低着头,脸恨不能扣在碗上。

    我拿手敲了敲桌子:“粱厚载,还有你,最近你们两个到底有什么事瞒着我?”

    粱厚载这才抬起头来,他和刘尚昂对视了一眼,然后两个人就很有默契地保持了沉默。

    最烦的就是这样一有事就装闷葫芦,一句话不说的人。

    但我也不着急,一边用手敲打着桌子,一边眯起眼睛,静静地盯着他们,和他们两个耗时间。

    先绷不住的人是刘尚昂,我盯着他看了一会,他的眼神就开始躲躲藏藏的,很刻意地避开我的视线,又时不时地朝粱厚载那边看,好像有什么事要征询粱厚载的意见,可粱厚载就一直盯着桌子,根本不给刘尚昂任何反馈。

    我的耐心也被他们两个消磨地差不多了,就对刘尚昂说:“有话你就说,东看西看的,做贼呢?”

    刘尚昂先是犹豫了一下,然后端起碗来,喝了一大口豆脑,他擦了擦嘴,对我说:“道哥,其实你每天晚上做梦的时候,我们都知道。”

    “什么意思?”我将一个火烧塞进他手里,一边问道。

    刘尚昂:“你自己不知道,其实你每次做梦的时候都跟中了邪似的,浑身抖得跟筛子似的。载哥说,你的梦境要么很恐怖,要么就是让你心里特别不舒服,所以我们一直没敢在你跟前提这事,就怕你勾起你对那些梦的回忆。”

    我做梦的时候是这样的吗?

    可我没感觉那些梦很恐怖,至于不舒服……的确,梦中的环境太真实,确实给我一种十分怪异的感觉,但也不至于让我浑身发抖啊。

    这时粱厚载也直起身来了,他长出一口气,对我说:“其实你这两次做梦的时候,我和刘尚昂都在你屋里守着呢,我们曾试图用各种方法弄醒你,可你就是醒不过来,直到黑水尸棺上的炁场爆发。你能从那些梦境里醒过来,都是黑水尸棺的功劳。”

    我再次回忆了一下前两次的梦境,点点头:“怪不得每次都能听到你的声音,看样子,在我陷入梦境的时候,你和刘尚昂一直在我旁边说话来着?”

    没等粱厚载开口,刘尚昂就抢先说道:“没有啊,载哥说只能用符录或者念力刺激你才能将你唤醒,如果我们直接把你叫醒,就好比强行把一个正在梦游的人唤醒了,你弄不好要疯……”

    粱厚载赶紧打断他:“你打住,谁跟你说叫醒梦游的人,他们就会发疯的?”

    说完粱厚载又转向了我:“不过我们两个确实没有在你床前说过话呀。”

    “行了,先吃饭吧,吃完饭我都个东西给你们看。”我一边说着,一边拾起了碗里的勺子。

    刘尚昂看了我一会,有些惊奇地问我:“道哥,我怎么感觉,你跟没事人似的呢?”

    我咽下一勺豆脑,问他:“那你以为我会怎样?”

    刘尚昂说:“我们原先还以为,一说这些吧,你就得回想起梦里的东西,然后就……反正最少会有点不适的反应,可你怎么什么反应都没有呢。”

    我忍不住笑了:“能有什么反应?和做梦的时候一样浑身发抖?不过说起来,我梦见的那些东西,既没让我感觉特别恐怖,也没有给我造成太大的不适。之所以会发抖,应该有其他的原因。我今天晚上打算熬夜,试试看凌晨十二点之前不睡觉会发生什么吧。”

    粱厚载立即回应我:“那样的话你会看到幻象的,到了午夜十二点,我的黑柿饼也挡不住这些幻象的出现。道哥,你还是老老实实睡觉吧,那种幻象看多了,会分不清哪个是幻象,哪个是现实的。”

    别说是看到那样的幻象,就光是做那样的梦,就让我现在都有些分不清现实和梦境了,那些梦实在是太真实,我到现在还记得在梦中按下遥控器按钮的时候,指尖上传来的触感。(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490章 环保主义者

    (全本小说网,。)

    虽然心里这么想,可我还是笑了笑,说:“行啊,那就正常睡觉。赶紧吃饭吧,这几个火烧你们够吗,不够的话我再去买,还有一家火烧铺做得也不错,那家的火烧的是用最老的那种土炉子烤的,滋味很特别。”

    粱厚载也笑了:“你以为我们俩的饭量都是你那个级别的?这些就够了。”

    他说完这番话以后,三个人就同时安静了下来,闷着头吃自己的东西,期间没再有任何的交流。

    我是想赶紧吃完赶紧回家,因为饭量比他们两个大一些,所以通常来说,我都是那个拖延时间的人,而他们两个似乎也各有心事,我想,他们大概还在担心我吧。

    回到住处,我就从卧室里拿出了笔记本,让他们两个研究一下我记录下来的梦境,然后我就收拾了几件衣服,到卫生间洗澡去了。

    青年公寓里的所有东西都不错,不管是家具还是电器都是新的,空调的制冷效率也不错,唯一让我不太满意的就是卫生间里的花洒,也不知道是水压不够还是怎么的,水流很小,就像是稀稀拉拉的雨点一样。

    我一边洗着澡,一边盼着水流能大一点,可这玩意儿完全没有成全我的意思,洗着洗着,水流反而越来越小了,我就想,如果这真是下雨的话,走在这样的雨里,估计都不用穿雨衣……

    对了,雨衣!

    想到这里,我突然想到了一个之前被我忽视的细节,当时出现在我梦里的老人,他的蓑衣上粘着一些红色的胶状液体,那液体看上去,像是混合了油脂的血液。

    还有我第一次见到的那张人脸上,也沾满了这样的液体。

    我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粱厚载和刘尚昂还在讨论着什么。我从刘尚昂手中接过笔记本,将我刚才回想起的东西记录下来。

    粱厚载看着我在本子上写下文字,皱了皱眉头:“油脂一样的血?”

    我说:“我也不知道那东西是不是血,也有可能是颜色很鲜艳的蜡。”

    “不可能,在那个时代,蜡还没有被发明出来。”粱厚载摇头道。

    他的话其实只说了一半,我能明显感觉到他后面还想继续说什么,却强行打住了。

    我看着粱厚载的眼睛,问:“那个时代是哪个时代?”

    粱厚载:“呵呵,我就是觉得,这个诅咒不就是一个古巫术嘛,邪神肯定也是在很早真早以前就……”

    我被他给气笑了:“编,接着编,看你什么时候能把自己的谎给圆起来。”

    粱厚载不说话了,面带尴尬地看着我。

    我长出一口气,对他说:“从前天开始,我就一直觉得你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你明明对这个诅咒很了解,可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呢?怕我心理承受不了?怕我崩溃?厚载,你是头一天认识我吗?”

    粱厚载也叹了口气,有些无奈地说:“其实,我对这个诅咒,了解得也不是特别多。”

    “但你知道一些。”我抢言道:“说吧,有什么说什么,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我作为这个诅咒的直接受害者,啊?直接当事人,最起码的知情权总该有吧?”

    粱厚载犹豫了好半天,才对我说:“道哥,你有没想过,为什么出现在你梦里的,一直是我的声音呢?”

    我点头:“最近这几天我一直在想这事呢。”

    他深吸了一口气,说道:“谚语中的土司,就是我。”

    我不由地皱起了眉头:“什么意思?”

    粱厚载坐直了身子,很郑重地对我说:“还记得韩晋写在贴子上的谚语吗,那个在马路上种稻谷的土司,就是我。”

    我没说话,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粱厚载停顿了一下,似乎是在挖空心思地整理语言,片刻之后,他继续说道:“诅咒中的谚语应该是元朝以后才出现的,但它表达的内容却在汉朝就有了,那时候,夜郎国也有很多小国王,也就是相当于中原的诸侯,他们统治的地方不大,通常是一个寨子,再加上几百到几千的人口。”

    这时刘尚昂突然说道:“你是土司?那不就是说,这些小国现在还在,你还是其中一国的国王?”

    粱厚载白他一眼,让他先不要打岔,并坦言那些小国早就伴随着夜郎国一起消失了。

    而后粱厚载说,其实这道谚语的原版翻译成汉语应该是这样的:“城门上的人头,黑王手里的谷子。”

    至于这个谚语具体想表达一个怎样的内涵,粱厚载说不清楚,他只是说,这个谚语出自一个在夜郎王族之间世代流传的传说。

    说是在夜郎国中,有一个以黑狗为图腾的大寨子,里面有将近一万人,那里的寨主,或者说小国王,被称作黑王。

    在黑王年轻的时候,他是一个非常开明的人,在寨子里做了很多好事,附近的人都争相归附他,那时候山里有妖兽作乱,黑王自己拉起了一只军队,由他训练出来的士兵都非常英勇,黑王带领着他们除掉了深山里的大妖,寨子又恢复了平静。

    可就是在全寨的人都在庆祝大妖被杀的那天晚上,黑王却莫名其妙地性情大变,连军队里的士兵都像是被蛊惑了一样,他们冲进每一户人家,大肆屠戮寨子里的人。

    人被杀以后,黑王命令他的士兵将人头割下来,用铜钉钉在城门外的那棵大树上,那棵树原本是寨子里的神树,却因此被血和怨气玷污。

    有一个人从寨子里逃了出来,他来到了夜郎国的首邑,面见了夜郎王,而夜郎王听说寨子的惨状,尤其是听说神树被污染以后,亲自率军讨伐黑王。

    可夜郎王带兵来到寨子里的时候,却发现黑王的士兵全都死了,一颗颗士兵的头颅挂在寨子的大木门上,而黑王则手捧着一大捧稻米,痴痴傻傻地站在直通寨门的大路上。

    在这之后,夜郎王就命人砍倒了神树,将树和寨子一把火全都烧了,可黑王的事迹却一直流传了下来。

    听完粱厚载对这个故事的陈述,我才开口问他:“听这意思,你就是那个黑王?”

    他当然不能是什么黑王,可联系他之前说的话,我只能得出这样一个结论。

    粱厚载则解释道:“当年的黑王不但是大寨子的寨主,也是夜郎王的弟子,之所以让他管理大寨子,原本就是为了让他看守神树的,但谁也没想到会出那样的事情。师父给我的那本书上说,黑王之所以会做出那么残忍的事情,是因为另外一个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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