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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7部分

黑水尸棺-第357部分

小说: 黑水尸棺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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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粱厚载转过身来的时候还皱着眉头,他坐在我对面,用很低沉的语气对我说:“道哥,我这两天思来想去,总觉得罗有方有问题。”

    刘尚昂接了一句:“他本来就有问题啊。”

    粱厚载说:“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觉得,罗有方可能是咱们的人。”

    这话一出,我和刘尚昂同时炸了锅。

    我:“罗有方是咱们的人?厚载,你跟我开玩笑的吧?”

    刘尚昂也扔了手柄,站起来摸了摸粱厚载的额头:“你不会是发烧了吧,我记得你下洞以后,没伤着脑袋啊。”

    粱厚载伸手将刘尚昂推开:“你别闹,我说真的。你们试着回想一下,罗有方这些年做了这么多事,好像都是在给咱们指引。”

    刘尚昂一脸不屑地说:“怎么可能呢,你别忘了,当初道哥刚进寄魂庄的时候,罗有方差点就把道哥给弄死,还有他炼活尸的事,你也忘了?”

    粱厚载说:“我当然忘不了。不过我觉得,如果当年罗有方真的要把道哥置于死地,应该是件很容易的事,可道哥却活到了今天。”

    听到粱厚载的话,刘尚昂显得有些不乐意了:“载哥,你这么说话我就不爱听了啊……”

    我摆摆手将刘尚昂打断,又对粱厚载说:“你接着说。”

    粱厚载这才接上刚才的话:“其实,我也是见到鬼娃以后,才重新回想了你跟我说的那些事情。你说,罗有方将沉香木手链给你以后,没多久南实小那边就出事了,还有就是,他曾将一个黑色八卦镜放在大爷大娘的床底下,还招来了蛇灵。这都没错吧?”

    我点头:“没错,这两次出事,都和罗有方有关。”

    “可是道哥你想过没有,”粱厚载朝我这边凑了凑,说:“如果你真的收鬼娃为徒,该如何将阴支的那一部分传承教给他呢?”

    我想了想,说:“阴支的东西我从来没接触过,能做的,大概也就是先把道德经和三尸决交给鬼娃,再传他一些简单的东西,等他对这些东西有所领悟了,再将阴支的东西给他,让他自己去研究吧。但我现在没打算收他为徒啊。”

    粱厚载问我:“那……在阴支的传承里,没有没祖上传下来的法器什么的,就像阳支的番天印和青钢剑这样?”

    他这么一说,我心里也是“咯噔”一下,当初罗有方用在我身上的那两样东西,还真就是阴支那边传下来的法器。

    说起来,阴支的传承没有阳支这么深厚,留下来的法器中,除了招魂幡能勉强能达到黑水尸棺的级别外,就只有那面黑色的八卦镜和沉香手链了。

    那面黑色的八卦镜叫“地阴镜”,和我师父的“天阳镜”是一对,是五代时期的一个方士炼化出来的。没记错的话,天阳镜我也只是在之前提过一次,从那以后没再提过它,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因为那面八卦镜我从来没用过,印象中我师父也很少用,因为有黑水尸棺和番天印,平时根本用不上它,可真论起来的话,天阳镜也是一件不错的法器。

    那枚沉香手链和我一直带在身上的狗宝链差不多,都是用来辟邪的,我这串手链是第一次去鬼市的时候师父用一张封魂符给我换回来的,而沉香木手链则是得自仙一观的馈赠。

    我曾听陈道长说过,那串手链看上去像是沉香木,其实不是,它的原料是一种叫做“鹤胆”的稀有矿石,这种石头里面封着阴毒,外层则中气很正,这种石头虽然可以驱邪,但因为天生带阴,只有****体质的人才能用,像我这种纯阳体质的人,带上以后会反受其害。

    粱厚载能这么问我,说明他已经想到了,当初罗有方用在我身上的这两样东西,就是阴支的法器。

    见我一直在迟疑,粱厚载也猜到了我心里的答案,他沉思了片刻,对我说:“我想,当初罗有方害你是假,把这两样东西还给守正一脉才是他真正的意图。道哥,你想想,以罗有方的能力,在那个年代,他要杀你简直易如反掌啊。”

    我疑惑道:“可沉香手链引来了****,地阴镜引来了蛇灵。如果不是师父和仙儿救场,我不是一样会死?”

    粱厚载:“刚刚我也在思考这个问题。我觉得,罗有方大概没想到会出现****和蛇灵,这里面可能有其他人动了手脚。我假设罗有方就是咱们的人,可他每次出现,都是给咱们带来麻烦的,可在麻烦之外,又一次次地指引咱们。如果假设成立,那就说明,罗有方并不自由,他身边至少是有人在监视的,所以,有些事他也不能做得太直白。”

    刘尚昂有些听不下去了:“这种说法也太牵强了吧,再说我也没觉得罗有方指引过咱们啊。”

    粱厚载摇了摇头,说道:“你们想一想罗有方这些年做过的事,先是将两件法器给了道哥,又在道哥老家炼活尸,在东北老黄家给咱们纸条、和咱们一起进地宫,又指使芦屋正信散布邪术。东北老黄家传纸条那次,恐怕是罗有方最冒险的一次了。”

    我问粱厚载:“炼活尸的事怎么解释?”

    粱厚载说:“当初他拿活人炼尸的事情出现以后,咱们的注意力都在张小攀的死上,但你别忘了,王倩活下来了。道哥难道不觉得奇怪,两个人同时被炼尸,为什么偏偏王倩活下来了呢,她弟弟王大朋又和咱们这么熟,你不觉得太巧了吗?”

    我说:“确实很巧合。”

    粱厚载:“我想,罗有方这么干,就是为了让咱们通过王大朋查到炼邪尸的事,他那时候大概是想告诉柴爷爷,葬教正在用这种方式炼化邪尸,让柴爷爷早做打算。你还记得吧,罗有方曾让张小攀喝过尸魃的血,我不相信他能从柴爷爷眼皮底下将血偷出来。”

    我不由地皱起了眉头:“你的意思是,是我师父将尸魃血交给他的?这说不通吧。”

    粱厚载解释道:“柴爷爷是不可能和罗有方直接接触的,我是觉得,你们第一次进入乱坟山地宫的时候,柴爷爷应该发现罗有方跟在后面了,但没有阻止他。柴爷爷很可能原本就知道他是咱们这边的人,或者说,他进入葬教,就是柴爷爷安排的。”

    他说到这里,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就是在一年半之前,我曾在寄魂庄见过一次师伯,当时师伯就说,守正一脉在葬教里还埋着一条比他更深的内线,除了我师父,没人知道这条内线是谁。

    难道说,那个人,就是罗有方?

    如果真是这样,就说明我师父在很早以前就知道葬教的存在了,而且这么多年前都一直在设法调查。(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527章 回家

    (全本小说网,。)

    大概是见我神色出现了变化,粱厚载说到一半就停了下来,问我怎么了。

    我朝他扬了扬下巴:“你接着说。”

    粱厚载这才继续说道:“还记得东北老黄家的事吧,当初罗有方的字条出现道哥的课本里,谁也想不通罗有方要干什么,可是现在想一想,他可能就是想告诉咱们,葬教的幕后主事要么就是罗中行,要么就是和罗中行有莫大的关联。后来他随着咱们一起进地宫,似乎也不是为了盗走阴玉啊。”

    我依旧紧皱着眉头:“那是为了什么?”

    粱厚载:“为了麻痹葬教的人。你还记得吗,咱们离开地宫以后,庄大哥他们曾在老黄家一带进行过一次大清扫,抓捕了大量葬教成员。进入地宫的那些佣兵只是其中的一小撮人而已,这么多葬教成员守在老黄家附近,不只是为了接应他们吧,我想,如果佣兵进入地宫以后长时间没有消息,应该会有更多的葬教成员进入地宫。而罗有方只要咬紧咱们,在葬教看来,就不需要派更多的人进去了。”

    我说:“可是,在那样一个地宫里,进去的人应该没办法和外界保持联络吧。那些进入地宫的佣兵怎么向外部传达消息呢?”

    粱厚载想了想,说:“他们应该有自己的手段吧。”

    我还是不太相信罗有方是我们人,当即摇了摇头:“这种说法有点牵强啊。”

    粱厚载接着说道:“咱们再说这次的事吧,如果不是罗有方让芦屋正信散布邪术,你就不会中韩晋的诅咒,咱们也不可能来到这里,当然也不会见到那个长得很像罗有方的古人。在看到那个老人历经数年时间却越变越年轻,我就想起了罗有方给咱们的提示,他曾经问你,相不相信这个世界有人能长生不老。”

    的确,在看到那个老人的时候,我也曾回想过罗有方这番话。

    粱厚载的话还没说完:“现在还有一件事让我耿耿于怀。如果说当初罗有方真的造成了张小攀的死,那就算罗有方是咱们的人,他也是罪孽深重。”

    说完这番话,粱厚载就一直盯着我,似乎期待我给出一个答案。

    我沉思了很久才对他说:“虽说,罗有方做的这些事情,都给了咱们很多提示,阴支的两件法器也回来了。但也没有直接证据表明,他就是咱们的人吧?”

    粱厚载:“确实没有直接的证据,可我觉得,罗有方是个聪明人,而且心思缜密,不然的话,正道中人不可能这么多年都抓不到他。他如果真想对付咱们,不可能每做一件事都给咱们留下这么多线索吧?除非他是故意给咱们提供线索的。目前来说,这也是唯一合理的解释了。”

    刘尚昂忍不住问道:“幻象里头的那个汉人究竟是干嘛的呀,为什么他和罗有方这么像呢?”

    粱厚载摇了摇头:“不知道,罗有方只给了咱们线索,但没给咱们答案。”

    说完,他又转向了我:“道哥,你怎么想?”

    我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问粱厚载:“我还有几副药没吃完?”

    “六幅,三天的量。”粱厚载回应道。

    我点了点头,说:“三天以后,咱们回趟老家吧,正好我也很久没回去了。回去看看我的老爹老娘,顺便再查一查张小攀。”

    粱厚载问我:“要不要先给冯大哥打个电话,让他先查?”

    我摇头道:“如果罗有方真是咱们的内线,这件事也绝对不能让冯师兄知道。”

    粱厚载显得有些不理解:“为什么?”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不为什么,总之知道这件事的人越少越好。咱们回去以后,还是瘦猴着手调查吧。”

    刘尚昂应了声:“没问题。”

    在之后的三天里,我们三个不管干什么都提不起兴致来了,所有人的心思都在罗有方身上。

    三天过后,我们在火车站买了票,可在过安检的时候,我却被拦住了,因为青钢剑和番天印。刘尚昂一看情况不对赶紧给庄师兄打电话,要不是庄师兄派了当地的人赶来处理,我搞不好要被弄到局子里去了。

    青钢剑虽然断了,还是把木剑,可它毕竟非常锋利,属于管制类的武器。而番天印,则可以算得上文物了。

    这还是我第一次过安检被挡住,以前走安检的时候远没有这么严格。

    顺带一提,动车组列车也是在那两三年的时间里出现的。

    后来也是没办法了,我们就跑到二手车市场买了一辆四座的微型卡车,这辆车车主只开了一年,车后还带着卡箱,正好方便以后运棺材用。

    当天下午我们就办了相关手续,挂了个临时车牌就上路了。

    在以后的几年里,这辆车也成了我们的专用座驾,不过我和梁厚载还是火车坐得更多一些,车一直是刘尚昂自己开着。

    当我们一路风尘仆仆地回到老家时,已经是第二天的晚上了,我回来之前也没跟我爸妈说,看看手表,已经是十点多了,如果这个点回去,我妈肯定又要起床给我们做饭。思来想去,我还是决定今晚在旅馆凑合一晚上,明天上午再回家。

    没想到刚在一家旅店里安顿下来,我妈就给我打来了电话,问我什么时候放假。

    我说我已经回来了,见时间有点晚,本来打算在外头住一晚上来着,结果被我妈好一顿数落,说我回到家门口了都不进家,在外面住个什么劲。

    于是我又叫上了刘尚昂和粱厚载,退房、回家。

    在我上大学以后,我爸妈就搬回老家了,但我对老家的路不算太熟,指挥着刘尚昂绕了好大一个圈子才算是来到的村口。

    刘尚昂一边将车开进村子,一边问我:“道哥,你咋连自己老家在那都不知道呢?”

    我说:“没回来过几次,去年回家还是大舅和王强接的我,我一路上老走神,也没记路。”

    回想一下,我长那么大,好像就回过四五次老家,头两次年纪很小不记路,后来师父带来我过一次,可那次之后没多久,村子外面的公路就改道了,那是我唯一一次用心记路,结果记了也白记。

    再后来,就是从寄魂庄回来以后的事了,可每次坐在冯师兄的车上,我基本上不是睡觉就是看手机,根本没特意去记路。

    这次即便是进了村口,我还要不断回想自己家在哪,还好我爸走到村路上来接我们,不然的话,我估计我都找不到家门。

    我们一下车,我爸就问我:“这是哪来的车,怎么车牌不大一样呢?”

    我就向我爸解释:“我们在贵州二手车市场淘的,只有个临时牌。”

    我爸盯着我看了一会,突然笑了:“你这气色比以前好多了。”

    听到我爸的话,我也只是笑了笑,没说什么。

    师父过世的这两年里,说实话,我一直都没有振作起来,头一年为师父守丧就不用说了,刚上大学的时候,我解开了心结,可生活的状态却没有改变,依旧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里出不来。

    直到渤海湾那边出事,庄师兄的一通电话让我心思重新回到行当这边,不然的话,我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能恢复过来。

    我爸见我不言语,也笑了笑,跑去给刘尚昂找停车的地方了。

    一进家门,屋子里就飘来了面汤的味道,我知道是我妈煮了面条。

    在我的老家有一种说法,叫“滚蛋的饺子,迎客的面”,就是说有人从外面回到家了,就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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