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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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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一路乘船,沿着济水经过历城、山庄两县后,就抵达济州境内的长清县,在这里稍稍停泊了一天。

    有大队官军从水关上船,让多数人鸡飞狗跳的虚惊了一场,然后才发现,他们只是按照事前的约定,从船上搬走了一批酒水、绢帛在内物资之后,就放开了对船队的监管。

    被官军搬走这批货物之后,船队上下明显的松了口气,多少放松了我们活动的范围,时间也放宽到整个白天。

    显然他们之前承运的是部分军资,因此对我们这些私带的人客,颇为忌讳和提防,平日上层仓房连靠近都有人上来挡路,船工们也都是一副生人莫进的态度。

    大多数捎带的人客,都没有乘机上岸,只是从撑过来的小划子船户上,买了一些应季的果蔬瓜菜干货鱼鲜什么的,就又缩回去继续宅在仓房里。

    待到头船的东主,从相熟的地方行栈,补充了食材和其他物品,装运了一批新的散货和人客,就再度出发了。

    刚完成一桩重要的生意,又有了地方上的补充,总体伙食条件也改善了不少,酸笋煮的小鱼和带皮毛的腊肉片,出现在佐饭的内容中。

    然后紧巴巴的行程,也减缓了许多,操船的水夫由两班变成三班,更多的休息和停泊的时间。

    继续沿济水南下,就是平阴县,然后就到了珲州边界的地标险要——鱼山,据说这里盘踞这一股势力不小的盗匪,不过我们在水上还真心关系不大。

    济水在这里向南又折转了一个大弯,水流风浪变得湍急许多,水轮被彻底升了起来,风帆也被拉满开始再次加速。

    顺水奔流而下,就算是三百石的大船,也不免颠簸摇晃了起来,于是抱头蹲开始晕船了,我只能陪着她,转移注意力来分散症状。

    过了珲州的须昌县之后,就进入俗称巨野泽的大湖中,这里波光万顷,水天一色,让人身心为之一新。

    因为珲州治所所在的珲城,便在巨野泽边上,并且有一支水军把持关要,因此看起来要比其他地方安宁一些,甚至可以看到一些不多见的渔船和野村。

    “夏郎中?。。”

    我突然听到敲击隔板的声音,

    “可曾歇下了。。”

    “什么事。。”

    我大声应着,用眼色骨碌爬起来的抱头蹲,她用最快的速度穿好,然后掏出短刃放在怀里。

    然后将上好手弩对准隔门,不动声色的做出一些翻动和穿衣的声响。

    “有些状况,须得借助郎中的本事。。”

    门外再次传来声音,我终于确定是本船的船头。

    “船上不是有医工么,。。”

    我略微拉开隔门一线,用脚顶住另端,做出一副不耐的样子。

    “那个老不究啊,又喝醉了,眼下指望不上了。。”

    本船的船头是个皮肤粗黑的矮汉子,对我还算客气的抱怨道。

    “刚好想到尾船上还有你这位郎中。。”

    “我专长的跌打红白伤创的,只怕不对症。。”

    我推脱道

    “无妨且去看看就好,”

    他摇着脑袋应声道

    “同船便是因缘,我家船东定然不吝酬谢,结下这个善缘的。。”

    “好吧,我只能看看再说了。。”

    推脱不过,我只能示意抱头蹲,反顶好门等我回来。

    走过狭窄的船边,就看见船头为了一群人,主要是那些船工和水夫,还有哀求的声音。

    却是一个新上船的年轻水夫,突然出现上吐下泻的严重症状,将舱室弄得臭不可闻,翻白眼抽搐的站不起来了,这也在那些同伴中引发恐慌。

    我们走过去的时候,就听他们正在不停担心,担心是染上了时疫,而在讨论要不要把对方,丢进水里去自生自灭。

    然后他的兄弟断然不肯,正在哀求大家,将患者送到岸边去看大夫,可是作为船东,又岂肯因为有我一个水夫,而轻易打断行程。

    可是患者的兄弟在水夫之中,也有不少同乡的,于是事情就不免闹了起来。

    “你们都聚着做甚。。找死么”

    黑矮个子船头喝声道

    “还不快让开,郎中瞧瞧。。”

    “郎中”这个字眼,像是有莫大的魔力,他们纷纷避让了开来。

    我吁了口气定定神,扮出一副严肃的表情,提着药箱走上前去,好吧,角色扮演的时间到了。7(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38章 扮演

    (全本小说网,。)

    我忍着他身上的恶臭,用素布包手,翻开他的眼白,然后用木勺,撬开嘴巴,忍着口气和触目惊心的黄斑牙,装模作样的看了看舌苔什么的,捏了捏不知所谓的脉象。

    拨弄了几下呕吐物,简单分析了下成分。然后翻开他的短噤,看了看身上的红斑,还有沾在内里零碎的虾蟹壳残渣。

    我微微松了口气,当年赤脚医生手册和野外生存指南的防疫事项,总算没有白看。

    “不是痢症,只是吃坏了肚子而已”

    我故作深沉的微微点头道

    “麽。”

    周围一片不明觉厉,面面相觊的表情,

    “怎么说来。。”

    船头低声道

    “贪吃河鲜,又未煮熟透,一气下去生冷积而不化,就坏了肠胃。。”

    “那身上的红斑呢。。”

    船头有些担心的继续问道。

    “不过是过敏而已。。”

    “啥。。”

    “就是未烹熟生冷之物的性子发出来了。。”

    “你大可以回他房中去看,估计刚吃的虾蟹壳,还没有丢掉呢。。”

    患者兄弟的脸色变了变,显然被我猜中了部分。

    “那该怎生处置。。”

    “热汤水。。”

    我煞有其事的吩咐道。

    “多加盐,少许糖。”

    我基本可以确定,他这幅惨样只是大量脱水造成的,人体电解质紊乱什么的,在没有输液的情况下,就只能靠灌盐汤水了。

    “不要怕他吐出来,吐完再灌。。”

    “一只灌到他没什么东西可吐,可拉,肠胃就清了。。”

    “如果你们若还不放心的话,可以把他放在小舟上。。拖在船尾继续观察好了”

    “善也。。”

    黑矮船头总算是找到可以接受的主张,一拍手道。

    “还不去办。。”

    “黑头。。”

    他又指着患者的兄弟,大声道。

    “你就留在小舟上陪同好了,要什么就让人送过去。。”

    “其他东西,慢慢再算好了。。”

    “快散了吧。。”

    第二天,我再次被敲门的声音叫起来,却发现外头挤了好些人。

    “想干嘛。。”

    我看着他们一群凑过来,不由一惊想关上门板。

    “一群笨手笨脚的拙货。。”

    船头的声音在外面响起。

    “没事惊扰了夏郎中的休息,看我怎么炮制你们。。”

    然后我再次开门,看到一张堆起来的笑脸,就像是一朵绽开的菊花,还有一个脸色灰白的人被搀扶在一边。

    “好吧,有话直说。。”

    “多亏了你的方子啊。。”

    船头高声道。

    原来是,灌了几碗盐糖水后,那名水夫醒过来了,虽然还很疲弱的样子,但是外在的症状什么都消停了,所以被他兄弟硬架这来感谢了。

    “不用谢什么,只是恰巧略懂一些。。”

    我说实话,我还以为他要折腾几天再说,没想到就这么快起来了。古代劳动人民果然这么吃苦耐操么

    “不不。。”

    名为黑头的水夫兄长,有些口拙的拼命想道谢,却说不出个子卯寅丑来,涨得满脸通红。

    “真想报答的话,就稍稍借助下你捕鱼的本事好了。。”

    我想了想道。

    “万事好说。。”

    黑矮船头抢着替他应声道,然后露出一个自认为更加亲切的笑容。

    “夏郎中,还有些事情须得劳烦贵趾。。”

    然后把那些水夫,重新唤了过来。人人颇有些热切的看着我,让我有些莫名其妙。

    “船头还有什么吩咐。。”

    “也别叫什么船头了,叫俺老许好了。。”

    他用力摆了摆手

    “只是厚颜多占用郎中些功夫,给船上这些兄弟看看”

    原来他们长期水上讨生活,多少有些风湿或者皮肤病之类的慢性症状,乘这个机会想我这个临时搭乘的大夫,讨个主意,寻个安心什么的。

    既然能够避免一场疑似时疫的风波,船东也已经许下了酬劳,船主乐的用这个契机来恩结收买人心。

    毕竟,要是真是时疫,别说这些水夫马上逃散一空,只怕这整船的人和货物,都要耽搁了。

    当然,我也没有拒绝,只是提出一些器具和物品上的合理要求而已,然后装模作样的给这些人看起来。

    当然我开出的,主要都是些缓解症状的简易法子,来自现代人日常生活的保健常识,或者干脆就是某种老军医黑诊所式的,糊弄人的精神安慰剂,让他们靠体质抗。

    放在这些基本很少看病问药,全靠身体捱的五大三粗的水夫身上,也多少有点立竿见影的效果,就算有不是那么理想的,那也是我在船上,缺少针石药物的缘故。

    于是原本那个醉鬼老头船医,彻底被边缘化,继续他半醉不醒没有存在感的日子了。

    然后第二天,船上的人客,也有人来找我看病,当然大多是晕船或者饮食不调的症状,我以缺少药材和器具为由,给喝点盐水,装模做样的几位穴位推拿什么的,加上精神安慰,也能缓解一二。

    通过诊断的接触,对这些人也多少有些了解,算是认个面熟的善缘什么的。

    光收各种手信和诊费就收了好几缗,让我考虑起来,如果玩意没钱了,要不要靠这个身份继续坑蒙拐骗一阵子,

    更别说蹭船的船费也被退还给我,说是再不敢收我的任何费用,本来捎带我们这些私客的收益,算是各船船头默许的个人福利,然后再分一些给地下的船工、水夫,算是利益均沾。因此,他们籍着这个由头结好也是正常的,当然岸上中人过手的部分就不要想了。

    然后居住条件也从底舱,换了位于上层甲板的,靠近船尾水轮,更宽敞通风的舱房,

    还有日常饮食上的优待,比如现捞的新鲜鱼虾什么的,我乘机指导他们一些烹饪方法,和饮食卫生方面须得注意的东西,可以名正言顺的利用船上的厨灶什么的,给自己加工店夜宵什么的。

    “您还合意么。。”

    名为黑头的水夫,送来新被褥什么的其他用具,我点点头他就退了出去。

    他一同留下的,还有小半坛子咸鸭卵子算是谢意,虽然个头不大,据说都是他亲手摸来的野鸭蛋。

    这可是好东西啊,在这大冷天便携耐贮,还能够补充动物性的蛋白质和盐分流失,调节口味。

    我直接炊熟了,然后递给抱头蹲,吩咐道:

    “每天吃一个,对长身体有好处”

    “?。。。”

    她侧过脑袋看着我。

    “要想成为一个合格的暖床,起码要把上面和下面都养出来再说。。”

    “嗯。。”

    她低头剥起蛋壳来。

    咬着黄澄澄硬梆梆的蛋黄,咸酥流油的味道,让人十分容易满足。

    我也乘着他们轮流过来看诊的机会,稍稍套听了解了一下我所在船上的情形,与我预想的不同。

    别看这里只有小猫两三只小船队,背后却据说是内河大船商的联合,不但拥有朝中贵人的背景,在河南淮北之地,与包括济水在内的,好几条流域的好几路镇守、节度,都有不错的关系。

    毕竟根据存在即合理的缘故。

    虽然说这是一个纷争不断的乱世,但是天下海内的各地镇守、节度治下的军民百姓,还是有日常吃喝拉撒的基本需要,各级官人和将头也有各种享受的需求,而对于海外藩来说,也有开拓商路和走私的利益诉求在其中。

    因此这些个拥有相应背景和势力,经营水路的地域性船商行会组织,就拥有了相应的存在和发展的空间,他们的社会关系颇为复杂,在于地方军镇之间,也多处于一种暧昧不明的超然状态。

    不过因为长期割据和地理阻隔的原因,规模主要局限于一道之内,或是横跨两道之间,就算是了不起的大船会了。

    很快我就接到船东会见兼酬谢的要求,乘坐一条小船,划到第二艘上水轮大船上,这艘大船玉其他并无太大区别,只是甲板以上的上层建筑,有多加了半层,然后留下的地方被做成露台的样式

    我直接被引导者攀上木梯,来到几乎占据了大半层的顶舱里。

    虽然外表光溜溜的不甚起眼,但是一掀帘进去,我可以轻易看出,这是一间装饰颇为精美的内室,彩绘漆描的壁挂和雕花的家什和漆器,证明居室的主人,是个拥有一定品味和相应享受的人。

    红泥小炉上袅袅的水汽,蒸腾出一种让人舒适的味道来

    “这位便是夏郎中啊。。”

    一个脸色比其他人白皙许多的瘦弱年轻人,站起身来招呼道,一袭天青绣袍在他身上显得有些宽大。

    “这便是我们的柳东主。。”

    船头老许介绍道

    “柳东主安好。。”

    我以礼打了个千

    “显然还是个风雅人物。。”

    “什么东主,不过是仗着父辈的余泽,在水上混口饭吃的粗鄙之辈而已。。”

    他笑笑道,

    “这些摆设,不过是为了谈买卖方便,一时附庸风雅而已”

    一个侍女低头从内仓走出来,手脚轻盈的洗杯,浣茶。滤水,最后倒了杯茶放在我身前,连脸都没来得及看清楚,就轻步如云的又退到里间。

    “多蒙照看,船上的儿郎们。。”

    虽然知道他是客套,但是这种谦谦与人态度让人很舒服,不由让我对他高看了几分,不像是普通上人家的子弟。

    “都是我底下监管不善,出了这般纰漏。。”

    “不过是机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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