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关陇老秦人-第1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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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5章 辰邑归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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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的不错，从这次选择卿士这件事来看，这位新天子真的是很固执的，虽然有那么多的大臣反对，但他依然还是要坚持用虢石父为卿士。”虢公对嬴康说道。
“这么说岳父也跟着反对虢石父为卿士了？”嬴康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道。
“寡人当然要反对了，卿士是什么，卿士乃是王室所有大臣的翘楚，百官之首，能随便选一个人担当吗？虢石父既没有从政的经验，有没有当卿士的胸怀，怎么能够出任王室的卿士呢？寡人本着为天下苍生着想的信念，也要反对虢石父为王室的卿士。”虢公很是正义的说道。
嬴康听罢，不由得为虢公的正义所折服，但是折服归折服，不过虢公也会因为此事跟太子虢石父的关系更僵了。
“虢公深明大义，为王室和万千百姓着想的博大胸怀，嬴康甚是折服，不过虢公也会因为此事再次跟石父太子把关系搞得更僵的。”嬴康说道。
“寡人不能够因为一个虢石父就置王室的命运和万千百姓于不顾。就算是跟他搞僵了关系，也要为王室选择一位合适的卿士。”虢公坚决的说道。
“既然这样，请问虢公的反对起到作用没有，有没有为王室选择出了一位好的卿士呢？”嬴康很不客气的问道。
这话说的虢公当下脸上就露出了难堪的神色，“就算是没有作用，寡人也要把自己的心声说出来。”
嬴康知道再说下去，对于岳父来说会更加的难看，于是百年扭转话题道：“虢公以一心为民的胸怀让嬴康甚是感念，不过事情都要从两个方面来看，再说了人也会变得，说不定当上卿士的虢石父兴许会变的勤政爱民，一心为王室尽忠职守呢。”
“我呸，寡人自己的孩子，我还能不清楚。虢石父当上卿士之后，对于天下苍生来说，就是一场灾难，而且这场灾难兴许还会影响到整个王室的命运。”虢公听罢愤愤的说道。
听完虢公的话，嬴康没有作声，毕竟人家说自己的孩子，自己作为一个女婿参合什么呢？
说完这话之后，虢公心中的气愤稍稍有些缓和，随后对嬴康道：“今天请你过来就是想说说这事情。现在虢石父已经是王室的卿士了，从当下的情况来看将来对你们秦人将很为不利，不知道你有何打算？”
嬴康摇摇头，“事情来得突然，我还没有想到应对的办法，还请虢公和宰相多多指教。”
这确实是实话，在来虢城之前，嬴康和千邑的秦人首领们做过各种各样的猜测，围堵没有想到虢石父会成为王室的卿士。
虢石父是什么样的人，嬴康心里清楚的很。
这个当年反对妹妹嫁给自己的“大舅哥”竟然在一夜之间成了王室的卿士，位列天下所有诸侯之上。
这样的变化未免有些他大了，也有些太意外了。
他来不及去想，也来不及去考虑应对的办法和策略。
“嬴康大夫，我可要提醒你，当下的形势对秦人很是不利啊！你看看你们秦人的周边发生了多大的变化，散国的太子姬钊继位为君，虢国的太子虢石父又当上了王室的卿士，程国的程伯休父罢官之后，太子仲庚极有可能在很短的时间继位为君。要知道这些人当年可都是在王室一起学习的，他们从骨子里是瞧不起你们秦人的。如果这些纷纷继位为君的话，对秦人将来的发展很是不利的。”健康不说话，虢国宰相说道。
嬴康听罢不由得打了个哆嗦。
听完虢国宰相的话，嬴康当下感到此时的秦人一下子处于孤立无援的境地了。
东边是虢国的地盘，虽然虢公季继续执政，但是人家的太子却成了王室的卿士，对秦人将很是不利。
南边的散国已经是自己的反对者执政了，一直就对秦人抱有敌意。再往东就是程国的地盘了，仲庚继位之后，也不会对秦人有好意的。
而北面即将面对南下的戎狄。
此时的秦人真的是四面树敌了。
虽然事情还没有完全到来，但是“山雨欲来风满楼”，对秦人不利的恶风已经呼呼的吹向秦人了，天下的形势已经对秦人不利了。
嬴康不敢去想，于是拱手对虢公和宰相道：“诚如相国所言，如果石父太子为王室的卿士的话，肯定不会在天子跟前说秦人好话的，更有可能的是在今后王室的重大事情上，也会对秦人不利的。还请虢公和宰相教我，指给秦人一条摆脱困境的明道。”
听完嬴康的话，虢公说道：“你说的不错，虢石父当上卿士之后，肯定会对秦人的生存几位不利。所以今天请你过来就是想一起商议一下应对之策。帮秦人摆脱今后的不利局面。跟你说句实话，寡人之所以帮你么秦人，实际上也不仅仅是为了你们考虑，更重要的是为了王室和关中的百姓考虑。当下的关中诸国虽然也是当初天子册封的诸侯国，其目的就是为了对抗北方下来的戎狄，可是从实际情况来看并没有起到拱卫王室的作用。反倒是你们这些从西垂过来的秦人真正起到了拱卫王室的作用。所以当下帮助你们秦人就是帮助王室，也就是帮助关中百姓。”
听完虢公的话，嬴康不由得为这位一生都未王室尽忠的国君感到折服，“秦人也是王室的臣子，为王室尽忠乃是秦人的本分，更何况王室也封赏给了秦人土地和官职，尽忠乃是职责所在。”
听完嬴康的话，虢公微微的点点头，“你说的不错，不仅你们秦人是王室的臣子，寡人也是王室的臣子，虢石父和尹球等人也是王室的臣子。可是这王室的臣子也有忠奸之分，有的人是真心为王室着想，比如说你嬴康和寡人；有的人就不是真心为王室着想，而是从他个人的小利益着想。有时候那些从个人小利益着想的人还会影响到真正为王室着想的人，让他们无法为王室尽忠。”
“虢公说的很有道理，如果朝中的大臣们不是真心为王室着想的话，不仅仅影响他个人的利益还会影响到整个王室的命运，甚至是灾难性的伤害。”嬴康说道。
听完嬴康的话，虢公和宰相都不由得点点头，随后对视了一下。
“你说的有些道理，不过呢？从当下的形势来看对秦人很是不利，所以呢，寡人决定真正帮你们一把，想把虢国北部的城池辰邑交给你们秦人，不知你以下如何？”虢公很是好爽的说道。
虢公要把辰邑城交给秦人？
听完虢公的话，嬴康张大了嘴巴。
第306章 翁婿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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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虢公要把辰邑交给秦人？听完虢公的话，赢康不由得睁大了眼睛，“虢公，此事万万不可，辰邑自古就是虢国的领地，为了这块地方，虢国不知道有多少将士牺牲，若贸然将辰邑划归秦人，不但虢国的将士们不会答应，就是我们秦人自己也觉着受之有愧，还望虢公慎重行事。”听到虢公要把辰邑交给秦人的消息之后赢康赶紧说道。
虢公听罢微微一笑，用一种对待孩子似的口气对嬴康说道：“孩子，你以为寡人把辰邑交给你们秦人，是替你们着想吗？实话告诉你，我之所以把辰邑交给你们，也是为王室着想，为天下苍生着想。因为我知道虢石父上台之后肯定会对你们秦人不利，我活着的时候他或许会有所收敛，可是等我薨了之后事情可就难说了。”
事情可就难说了？
赢康当然知道虢公话里的意思，一旦虢公去世，虢石父执掌了虢国的大权之后，肯定会以辰邑为据点封锁住秦人进出关中的道路，到那时就算是你秦人再厉害，出不了陇川还有什么办法呢？
“寡人的意思想必你也明白，今日之所以叫你过来就是想告诉你，我的想法。一旦秦人拥有辰邑，就能够进退自如。进可以直击关中，帮王室扫荡关中的戎狄；退可以驻守陇川，过好自己的小日子。这些你都想到没有？”虢公继续说道。
以赢康的聪明才智，这些事情肯定是能够想到的。但是无功不受禄，自己以及秦人并没有帮助虢国多少，就随便接受人家的城池，他自己心理上的坎是过不去的。
“虢公所言极是，但是秦人没有为虢国付出多少努力就接受你们的城池，我自己心理上也过不去啊！”赢康实话实说的说道。
“你真是一个有出息的孩子啊！多少人为了土地和城池什么样的事情都能够做出来，可是你却不一样，当城池和土地来到跟前的时候竟然还担心受之不武。真是难得啊！”随后虢公用一种毋庸置疑的口气对嬴康说道：“今天我就把自己心里的话实实在在的告诉你。随着新天子登基以及虢石父等别人上台，王室的命运岌岌可危，我担心下一步当戎狄打过来之后，除了你们秦人，恐怕没有国家会真心实意的去对付那些从北方下来的野蛮人。既然今后的王室，今后的天下要靠你们秦人来支撑，那寡人就当是为了王室，为了天下的百姓，夜应该真心实意的帮助一下你们秦人。也算是为王室尽最后的忠心吧！”
说这话的时候，虢公是真诚的，毫无一点虚情假意的。
既然虢公都把话说到了这份上，嬴康还有什么药说的呢？
“虢公，虽然我知道您是一心为公，一心为了王室尽忠，为了百姓和天下苍生着想。但是若要因此让嬴康接受虢国的城池，嬴康从心理上总是过不去的，还望虢公慎重处理。”
听着翁婿二人的对话，虢国宰相知道如果单凭赠与，嬴康是无论如何也是不愿意接受的，于是想了想之后说道，“君上，嬴康大夫，如果我们虢国单纯的把辰邑交给秦人，不管是对秦人来说，还是对我们虢国来说都是难以答应的事情，为了让这个事情有一个圆满的结果，老臣有一个建议，不知道可行不？”
“你说………”虢公和嬴康不约而同的说道。
“臣的意思是既然嬴康大夫不愿意接受辰邑，不如我们把辰邑城封赏给若曦公主作为公主自己的城池。不知君上以为如何？”虢国宰相建议道。
把辰邑城封赏给若曦公主，作为她的城池？
就是说吧这座城池交给自己的女儿，而自己的女儿又是秦人嬴康的夫人，也就等于是间接的交给了秦人嬴康。如此一来，自己的女儿作为虢国的公主接受虢国的城池本就无可厚非，解开了虢国百姓心里上的疙瘩，又满足了秦人无功不受禄的心态。
听完宰相的话，虢公的脸上立即露出了笑意，“嗯………，你这个办法不错，很不错。若曦是寡人的公主，寡人愿意送给她什么都可以，别人也没有办法插手或者是说闲话。而我的女儿又是秦人嬴康的夫人，到了关键时候，就可以把自己的城池交给夫君来管理，这真是一个一举两得的好办法，寡人以为可行。”
随后虢公望着嬴康道：“你以为这个办法如何？”
人家虢公要把本国的城池交给自己的女儿，嬴康作为一个女婿还有什么好说的呢，“虢公愿意给自己的女儿任何东西，那是你们的家事，嬴康无权干涉，也无话可说。”
“好………，寡人看这个事情就这么定下来。”虢公对宰相说道，“你这就起草诏令，分别发给若曦公主和辰邑的守军，让他们双方都知晓此事。另外，要及时将若曦公主和辰邑的守将召集到虢城来，在寡人的主持下，让他们双方进行交接，明确的告诉双方，从此以后，辰邑所有的事务只听从若曦一人的命令，与虢国再无瓜葛。”
嬴康知道，虢公之所以如此做法，实际上就是要完全把辰邑从虢国剥离出来，从此之后不再属于虢国。以免今后自己薨了之后，虢石父再从中一辰邑为据点掣肘秦人。
“嬴康感谢岳父的关爱，今生无以回报，还望岳父接受小婿一拜。”说吧，拱手对虢公深深的拜了拜。
“快快起身，快请起身。此前我都说的很明确了，寡人今天之所以这么做，不仅仅是为了帮助你们秦人，也是为了王室的前途和命运着想。想我也是姬姓子孙，不能眼看着先祖文王创立的大周天下就此沦丧，不忍心看着天下的苍生从此遭受戎狄铁蹄的践踏。所以这才忍痛割爱将自己国家的土地划给你们，望你今后要善待若曦，善待百姓，尽忠王室，不要辜负了寡人的一片苦心啊！”说这话的时候，虢公是伤感的，也是深情的。既包含了一个父亲对自己女儿的关爱，也包涵了一个臣子对王室的忠诚。
“虢公尽管放心，嬴康定不负您对嬴康和所有秦人的厚爱，一定会守好城池，不让戎狄的铁蹄踏进关中一步。”嬴康拱手答道。
第307章 国事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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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不宜迟，既然已经决定，当天下午虢公就命人前往千邑请若曦公主来虢城，同时差人前往辰邑请守将回到虢城。在虢公的主持下，双方进行交接。随后虢公有亲自带着若曦公主和宰相等人前往辰邑，向所有的守军宣布自己讲辰邑城封赏给若曦公主的事情。
既然国君愿意把辰邑城交给自己的女儿，其他人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虽然一时之间转不过弯，但是时间长了也就转过了，毕竟不管是若曦公主管理辰邑，还是虢国国君管理辰邑。
辰邑城还是辰邑城，城里的百姓改怎么生活就怎么生活，该吃的吃，该睡的睡，生活并没有太大的变化。
时间一长大家也就习惯了。
辰邑城的百姓是慢慢的习惯了自己现有的生活，但是一个人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却没有办法再坐得住了。
镐京。
刚刚当上卿士的虢石父确实有一种春风得意的感觉。
“哼………，谁说没有执政的经验就不能当官，本官从来没有当过王室的官员，还不照样把这卿士当的好好的吗？”回到自己的卿士府邸，虢石父不免露出了本来的面目，心中不由得兴奋的说道。
“太子，尹球大夫求见。”还没等虢石父坐稳屁股，下人变前来禀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