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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9部分

大唐马王爷-第239部分

小说: 大唐马王爷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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汇来说。

    樊莺不无醋意地说,“你以前用床单子蒙了眼,当然看不到。如今你把床单子撕了,当然就看到了。”

    那晚的事情,高峻在迷迷糊糊的醉意里只像是一场快意的梦境,感觉自己像是和谢金莲,又像是和思晴,但在那种感觉里又有着婉清、崔嫣二人的沉静细腻。现在一念至之,反倒又没有合适的词语表述了,反而樊莺所说的床单之事却无比的清晰。高峻听了哈哈大笑,一段时间以来积郁在胸中的不快一扫而光。

    柳玉如连脖颈都一片粉红,嗔道,“你们师兄妹编算着挤兑人玩儿,你过秦岭,连师父他老人家都不去看看,不怕他怪你吗?”

    高峻揽过她腰道,“我若拐去终南山,就听不到你们的呼叫了。”

    三人看了一会儿,高峻就向船家要了鱼竿、鱼饵,坐在船边垂钓。柳玉如樊莺陪在他身边,看他专心致志的样子,二人都感觉这样的日子倒比他整日里操心牧场中的事,甚至跑出去一去经月的打打杀杀更有意思。因而高峻每有一条大鱼上钩,二人便发自内心的叫起好来。

    水稳流深,过江之鲫层出不穷,忽然鱼竿一沉,手上传来水底的拉拽之力猛增!一条大鱼!高峻双手把了鱼竿叫道,“快摁一下,不要被它拉到水里去。”

    柳玉如和樊莺也注意到了,两人一边一个伏压在高峻的肩膀上,高峻道,“奇怪,你们一来,反倒更是无力!”

    两个伙计闻声赶过来看,只见一条青黛色的宽大鱼脊背像一扇小门板从水面划过去,一个伙计惊呼道,“客官,你钓到龙了吧!”

 第416章 江里戏鲛

    这样的一条大鱼,不但是高峻、柳玉如和樊莺平生头一次见到,就连常年行走江面的船夫也惊得忍不住大声叫唤起来。(全本小说网,https://。)除了年长的那个在船尾掌舵离不开,三个年轻些的纷纷跑到船头来看。

    它被钩住,嘴上吃痛,往远处试了试,高峻连忙放线,在它去势稍缓的时候偶尔紧一下子,提醒它不好乱来。它有时沉到水里,只有从鱼线的力道上才能感觉到它的存在,偶尔冒上来一时,平静的江面泛出无数的水涡儿。

    一个船伙计担心地说,“这么大,像条小舢板,能捉住它吗?”他表示怀疑。

    不远处的江面上有几艘小渔船,听到大船上的呼喝,就有三只小船靠了上来,船家看到露于江面的鱼脊,冲大船上喊,“公子,放过它吧,你捉不住它的,这样大恐怕都成精了!我看早晚会跑掉的,我们累日在江上行走,别再迁怒于我们!”

    柳玉如也挽了他胳膊道,“弄上来做什么?不如放弃。”本来高峻对于能不能捉住这条大鱼心里也有些不大确定,但是从柳玉如的话里也听出了她的怀疑,只是说得委婉。

    高峻道,“它还能比阿史那欲谷厉害?我偏不信!”他冲着身边看热闹的船夫道,“去找一条稍粗些的绳子来,”小伙子跑着去舱下,不一会拿来,不知道他要怎么做。

    高峻把鱼线从竿上解下,与稍粗的绳子连在一起打了死结,绳头挽在腕子上,两丈来长的绳子一点一点地又放出去。那鱼不甘心,在水底跑得更远,但是一到线尽处,便不由自主地游回。

    高峻在它起浮间瞅准机会抖动腕子,试图用绳子缠它,但是它太大了,几次都不成功。而这条大鱼似乎被高峻的意图激怒了,再也不离开大船左右,游动间不时挤靠到船帮上来,大船如遇暗流,在众人的脚下微微晃动。

    伙计道,“公子,我看不大妙……这东西能惹得起?”

    樊莺在一边上不时地惊叹,“师兄,捉得大龙好运到,不要放过它!”高峻道,“再去取一段粗些的绳子来,”

    伙计说,“只有尾帆绳子合适,”

    樊莺说,“那还不快去取!不要误了我师兄捉龙!”眼下正是南风乍起,尾帆未升。伙计领樊莺跑过船尾去,砍了一段下来。伙计嘀嘀咕咕,樊莺道,“有的是银子赔你,不要鼓噪!”

    绳子接上后,高峻又依前法,不断抖手去缠。此鱼在江水中已有些年头,经历也多,似乎发现了高峻的意图。初时它狂躁不堪,摇头甩掉缠上来的鱼线,但是后来被高峻极具耐心的动作惹怒了,不但不再甩脱,反而有意地在水中翻滚着,不大一会儿,鱼线便被它绕到了腹鳍后边,然后慢慢地,后接上的绳子也缠上去了。

    柳玉如目不转睛的盯着水中起伏的大鱼,看似不可能的事情,高峻却做得极为认真,连声叫着,“再拿绳子来,要更粗些的!”

    此时掌舵的老者也跑过来,连声说道,“客官,使不得!你看它船头都摆不下,惹它做什么?我们还要命。”

    樊莺道,“老板你慌什么,有我们当家的在,还少了你的命?”她倒慷慨,不等船家同意,便跑到船头,挥剑砍了一截足足有三五丈长的最粗帆绳回来。

    此时那条大鱼才发威了。它把绳子缠得差不多了,开始发力。高峻刚刚把绳子接好,大鱼便猛地往远处游去。帆绳如一条长蛇,急剧地钻入水中。如果他再抓着,非被拽到江心里去不可。柳玉如惊呼道,“峻,快放手吧!”

    却见高峻将绳子的一头飞快地绑在船栏上,一边对樊莺道,“你们小心了!”一边就往下扒衣服。柳玉如一见,叫道,“峻,求你不要下去!”

    高峻身上只穿着一条裤头,随手拣起甲板上的一根四尺长的短木棒,众人都不知道他要干什么。而此时那条大鱼已经游到了极限,大船猛地往一侧歪出去,船上所有的人都摔倒了。只听“咔!”的一声,船栏被拉断了,大船摇晃了许久才堪堪稳住。

    柳玉如和樊莺从甲板上爬起来,发现高峻已经不见了。甲板上只有他脱下来的袍衣。掌舵的船家哭丧着声音叫道,“这趟买卖算赔到家了!”

    话音未落,大船吃到江面下的船帮上传来“咚咚”两声,大鱼返回来撞船了!大船应声往另一面歪出去,拴在桅杆上的三匹马不安地刨着蹄子,纷纷卧倒在甲板上,有两只鱼篓滑入江水里去了。

    她们爬到船边,见一条鱼脊又往远处游去,像是要游开一段冲击距离,挨近的一条渔船上正有个小伙子伸着脖子看,小船被巨大的水浪推动,他站立不稳落江。

    柳玉如看到大鱼的脊背下只露着一条绷得笔直的绳子,下边什么都看不到,不停地说,“这可怎么办?怎么办呢妹妹!”樊莺紧张地盯着江面道,“没事,没事没事!”

    高峻只在水面上露了一下头,又很快被拉拽到水底去了。这一次时间太长了,连柳玉如和樊莺都觉得一口气屏不住,大鱼还不出现,江面平静极了。

    柳玉如哭泣道,“妹妹,他有危险了,怎么还不上来……峻,我什么都不稀罕,只要你上来!”樊莺慌忙道,“我去助他!”说着要往船下跳。

    柳玉如拉住她,“要去干脆我去!我们再等一会儿,他再不上来我就也去!”

    落水的小伙子爬上小船,顾不得抹脸上的水,跪在船头喊道,“鱼神息怒,与我无关,祝你长命万年、快些息怒……”

    江面哗啦一声,翻起一大片雪白的水花,鱼头、鱼背、鱼腹依次显露,像倒栽在水里一般。最后,高峻赤条条的身子也看到了,他一手抠住了大鱼的背鳍,另一只手里攥着绳头和那根棍子。众人欢呼起来。

    喊声未落,他们立刻再沉下去了,柳玉如和樊莺看到高峻无事,刚松了一口气,这回又将心提起来,不知道他要怎么做。

    等他们再浮上来的时候,人们发现绳子是从大鱼的嘴里穿出来的,它在鱼身缠了指不定多少匝,从它的一侧腮缝里穿进去,绳子头还在高峻的手里。

    这条鱼在江底生长的日子越来越久,能够对它产生威胁的东西越来越稀少了,能这样戏弄它的东西也几乎绝迹。

    它从不满到狂怒,由狂怒到吃惊,由吃惊到恐惧,让人把若大的帆绳从嘴里穿出,原来缠在身上的绳子再也挣脱不得。它不再撞船,在水底张开大嘴要吞掉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

    但是他水性极好,一根棍子顶到它的上颚边,哧溜一下滑开了。它不罢休,在水里是它的天下。它一甩头,将这个人连人带水挑出了江面。在他落下来时,底下一张大口已经张开了。

 第417章 危险已极

    高峻身上江水淋漓,竟然被他挑出水面六、七尺高,大鱼像是在水底有什么东西托着,翻上来后有一刻竟不回落,大嘴张着接在那里。(全本小说网,https://。)

    高峻身在半空没处借力,危险已极!!

    大船上的伙计、远处渔船上的渔夫都吓得忘记了喊叫。

    柳玉如和樊莺伏在船边大声喊,“峻,你快跑呀!”

    柳玉如这次从鄯州出来,开始只是连查事、带散心,借着高峻不在家,带着樊莺野出来,不至于每天替他担心。谁知这一次,替他担的心更大!

    在丹凤镇悬崖遇险时,柳玉如的心已经死得有些彻底,以自己和樊莺二人的聪明尚且糊里糊涂地遭到算计,而且呼告无门,一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当高峻出现的那一刻,她才更加清楚谁才是自己此生的唯一依靠了。

    她是多么的后怕,如果自己和樊莺死在丹凤镇,那么她就将带着无比的遗憾离开人世。父亲下落不明,而自己的一段青春也这样不明不白的结束,一段没有结果的感情将永远地停留在那一刻,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慢慢风干。

    那一晚的遭遇,使她的心智彻底倒向高峻,虽然浑身软得一点力气都凝聚不起来,但是在他身边,她无比的踏实。在山阳小酒店的门外,时已深夜,她只故意说了一句饿,高峻便敲门、打狗地搞来许多酒菜。这让她更有了一种被呵护的快慰。

    那晚在山阳镇的故居里,她与樊莺侍侯着喝得人事不知的他洗澡,柳玉如是第一次大胆地向他伸出手去,却被樊莺发现了。而她也发现了高峻从辽东回来后的变化——喜酒,他总是主动的要酒喝,这是他以前在家里时绝没有过的。

    那次谢金莲、邓玉珑她们七八个女人在新村的家中喝醉,柳玉如知道高峻后来也没少喝,不过他还是挣扎着跑出去了,不然怎么会便宜了丽容呢?那么他这次的变化当然瞒不过聪颖过人的柳玉如了。

    高峻的变化也悄然给柳玉如增加了信心,在邓州酒店,当她再一次看高峻没完没了的喝酒时,她就有一种感觉,她以前连憧憬着都觉得有些奢望的事情早晚会来,而且脚步越来越近了。

    他来了,她全身心地迎接他的到来,从未有过的冲击也冲破了酒带给她的麻木、冲破了那本枯燥《论语》喋喋不休的说教,这才是真实的。她想飞,又怕飞得没影儿了再也找不到他,幸好他即使是在沉醉中,也没忘了牢牢地固定住她,她漂荡了二十几年的心有了归属,别的都不在乎。

    她伏在船头,眼前一片模糊,白浪与江水淡成一片水雾。直到一条矫健的身影飞身跳上来,身边的人连樊莺在内都在大声叫好,她的意识才慢慢地汇拢回来。

    她擦擦眼睛,“峻——”

    高峻答应一声,让她放了心,看他跳过去手忙脚乱的穿衣服,而沾满着水珠的皮肤在秋风中泛起一层小疙瘩。她忙着爬起来,抖开在船头堆在一起的衬衣,催促着他就在众目睽睽之下的船头,把湿透了的裤头扒下来。

    她和樊莺用袖子抹着他背上的水珠,让他快些穿好,衬衣、袍子,远处的渔船上传来一阵哄叫声。

    而此刻,在遥远的西州,一大拨儿人正惶惑不安。

    首先一个就是高岷。高峻从乙吡咄陆部全身而退大出高岷的意料,高峻和他带出去的那些人一点事儿都没有。那么,之前他基于高峻的行动而作出的判断全盘被推翻了。从高峻带回来的那些为数众多的马匹来看,这一次高峻实打实地又占了大便宜。

    那么,对于高峻罢职一事,西州一直秘而不宣的做法现在在他看来就有些蹊跷了。连带着,他认为长安的做法更有可进可退的用意:如果高峻惨败而归,那么自己的代理总牧大概该扶正了;如果高峻得胜,恐怕连这个代理的总牧监也没的做。

    他在白杨牧迎到了出征归来的高峻,总算抓个机会,有些迫不及待地把高峻被免职的消息讲出来。他不讲,身边人是没有人讲的。这样不明不白着,他以为是对自己的不公平。虽然高峻有可能因此跳起来,他也一定要讲。

    等到高峻不动声色地拉着人一阵风去了高丽前线,他才发现这个消息不该从自己的嘴中说出来。他的做法除了让周围人隐约看到自己的某些迫切的想法,一点给自己增色的迹象都看不到。

    而高峻呢,这个消息除了让高峻扔掉了身上的官袍,一点让高岷期待的行为都没有,高峻没有跳起来、没有失态,没有不成熟的骂街、甚至也没有一句牢骚。

    听到高峻要去辽东送戟,高岷就更后悔。他岂会不知道高峻的打算?皇帝在高丽,他铁定是带着自己的战绩去诉苦去了。高岷认为是自己的不沉稳把他推去辽东了,因而那些护牧队们吵着要跟去的时候,高岷连阻止一声都没敢。他能做的就是当晚去找五叔高审行,在五叔家里一起喝一场酒。

    第二个惶惑着的就是高审行,高审行对高峻和这些人毫发不损地回来,适度地表示着必要的喜悦,同时压制着内心极大的好奇。从乙毗咄陆部回来的思晴和热伊汗古丽都在场,高审行忍了几忍不问她们,他怕自己的话让家中这些儿媳妇们回想起自己当时坐立不安、几近崩溃的样子。

    倒是别驾李袭誉听说后,拉着甜甜从孟凡尘那里搬回来住,当晚一家人围坐桌边,李别驾当先开口问起西域的战事。思晴和热伊汗古丽都是见证者,她们绘声绘色地讲述在乙吡咄陆部的事情,这些人瞪着大眼、竖着耳朵来听,连说话都忘记了。

    热伊汗古丽一边说,一边替高大人不平,“有什么错!连阿史那欲谷都服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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