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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7部分

大唐马王爷-第4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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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兄弟王允达对于牧场的焦虑让他下了决心做这件事,庭州、田地城两城的民众们一下子就组织起来。

    高峻也为王达的表现深受感动,他这等于是发动庭州全州之力,在为天山牧的繁荣大计而行动。

    高峻有与王达痛饮一次的冲动,但想想还是算了,他是西州大都督,一去了庭州动静太大,跑的勤了的话,就有干预庭州之嫌。他想到了与陈赡所说的“刑徒”之词,难道不像?

    但是不表明他不从王达这件事情上得到些启示。高峻想起了自己和樊莺去吐蕃、经过白龙堆的情形,看来水真是太重要了,只不过现在西州没有能力把孔雀河水引到白龙堆去,不论是人力还是财力都不允许。

    他只是告诉二哥,保住他各处的草场就是重中之重,因为野生的紫花苜蓿今年一定会减产,到时候就指望二哥的草场了。

    刘武、苏五两人也提到了此事,他们建议天山牧今年从现在起,控制各牧场新驹数量,就从控制马匹受孕环节上做起。而把主要精力都放在马匹训练上来。

    高峻说,此事缓议!你们不是不可以做些准备——可以想一想。但那些母马们的肚子一刻也不许闲着,因为我还没到山穷水尽的地步呢,我八夫人还有精力去给别人帮忙抗旱,自己这里如何就吃糠咽菜起来!

    他加大了野牧的频次,为的是节省牧草消耗。

    西州大都督亲自带着天山牧的护牧队、护着牧群到丝路南道上去。昆仑山北麓、从山上下来的水道流程短,在烈日下蒸发得慢,也难怪于阗、且末、曲合等处绿洲都被他盯上了。

 第867章 嗤之以鼻

    上一次,天山牧在于阗绿洲与乙毗射匮的人发生了龌龊,天山牧护牧队彪悍而玩命的战力、一下子就狂风一样把该刮的都刮了个干净,然后天山牧的牧群就立刻填充过来。/全本小说网/https://。/

    乙毗射匮连往长安告状的心思都没动过,结果就是乙毗射匮的人从此再也没到葱岭这边来过一次,没有人找不自在。

    上边提到的、丝路南道上的这三处地方,都是座落在绿洲上人口聚居的大城,也有各自的地方部落政权,有王,名义上只臣属于大唐,也与其他势力不清不楚。

    以往他们对于西州、葱岭,甚至从属吐蕃的羌人部落,都是睁只眼、闭之眼来者不拒——也没有能力和胆量抗拒。

    但是这么着、西州大都督赶着他的马群一来,以往这三处有些纷乱的形势一下子清楚起来。不但葱岭以西的乙毗射匮不来了,连那些羌人也像是接到了逻些城的暗示,不动声色地退去了。

    丝路南道竟然一下子热闹起来,有一部分胡商宁可绕几步远道儿,也要从南道上通行。他们人人知道,天山牧的护牧队还负有维护丝路之责,这还不够让人放心吗?

    很快高大人就又有了新想法,因为他有话在先,各大牧场的新驹子可不管什么天时,不管天气旱与不旱、抓住大好季节一批批地降生下来。

    但总这么着跑远道儿也不是个办法。

    于是于阗、且末、曲合牧场应运而生。白杨牧的副监冯征、柳中牧的副监王道坤、蒲昌牧的副监张召,一同受命去这三城组织筹建新牧场事宜,而这三人初步就定为各牧场的大牧监。

    虽然于阗、且末、曲合牧场开始都是下牧规模,但高都督没说降他们的官阶、又是筹备、又是大牧监,以后自己说了算,那还不是看今后的表现?

    于是这三位新提正的牧监一边紧锣密鼓地操办建新牧场,没事儿就往老牧场里跑,求他们的老上司多多关照——原牧场只要马匹数儿满足于不降等,马驹子要多多地支援啊!

    白杨牧大牧监陆尚楼、柳中牧刘武、蒲昌牧郝石其当然全力支持,这事关系着各人在高大都督跟前的颜面!因而虽然各处草场萎缩,但天山牧却反常地扩大了,那些马匹们也滋润得很。

    然后,高峻就想起了黔州来,也不知道苏殷和丽容去了之后是个什么情形,而他给她们准备的鸽子,一只也没飞回来过。

    ……

    黔州。

    举国之旱,可能数年即有一回,但黔州这样的大旱却是本朝未有。

    从临近的州县进入黔州地面,立刻令人感觉到一股窒息般的热浪。树木绝大多数都伐去了,那些土地晒在已经日渐强烈的阳光下,一踩上去,隔着靴底都能感受到。

    黔州各县凡是有些气力担水的男丁都征集起来了,民夫们在烈日下赤着膊,只在肩头垫上一块布垫子,担着水担从十几里外的河中取水。再上些年纪的,就赶着牛拉的水车。

    三月正是出苗的关键时候,如果让那些种子干裂在地里,秋后的收成也就不必想了。

    刺史高审行不停地往各县中跑,督促各县抢抓天时、取水抗旱,而此时去都濡县的次数就少了。

    黔州多山,山道上随处可见逶迤不断的担担人,他们有的恰好在道边停了担子休息,见到高刺史的马队远远的过来,连忙举担上肩。

    刺史大人不大可能苛责他们几个民役的偷懒行为,但不表明他回去后不对着他们的县令大人吹胡子瞪眼。那么县令一定要狠批他们的村正,村正不爽了的话,以后就派不到什么好庸役了。

    一架装满了水的牛车,被匆忙而起的赶车老汉一下子赶到山道下边去了,车上的木桶歪斜了,里面的水泼了大半,还在往外淌着。

    老汉一下子愣住,从十几里外的河边把水拉过来,却泼到了道上,他愣住了。那些担担的怕担嫌疑,只顾往前走,而此时,刺史大人的马队已经赶到。

    高审行连忙下马,冲上去伸手扒住车帮,对那些护卫们喊道,“都来上手扶正,莫浪费了水!”众人上前搭手、老汉挥鞭赶牛,刺史大人喊着号子一起将水车弄上正道。

    赶车的老汉不敢就走,但刺史和蔼地示意他可以走了,这让他极为感动,小心地赶着水车走了。刺史的手下有人说道,“到处都是偷懒的,像这样的只该、只该扣除他当天的庸工!”

    刺史没有说话,就近迈步进入一块地,蹲下来查看苗情。

    看得出这块地刚刚浇过,时间没过去半天,曾经被水浸润过的苗根部有一小块板结,能让刺史看出当时的浇水量,秧苗的叶梢儿有些发干。

    可这里还是两山之间的低洼之地!

    此时刺史看到那一小块象征性的、比一只茶壶盖儿大不了多少的板结地面就发怒了,他赤红着脸、吼着叫人把县令大人喊来。

    这样的情形,刺史大人每到一处总要发生个一回两回,他的贴身护卫们已经有些适应了,他们此时只须飞快去叫人,便不会让刺史大人迁怒于自己,然后他们便可以板起脸看某位县令大人难受。

    但是县令还未叫来,却有个差役飞马赶到,向刺史大人禀报说,台州刺史苏亶来访,人已到黔州府衙了。

    高审行忙得焦头烂额,一时没有想起这位台州刺史是什么身份和来路。

    来人提示道,“刺史大人,这位苏刺史,不就是高大人的儿媳妇、西州新任长史苏大人的父亲么?你们正是亲家啊!”

    高审行恍然大悟,终于想起来。

    看来这些日子他真是忙忘了,已经想不起自己有多久没有见过夫人崔氏了,而长安新委任西州大都督高峻的一位侧室、为西州长史的惊天消息,似乎也没有引起他足够的关注。

    他猜测,苏亶此来绝对不是受长安的委托,长安不会转道台州去、再让台州来人拐个硬弯子到黔州。那么台州刺史的来意多半是与苏长史的发迹有关了。

    有那么一刻,高审行对这位苏刺史就有些嗤之以鼻。

    高审行认为自己在台州刺史的面前,足以把头昂得高高的了——你女儿落难之时,你们兄弟二人一个是台州刺史,一个是驸马都尉、娶了高祖之女南昌公主、还兼着文学馆学士,却没有一个人敢对自己的女儿、侄女伸以援手。

    再看看苏殷,这位故太子妃,只是被我高某人的儿子顺道牵去了西州、又被我儿媳柳玉如闭起院门挡了那么久,才在高峻家中轮到个老八的位置,还就成了西州一座上州的长史。

 第868章 曲折线路

    哼!!高审行暗自笑笑,长史,谁不知是怎么回事!!!

    高审行推断,这位苏刺史不大可能腆起脸、直接找到西州去见自己的女儿。//全本小说网,HTTPS://。)//他一定是来拉关系、想搞个曲折线路、先套上近乎的。

    那么到时,他高某人只要顺带地提上一句自己的这位八儿媳、兼西州女长史,便是给这位堂堂的苏大刺史牵线、搭桥了!

    台州在余杭之南、越州之外,靠着这两处大地方才混了个中州,怎么比得上黔州这里,全是凭着自己的苦干才升到了中州!

    高审行不愿意多想这些,想多了显得有些刻薄了似的,但是这个念头,使他被旱情骚扰的心情顿时好了一点儿。

    他决定不急着赶回去见自己的亲家,而是耐心地在地头上等着洋水县令赶过来。

    而且他也没对气喘吁吁赶来的县令大人发火,只是耐心、而且推心置腹地和他讲道理,“洋水、洋水,你这县以大河命名,岂会甘心被旱住了?全在我们为官者一人身上啊!”

    刺史大人的温和出乎洋水县令的意料,他不停地点头。刺史再道,“你看看都濡县的李引县令,那才让我放心!抗旱抗到他那个程度,我要说升他个从六品上阶的上县令,你敢不服气么?”

    把县令教训了个够,高审行才打道回府,而且也不打算专程去都濡县接回自己的夫人了,他自已带人赶回黔州府衙。

    等他到黔州时,苏大人已经在黔州驿馆住下了。高审行一进府衙,便派人去驿馆请苏刺史过来。

    按理说台州、黔州同属中州,苏亶和高审行同为正四品上阶、又是亲戚,身为主人的高审行总该亲自去黔州驿馆迎接苏大人才说得过去。

    好在苏刺史也不计较,很快便在手下人的陪同下赶到了。

    他到的时候,高审行刚刚一边穿着换洗的袍子、一边从后宅赶过来,连声说刚刚从山上回来,灰头土脸地见亲家多有不恭。

    苏亶刺史比高刺史大了近十多岁,显得极为老练,言辞客气地说,“刺史大人到黔州后有三件事,都让苏某极是钦佩,第一件就是对刘建锐一案的重新审理、大人以天下公道为已任,不计个人得失,一般人是做不到的。”

    高审行甚是谦虚,连连说着应当。

    苏亶说第二件便是黔州纳都濡县升至中州,应该算作是黔州有史以来的大事,高刺史定能与此事一同载入史册。

    第三件事便是黔州开荒拓亩的大手笔,这是多少年来、历朝历代、历任黔州长官想都没敢想过的,而高刺史却做到了。

    高审行连声说着不敢当、不敢当。对苏亶亲家从心情上亲热了不少,“亲家公你哪里知道,眼下黔州遭受了百年不遇的旱情,高某天天奔走于各县地亩之上,狼狈得很啊!”

    苏亶顺势说道,“亲家翁你有所不知,在下正是为着黔州的旱情而来,不然下官也忙得紧,你我二人哪会在这里相见!”

    高审行忙问其故,苏亶说,得知黔州旱情,苏某食不甘味、夜不能寐,心中寻思两家既然联姻,于公、于私都该有所表示。

    高审行在座上欠身,再听苏刺史道,“高大人黔州抗旱,人财物当然必有许多耗费。台州别的方面助不了,但助些银钱总是可以的。台州各界均知台州与黔州的关系,因而下官一声呼吁、各方筹措了些钱……”

    说着,将礼单呈上。

    高审行连忙起身,双手接过来,他不好当面去看数目,但已极是动情,“亲家翁真是雪中送炭,审行万万没有想到!”他马上吩咐准备酒宴,要与亲家翁畅饮、不醉不休。

    苏亶道,“高大人莫要客气,我们总是一家,是亲不帮、谁来帮呢!”

    高审行就想着投桃报李,以个什么由头说一说儿媳苏殷的事情。

    不多时酒宴摆好,双方入座,推杯换盏之前,苏刺史又道,“下官这里还带了一份礼单……”

    高审行见他从怀中再摸出一份递过来道,“这乃是正在余杭郡丁忧的、通直散骑常侍——褚大人让带来的。褚大人听说了黔州的旱情,虽然不便前来,但也惦念着黔州。”

    高审行连说着惊讶之语,内心里也确是惊讶不已,褚遂良可是向来与自己没什么牵扯的,怎么这一次却大方起来。

    苏刺史道,“褚大人与下官说,他与亲家翁也算是半个亲家呵!”

    高审行这就不大清楚,心说我的亲家如何这样多!他再听苏大人细讲,才知道褚遂良是从樊莺那里论来的。

    上一次柳玉如、谢金莲、樊莺等人一同回长安高府时,褚大人曾经当了阁老、樊伯山的面,认下了樊莺作侄女,并有价值连城的红珊瑚串珠相赠,那么褚大人岂不是也算半个亲家?

    高审行放声大笑,笑声浑厚爽朗,其中的自得意味不言而明。

    高审行笑罢,对苏刺史道,“我这犬子,虽说行为多有不端,但却有幸与这许多高门大宦做女婿,也算是他的造化了!”

    他饶有趣味地掰了手指头细数:高峻的三夫人樊莺是宗正少卿樊大人、通直散骑常侍褚大人的侄女,四夫人思晴是颉利可汗思摩的妹妹,六夫人李婉清是凉州刺史李袭誉大人的千金,八夫人……

    说至此,高审行连声道,“亲家翁,你看我这记性,只顾着说别人,却忘了说我那个最有出息的八儿媳了!”

    苏亶暗道,我一来你接都不接我,说什么失礼,难道不懂得换洗好了再去驿馆迎接?我见了面先拿好话恭维、再有两份厚礼送上,你这才想起说我最想听的!

    二人碰了杯,苏亶才叹道,“小女时运不济,大起大落,若非陛下垂怜,再遇到西州我那位贤婿,不知还要苦熬到何时!”

    高审行连忙劝解,但自得之态就不好怎么掩饰。他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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