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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9部分

大唐马王爷-第6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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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峻杀入乙毗咄陆部时,正是大唐在东方与高丽开战的关键时候,谁都看出来高峻此举不大合乎时宜。

    那时高审行在西州任长史,曾将写信到长安,让父亲高俭阻止他,甚至罢了高峻的现职也在所不惜。

    但郭孝恪偏偏阳奉阴违,暗中支持高峻,这得多大的胆子!在举世的、无亲无故的人中,你还能找出一个肯这样行事的人吗?

    而高峻官职上的飞跃,还真是与崔嫣到西州后有关。

    如果李士勣猜得不错,崔颖真是与姓郭的有这么一腿的话,郭孝恪这样支持高峻也就有的解释——崔嫣是崔颖的女儿。

    如果崔嫣也是郭孝恪的女儿呢?

    这丫头,何曾有一个片刻、视兴禄坊五老爷为父?

    在西州、在黔州,崔嫣都曾当众与自己撕破过脸!瞧瞧她在殖业坊石桥上说的话,都将自己比喻成临老放狂、夜前绚烂的夕阳了!

    而李士勣、郭孝恪,这两人曾经追随早年的秦王在秦岭一带活动,难道李士勣那时、就对郭孝恪和崔颖有过什么察觉?

    崔颖的祖居可就是在秦岭啊。

    高审行就这么思来想去,直着眼睛为自己的结论找各种注解,全然不觉朝堂上进行到哪一个议题了。

    高审行自己行的不端,偏偏数次怀疑自己的夫人。这就应了一句话:人不信人,何来自信?疑这个疑那个,其实都是自己做下的!

    李士勣冷眼观察,越发相信了自己的判断,在黄峰岭别院,自己的那番话说到高审行的心窝子里去了。

    高峻的身份必假无疑!

    只不过,这对“父子”经事的底蕴与能量,真是天壤之别,高审行魂不守舍,而高峻依然思路清晰,一眨眼又提出了第二件大事的主张。

    尚书令说,贞观二十三年,他有意在洛阳以西的黄河峡道上开凿纤道,每隔一里至二里远,于峡壁上的河道曲折处建造绞缆驿,以畜力、绞车、粗缆,代替纤夫人力。

    还要再开挖渭水入河口,在那里建立总驿。

    等这一切都建好之后,装运江南之米大船,便可取道大运河和黄河下游,直入洛阳。

    然后再借助于绞缆驿层层上溯,穿三峡口、过潼关进入渭河,在渭河总驿分装小船,沿着渭河、漕渠直入长安。

    那么,江南及荆州良米到长安只须装、卸两次,好过匹马、驮骡翻山越岭运来的那两袋米了。

    人工、草料要省多少?

    连太子在内,所有的人禁不住又在心底里暗呼一声“好”。

    今天早朝时间长过往日,便是议了盐、粮两件大事在先。

    高峻不知樊莺到底回没回来,因而借题发挥,迁延时间。若是耗到退朝、能回府一趟更好。

    不过,在承天门大街上,高审行和李士勣结伴从后边赶上来,高峻从高审行惶惑不安的神色中猜到,昨夜一定有什么大事影响到他了。

    离不了李士勣!

    真正让高峻心不守舍的,是樊莺。高审行和李士勣两人一起现身,那么樊莺一定去了城外。

    以高峻对樊莺的了解,如果有大事,她一定会追到承天门来,因而才匆匆地吩咐了护卫两句,让她回来后去找薛礼。

    以高峻对薛礼的了解,他只要见到樊莺一定会入殿,那时自己对樊莺的担心才可放下。但时间过去了这么久,什么消息都没有。

    英国公李士勣赞道,“真是个好规划!鹞国公胸怀山岳、才能有如此的见解,行事又不徇私,真是良相之材!”

    赵国公问道,“不徇私一说,不知英国公从何说起呢?”

    英国公说,“这就有个来处,细情下官就不便说了,国公可问一问鸿胪卿高大人。昨晚,下官与高大人小酌,才知道这件事。”

    太子李治正沉浸在运粮入京的宏伟筹划当中,冷不防的,李士勣又提到了“不徇私”。他也有些惊讶,问高审行道,“高大人,这是怎么回事?”

    高审行恍若未闻,直着眼睛还在发愣。

    这很失礼。

    高峻暗哼一声,心说,李士勣已经等不及了。

    也罢,从早朝入殿到现在,时间已经不短了,樊莺还没有消息。李士勣这样有恃无恐,师妹八成真有了什么闪失,她怎么、怎么可能是李士勣的对手!

    尚书令心内一痛,痛恨自己想的太不周全,昨晚饭桌上只是那么一句话,就致使樊莺犯险,估计师妹早已凶多吉少了!

    那自己还有什么坛坛罐罐不敢打破的!

    他朗声代回道,“殿下,容微臣代禀,前几日,骠国使者入京,提出要见陌刀,鸿胪正卿高审行违制接洽,险令陌刀炉冶之法失泄。又逾制引新罗使者私入永宁坊!微臣提议,罢去其鸿胪正卿之职,去国子监出任太学博士!”

    众人皆惊,高审行也从沉思中一下子惊醒。

    他面目狰狞,双眼冒火,厉声奏请道,“殿下!微臣有大事要奏……”

    ……

    薛礼进殿奏道,“太子殿下,末将专为太极宫、大明宫修缮玄武门一事而来,但在殿外却见到了鹞国公,不知他有何事?”

    太子道,“修门之事我们可以放一放,但鸿胪卿忽然说,鹞国公不是他的儿子!不知薛将军怎么看?”

    对于高审行提出来的这件事,李治认为,这是他突闻降职之后的失态之举——你这么害老子,老子不认你!

    但他又发现,仿佛又不全是这个原因。满朝的大员们此时还都没有缓过神来,一个个都如高审行方才一样走神。

    高峻同薛礼的关系极不一般,他想听一听薛礼的看法。

    薛礼道,“殿下,末将也感到有些新鲜,无论鹞国公是不是鸿胪卿之子,这不该由鹞国公一个晚辈来负责的——他怎么负责?”

    太子不住地首肯,“薛将军所言真是有道理,老子如果都说不清楚儿子是谁的,又怎好问儿子。好,接下来我们便说说玄武门的事吧。”

 第1160章 食些浓醋

    薛礼也不是省油的灯,他在听说了这件事后,仓促间只说了一句话,几乎就把高峻可能的欺君之罪给抹没了。全本小说网,HTTPS://。m;

    面对父亲的当众拒认,谁又能理直气壮地说清自己的来历?

    太子李治听政这么久了,处置起朝政上的突发状况来,更不能手忙脚乱。高审行说的信誓旦旦,满朝的文武惊得大张了嘴巴,李治却只是笑着吩咐,将尚书令请到监察院去“说清楚”。

    而他心里想的更多的,是鹞国公刚刚提议的两件有关盐、粮的大政,这才是涉关国计民生的大事。

    至于高审行,太子暗道,就这么个人,真是该去国子监糊弄那些娃娃了。

    等再议决了修缮玄武门一事,李治说散朝,他起身去温泉宫,和皇帝说今天的所有大事。

    ……

    午时,鹞国公高峻没有像往常一样回府,只有护卫们无精打采地回来了。

    散早朝时,别的大人们都出了承天门,只有鹞国公没露面。

    护卫们从那些大人议论的下音里听说,鹞国公被请到监察院去,不知要说清些什么事。

    他们回来时,三夫人樊莺也刚刚回来,她对护卫们说,午后再派两个人去承天门候着,说不定高大人就出来了。

    薛礼出来后,把一切都对樊莺讲了,回府后樊莺偷着抹了眼泪,高审行果然孤注一掷把事抖落出来了。

    师兄不回,除了等,她一点办法也没有。

    她好像预料到,不久的将来,会有大批的官差蜂拥而来,查封鹞国公府、控制府中的每一个人。

    高峻托薛大哥们转达的话,樊莺认为那只是师兄怕她焦虑,才那么说的,高尧除了是年纪相当的姐妹,关系又比较好之外,又能给她怎样的安慰呢。

    再说,如果永宁坊与兴禄坊再也没有关系,她和高尧还有什么可说的。

    她没吃午饭,起身赶到叔父樊伯山的府上打听,樊伯山告诉侄女应该没事,这就是高审行气极败坏的举动。

    因为以他看来,太子让高峻去监察院,只是应付高审行的面居多,让他们父子暂时分开,以免在一起互掐。

    他说,“不然你看看,太子对高峻的现职连一句话也没多说,”

    樊莺道,“叔叔,我和你说句实话吧……他真不是高审行的儿子!”樊伯山一下子愣住了。

    良久,樊伯山才对侄女说道,“不管他是不是高府的公子,但他是我唯一的侄女婿。眼下,我会随时关注一下监察院的动向,有什么转机会及时告诉你。需要叔父做什么,叔父责无旁贷。”

    但就目前来讲,中书侍郎樊伯山也真没什么可做的,为要避嫌,他就连监察院都不便去。

    晚上,高峻仍未回府,樊莺心神不宁地再去找叔叔打听,这次一见面她就看出,樊伯山的面容上充满了忧郁之色。

    樊伯山说,太子下午时一定从温泉宫带回了皇帝的旨意,因为他怒气冲冲地宣布:监察院要从速弄清高府中的这件闹剧,弄清鹞国公高峻的真实身份。

    在事情察清之前,高峻暂停所有现职,唯一任务便是配合监察院的调查。

    而高审行的鸿胪卿之职也着即罢去,配合调查,去不去国子监再定!

    皇帝的意思,尚书令停职,临时还有其他的宰相们顶着,总牧监不在位,各地的牧监们一时间也不会影响了牧事,但他所兼的兵部尚书之职涉关军国大计,不可一时无人。

    皇帝决定起用兵部侍郎李士勣,出任兵部尚书之职,即刻上任。

    樊伯山对侄女说,这个形势就很不乐观了,所有的事态走向,都要视监察院的调查结果才好推测。

    不过他对樊莺说,就目前看,高峻还没有一败涂地,因为皇帝只是暂停了他的尚书令之职,是暂停。丢的只是兵部尚书。

    这说明皇帝突闻这出闹剧,气愤是很气愤,但还没有失智。

    而高审行则是明言罢职,什么都没有了——最好的情况是,如果高审行能把自己抖落清楚,他可以去国子监。

    这对“父子”的荣辱,一下子全都聚结在了高峻的身份之上。

    而且一旦水落石出,兴禄坊、永宁坊,就再也不可能两全其美了。

    事到此时,樊莺反倒不惊慌失措了,既然师兄仍是配合调查,那就是罪责未定,没有生命之忧,她总得做点什么。

    从叔叔樊伯山处出来,她再马不停蹄地赶去了中书令褚大人的府上,他是宰相,知道的一定多过叔父。

    在大门口等了一阵子,褚府的门丁才出来,“我家老爷请樊夫人进见。”

    出乎樊莺的意料,褚大人的夫人也在旁边,樊莺依着礼仪与二人见过礼,然后问,“褚叔叔,侄女在长安也没有什么知心的人,不找褚叔叔能找谁呢?求叔叔给个判断,此事该如何运作。”

    褚大人没说话,反倒是褚夫人锉着指甲,眼皮也不抬地说道,“鹞国公府的三夫人果然不同凡响,依我看再过以时日,就比侯府的柳夫人也不次。”

    樊莺心中一惊,对方指的是柳姐姐。

    而柳姐姐原来的身份也只有少数人知道,赵国公长孙无忌勾销了柳玉如侯府罪妇的身份,褚遂良一定与他夫人讲过。

    但褚夫人此时这么说,樊莺感到有一种不好的苗头。

    褚大人责怪夫人道,“你再胡说!鹞国公只是有些麻烦,但仍是鹞国公,尚书令也只是暂停、没说罢职呢。樊夫人这么晚找上来,我们该说正事。”

    褚夫人道,“樊大人不就是樊夫人现成的叔叔,樊夫人你怎么、没去问一问樊大人么?”

    褚遂良喝道,“你还上脸了!给我闭嘴,高府的事还让本官烦不胜烦,你倒不停地啰唣!”褚夫人不吱声了。

    以往,褚大人见到樊莺,都是热情地呼她作“莺侄女”,而今天却是头一次称她“樊夫人”。

    樊莺一口一个褚叔叔的叫着,岂会听不出这里的变化。

    樊莺耐着性子,笑着回道,“褚叔叔,婶娘说的不错,我刚刚从樊府出来……”

    “樊大人怎么说?”褚遂良问道。

    “叔叔说,此事纯粹就是兴禄坊家大人、突闻我师兄提议让他降职之后、气忿之下的口不择言,又能有几分的真实?看看皇帝陛下的态度也就能知道了,鸿胪卿罢职,我师兄却是暂停现职,皇帝除了气愤两处高府的无聊之外,大概也没有什么别的意思。”

    褚遂良在樊莺说话的过程中,一直不错眼珠地盯着她看,这个小女子说的越轻松,他越不能轻易吐话。

    待对方说完了,中书令问,“师兄?本官倒是头一次听你这么称呼他。”

    樊莺一愣,笑道,“褚叔叔,自从峻认过了卫国公作老师之后,不但是侄女,连思晴姐姐也一向是这么称呼他的。”

    她起身道,“时候不早了,侄女告退。”

    待樊莺走后,褚遂良沉思不语,如果不是自己夫人胡乱插言,他可以打听到更多的内容。

    这件事闹出来,褚遂良首先去看赵国公长孙大人的表情,长孙无忌自始至终一言不发,只在看向高审行时有些恶狠狠的。

    但长孙无忌也没有发一言支持高峻。

    因而在朝堂之上,褚遂良也什么都未说,太子也没有问。不过今晚,他认为夫人太沉不住劲了,都不如高峻一个这么年轻的如夫人表现好。

    很显然,英国公李士勣是这件事的受益者,按着褚遂良的判断,本来这个人已经是不死不活的,这回又活过来了。

    不一会儿,有个下人跑进来,向中书令回禀道,“老爷,永宁坊樊夫人出府时,丢了一件东西,喊她也未回头。”

    “是什么东西?”褚夫人问。

    下人的手上托着一件鲜艳欲滴的红珊瑚项链,回道,“就是这件东西,小人一看就值不少钱,但明明她听到小人叫了,却没回头。”

    这正是褚遂良从皇帝处讨来、又转赠给樊莺、当作认干侄女的见面之礼。

    褚遂良叹了口气,对夫人说道,“唉,依她的脾气,没有当众摔到本官的脸上,就是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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