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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3部分

大唐马王爷-第8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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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护牧队道,“倒是又烧过两天,后来沙丫城谢矿监来了牧场村一趟,专门将她要走了,刘总牧监送了瘟神、还贴了些嫁妆!”

    苏殷叹了口气,说道,“谢广注定要有事!不过也说不定,连龟兹女奸细都在他府上,还有什么人不能去。”

    皇帝放了心,张罗道,“朕记得大年三十那日是个午日,那么今日见酉,酒是不必忌的,来人,给朕换大杯。”

    皇后瞅着他运气,恰好晋王来访。

    李治想到明日便要开朝,那么皇帝前一日交待的事,总得先过过气,看有什么不妥。

    他到丹凤门,得知皇帝一家来了永宁坊,恰好可以假公借私、也来看看郭都护,于是想都没想便跟过来。

    皇帝连忙请兄弟入座,郑重将西州的来人引见给晋王,护牧队与晋王就不敢那么随便,众人一一见礼,坐下添了杯又饮了几巡,晋王才说了来意。

    皇帝拉晋王离席,两人进了密室。

    新年各地要委任的人,大半都已明确了去向,但晋王问皇帝,要在夏州建大都督府,总领灵州、夏州、怀远、延州、丰州、胜州的意向,他已想过大致的班底,从长史往下亦拿出了人选,但这个大都督却不是吏部尚书能定的。

    皇帝道,“你先说说看。”

    晋王道,“薛礼如何?臣弟看他行事持重,又擅军阵,也是皇兄最信得过的人……”

    但他说了一半,便见皇帝摇头,于是停住不说,要听皇帝的解释。

    皇帝道,“薛礼,定海之针,不可轻动。关陇、山东——我朝两大基石交汇于长安,而薛礼恰恰最为朕所信任,又不属于任何一方。他外任了,让谁来主持兵部?用江夏王的人还是赵国公的人?用一方而另一方总有忌惮。让辽东元老——英国公来?他能力倒能胜任兵部,但三股力量会于京师,想不乱都难了。”

    这才说到了问题的实质,晋王何等样人,立刻就明白了皇兄的用意,“那么让长孙润去更不成了。”

    皇帝道,“对啊,朕于延州屯军驻垦,便是在关陇和山东两势之间,培植起一块稳定的地盘,这里北可为长安屏障,中可为东西两派之缓冲,又要听命于朕。”

    晋王至此,感动于皇帝一点都不对自己隐瞒真实意图,而两人之间在先皇去世之前、之后,曾经有过一段有你无我的竟争。

    幸而这样的相争,没有发生自古以来最为常见的血腥结局。真若发生了的话,也许李氏无情的印象,便牢牢固定于天下人心中了。

    这样的结局,全赖有皇兄。

    别看他在许多事上表现的漫不经心,拟个诏书也多让徐惠执笔,把宰相都省了,但大事上却一点不糊涂。

    皇帝道,“夏州大都督府离长安最近,此地建基于河套一带,必将添实北方胡骑赖以骚扰关中的跳板,则长安可安了!”

    但这样一来,可用的大都督人选却没有几个了,几乎就没有!

    皇帝道,“韩信与汉高祖曾说过,‘臣善将兵,多多益善’,但那可不是最难的,难的是将将。一将不职,则半壁动摇。”

    晋王再想了几个人,仍是不大合适,无能者不堪大任,有能者站位都有偏重。一时间,他感到无所适从。

    看皇兄的意思,辽东元老——李士勣,他是再不想用了——因为迟援安西、而引发的待诏殒命一事,已将英国公打入了另册。

    晋王不觉叹了口气,无话可说。

    以长孙润与皇帝彼此间的信任,这人去夏州倒是可令皇帝放心。但江夏王必然不放心了,唉!这事可真难!

    皇帝亦叹了口气道,“朕只是各方力量的平衡者,治天下、保疆土都离不开这些人。他们若不在,朕便成了孤家寡人,难道凡事让朕赤膊上阵?他们在,才有我们皇家在,而且朕只是做个拨弄秤砣者,省力非小!”

    有个李元婴想来合适,但此人一味挨打装熊,想是早年的玄武门事件所揭示的、皇族相争之惨烈,令这个并未经历过玄武门的人戒心不小。

    连恩师卫国公李靖都替李元婴瞒着,皇帝此时同晋王也不说破。

    吴王李恪也能任这个夏州大都督,但李恪差在了起步太晚。

    让李恪去襄州,便是有异于常人的高起步,等稳定些日子,将来倒可以考虑李恪督领夏州。但此时便差在了时机。

    夏州虽重,但往北没有倚靠,夏州只有靠着京师才有出路。有薛礼在兵部,皇帝也不怕哪个人在夏州敢有什么异动。

    李贞在越州同样离不了,东南半壁岂能无人?弄来弄去只闲着个李元婴,但李元婴离了福州,仿佛也不大如意。

    晋王猛然说道,“那么皇兄,臣弟不才,愿领这个大都督!”

    一个争储失败的人,竟敢说出这番话来。

    随后,连李治自己都是一惊。碰到疑心重的皇帝,只凭这一句话,晋王便是要动动心思、去着意削弱的人。

    但皇帝神色上却是一副欣慰之色,叹道,“治天下重在治吏,兄弟你看……一个吏部尚书顶多少大都督?”

    晋王听了,心内稍宽,自己这样毛遂自荐,看来皇兄是很高兴的。

    皇帝道,“你去了朕倒放心,但夏州都督一职,于你却是个陌生领域,吏部反而又缺了人。泰王兄优柔,不堪吏部之任,李元景离不开荆州,江夏王若兼吏部,不但鄂州无人,舅父那里该睡不安稳了!而吴王……朕都担心任他去襄州的阻力会有多大!”

    李治头一垂,无计可施,别人,哪里还有合适的!

    皇帝一乐,凑过来对他耳语道,“你追来永宁坊,朕还以为你有了妙策……何不去鼓动一下郭孝恪?但此事得你这个吏部尚书去,料想崔夫人会给你点面子……”

    晋王恍然大悟。

    郭孝恪,这是现成的夏州大都督人选,他为人中正,一向未闻有什么帮派,要文有文要武有武,有长期的边州任职经验。

    但从皇兄的口气上看,皇兄不是没想到过郭孝恪,看来真正的阻力却是在崔夫人那里了。

    细想想皇帝也真不好做,皇后、贤妃都叫崔氏一声“母亲”,崔氏真给皇帝一口回绝回来,皇帝除了难堪也不大好生气,但没有通融余地了。

    他起身道,“那臣弟这便去与郭大人讲。”

    皇帝连忙道,“嘘——嘘,等朕与皇后走了你再提,你晚说一会儿,便可使朕和皇后落个好人,何苦来哉!”

    晋王道,“那只有先去喝酒了!”

    ……

    金徽二年正月初三,注定是个谁都闲不着的日子。

    明摆着明日一开朝,皇帝会将他酝酿出来的人事变动公布出来,这是每个人不能不关心的大事。

    赵国公直到现在,都不知道这个大致的盘子皇帝要怎么端出来,在赵国公看起来江夏王也不知道。

    老儿子长孙润要任去哪里,赵国公也不晓得。

    但柳爽的一句话还真给了赵国公以启示,宗室的那些王爷们,此时真该拨动一下子了。

    休祥坊的闹剧,暴露出一部分亲王之中的状态,真应了肉食者鄙这句话,这些人有的鄙俗不堪,有的畏妻如虎,有的已被玄武门吓破了胆,但有时却胆大妄为,无所顾及。

    李愔好像知道世界末日是哪一天,即便在皇帝眼皮子底下也是胡作不止。

    李慎在纪州不得志,对皇帝必有所期待。

    李恪在平静的表象之下有一颗躁动不安分的心。

    李贞在静观。

    李元景、李元嘉、李元礼、李元懿,这几位上一辈的亲王也在观望金徽皇帝下一步的动向。

    他们的能水都不可小视,也最有危机感,深知自已一脚踏在了宗室的船沿上,既可乘风破浪,也可跌入深渊。

    但这几位注定谨小慎微。

    江安王李元祥就不足为虑了,怕老婆都怕成那样。

    除了他,任何人被老婆当众狂打巴掌都笑不出来——贞观皇帝在私宴上挨妹妹打时,还紧绷着脸呢。

    这些人适当时候都可以吓吓。

    细想想,还就是妹妹与贞观皇帝所生的几个孩子撑得住台面,这是令赵国公无数次感到欣慰的。

    但皇帝在这件事上对赵国公府的冷落,又让长孙无忌有些摸不着门道。

    他早已不怀疑,皇帝不会谋算他这位舅父,但像今日这般,对如此重大的事态一点都不掌握,却令赵国公极不安心。

    波斯使者已秘密到赵国公府来过,于是,赵国公“乍然”得知了江安王李元祥在休祥坊的荒唐事件。

    大过年的,国公也忘了忌讳,当着使者的面,重重地摔碎了一只茶杯。

    然后再极力地平复着忍无可忍的愤怒,暗示波斯使者,波斯乃是大唐友邻,他不会对这件事不闻不问——但要看情形而定。

    原本已经怀弓蛇影的波斯使者也就明白了,休祥坊副使夫人与江安王爷的风流韵事,还没有到江安王妃声称的严峻地步。

    如果条件许可,赵国公可以为使馆的副使安排一次出气的机会。但使馆须看赵国公的眼色。

    只要赵国公有话,鸿胪寺的状还是可告的。

    在玩些小猫腻的事情上,赵国公可不敢使唤长孙润,只有长孙冲能令他放心。他让长孙冲抓紧同在京亲王们多掺合,最好不分彼此才好。

    这样,当赵国公府需要这盆泥鳅嘣嘣乱跳的时候,只须往盆里再放一条绿脖子长虫便可——赵国公叮嘱儿子:小心别让长虫咬了手。

    秘书监悄悄问道,“父亲大人,谁是绿脖子长虫?”

    赵国公淡淡地说了三个字,房遗爱。

    其实这个人心里一直也眠着一条长虫,高阳公主在无意中一直为它灌输着毒液,却一直死死地掐着它的嘴巴。

    ……

    高阳公主府。

    一场初二半夜里组织的迎春宵夜,注定应者寥寥吧?持此想法者可要大错特错了。

    长安名士云集,甘愿为附庸风雅者串场、捧臭脚者大有人在。

    寺院、道堂中有些超凡脱俗的修行者,深知只有到长乐坊公主府走一趟,才会身价倍增、尽快为世人所熟知。

    然后他们的诗文、才气、悟道、法术才有人过问,重宦人家中娶个亲,作个寿,死个人、拟个碑文,办一场超渡才有人请。

 第1333章 这顿饭

    然后无须耕作,碗里便有饭了。(全本小说网,https://。)

    为此到长乐坊,去给二十四岁、且美貌风流的高阳公主嘬嘬舔舔,便是他们出人头地的最便宜的捷径了——再说人家公主还有请柬呢!

    而延州刺史高审行,则完全不同于这些人。高审行手中也有请柬——而且公主明言,持之者绝不可辞请。

    高审行也风雅——但无须用风雅来吃饭。

    高审行也很有名气——名气大到高阳公主反过来、以他的到来感到荣幸。

    那些酸儒而虚假、为出人头地而绞尽脑汁的、为他们在寸土寸金的长安支付下一个月房租而时时算计的文人,一开始还对初来乍到的高刺史保持了必要的恭敬。

    他们斟酌着最贴切、而不显得多么跪舔的字眼用于刺史的身上。

    高刺史不以为然,也不戳破他们。

    但随着宵夜的深入,酒喝的越来越多,有些人以为高刺史的头脑也一样被酒迷惑了,便不由自主地、将内心的忌妒和不平表现出来。

    高阳公主礼貌而得体地周旋其间,她对这种人的小把戏太熟悉了。

    公主一方面适时照顾着高刺史,不使他受到一丁点的尴尬,另一方面对她老朋友们逐渐的放肆,却有点默许。

    她也要看一看高审行的能水。

    有人说到了风流,暗示身为国家命官的高审行,在私事上很不检点——你看看你染指的那些女人,有一些居然是那么的没身份!

    同时也暗示他们才是善于钟情之辈——一直不舍不弃的钟情着高阳公主——这个有身份的女子。

    高审行笑笑,“古人说,食色性也,将色排在了食字之后。所以,高某认为,与女子间的接触也就是与吃吃饭的感觉类似,你整那么高超做什么!种子倒是钟情于土地,但土地接不接纳你呢?”

    被刺史反驳过的人愣了愣,原来“食色性也”这句话,刺史是这么认为的,并且毫无身份的大言不惭地直说出来。

    再引经据典地纠缠下去,仿佛自己便卑鄙了。

    高阳公主满是赞许地看着高审行,相较于她结识的那些故友来说,高审行竟然是这么的直接,一下子将高尚的东西剖开来晾着。

    刺史说,人这一生难道只是追求高官厚禄?只是追求食色?食色虽是人一生中最常接触的,但并非多么高贵,不然连个鸟也高贵,它也追求食色。

    公主专注地问道,“那么刺史你说……什么才是最高贵的?是不是因为刺史已经拥有了高官厚禄,因而才这么说?要知道许多人追求一生而不可得。”

    有人适时插言说,公主这类便是高贵的。

    而刺史道,“活着的知觉。人生如白驹过隙,何必苦苦追求高官厚禄而痛苦了知觉呢,高某只在乎自已的知觉!什么时候知觉没有了,高某这一生也便完了。”

    有人嘀咕道,“那未免也有些自私了!”

    刺史的酒也有些多了,他据理力争,“你说的不对,你在以你的所思来揣度高某!你无病呻吟的那些东西其实还是来自于食色!你苦苦吟咏出来的那些只言片语,绝比不过高某在延州刨下去的一镢头!”

    他伸出手掌,让他们看上边的茧子,“若说知觉,高某的手抚到女子身上时,她感受到的知觉并不会好过诸君,但高某无悔。”

    有人再次嘀咕,“一介匹夫,怎么担负起天下兴亡的大责?!”

    公主听出来,说话的人一在抱怨自己没有地位,与高审行讨论这些是处于劣势的。

    又暗示高审行品德不高,同样也担不起天下兴亡的责任。

    她忽然生怕高审行生气,连忙笑问,“是呀刺史大人,若是人人没有刺史这样的高位,又怎么担负起责任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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