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天乱世-第108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有数十之众,岂有降其不得之理?”那匪瞬间受了鼓舞,一拥而上。
好在此些乌合之众畏手畏脚,说是齐攻,仍只一人一下,以云涯儿之剑术,抵挡有余。但毕竟对方人数众多,这般以逸待劳,定当也是云涯儿率先力尽。思来不妥,云涯儿旋即三下两下翻至车顶,众人围于车旁果不敢来攻。因四周皆是贼众,那匪反也不急,只管于车下叫骂,激云涯儿去攻。然而云涯儿也算经历沙场之人,如此伎俩,又怎会上当。
听得对方叫骂一阵,云涯儿察觉此匪倒也不傻,并不全围一处,而是三三两两错开,各呈袋状,恐怕此刻只等自己跳下,便将袋口缩紧,令己插翅难逃。况且对方人多,亦可轮替,少之数人,无伤大雅。自己这边,却片刻不得歇息,即便不食不饮,也总会有那不便之处,耗至最后,仍要落入下风,如此看来,亦不能久拖。
又再僵持片刻,大概那匪见云涯儿如何受骂也不为所动,已有懈怠,尽显疲态。趁此良机,云涯儿佯装跃下车后,引众人去围,但却扒于车顶,喊以口令,那马果奔起来。因是受得前番荀彧家仆夸赞此马启发,思来此马通晓人性,便行此冒险之举,以博生机。
那边匪众见得马匹自走,已是吓得魂飞魄散,全不敢追。唯有那蔡全不知为何未随己懦弱,倒显几分果敢,趁马车绕于其侧之际竟跳上车板,直爬车顶。云涯儿因是担忧后方之人,未敢掉以轻心,不能及时应对,待车远去,已是发现蔡全真举刀攻来。
危急之中,云涯儿急中生智又呼口令,令马车拐过弯去几将那蔡全甩出,然其弃刀扑至车顶而得以稳住,并未跌落车下。不过只如此之机,亦是足够,云涯儿旋即飞身跃起,照准蔡全,骑至其背,而又以剑抵其项上,厉声喝道:“休要乱动,否则小命难留!”
其实云涯儿哪里舍得下手,不过学那楚阙往日作派,而作威吓罢了,那蔡全果如己料不敢动弹。观其如此,心中甚为欢喜,既然能轻易制服此人,那便说明可将其绑于身边,不怕找不得换回之法。本来先前还以为就此逃走日后定再难寻,却未想其自己送上门来,省去不少功夫。
而后喊停马车,于包中翻找半天,并未寻得能够捆绑之物。想其有手有脚,不以绳缚又怎乖乖听命?不由朝其望去,见其上衣,立马有了注意,而一把将之扯下,反缚蔡全之手,随之便望得于其赤膊上身,已无遮蔽,顿觉有何不对。
第257章 进退维谷2
(全本小说网,HTTPS://。)
按理来说,如此天气本来只穿单衣蔽体足矣,但此躯体自己亦只沐浴之时才可得见,平日的确是有除上衣外物遮挡才是。(全本小说网,https://。)左思右想,终是忆起自己宝甲从不离身,怎才不过换人照料几日,就已不见其踪?继而试探询问:“你今日怎只穿一件上衣,内里之物怎未穿来?”
那蔡全显然未有明白云涯儿之意,只木然答道:“近来天热,稍多动之便汗流浃背,若非不着衣物易招虫叮,只怕此件也难着于身上,又怎会再多穿一件?”随即又极力撇头望来,“倒是阁下方才活动半天,那汗已沁湿衣袖,却仍不解衣透风凉快凉快,才真令人不解。”
其这般倒是镇定些许,还敢反问。只云涯儿以此身时,因忧露馅,而捂严惯了,本也不觉,经其一说,倒真觉热来。然而实非不想解之,乃是万不得已,旋即也朝身上望去,于心中感慨一声,便又斥道:“胡说,我等行侠之人,自当注重仪表,若如你这匪贼一般,成何体统!”而强行狡辩。
这般惊得蔡全身颤抖,慌忙致歉:“怪小人不识好歹,看低了英雄。”而又立即将那话锋一转,“只是既英雄已然脱困,还请英雄高抬贵手,莫要再与小人计较,就此放小人一条生路,令小人自去罢!”不忘求饶。
其言虽有些道理,然而云涯儿此行之来,本就为其,难得遇其自送上门来,又怎会轻易放走。思来稍有缓和其便放肆,仍需立威,改而怒目瞪去,厉声问道:“如此笑话,亏你想得出来,你且好生看清楚,可曾认得于我!”随之将其翻过面来,踩住其腿,逼其观之。
但那蔡全左边看来右边看去,深怕不够仔细又惹云涯儿不悦,却仍未看出些许印象,欲作摇头而又不敢摇之,只与云涯儿四目相对,听候发落。观得如此,云涯儿自知其真一无所知,思来于此僵持也不是办法,不如先行带回,再慢慢唤醒。继而懒再多言,直提蔡全胳膊,将之推至车顶沿边。
还未来得及挟其落到车板,其却以为云涯儿欲行谋害,顿时慌忙求饶,声带哭腔。见得自己身躯如此狼狈,云涯儿甚至比那蔡全更为羞愧,也不知往日自己是否亦行过此事,至少下定决心往后决计再也不露此相。
正欲安抚,顿觉身后异响,不由自主避开身来,便见一箭擦肩而过,若是再晚半拍,只怕那箭已扎入右肩。霎时震惊不已,怎才刚刚走脱,便又遇得危险?疑惑之间,云涯儿只得撇下蔡全,转身去望。然而后方空无一人,就连半点踪迹也不能寻得,想必自是仍伏暗处,只等自己再露破绽。
好在云涯儿尚懂令马自行之法,一边小心提防,一边蹲下身去唤马走脱。本以为只消紧张片刻,待走远些许即可摆脱,却是未曾想得不过行之几步,那马便长啸一声止住脚步,无论云涯儿如何再唤也不愿继续前行。疑惑之余,云涯儿只得抽闲往马下撇去一眼,只见数枚略带火星之竹正落马前,此物与先前拦路抢劫之匪所用极为相似。虽说料得其必来追,却是不想竟如此迅速,且还早已抢至前头。
但即便如此,追来之人亦仍迟迟不肯现身,令云涯儿空有担忧,却无处宣泄。思量再三,这车顶之上,四方毫无阻拦,非但己之一举一动尽皆暴露,更是无处抵挡。方才之那箭还算侥幸,若是再有箭来,即使能躲,只怕凭此细小之处,也难伸展步伐,稍不留神,便会跌落车下,万一又再崴伤腿脚,只怕插翅也再难逃。相较而言,车下虽也未好之哪去,但好歹足以将这拖累先困于车中,免受误伤。
这般想来,空侯只会令事态更为严峻,倒不如变通一二,放手博之,而后再思是走是战,弃车留车。因而一边继续张望,一边与蔡全轻声说道:“你且先……”本欲令其自下车去,但又思来,其只手上有缚,万一就此逃去,岂不更是添乱?为免又于如此无意之事浪费功夫,云涯儿只得将其手上之缚挂于车角凸出装饰之上,令其自行抓稳,以免车马晃动将其甩落。继而懒再管其,趁无箭再来之时,自行翻下车去。
想来马已歇息多时,应当不再惊恐,随之牵起缰绳,试唤两声,结果马虽愿动,但仍谨慎,只稍稍缓行,不敢大肆迈步。不过如此总要好过那坐以待毙,若尚得前行,便有走脱之机。
又走几步,尽管云涯儿亦已料得这般决计难以轻易离去,却未想到这于四面八方围来阻拦之人,竟皆黄衣黄杉,比那当年黄巾之时还要规整。且每两刀手之间便有一弓手举弓拉弦,稍作分神,那箭便会直射而来。这般更令云涯儿不敢轻举妄动,只得一手卧绳,一手按剑防备。
随后,众人围至大概还有两车之距时停下步伐,列阵相拒,且各人神态动作皆极相识,一时也难看出何人领头。稍作静候,正前一人立于原地喊道:“速速将我主公交出,尚可饶你不死,若是不从,休怪我等不讲情面!”其言语气并不强烈,似乎并不发自本心。
说到主公,加之要己交出,料想也只有那车顶之上拖累了。然而疑惑之是,此些黄巾极为面生,自己并不记得曾与此些之人有所来往,莫非真是那占用己身之人所招?但未免进展过快,即使其有如此能耐,此些之人又怎愿跟随不过相识几日便被俘虏之人?不管是真是假,蔡全就在车顶,但却为听得其作任何回应,更是令来人之言难以信之。
于是,云涯儿故意佯问:“你等所说主公莫非那车顶之人?此言未免太过一厢情愿!明明是其自行跳上车来,还欲袭我,我将其反制,又有何错?我观你等军容整齐,自应为那一方豪强,原来亦是如此蛮不讲理之人。”再作试探。
第258章 进退维谷3
(全本小说网,HTTPS://。)
“一派胡言!”那人听了诡辩,更是恼怒,继而又走几步,直接骂开,“主公昨日便已被你这恶贼掳去,我等四处查探,才于此处追踪得其下落,其又怎会自行跳上车来?此话暂且不提,你但说之,是放是拒,莫再多言。全本小说网;HTTPS://щww。m;”极为强势。
听其此说,云涯儿反倒迷糊起来,那蔡全明是在己眼前冒出,而后又跳上车来,此事并未有半点捏造。况且怎的观之,这蔡全也似先前群匪一伙,怎还成了昨日便被掳来?越发思之,越觉对方有心加害而随意捏造理由,纵使己有百口,定也难以辩清。
毕竟对方人多势众,此绝非争锋之时,反正一时半会也难换回己身,倒不如先行服软,保全性命更为重要,待谋得时机,再作打算。遂又朝那边黄巾答道:“你等主公就在车顶,你且唤之一声,看其是否答应,若是答应,自去相救,我必不阻拦。”以谋信任,伺机而逃。
那边之人听了,斟酌再三,又与身旁弟兄商讨,终觉可行,便冲车顶喊之一声,结果蔡全并不答应。如此一来,包括云涯儿在内,众人皆甚为尴尬,如此台阶亦是想下不得。那人只得硬着头皮又再喊几声,蔡全仍是不答,使得云涯儿不得不警觉,莫非此些之人真是骗己,但其要抓蔡全又有何用?
疑惑之时,那边几番喊叫下来,早已心急如焚,也不再忌惮云涯儿,直接冲上去往车上翻。云涯儿避开其后,见其确无杀意,便并再阻,且亦想一探究竟。哪知忽望一箭射来,直直钉在车框之上,幸而闪躲及时,才未中之。顿时心想此些之人果然言而无信,而朝射箭之人望去,只见那人一副惊慌失措正举弓查看,旋即谎言道歉,原来那人不过一时手抖,才令箭飞来,观之确实无心。
若照以往,或是楚阙脾性,管他有心无心,追究便是。奈何对方人多,且终归是云涯儿,便选忍气吞声,故作大度不予追究。才将将收心,却又望一箭从头侧飞过,若非弓手箭术不佳,只怕并非射中前方之人,而是早已钉在头上。
如此之事,无论如何也不能令云涯儿再信是那无心之失,顿时警觉翻至车内,落至车板一瞬,果然数箭飞来,皆钉车上。本以为此些之人定当撕破脸皮急攻而上,哪知从帘缝望去,众人极为慌张,大多夺路而逃,剩下几人也只是为救护中箭之人,亦无战意。
旋即只听先前那人落地之声,紧随便是蔡全狂笑,“只凭你等,便想赚我回去?未免太小看我矣!”而后众人更是尖叫而逃,云涯儿立觉蹊跷,直出车外查看。
只见地上那人已全不动弹,而车顶之上,蔡全表情却是极为耍稚现恳嘁呀饪匦陆屡厣砩稀O肜醋约和账淠鸭毫常黾拼游聪月度绱酥谴缶灰选
于此之时,蔡全仍在自言自语,“多亏你等,我才重新醒来,本来不应这般答谢,奈何实无好物相赠,只好亲手给之如此见面之礼,你等且好好受之,莫嫌礼轻。”笑罢,又朝云涯儿望来,“楚……不,廖方将,可是别来无恙?自上次被你寻得时机将我打至元气大伤以来,似乎确有许久未见,倒还甚为想念。既然我已完全控得你身,不如你也好生做那女子而嫁于我,我自不计前嫌与你共享江山,不知意下如何?”语毕,其自腾空而起,轻落云涯儿跟前,直伸手来,欲抚云涯儿脸颊。
见得如此,云涯儿自已猜得眼前是为何人,只是未有想到,其竟如此变态,明知己为男儿之心,却仍说此话。首先反应,自是打开其手,骂之一声,“即便你那是我之身,我也深感无耻!快将我身还来,莫再败我名声!”
“哦?”士口见云涯儿相拒,又再狂笑一声,“那我倒要看看,如今你要如何将此身夺回!”旋即几个健步,飞身逃走,其速远飞云涯儿平日所能及之,看来其确实已对此身掌控自如。
只是即便明知追之不得,也不可放任不管,正欲坐回车板,却未曾想到,先前那帮匪徒又再举刀折返围来,个个面目狰狞,不似人样。再而观之,其行明显远慢常人,若只一二,自无可惧之,奈何四面八方将皆是,已是应接不暇,抵挡不来,更是完全无法寻得突围之法。此些之人似比上次见得那些中毒更深,早已没了神志,行为宛若野兽,就连兵器也不能使之,威吓自也无用。
只可惜无论左掌右掌猛击几次各人之背,皆毫无效果,想必确实只有己身右掌可以解此之毒,然而士口已是夺得己身逃之夭夭,又怎解毒,只得边挡边思其他之法。
又再迎击片刻,忽而望得众人虽攻,却并不伤马。想来必定只以己为目标,于是灵机一动,飞至一人头顶,而又以其踮脚跃至车顶,跑至车尾,众人果然让开前路,围将过来,趁此之机,唤马前行。幸马仍争气,嘶鸣一声拉车便走,以车撞开几人,其速愈快,片刻便将众人甩于身后,奋力逃去。
料想凭那失智之人必难追来,自当能够逃脱,然而还未来及安心,又见数箭上下左右各自飞来,这般往哪躲去皆为不是。情急之中,双手又再不由自主拔出剑来,一上一下,斩断两支,放左右两支飞去,才是得以脱险,但立又有箭接踵而来,似是源源不断。
更为蹊跷之是,自己明在车顶,后方并不能望得与己同高之物,此箭又是如何飞来,不由胡想莫非世间真有妖法?然惊异终归惊异,性命却更为要紧,只得极力克制此念,且挡且退,直至顶沿顺势跃下躲至车内。
还未立稳,便听得车后箭矢钉于木上之声不断传来,此恐绝非人所射之。好在此些之箭终归不能射穿车舱,还算安全,继而趁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