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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部分

黄天乱世-第139部分

小说: 黄天乱世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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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见最首一列只书“敬启”二字,再无其他,观来似是书信,却又总觉违和,毕竟自己来此也有几载,从未见人用此法通信。但观其竹陈旧,又觉此意大概并非自己理解那般,不过凑巧罢了。携此疑惑遂又再看两列,其上所记“二〇一五八十五秋一八四二四春”、“中平元襄戊洛己邺庚宛辛许壬陈癸”更加晦涩难懂,以云涯儿学识自断不理解。

    往后再看几处皆为如此,索性懒再认真读之,而改跳跃粗看,直至正中又望一句“云游四海涯楚歌四面阙”。顿时惊异万分,此言掐头去尾不正为己与楚阙之名?而此句读来似诗,却又并无诗文格式,前后之意皆不能与之呼应,更是不知如何解读。此后之言又皆难懂,终无耐心再读,便将书简收起,独独思索记得那句。

    思来想去,终觉此些内容也不过常用之语,大概为己只对此些字句尚有兴趣而将其他忽略所致,应也并非说己,遂扎书卷于腰侧,改张望周边。随后反身观得那竹,才又忽觉不对,此处所长皆为树木,就连灌木也无一棵,怎众树当中会有一竹?

    继而凑近细观,发现其竹虽碧,但其上亦有无数泪斑之纹,不过因皆为绿,远观并不明显罢了,才知方才拾得书简,为此竹同种竹材所制。但仅知如此,也仍不足解得己惑,奈何除此之外,便再也不能寻得其他线索,遂又以右掌轻抚其竹,尝试激发异状,可惜仍无反应。

    这般又摸又观耽搁一阵,终是听得身后有人正呼唤“廖副将”三字,知是那杜远寻来,顿生归意。想来那虎既去,书己已手,自应无所遗漏,便朝竹再往最后一眼,言“虎兄保重”而闻声寻去。才走三步,立听一虎啸回来,只是这般却不再绵长,反而短粗有力极似呵责,仍将云涯儿吓之一弹,也不知己又做错何事。

    之后随声愈近,云涯儿终能望得前方杜远正躺树旁以双臂为枕、躬腿高翘悠闲呼之。原来其并未尽心寻己,只不过闲来无事随意喊之几声,未想歪打正着真被己听得,得知事实,云涯儿已是不知该喜该怒。但退一步说,终归还是因此得与杜远再会,自也不能没其功劳,便立收尴尬奔上前去,冲其呼喊一声。杜远闻声立从地上弹起,差点未有握稳手中之刀,观得乃是云涯儿正呼,才显镇定。

 第331章 云谲波诡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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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客套几番,知晓云涯儿并无大碍,杜远便又询问是否再作前行,而云涯儿因又得奇书,自不愿再多做停留,执意要往长沙,本来以为就此分道扬镳,但杜远果又扯他由仍作跟随。(全本小说网,https://。)

    而此一路,经得杜远指路,虽为步行,倒也不比往日与赵锦相伴之时慢。未行多久,杜远又再告知此处直往西去可达南阳,而再转江夏,可比先南再西走这陌生之路要稳妥许多。听来自觉在理,遂从其言便往西沿湖而走。虽道路确实畅通,未有险阻,却未想得原来越是往西便越接近豫扬交界之处,若不改道,跨入豫州乃迟早之事。

    不过转念一思,如今己无赵锦在侧拖累,并有杜远相助,即使途中真遇仇家,未必能将己捉得,又何必多此一举,自应何路更近而择何路才是,因此并未改道,仍旧此去。往后耗费几日穿越豫州之境,莫说抓己之人,就连路人也未见得几个,不由叹来自己终归还是太过谨慎。

    眼看已近南阳边界,却还是算漏汝南活跃之人,等到何仪众人围至前来,才是发觉为时已晚。不过听其询问,似并不知黄邵下落,而惊为何云涯儿身侧仅杜远一人随行,故立猜得黄邵已遭不测。为此那何曼还于一旁说那风凉之话,“我早就提起若随此人前往自是凶多吉少,黄邵不听,如今音讯全无、生死不明,自也怨不得他人……”口中除了叹息,更有庆幸之态。

    然何仪听之,只望其一眼,并未接茬,又从云涯儿口中知晓黄邵早于鄂县分道扬镳,却未再发表一言,竟就此告别匆匆率众离去。观得如此,不止云涯儿,就连身旁杜远也是唏嘘不已,“看来此些并非是何义气之人,不足相交。不过话又说回,立足此世当中,义气又不能保全性命,将之舍弃倒也逍遥快活!”此意云涯儿自不赞同,而想何仪神色匆忙,大概亦有打算,自懒与杜远相驳,改催其赶路。

    又行一阵,不知不觉已入南阳,若是往日,一想襄阳已近,定会千方百计返回探望,可惜如今虽早得知村又重建,但毕竟并非己之部下,也无再见意义,遂仍旧南往,不作停留。随后几近江夏之时,远远望得前方忽有三人跌跌撞撞正互相搀扶而来,乍一看之,似为伤兵,然再定睛细看,当中须长体阔之人分明是那黄邵,遂急忙奔上前去,大呼一声“黄兄!”

    听得呼唤,黄邵缓缓抬头,见来人乃云涯儿,复又张望其侧,顿时惊讶,“廖方将今日怎又返回,不知夫人可还安好?”未想其已落至如此田地,竟还有心顾及他人,令人震惊之余再起敬意。

    之后随同黄邵寻至一僻静之处,听其细细道来,得知原来其于江夏之时思汝南过远,担忧难以归还,便改往长沙与其眼线汇合,却是发现部下大半皆遭人所害,即便有侥幸逃脱者,亦也身负重伤。近来边寻部下边养伤势,挨过几月,觉已无希望又思归还,哪知才刚离长沙之境,立又遭人袭击,只与身侧二人逃出。

    听得如此,云涯儿首先便猜此乃裴元绍所为,然而冷静思来裴元绍与这黄邵其实并无深仇大恨,既然己已不在黄邵身侧,又何必再动干戈?一时之间又不敢妄下定论。且听黄邵之意,袭击之众与先前刺客不同,似为附近匪军,其则猜测多半是因追查区星下落反被才觉,对方因恐事败才欲赶尽杀绝。

    按此说来,虽能洗脱裴元绍之责,但于云涯儿而言绝非好事,毕竟若真如此,那边说明区星连黄邵这与其并不相识之人也能下此狠手,又何况龚都与赵锦二人?更为头疼之处,便是如今已几月过去,即便二人真己遭害,自也无人知晓,己又怎能寻得?急切之余,已有些心神不宁。

    说完其事,黄邵仍又追问为何返回,云涯儿本不愿告知,奈何偏偏杜远坐于一旁无处插嘴,早已按捺不住,抓得此机,立抢答来,“自是去寻相好之人!否则还能作何,莫非还真以为是来寻你?”语气当中满是得意。

    “此自不敢,”被杜远一呛,黄邵忽显羞愧,问明前因,而又关切叹之,“未想竟连夫人也已身处险境,只可惜黄邵力薄,难以再助!”似极沮丧。

    可惜并不凑巧,偏偏杜远连那伤感之机也愿不与其多留,立伸手来纠正其误,“且慢!此去所寻并非是妻,乃半路感恩相许之妾罢了,还请黄兄莫要混淆,正牌夫人此刻正于寿春等候廖副将归还,你可莫要咒其。”

    经其一闹,云涯儿已是哭笑不得,全然未有想到杜远不但早已替己将名分排好,竟真极为上心,自己听之都未在意,其却刻意纠正,不知其为何要对此全无来由之事耿耿于怀。再观黄邵受其纠正,亦立改口,只觉头大,想必解释自也徒劳,遂懒管此事,任凭其去。

    闹完这出,黄邵又再将话引回正题,请愿随行,但念其仍有伤在身,只怕行动亦有困难,实在不忍令其再因己而受得迫害,立即婉言拒绝,并又送其一路,祝其安全得归。而黄邵见得此景,虽有不愿,但仍也祝福过来,默默再与其部搀扶离去。

    目送黄邵等人走远,还未消停片刻,杜远却又幽幽凑于耳旁轻声说道:“如何?经黄兄之言,已知前方路途凶险,廖副将是否还欲不作打算便贸然前往?”说至此处,忽又跳开两步伸出掌来,“你且宽心,若真遇得危难,我定不以身犯险,令你愧疚!能得脱逃,绝不犹豫,亦不负伤,还请廖方将莫要担忧我之安危,而改了主意!”

    此话如何听来也为讥讽于己行事从不谋划,更是得亏其竟敢直言不讳。不过将话说开也好,毕竟寻找赵锦乃己一意孤行,万一真将杜远牵连,无论其是否罪有应得,己也仍会内疚,相反其若能自保,绝为好事。

 第332章 云谲波诡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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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斟酌再三,云涯儿自未听从杜远劝阻,仍往江夏,见得开阔之处才终忆起途经此处又会遇得那屋,遂而询问杜远其中古怪,欲从其意当中判断是否需作绕行避开。全本小说网;HTTPS://щww。m;

    哪知杜远听得此问,立显不屑,转掌望之而答,“只怕廖副将之意并非在此吧。我杜远虽非何好人,但行事也算光明磊落,若真欲害你,又何须用计?况且夫人静养之时,我并不在侧,不过受人所托而确认过几眼罢了,自也懒作多问。你若觉有何阴谋诡计,怕是问错人了,还不如直接去与周仓对质!”其言语气强硬,似生误会。

    思来杜远答非所问以为被己猜忌,云涯儿自也不好再作多问,便立即说明己意以作澄清,随即只听杜远大笑一声,“但愿此仅我这小人之心度了你君子之腹!”而举头望来,“不过我尚还记得入江夏之前,廖副将还信誓旦旦放下豪言,说此行再是艰险,自也不能弃妾不顾,怎才未行多久,便生忧虑。且只一屋耳,纵有古怪,也乃人为,既然为人,又岂是廖副将所能惧完。若实在担忧,还是莫要管那妾了,不是还有娇妻正于寿春待你去寻?就此返回与之团聚,不更皆大欢喜,又何必折腾。”言语当中,多有讽刺。

    但细细品之,杜远此话虽刁,却也不无道理。寻找赵锦之事本就为己一意孤行,并无他人劝往,如今其生死不明,自己反而顾这顾那,于外人看来,未免假仁假义。况且亦如杜远所言,欲害己者终归为人,并非一屋,即便能躲过那屋,又岂能断了那人害己之意?为此枉作担忧反而费心费神得不偿失,不如顺其自然,待到其人真来相害再作应对自也不迟,随即又将心一横,不再择路,径往那边去。

    未行多久,果至眼熟之处,观之四周开阔,无田无林亦无人家。然奇怪之是,自己明明记得那屋应在正中,此刻那处却空无一物,且与周围地面并无二异,全无曾有房屋痕迹。

    诧异之余,扭头望向杜远,发现其却全然不惊,但也挖鼻望来,似已猜得己想。对视之下,其又冷冷说之,“此路乃通往长沙之路,并非扬州,且江夏地广,遇得相似之处又有何奇怪?我看你是已生退意,却又不好驳回前番决定,便故意疑神疑鬼,欲以此为由安心舍妾求妻去罢?”言罢,立又佯惊乍呼,“廖副将所言极是,前方太过凶险,小人不敢再往,还是先行返回寿春,再作定夺罢!”

    原来杜远早知己将路认错而故意不提,这番见己担忧便又讥讽。虽不明朗其为何这般不满却仍要跟来,但听其三番提起要己去寻楚阙之事,多半也能猜得其仍以为唯己才能再将楚阙寻回。只可惜撇开此计不说,云涯儿又何尝不想再见楚阙,皆因事与愿违才行此权宜之计罢了,杜远又怎会因随意讥讽两句而称心如意。不过得其提醒,知晓早已绕开令己担忧之处,倒也顿时安心不少,消了疑虑自懒再与杜远相辩,而欣喜再往。

    待辗转一路穿越江夏到达长沙,发现此行果未再遇麻烦,云涯儿已有松懈,不过杜远却又幽幽问来要先往何处,才是惊醒,寻找之事不过才刚入正轨,离可放心之时尚还远矣。随即忆起上次与赵锦一同寻找区星之时,便早有力不从心之感,毕竟长沙怎说也为一郡,暂且抛开道路不熟之事,纵使由北至南径直行去,途中不作其他耽搁,大概也仍需两日。何况龚都与赵锦还要躲避区星追捕,又怎会显露行踪令己寻得?只怕寻之几月也难有音讯。

    再退一步说,赵锦当时至少还有随行数十部下,怎的也比己这二人行事方便得多。加之杜远不过是为寻找楚阙而来,赵锦之事又怎愿出力,说到底来,只有自己一人能寻罢了。焦虑之中,不由分神忆起就连黄邵也已从长沙脱身,而龚都若未遇险,又岂会再留于此?因而更觉为难,不知当寻当去。

    思来想去,忽然灵光一现,既然顺思不能寻得龚都下落,倒不如逆向思之,自己此来其实也并非寻得赵锦不可,不过是因忧其安危而心有记挂罢了。立又思来在这长沙当中,除龚都赵锦本人之外,知晓其二人安危者,自非区星莫属。奈何区星又非何热情好客之人,即便寻其比寻赵锦容易几分,也仍非易事。

    想至此处,不禁叹息一声,看来己真如杜远所言,乃未有谋略而只知一时脑热贸然行事之莽夫。感叹之余,再朝杜远望去,观其正望手吹之,似也并不关心己将作何对答。正欲请其指点,见其貌平平,猛然想起自己虽与区星见得,但也不过是在村中之时,如今已非楚阙模样,区星未必记得。而杜远似也并未与区星曾见,又极擅于各人当中周旋,若就此假意去投区星也未尝不可。

    随后立将此意告知杜远,其虽未大惊,但嘴下仍不留情,“看来廖副将早已忘了与张将军之约,不过也罢,我当知此乃宜之计,绝不向将军透露半分。况且张将军极为器重廖副将,想必即便知晓定也不会见怪。”数落一番而又将话锋一转,“然我杜远却无此好命,入得裴元绍麾下之时已有愧疚,好在有人借我易容之物,尚未令人知晓样貌。如今要我以这杜远身份去投一反贼,降了身份不说,往后又该怎向张将军交代?此事……”

    其言一通,大抵已表其态不愿助之,然云涯儿本就未对其抱有多大期许,思来这般正好还能以此理由摆脱于其,倒也自在,遂而答道:“既然如此,那我亦不好强求,今日就与杜兄于此分道扬镳罢,望杜兄能早日查清叛军之事,回到张将军身侧,又再建功立业、一展宏图!”而后拱手行之一礼,趁其未再言语,便立望南行去,深怕其又寻得理由再作纠缠。

 第333章 云谲波诡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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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几步,杜远终究还是追上前来,坦白其意,“廖副将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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