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天乱世-第2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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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外之是,河东郡中除其道路陌生难以掐算天黑入村借住以外,亦无半点阻拦,而有镜月作伴,不仅未有徒增麻烦,更觉赶路之途并无那般难耐。
而于借宿之时,见得各色村人,自也从其口中打听得来,如今不止白波,天下各处黄巾残部竟真皆已响应号召纷纷举事。只是此众反汉事假,大多皆趁乱掠夺百姓,更无联合之心,与其说为义举,几与盗匪无异。
这边听之自是愤愤,只怪自己先前无能,未能阻此事态,如今事已至此更是无能为力,唯有企盼朝廷尽早镇压。
相比之下,镜月听闻此些之时,面上神态更为复杂,时而皱眉,时而斜眼,似有所思,又似自责。观其百感交集,这边不知从何劝起,索性默不作声,令其自哀。
依照起初设想,这番前往洛阳本该行于大道,然闻天下又乱,通往洛阳之处早已加设关隘,也不知为何就此心虚不敢明闯,而欲侥幸于那小道潜入。
只若仅云涯儿一人,此举实也无甚妨碍,反正往日四处流离早已习惯,可有镜月在侧,实为不智。但因镜月未作拒绝,终难考虑周全,故而遇山绕山,遇林入林,平白增添许多不便。一番折腾下来,镜月仍无半句怨言,这边自是更难察觉此举不妥。
无论怎说,这番跌跌撞撞好歹也算安稳,偏偏途经一山时,忽而听得远处有人正作呼喊,急忙护至镜月身前查看究竟。
张望一番,原为一架马车半道被那山匪截停。观那马车富丽堂皇,绝非拉货运输之车,车中所坐自然非富即贵。
若说此些乃为寻常百姓,凭着胸中不平,自当二话不说即刻上前为其解围。然知此众钱物多半难为搜刮民脂民膏而得,心中正义却忽消退许多,不禁犹豫起来。
毕竟敌乃山匪,且有近十余众,纵使武艺平平,自己一人应对有余,但需抽闲护得镜月与那富人,实无把我。而将镜月独留此处,自更觉不妥。
奈何这边犹豫,那山匪却无多候之意,眼看已将富人呼喊喝止提刀近前,想必再过片刻已然得逞离去,哪还有那思索完全之机。
思来既然全无办法,自也只得装作视而不见,反正那贼自仅求财,富人破财消灾,倒也不算多大损失。
盘算自好,心意亦决,却未想得,自己与镜月驻足于此观察多时未作隐蔽,早被那山匪察觉,此刻已非是否挺身而出之事,乃成非与山匪纠缠不可。
只那山匪太过大意,仅分三人前来,且观其人步伐轻飘,自知不堪一击,倒也因此冷静不少。随即伸臂叮嘱镜月自顾周全,而又搭至背上长棍,几欲抽出转而立思此众哪需如此,遂又摊掌前举,只待那几小贼近前。
对方见得这边阵势,自大为不满,随之讽道:“见得我等竟不思逃,还作这般模样,看来我等不替你那父母好生管教一番,倒还对不起这今日之缘!”抽刀飞来。
观之气势尚可,攻袭之速却大为欠缺,伫立不动待其近身之际才微微偏去些许,便已尽皆躲过。
想来此众不过如此,此刻也非嚣张耍弄之时,既已探明虚实,自是毫不客气,三下两下一掌擒下当中一人夺过其刀。
而后以此抵于其侧另一人之项上,轻蔑答道:“就凭你等也欲将我吓退,莫不是太过自信。好在鄙人无心与你等争斗,若愿上前劝说同伴放那富家之人离去,我自当做未曾见得你等。”
可惜剩余二人并无自知之名,也无顾及同伴之意,左右各执一刀欲趁这边停顿之时又再袭之。黄天乱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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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4章 越俎代庖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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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等伎俩于如今云涯儿眼中早已有如雕虫小技,哪会放在严重,旋即顺势抽回手中之刀一掌推开身侧那人。(全本小说网,https://。)
再而不退反进,三步迈近,紧抓左右二人之臂反扭至各自项上,“如何?莫非当我所言乃为说笑?”
经此一吓,二人总算老实许多,赶忙哭喊求饶,被击倒那人更连站也不敢不站起,狼狈之相已远超这边设想。
而不陷死斗即可化解干戈,想来倒也不差,故懒多逞威风,直言再道:“既然如此,那便前往通报一声,我亦不忧你等耍诈,安心去罢。”
虽说自知此事绝非所言这般简单,却也未料其人这般惊慌竟还敢多言请求,“我等不过无名小卒,头领又怎会听从我等言语,若壮士真欲有心搭救,还请亲往,莫要为难小的。”
此言一出,当即警觉,这般邀己,莫非乃为其计,于是侧目望向镜月,只见其正畏缩一旁注视这边,确实惊恐。
遂想纵然镜月真与主公有何图谋,又怎会如此凑巧?自己这般猜忌成何体统,故而不作多虑,厉声呼之,“去便去罢,我还怕你这草莽不成?”
正欲迈步,却见三人畏畏缩缩仅作恭送,这才猛然惊觉,莫非此众实已盯上镜月,而欲骗己离远再伺机图之。这般想来,即便领着镜月一同前往似也不妥,立又为难起来。
思来想去,镜月安危自比那陌生之人财物更为紧要,宁可牺牲其人,也绝不愿令镜月再犯险半分,随即一声斥之,“好你歹人,竟如此心大,今日若非忌讳伤人,你等休想逃过此劫。”扯了原来,赶忙凑近镜月身侧,欲领其去,不再管此闲事。
大概一路之上,镜月对己言听计从,早已习惯,这般见其未有迈开半步,反倒大为疑惑,还未相问,其则先行道来,“壮士素来豪气干云,为何此刻却这般无情,莫非乃因顾及小月?”
“这……”
被其一问,哑口无言,又未来及想出说辞,镜月目光已坚定许多,“自下决心跟随壮士以来,我便时刻牢记绝不可拖累壮士半分,如今此状实已违背本意。依我所看,你我还是早日分道扬镳,以免误了壮士决策,陷入危难。”
要说其言是否有误,实也无误,这边确实因其在侧改了主意,且己此举如此明显,只怕亦非三言两语可作蒙混。然若如实答之,岂不真要与其分别,这般想来,实在左右为难。
不过这边忧时,并未设想那山匪反应,而其头领见得其众轻易被云涯儿击败,又怎会罢休,此刻已然指挥一人留于原处看守,领着剩余部众愤愤而来。
如此情形,倒已非云涯儿所能决定去留,只得护至镜月跟前又再叮嘱其多自保,终将长棍抽出,以防万一。
庆幸之是,此些山匪自信满满,倒不欺镜月毫无招架之力,反与这边硬拼力敌。
而其众多半乃为附近穷困潦倒之民,只怕平日就连饭食也未必能得饱腹,又怎会有训练之机,凭着蛮力袭来,后劲一泄,自无威胁。几番下来,仅剩那头领尚可招架几击。
可惜此人比之云涯儿往日遇得各色强敌,简直不值一提,若能早几年遇得,兴许还可嚣张一番,然于今日只剩不敌摆阵之果。
其见不敌,战意骤无,却未逃去,反将手中阔刀直插在地,“哼!原想逮个昏官劫些钱物分与乡民,早知并非如此简单,我既败于你手,自当认栽,随你归还领赏便是。但你切莫为难此众,其皆受我威逼而来,绝非本意,否则休怪我那家中兄弟往后上门报复!”
如此关头,其人竟还有心要挟,只是云涯儿若怕,早已领着镜月逃去,又怎会于此与其周旋。但其似乎以为自己乃与那边富人一伙,自令这边大为不满。
随之杵棍喝道:“休要胡言,我连那边遇险之人为谁也不知晓,又何来领赏之说?你这等小贼,往日我不知遇得多少,若真稀得,早已荣华富贵,又怎会轮到于你。我且不管你所掳掠之人为谁,你所行之举已为不义,竟还毫无愧疚,实乃悲哀!”
“哼!装腔作势,也罢,你等若不如此,又怎沽名钓誉,我既也行龌龊之事,自无颜面指责于你。废话少说,只消告知于我答应愿否即可。”
未想将话说明,其人仍旧嘴硬,这边非但不怎排斥,反还敬佩起来,思之莫非此人确实乃为义气之士,只是被那情势所迫才落如此田地?但观其侧众人软弱不堪,对其畏惧有加,又不足证其深得人心,与那正义之士相悖。
正思索间,忽闻四周喊杀声其,蹿出十几壮汉,观之衣着统一、英武非常,自知此众乃为谁家私兵。
那边私兵不顾青红皂白,近前见人便擒,非但破了那匪首请求,更有连云涯儿也一同擒下之意。
危急当中,自难顾及周围各种,只得慌忙退至镜月身前,横棍架招,但也知晓此众身手显然远在山匪之上,绝非自己一人便可轻巧应对,而欲再将镜月带走,简直异想天开。
果然随之那匪首叫骂声后,那众己近前来,侵扰几番,见难占上风才有些收敛,抛来言语,“看你身手倒也不凡,为何要与山匪为伍,如今朝廷正是用人之际,你若投军,自也大有作为。”
此话虽非头回听得,然于此刻听之,却骤生厌恶,只想对方说得如此冠冕堂皇,却并非发自本心。区区私兵便敢如此跋扈,想来这朝廷之中还不知已腐朽成何。
感叹之余,自是心有不甘,而立一声呛回,“承你吉言,但你等切莫弄错,在下不过与家妹途经此处,从未与何山匪勾结,不过乃为此匪近前骚扰,稍作抵御罢了。虽非我本意,但若真算起,那边富户实乃我救,你等竟然倒打一耙,是否有失妥当?”
此言说尽,对方已显心虚,但却并无改口之意,仍旧呲牙怒斥,“胡言乱语!此处人迹罕至,寻常百姓又怎敢来。”黄天乱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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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5章 越俎代庖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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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对方所言非实,听之却又合情合理,若己并非为躲官军耳目,自也不会领着镜月途经此处。(全本小说网,HTTPS://。)无奈如此理由亦不正当,又怎道出与那众人力争?
摇摆不定间,对方更觉这边心虚,其中发话那人往前再迈一步,举刀说道:“我等尚有要事需办,无那闲心查明个中原委,姑且听信你回,速速跪倒在地乞饶三声,自知你诚就此纵去。”
虽其言语甚为跋扈,然想此亦不失乃一转机,而己往日未少受得屈辱,若欲不起争端,低声下气自也理所当然。
随即也未多作犹豫,收起长棍便往下跪,膝才微曲,只觉身后有人紧拽衣角,并伴以轻柔呼喊,“以你身手,怎会惧怕此众?纵真不敌,你又何曾屈服于人?今日你若为我受此大辱,往后我还怎再与你共处?还且三思!”
本觉此事无甚打紧,忽得镜月这般劝阻,当即震惊不已,毕竟无论如何,此举确实乃为顾其而为,想必其自不愿欠此人情。
思量之余,只得直起双膝欲再寻对策,哪想对面那人不依不饶,全然容不得这边拖延,举刀又喝:“我早已料到你心不诚,果真与那山匪一伙!”
而有镜月在侧,自也懒管其人叫嚣,就此侧过脸来,与镜月解说,“你莫顾虑,大丈夫能屈能伸,不过乞饶罢了,尚不足以令我……”
“甚么大丈夫!”
这说者无心,听者却有意,还未将其说服,便已被一声斥断,“我不管你欲扯何由,总之往日你从未如此,今日也不可因我而受这般委屈,否则小月唯有一死,才可不再掣肘于你。”
其言越说越是严厉,听得这边更是不敢怠慢,遂立改口劝说,“不掣肘不掣肘!只是今日有些怠倦,懒与此众争斗,才欲听从其议罢,实不应当,我这就将之轰去再随你上路!”说罢,即又抽出长棍架开,指于身前各众。
这番心中还想看来一场恶斗再所难免,却未料得对方见此阵势,先前嚣张姿态已然收敛许多,观之更似夹有几分怯意。然为表决心于镜月观之,自顾不上那些,趁此得势之际,只求斗个天昏地暗。
“且慢。”
手脚尚未施展得开,对方求饶倒也及时,这番举掌收刀之姿显然全无战意,云涯儿若还强攻,自不道义,因而只得止步,也将言语抛回,“你等人多势众,若真惧怕,就此退去不就全无麻烦,临阵呼此,莫非欲诈我耶?”
“这……壮士误会,我等区区小卒岂敢行那不义之举,仅是思起前番举动不妥,故欲问清,还请壮士稍安勿躁。”
一见自己发威,对方即态度骤变,想也可知此言不过信口胡诌,哪是本意。不过转念一想,如今又非来此耀武扬威,既然自己求饶不可,对方求饶不也正合己意?遂而并未揭穿其慌,反真攀谈起来。
询问之下,乃知此众并非跟随那边之官,而奉其主之命前来接应,未想来迟一步,险令那官落入危难,故才不分青红皂白威慑一通。
只是自其擒下山匪至这番辩解,前后并无人来通报,纵确实误会,又于何时澄清?此中蹊跷,一点即破,然为不惹麻烦,这边亦无点破之意,仍旧顺其所言佯装听信。
一通说来,也不知这干戈是否已化,开始盘算尽早脱身之时,其人竟又以那官答谢救命之恩为由,再邀云涯儿近前。
综其种种思之,总算察觉此人千方百计,看似转变极大,实仅一目的,那便乃为骗得云涯儿近至那官跟前。
虽说难猜其人到底装何心思,但其越是故弄玄虚,云涯儿越是警觉,自更不敢轻受其邀,不怕遇何凶险,只怕牵连镜月。
迟疑当中,不由又再瞥向镜月,未想其亦正望自己,四目相对甚为尴尬,赶忙侧过脸去,而作推脱,“路见不平,自应拔刀相助,举手之劳何足挂齿,还请仁兄代为通告一声,不劳官爷亲待。”
只此自无想象当中那般轻易,对方听之即又拱手,“诶~此乃家主一番心意,壮士莫要推辞。且若我等招呼不周,必遭责罚,还请壮士赏些薄面,一同前往罢。”
直邀不得,其人立又变换说辞,可惜此举更令云涯儿猜忌,早已认定必不可随其同往,哪里还愿顾其颜面。况且前番还几与此人缠斗一团,本就无甚情分,又怎会忽而心软听从其言。
然而毕竟镜月在侧,不宜生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