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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8部分

荒狼-第3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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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上游漂下很多尸体,可不像是昨晚那些人,”韦松躬身平静的说道,“昨晚那些人落水时水很冷,他们一下水就会冻僵沉底,漂不起来的。”

    那些浮尸漂的很快,转眼之间已经到了离大船不远的地方。船上众人往水下看时,只见水里横七竖八飘满昨晚被撞烂的小船残骸,在这些残骸之间,赫然可见一具具尸体。

    这些尸体都穿着黑色夜行服,裸露的皮肤被水泡的发白浮肿。离大船不远处的民船皆仓皇躲避,有人停船往岸上跑去,大概是去报官。

    韦幼青看了看这些浮尸,对韦松道:“捞一个上来看看怎么死的。”

    韦松领命而去,过了一会儿,韦松带着两个人抬了一具尸体过来。这具尸体是一个年轻少年,一身黑衣,眼珠突出,脸色却很平静,似乎没有预知到死亡的到来。

    韦松蹲下将那具尸体的衣服扒开,那人胸前有星星点点的黑色印记,韦松道:“侯爷,这是流砂宗弟子吗?属下好像以前见过这种印记。”

    韦幼青蹲下细看,点点头说道:“他还没落水之前就死了,”他用手帕垫住手,抬起尸体的下巴,看了看,长叹一声:“扔下去吧。”

    韦幼青嫌恶的把手里的手帕扔下河,走回船舱,李桃夭紧跟着他走进来,吩咐丫头拿水过来,韦幼青又仔细的洗过两遍手,这才罢休。

    韦幼青坐在洗刷的泛着阳光的甲板上眯眼出神。装着没有看见李桃夭探询的目光。从刚才那人的伤痕来看,这些人死于慎澄卫的千叶软鞭。

    这种千叶软鞭平日不用时可以绑在腰间,可软可硬,软时为鞭硬时为剑,因极细极软伤口几不可见。

    刚才那个少年的伤口在颈部,只有一条极细却极深的伤口,被冰凉的河水一泡,甚至连血痕都不曾留下。

    韦幼青轻轻的吐了一口气,想不到慎澄卫的战力如今这般豪横,刚才那少年虽是凡修,可从他胸口的黑砂印记来看,一重天的境界差不多有了。

    韦幼青在心里赞叹,这肯定还不是米粒儿亲自动手,不知道米粒儿如今是什么样的战力。

    不过韦幼青并不担心花慈阳遇到米粒儿是什么情形,虽然慎澄卫战力不俗,碰到真正的仙人高手,他们却不是相同等级的。

    李桃夭走到韦幼青身边,试探着问道:“他们是不是那天夜里学如意哭的人?”

    韦幼青点点头,他已经看见水面上有女子的尸体飘浮,想着那晚上那些人对人心的控制,应该是投奔了流砂宗的那些心门女弟子所为。

    李桃夭松了一口气,以手拂胸,念佛道:“阿弥陀佛!他们总算是死了!只是不知是什么样的大侠,收了这群妖孽!”

    韦幼青见李桃夭如此,知道她这几日一直担忧那些学着如意哭声的人会伤害如意,现在见着他们死了才放心,安慰着嗔道:“一切有我,你这是担的什么心?”

    李桃夭开心的哄着韦幼青笑道:“是了,有夫君在,妾哪里有担心?有人除魔总是好事嘛!只是不知这位大侠是何人?”

    韦幼青见李桃夭如此高兴,想着李桃夭向来谈米粒儿色变,有心替米粒儿在李桃夭这里缓和一下,笑道:“这是那位禁卫军米指挥使做的,目的嘛……”

    韦幼青故意皱眉沉吟良久才说道,“大概是生气这些贼人竟敢打江南候爵夫人女儿的主意,简直是不知死活,一定要好好教训教训。”

    李桃夭听他说的拗口,知道他是故意逗自己开心,心中更是觉得温暖,对那位总是冷冰冰的阴沉的米粒儿,也不再如以前那样反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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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百零二章 熟悉的人影

    满江的尸身碎船自有沿途官吏负责掩埋,自打这拨人被米粒儿清除,花慈阳也没有再露面。雪娃离开以后,他们一路顺风顺水,在十几日后到达江南道袁州城。

    李桃夭心里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该难过,只是怅然若失的看着雪娃匆忙离开留下的舞衣,为这个精灵一般的少女唏嘘不已。

    韦幼青一行在江南上岸那天,如今主管江南的绎心早早的候在码头。他着一袭青衣,标杆般笔挺的修长身材,刀削的眉,高挺的鼻梁,薄薄却紧抿的唇,漆黑的眼珠深不见底。

    在首次见到绎心的李桃夭眼里,绎心身上有一种大隐隐于市的凉薄气息。绎心察觉到雍容华贵又艳光四射的侯爵夫人好奇的目光,上前不卑不亢的行礼道:“绎心见过侯爷与夫人。”

    “绎心叔不用多礼。”韦幼青笑着虚扶了一把绎心,对李桃夭笑道,“阿桃,这位就是我常对你说起的绎心叔。”

    韦幼青在有外人在场的情形下,均称呼李桃夭为“阿桃”,横竖李桃夭的小名的确是阿桃,对李桃夭来说,这个称呼并不突兀。

    李桃夭与绎心再次分别见礼,与谷米教大多数人相同,绎心并没有见过李桃夭。他很尊敬的称呼眼前的“郑桃华”一声“夫人”,为的也是李桃夭身后两名嬷嬷怀中的一对小儿。

    特别是刚刚来接韦幼青时,又听韦幼青的随行人员特地赶来悄悄禀报,这位郑氏夫人又有了身孕。母以子贵,绎心自然对李桃夭另眼相看。

    李桃夭对此心知肚明,心里暗自叹息,昔日李煻第一公主,如今也要母凭子贵了么?若没有这两个小娃,只怕韦幼青身边的这些人也不会拿自己当回事吧。

    李桃夭黯然神伤的想着心事,与韦幼青一起上了一辆宽大的黑楠木车身的马车,里面铺满了柔软厚实又异常精美的毛皮。

    马车无疑是李桃夭喜欢的样子,而最令李桃夭满意的,是车里居然有两人小孩子专用的座椅。且固定牢靠,位置正好能让李桃夭不用弯腰,舒适的照料孩子。

    “这位绎心公子好细心呀,”李桃夭舒展了一下有些倦意的身子,“他居然能想到,我们会和孩子们坐在一辆马车里。”

    韦幼青笑道:“出城第一天就有人打这两个小孩子的主意,他怎么能想不到我们是不会放心让孩子离开视线的。”

    “可那帮人不是已经被禁卫军杀了吗?”李桃夭不解又担忧的问道,“难道那学着如意哭声的人,还会再出现吗?”

    韦幼青有些哭笑不得,李桃夭也太天真了些。死掉的不过是底层的凡修,心门与流砂宗的高手还没有露面呢。

    不过韦幼青亦不想李桃夭过于担心忧烦,摇了摇头道:“那倒是不会。绎心叔不过是防患于未然罢了。”

    可李桃夭如今对韦幼青的神情心思已经是体察入微,他先前的神情让她明白了一切。李桃夭心里顿时满是惊恐,她惊慌失措的看着面前的两个小娃,眼前突然一黑。

    李桃夭大为惊恐,急忙使劲儿的揉了揉眼睛,再睁开眼睛时眼前却只有安澜,如意却不知道去了哪里。

    “如意!如意!”李桃夭惊恐万状,眼前又是一黑。只是这次却没有再次亮起来,她伸出双手,胡乱挥舞着向空中抓去。

    韦幼青大惊,急忙抓住李桃夭胡乱挥舞着的手,给她诊脉,知道她是因一时急火攻心才导致眼睛失明,心下稍安。

    韦幼青急忙将如意抱进李桃夭的怀里,李桃夭摸到女儿,心绪稍平,韦幼青又替她揉穴,李桃夭渐渐的眼前出现光晕,直到最后看清楚如意在自己怀中,没有丢失,才抱住如意喜极而泣。

    韦幼青暗自摇头,他没有想到如今的李桃夭竟这么不经事。韦幼青有些不安的叹道:

    “你这是怎么了?如意和安澜这么小,来江南自然是待在候府里,即便江南形势复杂,难道这群贼人还敢进我候府?”

    李桃夭没有说话,揉着如意柔顺的头发一声不吭。她掀开车帘往外看去,这里是袁州,此刻他们的马车正走在袁州最中心的大道上。

    这条大道的名字亦是十分的古怪,叫作车马街。韦幼青见李桃夭已经不再惊恐,心下稍安,见李桃夭对外面的景致有兴趣,笑道:

    “是不是觉得与几年前不大一样了?这个车马街你该是能想到的,江南车马帮的总部,就在这里。”

    “于方舫?”李桃夭想起韦幼青曾对自己讲过的那个江南车马帮的老大,“我记得你说过于方舫投了你。”

    韦幼青一笑,算是默认。又指着一处深深的坊门道:“这里便是我崖珠会馆江南分馆。”

    李桃夭笑道:“可这条街叫车马街,不叫崖珠街。”

    韦幼青呵呵笑道:“我崖珠会馆如今是树大招风,实在不宜再有什么崖珠街。”他看了一眼李桃夭,笑道,“这韬光养晦,夫人自然是比我明白的。”

    韦幼青本是恭维,可落到李桃夭的耳中却又似一语双关。李桃夭没有说话,只是抿嘴一笑算作回答。

    转眼车子拐出车马街,前面出现了一座巍峨峥嵘的府邸,与洛阳候府规制相同,占了一整个街面。

    李桃夭笑问道:“想是我们的府邸到了?不知这条街又叫作什么?”

    韦幼青摸了摸鼻子,自嘲一笑道:“这条街的名字可是俗气的很,就叫候府街……”

    李桃夭莞尔一笑,她明白这些街名都是官府起的,与韦幼青无关。无论是叫候府街还是叫车马街,都不过是为了官府方便记录罢了。

    两人正说笑间,突然一个人影一闪,又很快消失不见。李桃夭心里一惊,这个身影好生熟悉。

    “赵翾飞?”她身旁的韦幼青亦是看到了那个人影,且很快认出对方是谁。

    韦幼青刚要瞬移追去,却又很快冷静下来。他看了看惊恐的看着自己的李桃夭和安澜与如意,明白车子里的这三个人,只怕才是对方的目标。如果自己真的追去,正中对方调虎离山之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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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百零三章 大隐真修

    天大的事等送她们母子三人回府,布好阵法再说。韦幼青这么暗自思忖着,重新坐回车子里,不再理会外面的人影。

    转眼之间他们的车队到达候府门前,只见候府朱红色大门的顶端,“敕造江南候府”六个苍劲有力,又透着威势的大字高悬,正是李承宇亲笔。

    此刻候府的这扇不轻易开启的大门洞开,所有的管事、护卫、仆役等站在门口迎接江南候及夫人。韦幼青打开车帘对外面的韦榕交待了一句,车队浩浩荡荡的驶进候府。

    江南候府与京城候府的格局完全相同,灼华园自然也是如此。韦幼青将李桃夭母子三人安排妥当,又布置好阵法,然后去江南崖珠会馆与绎心会面。

    江南崖珠会馆是所有珍珠岛人在江南的一个总落脚点,只是由于韦幼青鼓励珍珠岛人在江南置办田地,特别是那些经常到江南来的人都有自己的住所和别院,真正来会馆居住的人并不多。后来这里就成了有要事相商时,各头头脑脑开会的地方了。

    韦幼青到了会馆,绎心已经在会馆门口恭迎。自打韦幼青长大成人,特别是在韦景宇死后,绎心一直对韦幼青持臣子之礼。特别是这些年又执掌崖珠会馆,就更是在臣子之礼外又增加了主仆之礼。

    绎心待韦幼青坐定,恭敬的对韦幼青道:“现在各堂口的总管都在外面候着,侯爷可要召见?”

    韦幼青已经习惯了绎心如此恭敬多礼,也不再阻止,答道:“我这次到江南来,主要是来助观澜剿匪,江南的一切生意,还是照旧吧,万事有你做主就是,不用事事来问。”

    绎心也并不觉得韦幼青此举是很大的恩宠,很平淡的答应着:“是。”

    韦幼青喝了一口小厮送上来的茶水,瞥了一眼绎心,似不经意间问道:“静心叔最近可曾来过?”

    绎心明白韦幼青想问什么,笑着答道:“静心最近又添了丁,只怕要很久不会到江南来了。不过,他已经将江南诸事都托付于属下,侯爷有什么想知道的事情,尽管来问属下就是。”

    韦幼青一笑道:“静心叔这些年开枝散叶,如今竟是又添丁了?”

    绎心亦是一笑道:“是,这样我这边的日子就好过些。”

    韦幼青明白绎心的意思,绎心如今而立之年却孑然一身,自然引人侧目。若不是静心那里一个接一个的生,只怕这无后为大,就够绎心戴上不孝之子的帽子了。

    韦幼青笑了笑,没有问绎心诸如“为什么不成亲”之类的问题。在他这里,绎心是长辈,且这种问题随着绎心年龄的增加就显得越来越多突兀。

    “阿德现在怎样了?”韦幼青风轻云淡的问道,“他母亲让我给他带了一些东西。”

    绎心笑着答道:“甄先生听说侯爷与夫人回来了,从一早便在这会馆等着,想见见侯爷。”

    韦幼青笑了笑,没有吭声。绎心瞥了一眼韦幼青的神色,猜不透他在想什么。试探着询问道:“侯爷,让他进来吗?”

    韦幼青点了点头,绎心向门口站着的小厮点了点头,那小厮得令出门,过了一会儿带进一个非常斯文儒雅的年轻商人。正是郑秉德,也就是甄德。

    “参见侯爷。”郑秉德走上前来,昔日的小公爷落落大方的向韦幼青行礼,没有丝毫的畏缩困顿之意,反而更增添了许多经历风霜后的沉稳干练。

    郑秉德在开春时跟随静心离开锦瑟镇来到江南,因锦瑟镇众人感多年来华国夫人的关照,静心特意请哥哥绎心照顾郑秉德。

    郑秉德因在锦瑟镇经营米店有了些许经验,在江南亦是开了同样一家米行。因有了绎心的关照,再加上郑秉德本就聪颖善于经营,他如今在袁州亦是数得着的米商了。

    “阿德,不用这么多礼。”韦幼青笑道,同时吩咐小厮给郑秉德安席,“你母亲吩咐我给你带些东西,回头让会馆的人给你送回家去。”

    郑秉德道过谢,韦幼青看着他又笑道:“幼青实在不明白,长公主殿下这是何意?让自己的儿子好好的小公爷不做,跑到江南来做商人?她想让谁来继承国公爷的爵位?”

    郑秉德笑道:“其实与母亲无关,她只是拗不过在下罢了。在下厌倦了京都朝堂上的尔虞我诈,觉得像这样在江南开个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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