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血裔-第2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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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舟恒也不是好相与的，要不然也爬不到兵部外郎的位置上，立刻反驳道：“我朝天子英明神武，早晚灭掉你们这些叛贼，我们此次前来不过是给这些蒙古勇士一个建功立业的机会，免得人家说我们厚此薄彼！”
要论起斗嘴皮子，王继勇可不是他们的对手，眼看就要急着动手，而另一边乌脱骨也准备支援，现在根本看不出满清有什么败势来，他们自然还要紧紧抱着满清的大腿。
就在这个时候程孝廉拍马赶了过来：“大明扫北军副帅程孝廉见过方大人。”他报了自己的假名字，不过这也是无奈之举，战场之上，他要是敢爆出真名字来，对面的人没准就拿火炮瞄准了他，到时候他就是再厉害还能挡得住火炮不成？
方舟恒冷笑一声：“你们朝廷是没人了么？让你一个小娃娃跑出来领兵，怪不得屡战屡败。”
“方大人说我们屡战屡败可有依据？如果我们没记错，半年之前我们刚在平凉府挫败了你们的靖逆侯张勇将军，四个月之前我们在潼关打败你们的抚远大将军图海，满清八旗战死近万人，三个月前汉八旗统领蔡毓荣带领大军攻打潼关，被我们挫败之后迷途知返归顺大明，更不要提宁夏的五卫一所六位将军除了一位战死，其他的全都弃暗投明。半年之内，投靠我大明的将士不下十万，我说的可有错？”
古人就是有这么一个好处，心眼直，不肯胡搅蛮缠，否则那个时候又没有监控又没有录音机，如何能将这么多不法之徒绳之以法？
所以方舟恒根本就没有反驳程孝廉，而是嗤笑一声：“你们收拢的不过是乌合之众，我们满清大军已经兵临潼关城下，不日就要攻克陕西，要不然你也不至于带人跑到草原中来吧？”
程孝廉心中赞了一声，还真是个牙尖嘴利的，要不说古代的这些官员也不都是一无是处的，总有一两项过人的本事。
“好，既然方大人不肯服软，那咱们就按照草原上的规矩来如何？”
方舟恒心中升起了一种不妙的感觉：“什么规矩？”
“谁的拳头硬谁说了算！”
“这场仗我们不应战，你们这么多人，我们只有二百人，这仗如何打？”
程孝廉哼笑一声：“那我们也派出二百人来，若是你们赢了，我们转头就走，再不在这里胡搅蛮缠，乌脱骨首领，你觉得如何？”
程孝廉故意要把他拖下水，要是他一直在后面看戏，这说来说去也没什么用处，乌脱骨还没来得及说话，草原上的那些汉子早就按耐不住了：“杀！杀！杀！”
草原上尊崇的就是谁的拳头大谁说了算，看他们废话了这么长时间早就烦了，如今听闻他们要比试武艺全都来了精神。
乌脱骨看到这里苦笑了一声：“天使，你看他们都是乌合之众，你就让手下的兵将出手，把他们打服了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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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4章 长刀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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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舟恒听到这句话猛地喝了一声：“胡闹，我身后这些人乃是天朝上使，代表的是皇家的颜面，若是折损在这里，你能承担得起么？”
乌脱骨一脸惶恐：“天使赎罪，我一时糊涂，这才胡说八道的。”方舟恒听到这里缓缓点点头，这还差不多，但是还没等他的笑容完全成形，乌脱骨接着说道：“可是刚刚天使也说过了，他们不过是山里的草寇而已，如今他们也答应了与天使的兵将一对一捉对厮杀。”
说到这里乌脱骨看了一眼方舟恒身后的兵将：“大人是文人出身，不能上阵厮杀，可是你身后这些人可都是个顶个的好汉，我这一双眼睛可不会认错的，若是天使不敢与他们捉对厮杀，那岂不是说刚才天使对我说的话都是在骗我？”
说到最后几个字的时候，方舟恒都觉得周围传来了数道杀人的目光，周围的温度仿佛也低了好几度，他明白，若是现在不敢上阵厮杀，那就是证明了王继勇和那个什么程孝廉说的话，到时候蒙古这些部落就算不出手对付他，也绝对不会帮他的，到时候的下场还不是一样的。
想到这里他一横心，朝廷都说了那些人不过是草寇出身，自己又害怕什么，他看了一眼乌脱骨：“首领，若是他们被杀得丢盔弃甲了，以众欺寡如何？”
乌脱骨看到他信誓旦旦的样子，也有些心虚，心说难不成真的被对面的那些明朝的人给骗了？万一那样可就把这位朝廷的使者得罪狠了，以后再想办什么事情可就不好办了。
但是话已经到了这个份上，若是再退缩回去，两边不讨好，想到这里他大喝一声：“天使尽管放心，只要他们敢仗着人多势众欺负人，我们手下的勇士绝对不会坐视不理，到时候挟裹着杀上去，非得把他们杀得丢盔弃甲不成！”
方舟恒转过身来：“蒋猛，这件事就靠你了，若是你能打赢了这一仗，回到朝廷我亲自上书为你请功，到时候不说连升三级，升官是绝对没有问题的！”
蒋猛听到这里立刻拱手喝道：“大人尽管放心，若是杀不光这些草寇，我们弟兄也就白在前锋营厮混了，等大人暂且歇息一下，看我等效命！”
说着伸手一挥：“弟兄们，建功立业的时候到了，跟我赢了这一仗，升不升官上司说了算，但是银子少不了你们的，一个人最少五两银子，随我杀！”
官升一级的代价值得蒋猛拿出一千两银子来，身后的将士听到这里也全都激动起来，这仗可是势均力敌，要是打赢了不光有银子拿，还有可能升官，这种好事去哪儿找？
随着蒋猛的招呼全都冲了出来，与蒋猛汇合到了一处，乌脱骨这个时候总算是站出来了：“这边的将士二百零八人。对面的将军，你们可不要多出人。”
王继勇嗤笑一声：“用不到！”说着大喊一声：“随我来二百名兄弟！”
陈承安这个时候也赶到了程孝廉跟前：“殿下要不要让孟轲和胡大刀上阵？”
孟轲和胡大刀都是攻击型的将军，留在潼关大大限制了他们的能力，所以听说了这次的战事，两人跪倒在了程孝廉的马前。
“哪怕是不能带着我手下的陌刀队，也得带着我去，要不然我在这儿就憋疯了。”
“对啊，殿下，你看我这一身力气，守城的时候一点也用不上，不如让我去随你征战。”
程孝廉笑了一声：“让他们上吧，这种小规模战斗，那些骑兵还伤不到他们。”
当蒋猛看到对面的军阵之中还有十多名步卒的时候差点把大牙笑掉了，对面的这些明朝军伍还真是山里边钻出来的草寇，以为凭借个人武勇杀过一两个骑兵就敢站出来对阵骑兵，这种战事岂是他们想得这么简单，一旦骑兵成阵，有多少步卒也不过是被碾压的结局。
蒋猛仿佛已经看到了敌军在自己的冲杀下溃不成军的景象，大笑一声：“弟兄们，随我杀敌！”
身后的人随着他便冲了上去，王继勇回头冲着孟轲喊了一声：“孟将军，我们先阻挡他们一下，等他们速度降下来你们正好到。”说着一拍马冲了出去。
孟轲在后面破声大骂：“王继勇你个小娘养的，又跟老子抢功劳！”说着猛地举起锤子冲了出去。
王继勇一马当先冲在最前面，身后的将士都是他的亲卫，成一个锋矢形护卫在他的两侧，很快就把速度提了起来。
刚开始的时候，乌脱骨看到了王继勇他们竟然派出了步卒和骑兵一起出阵，心中暗自摇了摇头，已经下令族中的勇士听自己的号令准备出击。
用步卒和骑兵混合组成军阵，一来步卒根本跟不上骑兵的步子，二来骑兵来去如风，敌军的骑兵能把他们的步卒遛狗一般活活累死。所以这种军阵毫无用处，既然明朝军伍注定败了，乌脱骨也想要挽回一些话语权，打算只要明军那边出现败势立刻一拥而上，将他们乱刃分尸，哪怕是没有功劳，也不能获罪于朝廷。
但是当他看到了王继勇冲锋起来的势头立刻又稳住了心神，看这样子不像是一群不会打仗的愣头青，怎么捉对厮杀竟然派出了步卒？那个扛着锤子的虽然看着是个勇士，但是两条腿的人怎么追的上四条腿的马？到时候还是不是让人家活活溜死？
很快他就长大了嘴巴，紧紧盯着战场上的厮杀，不愿意再眨一下眼睛，仿佛怕错过了什么精彩的景象。
王继勇的骑兵像一道锋刃剖开了蒋猛的军阵，还没等蒋猛他们调转马头，孟轲他们已经赶了过来，蒋猛心一横：“先把这几个步卒宰了！”
说完他一马当先冲了过去，马上作战都是长兵刃，他手里的大刀足足有一丈长，他一刀刺出去那些步卒根本就近不了他的身。
但是很不幸的是，他选择的对手是孟轲，他认为这个拿锤子的人很笨重，一刀下去就能将他切成两段。
然后纵马上前一刀挥下，这一刀借助战马的冲击力可比站在挥出一刀力气大多了，谁知道孟轲避也不避，挥着锤子便迎上了蒋猛的大刀，蒋猛只觉得虎口一麻，还没反应过来，孟轲两步到了近前，飞身一跃一锤子便将他砸了一个脑袋开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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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5章 成吉思汗的子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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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的人全都吓傻了，蒋猛的这一刀，不说五百斤，三四百斤总是有的，谁知道对面的那个壮汉磕住了他的大刀不算，在蒋猛手臂都发麻的时候他竟然还能飞身上前，一锤子砸碎了蒋猛的脑袋，说是天神下凡也不为过吧。
孟轲怒吼一声：“弟兄们，给我杀！”
那边的王继勇呸了一声：“娘的，功劳又被这个粗坯给抢了，对面的主将脑壳坏了不成，那个粗坯明显是个高手还冲上去，弟兄们！跟我冲，功劳可不能全让他抢了！”
从两队骑兵的一交锋开始，乌脱骨便明白了，满清朝廷这支军伍完了，他们根本就是花架子，估计见没见过血都两说。
前锋营之兵员，是由八旗佐领下勇武强悍者充任，负责协助护军营等军伍保卫皇宫，轮流值守，各有定制，遇皇帝外出时，则要扈从随驾。
所以他们也就没有机会见血，所有人都明白一件事，一支军伍若是总见不到血，那么就没什么血性了，就像是一匹狼若是总也不吃肉，那么早晚就会变成一条狗。
所以历朝历代，开国的时候禁卫军都是最强悍的军伍，但是用不了百年便成了最差劲的军伍，机会便成了那些世家子弟熬资历的地方，只要相貌俊美，身材高大便能加入，熬上几年便能够放出去做官了。
满清已经立国三十年，前锋营的将士已经换了四五茬儿了，当初那些凶悍的八旗子弟不是在家中颐养天年，便是外放做武将去了，现在的前锋营早就不是当初的前锋营了。
这前锋营的将士在京师的时候眼睛都放在了头顶上，哪怕是出了京师，代表的也是皇家的颜面，谁又敢惹怒他们，所以一直自诩为满清最精锐的将士。
不过这一次他们碰上的是王继勇，这家伙可是敢跟图海手下的满清骑兵硬碰硬的主，要不然程孝廉也不会带着五千人就敢深入草原。这次出战的更是王继勇身边的亲卫，所以战斗的结果自然不用看便知道了。
王继勇这一次带着自己的亲卫出战，本来想的就是要一鼓作气，顺便震慑住旁边的乌脱骨这只狡猾的老狼。他相信，只要自己表现的战斗力跟对面的这帮没见过血的一样，乌脱骨也许就要趁势而入，到时候自己这边还得费劲和他作战，不如一上来就震慑住他，让他不敢有别的非分之想。
乌脱骨叹了口气，心说刚才还好自己沉得住气，要是傻呵呵地跟着这些满清朝廷的兵马冲了上去，怕是族中的勇士全都要交代在这里了。明朝的这些人比自己族中最凶猛的勇士还要厉害一些，还是暂避锋芒才好。
没用一刻钟的时间，战场上那些失去了主将的满清将士便被屠戮殆尽，王继勇带着一身血色，看了乌脱骨一眼：“首领，你现在该相信我们说的话了吧？”
乌脱骨嘿嘿一笑：“我本来就是两不相帮的，要不然早就带着族中的勇士帮他们了，现在看清楚了他们的本质，自然不会再相信他们的话了。”说着伸手一指：“这就是满清朝廷的使者，我们这几个部落打算这几天便迁到草原深处去了，你们中原的事情我们不再插手，也不想插手了。”
王继勇一挥手，身后的人冲上去把早就吓傻的方舟恒绑了起来，王继勇看了他一眼：“满清皇帝让你过来做什么？”
方舟恒这才回过神来：“你要杀便杀，我若是皱一皱眉头，就不姓方！”
王继勇冷哼一声：“敬酒不吃吃罚酒，早晚有你好果子吃，乌首领，我们要借道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借道？”
“我早就说过了，我们几个部落马上就迁到草原深处去，这草原不在属于我们了，你们要走尽管走便是了。”
王继勇冷笑一声：“呵呵，我可提前跟你说清楚，这种披甲之士，在宁夏还有不下三万，若是你敢在我们背后捅刀子，你们的部落必定会从草原上抹去，我们汉人有句话想必你也听说过，明犯我强汉者，虽远必诛。”
乌脱骨不是年轻气盛的汉子，自然知道部落这些人的性命要比自己的面子重要的多，也不生气：“我早说了，你们中原的事情我们不掺和，只希望你们早日安定下来，这河东之地草原肥美，若是不打仗，简直就是我们牧民的天堂。”
看着乌脱骨远去的背影，程孝廉笑了一声：“陈先生，你相信他是真的只想牧牛放羊么？”
“成吉思汗的子孙自然有一番大志，我来之前已经看过锦衣卫的情报了，各地的蒙古勇士不在少数，不管是主动还是被动的，他们还是有血性的，只要这个时候出一个英雄人物振臂一呼，也许草原上就会万众响应，成吉思汗的子孙虽然败回了草原之中，但是中原的富庶可是在他们的嘴中代代流传的。”
“快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