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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2部分

隋末阴雄-第11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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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单雄信的满脸通红,几乎快要赶上他的那一头火焰般的红发,他的手里拿着一个大酒囊,对着对面的徐世绩说道:“来,贤弟,咱们再干了,干了这一囊!”

    他说完,也不等徐世绩点头同意,直接用这大酒囊碰了一下徐世绩面前的一个大海碗,就开始咕嘟嘟地往嘴里灌起酒了,酒香四溢,飘得满帐都是,徐世绩叹了口气,平静地说道:“大哥喝得太多了,这样对你的伤势可不好,还是少饮为佳!”

    单雄信突然跳了起来,把手中的酒囊重重地往地上一砸,连带着把徐世绩的面前酒碗都砸翻在地,酒水撒得满地毡都是,他的嘴里喷着粗重的酒气,双眼血红,指着自己右大腿上的那道已经给纱布裹起的伤口,吼道:“兄弟,你说,这伤,这伤是怎么来的,是为谁受的?”

    徐世绩面不改色,缓缓地说道:“大哥这伤,是为了全瓦岗的兄弟们受的,光荣,壮烈。”

    单雄信重重地往地上啐了一口:“我呸,兄弟,为什么,为什么你对大哥也说这种冠冕堂皇的漂亮话了?我单雄信不是傻瓜,这一仗我们输得如此之惨,不是因为我们不中用,而是因为有人使坏!”

    徐世绩淡然道:“我们这仗明明大胜,斩杀三万多隋军,把他们赶回了河西,而他们想抢的粮食也是一无所获,怎么能叫输呢?”

    单雄信咬牙切齿地说道:“胜的只是魏公而已,我们这些翟司徒的部队,输得可是连老本都光了,跟着我一起来投的三百多个兄弟,今天一仗就折了一百多人,几乎占到一半,兄弟,你能体会我的心情吗?!”

    徐世绩叹了口气:“战场无情,今天大哥顶在一线,压力是大了点,小弟理解,不是你们的艰苦奋战,也不会有我军后面的大胜。”

    单雄信怒道:“兄弟,你要是还拿我当大哥的话,就给我说句实话,今天回洛仓城里的埋伏,究竟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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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千零二十八章 单雄信的怨气(一)

    徐世绩平静地看着单雄信,轻轻地叹了口气,说道:“大哥,这有什么怎么回事的?你们在前面力战,我们在后面接应,就是这么简单啊,这都是魏公的布置,我们也只是依布置而行。”

    单雄信咬牙切齿地说道:“就是魏公的布置才有问题,我问你,原先军议的时候,是让你守仓城对吧,可是为什么你要冲到战场上来救我?”

    徐世绩勾了勾嘴角:“你是我的结义大哥,我不能看着你出事,守仓城是我的职责所在,但救大哥是我必须要完成的义务,所以我只带了几百部曲骑兵冲阵救人,而仓城的防守,还是交给了部下。”

    单雄信冷笑道:“我知道你徐兄弟最讲义气,好,这事暂且不说,今天你救我了一命,按说我应该向你感恩的,但是今天这仗打着着实怪异,那仓城里能腾起这样的猛火,引发大爆炸,不可能是临时撤退时放火烧粮,肯定是早有布置,留下了硫黄,桐油,硝石这些厉害的引火之物,对不对!”

    徐世绩点了点头,面不改色:“是的,确实如此,我接到的命令就不是守仓城,而是把这些引火之物堆到仓窖的最底层,一开始我也奇怪,为什么要在这么多存粮下面放这些东西,但是魏公却是严令我不得过问,依计行事即可,在救你之前,我刚刚做完这些工作,这才可以撤离。”

    单雄信咬牙切齿地说道:“为什么这些布置,在事先军议的时候不说,不在众家头领面前说清楚?”

    徐世绩摇了摇头:“这大概是魏公有自己的考虑吧,如果翟司徒和大哥你们知道了后方会有变化,只怕不会尽力死战,作为主帅,作出决定是很艰难的,有时候就得用各种办法来激起部下的斗志与战意,若是翟司徒知道此战必败,就是要引隋军进回洛仓城,他打得也不会这么卖力,这么逼真了。”

    单雄信的双眼圆睁,厉声道:“弄了半天,我们就是前线用来诱敌,用来送死的肉盾,炮灰,是不是?”

    徐世绩微微一笑,给单雄信端过去一碗酒,说道:“也不能这样说,大哥啊,战场的情况是瞬间万变的,如果是作为主帅,是需要留下后手,以备不时之需的,如果翟司徒能取胜,那自然不用引爆回洛仓城,但是魏公还是得留下这样的布置,以策周全。”

    单雄信咬了咬牙:“可是军议的时候说得清楚,是我们在前面顶住,他的本部人马是要在关键时候出手相助的,可是直到我们奋战到支持不住,被迫撤退的时候,他的援军还是不见踪影,兄弟,魏公这是想要借刀杀人!”

    徐世绩的脸色一变:“这话言重了吧,怎么会借刀杀人呢?最多是魏公用兵比较狠,把翟司徒和大哥往死里逼罢了,不至于说借刀杀人。”

    单雄信恨恨地把徐世绩手中的酒碗一把抢过,往嘴里灌了一大口烈酒,他的脸色通红,鼻子里喷着粗重的酒气,一字一顿地说道:“兄弟,你不知道,魏公的心里,根本看不上翟司徒和我们这些草莽英雄,他是官家子弟出身,是大贵族,一时落难,无处栖身,这才上的瓦岗,他嘴上是一切以翟司徒为领袖,对他看起来处处退让,但实际上,从他上山到现在,还不是用各种手段,慢慢夺权,架空了翟司徒吗?此人的心机深沉,绝不是什么好人!”

    徐世绩的神色严峻,沉声道:“大哥,你喝多了,我去给你打点冷水,醒醒酒。”他说着,站起身准备出帐。

    单雄信突然一把拉住了徐世绩,低声道:“兄弟,我今天不是发酒疯,现在我的脑子清楚的很,平时里这些话我都放在心里不说,可是今天,我这心里堵得慌,必须要跟你说这些事。其实不光是我们,你们父子,也是李密要针对和清洗的对象。”

    徐世绩的脸色一变,点了点头,站起身起到帐外,对着站在十几步外,抱着长枪,来回踱步的几个护卫,扔过去两个酒囊,说道:“兄弟们辛苦了,去喝酒吧,这里我和大哥要一醉方休,不用你们守着了。”

    那几个得了酒的军士连声感谢,然后一起走向了边上的火堆,徐世绩绕着营帐仔细看了一番,确认无认后,才转回了帐内,在单雄信面前坐下,神色严肃:“大哥,今天我只当你发酒疯,你有什么话都说出来吧,兄弟这里听着便是。”

    单雄信又自顾自地灌了一大口酒,恨恨地说道:“魏公其实一上山的时候就打定了主意,他要的是招安,不是造反到底,所以他才会这样对待官府的降兵,给这些人高官厚禄,这些投降的官军,反而地位和实力,装备都反超了瓦岗的老弟兄,这如何能让人心服?!”

    徐世绩叹了口气:“大哥啊,这是人之常情,这些官军,象裴柱国他们,都是征战多年的精兵,老兵,战斗力很强,比瓦岗的弟兄们更好用,几乎不用训练,就可以直接投入战斗,魏公用他们很正常。山寨的兄弟讲的是义气,不怎么能拉得下脸,严格训练,甚至是杀人立威,所以魏公上网的时候手上没兵,只能把这些降兵弄到手下,这并不叫有异心吧。”

    “每次战胜后,不管是谁立的功大,魏公总是让翟司徒和大哥你的部下先挑战利品,他的人马和裴柱国他们的兵都是最后挑,两边的兄弟有了矛盾,他也是一直压着自己人,迁就你们,这难道也是有异心,要架空翟司徒吗?”

    单雄信冷笑道:“这正是魏公的厉害之处,表面上看,所有的事情都做得漂漂亮亮,让人无话可说,挑不出半点毛病,可实际上呢,他让老瓦岗兄弟占点小便宜,就能死心踏地地任由他摆布,要当诱饵当诱饵,要带头冲锋就得带头冲锋,每次战役下来,都是他的实力越来越强,瓦岗的老弟兄们却是死一个少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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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千零二十九章 单雄信的怨气(二)

    徐世绩摇了摇头,正色道:“大哥所言差矣!魏公的部队不是没有去打硬仗,恶仗过,就是前几天的黑石月城之战,不就是他亲率内马军和裴柱国的铁骑军,跟王老邪硬碰硬了吗?那战连魏公本人都差点战死,精兵良将折损近两万,可总是事实吧。”

    单雄信冷笑道:“所有的精兵铁骑都在他手里,月城之战是要长途奔袭,他总不可能让瓦岗的步兵去月城吧,而且那战他不停地说损失惨重,但以此为借口,又从各部各寨抽调了大批的骑兵补充内马军和裴仁基的部队,今天的大战,你看他突击的时候,有半点兵力不足的样子吗?”

    徐世绩皱了皱眉头:“打仗有损失后都会优先补充损失大的部队,就是翟司徒和大哥你的部下,不也是前几次优先得到了人员和装备的补充吗,你说魏公是越打越强,越打越多,可你们也是如此吧。主要是瓦岗现在势力越来越大,四方英雄和饥民百姓来投,最不缺的就是人,只要打了胜仗,有了装备,就可以武装更多的军队,这并不是魏公只发展自己的人马吧。”

    单雄信咬牙切齿地说道:“是,确实是不停地在补充,但我说的是,损失的是瓦岗的老弟兄,老骨血,也就是最早上瓦岗的那些兄弟,这些人是忠于翟司徒的,这一两年下来,死的死,伤的伤,现在翟司徒手下,又有多少老人了?就算是补充进来的兄弟,也多半是只认魏公,不认翟司徒吧。”

    徐世绩长叹一声:“大哥,你这话说的有点过了吧,瓦岗军在魏公来之前是个什么样的情况,我们都清楚,全寨的弟兄不过四五万人,还是拖家带口的,真正可战之兵不过三万左右,这点实力连张须陀的那万把人都打不过,不是魏公设计袭杀张须陀,让瓦岗名震中原,怎么会有这么多路山寨来投?我们的实力又怎么可能这样扩大?现在我们是百万之众了,又怎么可能都是原来的老弟兄?”

    单雄信冷笑道:“理是这个理,但是魏公大肆地招收官军,这些人跟咱们绿林好汉根本不是一路,现在的瓦岗,还是以前的那个带着大家劫富济贫,替天行道的瓦岗寨吗?”

    徐世绩摇了摇头:“大哥啊,我觉得你的一些观念要转变一下了,以前的瓦岗确实是讲江湖义气,但这样的模式,是不可能做大的,充其量是一个实力比较大的山寨而已,根本不能与官军主力对抗,如果不是魏公来,只怕瓦岗已经给张须陀消灭了。”

    单雄信的嘴角勾了勾:“现在跟给消灭了又有什么区别?真给张须陀招安了,不也是穿一身官军的皮,然后吃皇粮吗,现在在我眼里,魏公就是官军,而我们瓦岗兄弟,也就是给他招安了!”

    徐世绩笑着摆了摆手:“大哥真的是喝多了,连这种话都要说,魏公起兵,是为了除暴安良,消灭杨广这个无道昏君,还天下百姓一个清平盛世,这怎么能叫给招安了呢?是反过来他让官军中的良善之辈弃暗投明罢了。不可混为一谈。”

    单雄信咬了咬牙:“打跑一个杨皇帝,再来一个李皇帝,是这意思吗?”

    徐世绩点了点头:“天下总归是要有皇帝的,杨广无道,魏公来接这个位置,有什么问题呢?”

    单雄信哈哈一笑:“果然,这就是他的本意,连兄弟你都看出来了。自古无情最是帝王家,哪个登上皇位的开国皇帝,最后不是对起事的老兄弟,老部下们下手的?只不过李密还没得天下,就开始对我们瓦岗老弟兄们下手了!”

    徐世绩的眉头一皱:“大哥,别这么说,你对魏公有误会,他怎么会对老瓦岗弟兄下手呢?也就是今天出于战术需要,没有及时通知翟司徒罢了。慈不将兵,这个道理你应该懂,如果在隋军进攻河滩的时候他就出动兵马反击,只怕非但无法击败隋军,还会把自己给搭进去。只有这样用仓城为诱饵,火攻隋军,才能一举破敌,这个兵法,大哥应该知道啊!”

    单雄信冷笑道:“兄弟啊,你就是看不穿李密的真面目,他今天根本不是临机应变,而是早早就打好了主意,借刀杀人,先让王老邪来消灭掉翟司徒和老瓦岗兄弟,然后他再用回洛仓城的陷阱,把得胜之后的王老邪给一并除掉,这样的盘算,难道你就看不出来?”

    徐世绩的神色变得严肃起来,摇了摇头:“大哥,这种事情可千万不能信口开河啊,你没有证据,不能这样随便猜测魏公,再说了,魏公根本没有打算打这一仗,是翟司徒自己请愿要当先锋迎敌的,你不记得了吗?”

    单雄信不屑地勾了勾嘴角:“这就是他的激将法,明知翟司徒和各位头领不肯把这胜利的果实,也就是回洛仓城拱手相让,一定会主动请战的,这样他就不用落一个派他们送死的恶名了。如果魏公真的是以翟司徒他们为重,又怎么会在回洛仓城里精心布置这样的圈套?甚至一早就在仓城底下挖了地道来引燃这些桐油与硝石?兄弟,你信不信如果必要的话,他这回连你也一起炸了?”

    徐世绩的额头开始沁出汗珠,喃喃地说道:“不是这样的,大哥你想多了,这只是,这只是魏公的一个应急布置罢了,不是他的计划!”

    单雄信哈哈一笑:“应急布置?如果是应急布置,为什么看着翟司徒和我几乎送命,也不来救?今天若不是兄弟你来救我,这会儿我的脑袋早就挂在来整的槊尖上了,还有翟司徒,一路狂奔十余里,没有一兵一卒过来护卫,如此行陉,不是用冷血,或者是谋略能解释得了的,只能说,他是要借刀杀人,巴不得看到我们全死在战场上,这样他就能独霸瓦岗,走招安之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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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千零三十章 煽动分裂

    徐世绩的眉头紧锁,摇着头,说道:“不至于这样,大哥,你有点太误会魏公了,今天他在仓城内的布置,也只是应急之举,绝不是事先准备好的,我们也只是在昨天搬运米粮时,才在底层布了一层火油罢了,如果今天打胜了,我们是不会纵火的。”

    单雄信冷冷地说道:“兄弟啊,你不要给魏公的花言巧语给骗了,我问你,如果只是底部放了火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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