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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2部分

隋末阴雄-第1172部分

小说: 隋末阴雄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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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一松马缰,座下的汗血黑龙马,就一声长嘶,向前奔出,而他身后的几千壮士,本来战意有些消沉,一看李密带头冲锋,武人的胆气也都全起来了,所有将士都随着李密,高呼着口号,向前直冲,顿时就杀进了战团之中,就连房彦藻等正在溃退的步兵,也都被这股子气势所激励,加上再往后跑还要撞上费青奴所部的绿甲铁骑,还不如转身一战,死中求生。

    李密的大旗奇迹般地反过来向前移动了,他的军队数量上本不处于下风,光是内马军加上王伯当的援军,就超过万骑,加上大营里剩下的万人左右的步兵,并不比攻入大营的淮南军与王家部曲骑兵的数量少,现在反正双方已经完全没有阵形,几乎全是一对一的近身厮杀,三万多人,就在这方圆十里左右的大寨之中,几乎在每一个角落里格斗着,刀砍缺了口,就用刀背砸,铁棍砸断了,就用手肉搏,甚至有不少军士打红了眼,以拳互殴,打得手上皮都全破了,连白花花,血淋淋的掌骨都露了出来,仍不自知,还在那里大呼酣战。

    费青奴哈哈一笑,一斧狠狠地劈去,又是一个当面的铁甲瓦岗骑兵,给这一斧头生生地把脑袋从肩膀上搬了家,血泉从脖腔里喷涌而出,而尸身仍然坐在马上不倒,一根长槊握在手里,似乎随时要对着费青奴刺出。

    费青奴抹了抹脸上的汗水,飞起一脚,把面前这具无头尸身给踢下了马背,换了平时,他一定会弯腰去捡马下的首级,然后挂到自己的马脖子上,可是今天,他起码手杀三十多人了,却连一个人头也没捡,因为今天在他的眼里,只剩下了李密那颗脑袋。

    费青奴环视四周,跟在他身后的骑兵已经不到三百了,四千多手下,这会儿已经跟瓦岗骑兵杀作一团,人自为战,不成阵列,也不可能再指挥,一个副将凑了过来,说道:“将军,我们是不是冲得太快了,这会儿跟后面的弟兄们脱了节,是不是要回去整队再杀?”

    费青奴大吼道:“不,李密就在前面,咱们冲过去,取了他的脑袋就行,现在回撤,就前功尽弃啦,不必管后面,随我继续冲!”

    正说话间,一道强烈的破空之声从侧面而来,费青奴脸色一变,连忙一低头,只听“噗”地一声,正在和他说话的这名副将,胸口上正中一箭,铁甲给射了个通透,甚至箭尖从他的背后冒了出来,他难以置信地看着胸口这一箭,徒劳地伸出手想要去抓,可刚刚伸出一半,就眼前一黑,倒栽下马来。

    费青奴循箭看去,只见五十步开外,王伯当双目如炬,手中的大弓弓弦,还在晃动着,费青奴怒火一下子腾起,大骂道:“狗东西,又是你,吃爷爷一斧!”

    这会儿费青奴也不管李密了,拨转马头,直接冲着王伯当就冲了过去,三个瓦岗骑兵冲上前来,想要阻他,给他一斧头就象砍纸片一样地,把当前一人生生砍成两截,血溅得他满脸满身都是,活象个地府阎罗,对着另外五步之外的两人瞋目大吼:“想死就来啊!”

    那两个瓦岗骑兵吓得转身就逃,甚至不敢再看费青奴一眼,费青奴咬牙切齿,把大斧头重重地甩了甩,上面的那一截挂在斧头的肠子和半块肝脏,给他抖到了地上,他冲着驻马冷笑的王伯当吼道:“你有种别逃,爷爷现在来要你命啦!”

    王伯当冷冷地转过了身,向着寨门口那里奔去,一边跑,一边还挑衅似地把那张七石二斗的铁胎大弓在空中高高扬起:“绿脸,爷爷在这里,来啊。”

    单雄信不紧不慢地跟在罗士信所部的后面,看着罗士信的五千余骑,也冲进了大寨之中,跟绿甲青马的费青奴所部,混战到了一起,刘黑闼凑上前来:“裴仁基仍然在按兵不动,现在是咱们动手的好机会了。”

    单雄信哈哈一笑,提起寒骨白,笑道:“很好,冲进去,见瓦岗军就杀,罗士信交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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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千零五十九章 三军并进(四更)

    瓦岗军左营,李公逸寨,王辩率着几千名朔州铁骑,在来回冲杀着,当者无不披靡,远处,李公逸的大旗正在缓缓地倒下,潮水般的瓦岗军溃兵,正在丢戈弃甲,跟着李公逸的亲兵部曲们一起夺路而逃。

    杨威笑着驰马而过,看着刚刚放下手中的大弓,弓弦仍然在微微震动着的王辩,说道:“王将军,看来还是你这里速度快啊,我那里还没完事呢。”

    王辩笑道:“都差不多,你那里要不是打垮了张青特的贼营,这会儿也不会来这里看我的进展吧。”

    两人相视而笑,寨中火光四起,烟雾弥漫,王辩擦了擦脸上的汗水,看向了十里之外的徐盖大营的方向,那面“魏”字大旗,仍然在空中摇晃着,只是无数的箭矢,都对着这面大旗不停地射击着,旗面之上,已经是千疮百孔,连那个魏字,也几乎看不全了,倒象是一个大洞。

    杨威叹了口气:“王大帅总算是抓住了致胜的机会,李密这回已经挺得够久的啦,现在他给前后夹击,困在大寨里,作困兽之斗,失败只怕是早晚的事。王将军,现在我们这里已经基本上打垮了敌军,要不要去支援大营那里呢?”

    王辩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说道:“不,我等的任务还是向前突击,击破敌军,而不是三军合击,攻杀李密。这个时候,没有新的军令传达,还是遵循原来的军令的好。”

    杨威摇了摇头:“不对啊,王将军,王大帅原来下令的时候,是假设李密在营寨之后的二线防守,可没有料到李密居然会亲率内马军主力,直接冲进徐盖大营相救吧,现在两边已经杀到酣处,只差最后一把力,就可以击毙李密,大获全胜啦,我军现在要是杀过去,这左军各营的贼军都无法阻挡,正好可以给李密的侧面,狠狠地捅上一刀啊。”

    王辩摇了摇头,说道:“你看,杨将军,现在徐盖大营中火光冲天,烟尘四起,我们这时候如果冲杀进去,那淮南军的兄弟们未必知道我们是友军,很可能会当成敌军了,到时候反而自相残杀,无法禁止,当年薛世雄薛大将军,不就是在迷雾中炸了营,自相残杀,才会三万精锐,一朝尽丧吗?”

    杨威喃喃地说道:“也是啊。”

    王辩笑道:“咱们只需要按原计划行事,继续追杀逃敌,彻底地占领左军各营寨,然后派精骑出敌之后,阻止瓦岗军的后援进入大寨,就算是帮到王大帅了,别的事情不用考虑,杨将军,意下如何?”

    杨威哈哈一笑:“好,就依王将军,咱们追杀张青特和李公逸去,兄弟们,冲啊!”

    瓦岗军右军营寨,庞玉提刀纵马,踏着一面“邴”字大旗,对着身边的霍世举笑道:“这邴元真和郑虔象果然不过是文法小吏,真是不经打,我们才一个突击,他们就全崩溃了,不过他们跑起来倒是很快,这点看来跟翟让学到精髓了呀。”

    霍世举哈哈大笑,说道:“瓦岗军看来士气下降得确实很厉害,以前的翟让在时,有这样坚固的营垒,又有洛水为阻,兵力是我军的三倍,起码也会死战不退,我军绝没有这么容易得手,现在,翟让死了,他这些手下也就成了没魂的土狗,我们一发力,他们就弃营而逃啦。”

    一边的杜如晦摇了摇头:“霍将军,我军虽胜,但没有杀伤多少贼人,他们更多地是保存实力,贼军精锐,多是骑兵,现在我们还没有遇到敌军大股骑兵的突击,万万不可轻敌啊。想当初,李大亮将军就是率骑兵包抄时,被敌军的骑兵反吃的。”

    庞玉叹了口气:“可惜了大亮,多好的一员虎将,就这样陷于敌手,听说当日被俘的将士全被坑杀了,太让人遗憾啦。杜参军说的对,咱们还是不可掉以轻心,传令,方阵而前,搜索敌军营寨,以防埋伏。作好防敌军骑兵突击的准备。还有,河滩之上,留五千精兵防守,一定要守住桥头。”

    霍世举的嘴角勾了勾:“怎么,庞将军还要回去?”

    庞玉笑道:“不怕一万,只怕万一嘛,上次我们攻仓城那回,不也是给敌军的骑兵反击么,若不是王大帅守住了桥头,只怕咱们都回不去,这回留个心眼,总归没错的。”

    正说话间,一声长呼声响起:“庞将军,霍将军,等等我啊。”

    二人脸色一变,回头看去,只见刘长恭带着万余人马,一溜烟似地冲过浮桥,而刘长恭骑马提槊,冲在最前面,满脸都是笑容。

    霍世举不满地勾了勾嘴角,低声道:“这厮又来抢军功了,奶奶的。”

    杜如晦的眉头一皱:“大帅不是不让东都兵马出动吗?”

    庞玉叹了口气:“大帅现在只顾得上指挥攻击李密,哪有空管他,算了,分他们一点军功就是,别让他们冲到前面坏事便可。”

    说到这里,庞玉突然换了一副笑脸,对着刘长恭骑马迎去:“刘将军,你来实在是太好啦!”

    隋军主营,帅台之上,王世充不屑地勾了勾嘴角,看着正在过河的刘长恭所部,冷笑道:“这会儿速度倒是很快嘛。”

    魏征眉头紧锁:“东都兵又不听军令,擅自抢功了,要不要制止?”

    王世充摆了摆手:“现在不要,以免引起战场混乱,干死李密再说。”他站起身,伸了个懒腰,笑道:“好,太好了,瓦岗军所有的军队全部出动了,李密也是拼了老命,现在,就是我们亮出底牌,加最后一把劲的时候了,传令,全军突击,吹总攻号!”

    “呜”“咕”“咕”,急促的三声号响,很快,洛水两岸全是这个号角之声,响彻天地。王世充脸上挂着的笑空瞬间凝固不动了,因为,这不是总攻号,是鸣金的总退却号,他瞪大了眼睛,转头看向了吹号的那个军士,只见此人的脸上挂着得意的笑容,掷号于地,抽出一把短刀扑向了王世充:“王老邪,你完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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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千零六十章 致命的号角(五更)

    魏征大吼一声:“主公当心!”他猛地向前一扑,推开了王世充,可是自己却被这一刀狠狠地扎中了大腿,顿时血流如注,人也一下子瘫倒在地。

    这个军士抽出血淋淋的刀子,高声吼道:“杀王老邪,杀王老邪!”一刀狠狠地扎向了王世充的腰间。

    说时迟,那时快,王世充多年的军营生涯,让他几乎是本能地作出了反应,猛地一扭腰,一下子闪开了刺向他腰部的这一刀,同时左手捉住了这人的手腕,姆指直接扣上了他的酸筋,让他发不出力,右手一拧他的后脖颈,卡住他的脖子,让他转不了头,无法转刺自己,借这一扑之势,直接一脚踹中他的屁股,喝一声“去”!

    这个年轻的军士向前摔了个狗啃泥,一边的几个亲兵护卫连忙扑了上去,把此人死死地压住,按住臂膀,就这样扣在王世充的面前。

    王世充的眼中碧芒闪闪,先看着在地上血流不止的魏征,沉声道:“玄成,你不要动,医官,快来给魏参军医治!”

    魏征的头上冷汗直冒,说道:“没事,大帅,你,你没事就好。”

    王世充对着那个军士,厉声道:“你是何人,为何要害我!”

    那年轻的军士眼里几乎要喷出火来,一字一顿地说道:“我乃江南刘元进之子刘如松,王老邪,你背信弃义,杀我父亲并几万将士,我江南义军,恨不得食你肉,寝你皮,我混进你们隋军,隐姓埋名,就是为了这一天,只可恨,我没有一刀杀了你!”

    说到这里,他突然放声大笑起来:“不过没关系,我杀不了你,瓦岗义军也一定会替我报仇的,你的冲锋号我吹成了总退却,哈哈,王老邪,你就看着你的大军完蛋吧,我会在地狱的门口等着你的!”

    他说完,突然猛地一咬,重重地向着王世充一吐,王世充一转脸,一条血淋淋的东西从他的脸边擦过,却是半条舌头,再一看那刘如松,已经含笑着倒下,脸色尽是青紫之色,显然,他嘴里藏了剧毒,一见事情败露,就咬舌吞毒自尽,此人凶悍如此,让周围的众人也沉默不语。

    王世充却是冲向了帅台前,大吼道:“吹号,吹号,吹进军号,千万不能让前方将士们退后啊。”

    一个亲卫捡起了那刘如松扔在地上的号角,鼓起腮帮子狠狠地一吹,却是半点响动也没有,再一看,号角之中却是一片漆黑,想是那刘如松吹完之后,就用什么机关把喇叭口直接给封死了,再也吹不出半声出来。

    王世充木然地站在帅台前,如同石化了一样,他的须发,在随着这洛水之上扑面而来的寒气与冷风,在狂乱地飘散着,嘴里喃喃地说道:“难道,这真的是天意吗?”

    一股突如其来的怪风,伴随着这几十里前线中的烟雾,顿时弥漫了整个洛水东岸的战场,战场之上,杀声震天,十步之内,伸手不见五指,在瓦岗军的中军大寨里,几乎所有的人都是抽刀提槊,咬牙切齿地跟着面对面的敌人在厮杀着,谁也看不清外面的情况,而李密的那面“魏”字大旗,几乎成了敌我两军唯一可以看清楚的东西,攻防双方都拼命地在往这个方向挤,大旗已经千疮百孔,摇摇欲坠,却仍然顽强地在挺立着。

    旗下的李密也在顽强地挺立着,他披头散发,浑身都是血污,重甲之上,已经中了起码有十几箭,幸亏今天的李密,在皮甲外面还套了一套锁甲,内穿丝绸,一副标准的战将打扮,经过了这几年的军营生涯的锻炼,这个原本的文弱书生,体力和武艺也见涨,穿得起重铠,挥得动长枪了,虽说跟猛将兄们不好比,但也不至于弱不禁风,若非这甲胄的防护,只怕他也早已经给射死了。

    李密厉声吼叫着,声音已经嘶哑了:“挺住,挺住啊,援军就要到了,坚持就是胜利!”

    秦琼一鞭击出,砸碎了一个王家部曲骑兵的脑袋,连盔带头,打成了一个扁球,再复一鞭,击于马头之上,这匹倒霉的战马长嘶一声,倒地而毙,后面三五个骑兵还想上前攻击,秦琼大吼一声,一拧呼雷豹的那撮卷毛,只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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