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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0部分

隋末阴雄-第1260部分

小说: 隋末阴雄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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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卢楚的眼神一亮:“好,好办法!”

    段达的心下冷笑不已:我会告诉你玄武门的守将段瑜是我的侄儿,早就接我命令,封闭城门了吗,你元文都休想出去。就算出去了,就凭你那点本事,也能打得过王世充?

    但是段达却装出一副激动的样子,用力地点着头:“元内史,成败在此一举,你可一定要成功啊!”

    元文都咬了咬牙,向着杨侗行了个大礼:“陛下,臣去了,您请珍重!”他说着,转身头也不回地就出了殿,几百名部曲军士跟着他匆匆而出。

    段达回头看向了卢楚:“卢左丞,麻烦你去太阳门那里跟皇甫将军交代一声,让他一定要顶住,等到元内史的兵马到了,前兵夹击,现在就要牢牢守住城门,切不可开城出击。”

    卢楚用力地点了点头,一路小跑着冲了出去。

    段达的嘴角边闪过一丝冷笑,沉声道:“现在所有的宿卫军士听我号令,封闭殿门,任何人不得出入,有违令者,斩!”

    半个时辰之后,五更,二刻。

    天色已经蒙蒙亮,皇甫无逸和卢楚正站在太阳门城头,声嘶力竭地指挥着部下守城,城外淮南军的弓箭如雨点般地扫过城头,城头的守军早已经逃散一空,若不是因为他们没有云梯,只怕这会儿早就冲了上来。

    而在下面的城门处,几十名军士正抱着足有一米多粗的一根巨大石柱,那还是宫城外广场两边的华表,这会儿给现成地用来当攻城槌,一下一下地冲向着城门,每一下撞击,都把这大木门撞得一阵剧烈摇晃,震得城门后顶着大门的百余名军士一阵心血浮动,甚至有些人当场呕起血来。

    王世充策马站在城外百余步的地方,冷笑道:“城内众军听着,你们劫持圣上,附逆作乱,本是死罪,念在尔等受上官所蒙骗,不知是罪,上天有好生之德,许尔等现在自行散去,若是继续为元,卢,皇甫等逆党卖命,那破门之时,玉石俱焚,鸡犬不留。”

    皇甫无逸的声音有些发抖:“卢,卢左丞,为什么,为什么元内史还没到?”

    王世充哈哈一笑:“皇甫无逸,你还指望元文都来救你吗?我告诉你,玄武门那里我早就派人堵死了,他一个兵也别想出来,识相的现在弃甲投降,看在本帅跟你爹当年曾是战友的份上,我可以饶你一命。”

    皇甫无逸无力地瘫到了地上,喃喃地说道:“完了,全完了,元内史的攻击不成,咱们没了任何机会,卢左丞,好自为之吧!”他说着,一咬牙,回头直接从城墙上跳了下去,只听得一声马匹的长嘶声响起,卢楚跑回去一看,只见皇甫无逸骑着一匹高头大马,后面跟着两匹从马,在十几个护卫的跟随下向着西掖门的方向而去,很快就绝尘不见。

    卢楚气得一跺脚:“皇甫无逸,你,你小子,居然,居然早留了,退,退路。太,太不够,意思,意思啦!”

    他转头四顾,却发现城墙上只剩下了自己一个人,他咬了咬牙,脱下了身上的皮甲和头盔,从一边的城梯上溜了下去,直向一侧的太官署跑去。

    就在他刚下城楼的那一刻,只听“轰”地一声,巨大的城门终于被撞开,顶门的军士们倒了一地,还能爬起来的人全部一轰而散,而逃不掉的人则跪地弃甲请降,长龙般的淮南军士们,如潮水似地涌进了宫城,也顾不上城门内侧的那些降军,直向乾德殿的方向冲去。

    王世充不慌不忙地策马进入城门,几十个贴身亲卫先他一步冲入,把那些跪地投降的宿卫军士们如老鹰抓小鸡似地提溜进了城内,顺着宫城根儿按倒在地,王仁则顺手指着卢楚的背影,说道:“叔父,那个好像是卢楚。”

    王世充微微一笑:“仁则,卢楚就交给你了,本帅现在要去面圣,记住,活儿做细点,不然以后没人怕我了!”

    王仁则的眼中杀气一闪:“侄儿的大刀,已经饥渴难耐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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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千二百六十四章 大局已定

    东都,卯时,初刻,乾阳殿前。

    天色已经微亮,可是宫城之中,却无一只公鸡啼叫,经历了昨天一夜的激战与厮杀,宫城之中,尸横遍地,到处都是宿卫军和左屯卫军士的尸体,而四门之内,已经尽是重甲长槊的淮南步兵在值守着,一队队给解除了武装的俘虏,垂头丧气地被押往宫城之外,而卢楚的人头,则被枭在了王仁则的长槊之上,巡游起整个宫城,所过之处,欢声雷动。

    元文都的头盔已经不见了,原来梳得整整齐齐的头发,已经随着发带的不翼而飞,整个地披散了下来,一点原来悠闲风流的士人风度也没有,活脱脱一个斗败的公鸡,跟在他身后的,除了他的三个儿子,两个侄子外,只剩下了十余个护卫,而他正不停地敲着乾德殿那封闭的大门,哭喊道:“陛下,陛下,臣是元文都啊,请你开开门吧。”

    大门终于“吱呀”一声打开,一个脸色阴沉,虎背熊腰的将官走了出来,身后跟着二十余名全副武装的士兵,元文都认得此人,正是段达的副将黄桃树,他的眼睛一亮,连忙说道:“黄将军,陛下呢?他可安好?”

    黄桃树冷冷地说道:“陛下一切安好,段将军请了陛下的旨意,任何人不得出入,只是因为元内史一直敲门不停,所以陛下才让末将过来问一句,外面的情况如何了?”

    元文都长叹一声:“本官去玄武门的时候,守门的长秋监段瑜就说找不到开门的钥匙了,四下寻了半天,这才找到,只是刚刚打开城门时,却已经发现门外尽是王世充的伏兵,我军刚一出城门,就给乱箭射杀一半多人,只能退了回来,夹击之事,也无从谈起,更可恶的是,那段瑜见我军失势,竟然献门投降,放那些叛军入内。”

    “本官一路逃回来,本想会合了太阳门那里的皇甫将军和卢左丞退守大殿,可没想到却看到皇甫将军落荒而逃,只带了十余个护卫,斩开西掖门而去,连他的家人,老母和妻儿都不顾了。卢左丞他,他更是被那王仁则从太官署里搜出,当场给砍成了肉泥,连个尸首都无法保全。”

    说到这里,元文都已经是泣不成声,仿佛能看到自己的可怕结局。

    黄桃树面无表情,似乎早就料到这样的结局,淡然道:“这么说来,王世充已经率军入宫城了吗?”

    元文都咬了咬牙,正要开口,却听到后面传来了王世充那熟悉的声音:“元内史,咱们又见面了,你不是要请我入宫城议事的吗,现在我来了,咱们开始议吧。”

    元文都的菊花一紧,连忙转过了身,只见王世充骑在青天白日马之上,嘴角边勾起一丝嘲讽的冷笑,身后则是密集的军阵,费青奴,来整,沈光等将都护卫在一边,手中的兵刃之上,已经被鲜血染得一片殷红。

    元文都厉声道:“王世充,你竟敢起兵谋反,行那宇文化及之事,不得好死!”

    王世充冷笑道:“本帅是来平叛的,当宇文化及的,是你元文都。你们这帮狗贼,窃取圣上的信任,矫诏外联反贼,内害忠良,还有脸在这里大言不惭地说什么谋反,要不要脸?”

    元文都的脸色一变,正待开口反驳,段达的声音从他的身后响起:“王大帅,局势已经全部得到控制,陛下一切安好。”

    王世充微微一笑,冲着段达点了点头:“段将军,辛苦了,这回你做得很好,此次平叛,你可是首功之臣啊!”

    元文都如梦初醒,回头看着站在自己身后,全副武装,得意洋洋的段达,几乎一口老血要喷出来,他的身子晃了晃,直指段达,厉声道:“原来,原来是你出卖的我们,怪不得,怪不得玄武门的段瑜一直说找不到钥匙,原来,原来。。。。”

    段达哈哈一笑:“元文都,你以为每个人都跟你一样想要附逆吗?王大帅是国之栋梁,为国家征战沙场,一已之力托起大隋,你这狗贼却是要加以陷害。告诉你吧,我段达跟王大帅的交情,三十年前就有了,分得清忠奸善恶,是非曲直。再说了,你的那点鬼把戏,人家王大帅早知道了,就算我不出卖你,你以为就能害得了王大帅吗?”

    说到这里,段达的眼中凶光一闪:“黄将军,给我拿下!”

    杨侗的声音突然从后面传来:“王大将军,你带兵来此,意欲何为?”

    众人的脸色全都一变,齐齐地看向了门内,只见随着这薄薄的晨曦,杨侗在几个内侍的陪伴之下,缓步走出大殿,他的手在微微地发抖,显示出心中的恐惧,可是表情上却是极力地想要保持镇定,这个十五岁的孩子,在这个生死一刻的时候,仍然是在努力地维持着一个帝王的尊严与从容。

    王世充连忙回头对着身后的军士们说道:“全都给我放下兵器,锋锐朝后,不许惊扰了圣架!”滚鞍下马,跪倒在地:“微臣见过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所有的将士们也全都下马跪地,放下了手中的兵刃,把兵刃倒转,尖头朝向了后方,齐声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杨侗的心下稍安,他看着王世充,沉声道:“王大将军,你和元内史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怎么昨天还好好的,今天就弄成这样?朕到现在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呢。”

    王世充抬起头,看着泪流满面的元文都,厉声道:“陛下,元文都,卢楚,皇甫无逸等贼,矫诏宣臣入宫,伏兵于宫城之内,想要袭杀微臣,幸亏段达段将军没有参与此贼的逆谋,暗中通知了微臣,微臣怕他们狗急跳墙,加害陛下,这才带兵前来救驾,未及通知,死罪,死罪!”

    杨侗转头看向了段达:“段将军,是这样的吗?”

    段达连忙说道:“王大将军所言,句句属实。末将昨天晚上被这些贼党挟持,身不由已,只能暂时听他们的号令,与之周旋,也是为了保护陛下啊!”

    杨侗的眼中泪光闪闪,看向了元文都,哽咽道:“老师,为什么要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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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千二百六十五章 擒斩元卢

    这元文都在杨侗还是七八岁幼童的时候,就被杨广指定元文都教其读书习字了,所以才会如此信任元文都,对这个自婴儿时期就失去了父亲,又常年得不到祖父的亲爱,缺乏家庭温暖的少年天子来说,元文都不仅是老师,更象是半个父亲,也正是因此,才会对元文都这样无保留地信任,甚至虎符玉玺,也都给他。

    元文都的眼中泪光闪闪,哽咽道:“陛下,这件事情臣不让陛下知道,是为了你好,因为,因为臣也知道,万一真的要到起兵的地步,十有八九是要失败的,事到如今,臣无话可说,只恨无力杀贼,祸及于此。臣这就上路了,只恐祸事很快就会及于陛下,请您好自为之!”

    他说到这里,跪了下来,对着杨侗三拜九叩,咬了咬牙,转身大踏步地离去。而他的那几个子侄,也给黄桃树带着殿中的宿卫军士,全都连拉带拖地押出了兴教门外,很快,这些人的哭声和哀号声就听不见了。

    王世充转过头,对着王仁则使了个眼色,王仁则心领神会,一挥手,带着二十多个满身鲜血的刽子手向着兴教门外走去,杨侗这时候已经不敢看那个方向了,英俊的脸上,早已经是涕泪横流。

    王世充冲着段达点了点头,段达一挥手,殿中的宿卫军士们全都列队撤出,而王世充身边的沈光,来整等将则带着各自的亲卫部曲,接替了这些宿卫军的位置,王世充站起身,走到了杨侗的身边,低声道:“陛下,现在太后受了些惊吓,情况不是太好,您现在最好去她身边请个安,这也是孝道啊。”

    杨侗抬起头,抹了抹眼泪:“母后现在还好吗?”

    王世充点了点对:“身体无忧,但是听到外面打仗的声音,一开始是吓得晕了过去,现在好些了,一个劲儿地在唤您的名字呢,只有见到了您,她才安心。”

    杨侗咬了咬牙:“那还有劳王大将军前面带路,摆驾慈宁宫。”

    小半个时辰后,慈宁宫,三十五六岁,一脸慈祥的刘太后,正和杨侗在一起抱头痛哭,宫中的宫女与内侍们,全都偷偷地垂泪,这里没有一个持刀执槊的军士,只有王世充,已经换了一身紫色的官袍,披头散发地站在一边,低头不语。

    杨侗抬起了头,看向王世充,眼中泪光闪闪:“王纳言,这回你不经朕的同意,就诛杀了先帝留下的,也是拥立朕的辅命大臣。就算元内史,卢左丞他们有罪,起码也应该交由有司论罪,怎么能这样当着朕的面就杀人呢?元内史他毕竟是朕的授业恩师,你这样就当着朕的面把他杀了,眼里可曾有朕的存在?”

    王世充一下子跪倒在地,涕泪横流:“陛下,臣知道这次冒犯了陛下,罪该万死,陛下就算在这里把臣打杀,臣也是毫无怨言,只是请在陛下赐臣一死之前,容臣能说几句肺腑之言。”

    杨侗咬了咬牙,冷笑道:“现在朕也成了你手中的傀儡,一如江都宫变后的先帝,只有你杀朕的份,谁还能杀得了你啊,就算这里所有人加起来,只怕也不是身经百战的王纳言你的对手,你就不用继续演戏了,有话说吧。”

    王世充垂泪道:“陛下,我王世充本是西域胡商之后,先祖母改嫁入王家,这才有了我的先父,因为这个出身,我从小就给人看不起,若不是机缘巧合,随征南陈立下战功,只怕一辈子只能当个商人,农夫。这一切,都是文皇帝和先帝给臣的,臣受隋室两代帝王之厚恩,即使是粉身碎骨,也难以为报,又怎么可能起半点异心,行那篡逆之事呢?”

    杨侗哈哈一笑:“宇文化及他们家受的恩更多,不也反了吗?”

    王世充摇了摇头,正色道:“不,宇文化及并没有立什么功,他的地位只是因为他的出身,真正为大隋出身入死的,是宇文述,他虽然专权,但并不敢有半丝反心。臣也一样,臣今天的官职,是为了大隋出生入死得来的,自然会无比珍惜。”

    “但是元文都,卢楚等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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