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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5部分

隋末阴雄-第365部分

小说: 隋末阴雄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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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护着自己的脖子,饶是如此,仍是几乎喘不过气,连声叫道:“快打这贼子!”

    那些“妇人”们一开始是不知所措,给张衡这么一叫全都醒悟了过来,上前拿着大木棒劈头盖脸地对着春福的后背打了下去。

    春福给打得满嘴是血,帽子也掉了,披头散发,面目狰狞,状若厉鬼。他咬牙切齿地叫道:“我就是做了鬼也要拉你上路!”于是也不再试图掐死张衡,而是狠狠地一口咬到了张衡的脸上,入肉三分。

    张衡发出了一声非人类的惨叫,一边拼命把春福向外推,一边厉声吼道:“杀了他!”

    而那些“妇人”们一看到这样的情况,手上全都使了全力,这些骁果卫士力量远远超过常人,刚才怕打杀了春福,所以只用了三分力,这一下听到张衡这样叫了。下手再也不留情。

    一棒子下去,骨断筋折的声音一下子钻进了每个人的耳朵里,几棍子下去,春福闷哼几声。口中鲜血狂喷,抽搐了两下,再也不动了,只有一双眼睛睁得大大的,脸上却似乎微微带有一丝笑意,而他的嘴里还咬着从张衡脸上撕下来的那块肉。就在他生命之火熄灭的最后一刹那,春福在心里喃喃地说道:阿妹,阿兄尽力了,行满,一定要为我们报仇啊!

    张衡好不容易从春福的身下钻了出来,一起身便抬手打了一个“妇人”一耳光,厉声喝道:“混蛋,怎么就把他给打死了?!”

    那“妇人”一边摸着自己的脸,一边辩解道:“大人,是您下令说杀了他的呀,小的们只是依命行事。”

    张衡又打了这人另一边脸一下:“混蛋,你没脑子的啊,我那是给他咬急了一时乱喊的,这人是重要证人,不是进来前就说不能杀的吗?!”

    那“妇人”给打得七晕八素,又不敢回嘴,只好站在原处,心里却把张衡的祖宗十八代骂了个遍。

    张衡看了一眼地上春福那死不瞑目却又含笑而终的诡异神情,一下子醒过神来:这小子这样做是故意求死啊,他知道了太多的秘密,也不想给我们拿下后再受那苦刑,反正左右是一死,就用这种方式逼我打杀了他。

    张衡料不到这个死太监还有这等心机,心下懊恼万分,抬头一看已经在一边给吓得面无人色的陈贵人和宫女们,厉声道:“太子有令,所有人犯全部带到偏殿听候发落,再有违令者,这就是下场!”

    张衡狠狠地指了指地上春福的尸体,还重重地踢了一脚。

    陈贵人给吓得早就说不出话了,她望向了杨坚,泪如雨下,似乎还想向他求助,而杨坚这时候已经闭上了眼睛,老泪纵横,却是闭紧了嘴,一个字也不再说,他经历了一辈子的宫廷斗争,深知此时胜负已定,求饶也是无用,徒留笑柄而已。

    宫女们架着陈贵人匆匆地出了大殿,六七个“妇人”也拖着滴血的大棒子跟了出去,大殿中一下子只剩下了张衡和四五个卫士。

    张衡脸上挂着邪恶而残忍的微笑,轻声对着杨坚道:“皇上,这可是太子的命令,您上路后千万别怪小人。”

    杨坚转过了头,睁开眼睛,突然挤出了一丝笑容,也能说出话来了:“朕当年登位之时,也是这般打杀自己的亲外孙,万事有因有果,朕有今日,也算是报应。”

    “可你张衡,一直受朕恩惠,今天为了帮杨广那个畜生,不惜弑君,做下这种人神共愤之事,将来必遭报应!”杨坚颤巍巍地抬起了手,指着张衡,用尽全身最后的力气骂道:“杨广、张衡、杨素、宇文述!你们全都不得好死!”

    张衡的脸都给气得通红,也大骂道:“老子今天先让你不得好死!”于是狠狠地挥了挥手,如狼似虎的“妇人”们个个面带狞笑,一下子扑了上去……

    陈贵人被几名宫女半架半拖着正走下大福殿的台阶,突然听到后面传来一阵惨叫声,她的身子猛然一抖,一下子回过了身,哭叫着:“皇上,皇上!”

    那几名脸搽得象猴子屁股一样的“妇人”一下子挡住了陈贵人的去路,其中一人还拿起了那根血迹斑斓的木棒子示威似地在陈贵人面前晃了晃,几名宫女也都带着哭腔,一边死死地拉着陈贵人,一边叫着:“娘娘,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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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百九十四章 仁寿惊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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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贵人急火攻心,眼前一黑,朱唇微启,一道鲜血从嘴角淌下,整个人也跟被抽去了筋骨一样,软绵绵地瘫在了地上,竟自晕了过去。那几个宫女在“妇人”们杀气腾腾的眼神下,忙不迭地架起了陈贵人,拖向了原来杨广所在的那个偏殿。

    大宝殿外,杨广正焦急地来回踱着步,郭衍和宇文述站在一边,宇文述不停地搓着手,而郭衍则不住地向着宫门内张望着。

    杨素还是一身紫色官服,立在一边,眼睛微微地闭着,热风吹着他那雪白的胡须,虽然杨素仍然稳如泰山,但那身汗湿的官服充分地显示出他此刻的焦虑。

    宫内传来一阵脚步声,郭衍一下子叫了起来:“殿下,张右庶出来了!”

    杨广马上停下了脚步,直接站到了宫门口向里看去,宇文述紧紧地跟上,而杨素也一下子睁开了双眼,快步上前,立于杨广的身后。

    满头大汗,右脸颊贴了块纱布的张衡跑了出来,整个脸上都写满了得意和兴奋,一看到杨广就喊道:“殿下,幸不辱使命!”他一边说着一边拿出了半块虎符,郑重其事地塞进了杨广的手中。

    杨广浑身一震,向后退了两步,脸上写满了哀伤,但转瞬间又是兴奋的表情上脸,他也顾不得身边的近臣和宫门前的“妇人”们,一下子上前抓住了张衡的双手,顺便把那半块虎符也抓到了手里。

    张衡能感觉到杨广的掌心里那汗湿的温度,耳朵里却传进了杨广急促的话语声:“具体情况如何?”

    张衡看了一眼周围的人,马上换了一副表情,号陶大哭起来:“殿下啊,皇上他,皇上他,皇上他龙御归天啦!”

    杨广一下子如五雷轰顶,直接倒在了地上。然后捶胸顿足起来:“父皇啊,父皇啊,您怎么就这么扔下孩儿一个人去了啊!”他这一下子眼泪鼻涕如火山一样地暴发,弄得满身都是。

    宇文述和郭衍一下子蹲在了杨广的身边。一边陪着他飚泪,一边劝道:“太子啊,太子啊,您可千万要节哀顺变!”

    而周围的那些“妇人”们也齐刷刷地跪了下来,如丧考妣般地大哭。可惜多数人没有杨广这演技,只是干嚎,声音虽然不小,却是挤了半天也掉不下一滴泪水来。

    杨素看到这些人的丑态,心中鄙夷之极,嘴角一撇,脸上不自觉地露出一丝不屑的神情,只是转瞬即过。

    他没有跟着杨广一起表演,而是转向了张衡,沉声问道:“张右庶。皇上可曾留下什么遗诏或者口谕没有?”

    张衡一下子收起了眼泪,抹了抹眼睛,正色道:“皇上临终前口谕,诏命太子杨广即位,还说诸臣需要忠心事新君,切不可生出二心!”

    杨素不等张衡说完,便正了正自己的衣冠,推金山、倒玉柱,直接向着还在地上放声大哭的杨广跪了下来,郑重其事地三跪九叩首。施以最隆重的稽首大礼,口中朗声道:“臣越国公,尚书令杨素,恭迎新皇即位。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宇文述、郭衍和张衡也一下子醒过了神来,连忙跪了下来,也跟杨素一样开始行起了大礼。

    杨广哭得更来劲了,一边哭一边狠狠地捶着自己的胸口,连气都快喘不上了,断断续续地说道:“父皇不在了。孤当皇帝有啥用啊,你们别拦着我,孤要去见父皇,孤要去见父皇啊!父皇啊,你怎么就没让孩儿见您最后一面啊!”

    杨素看得心中冷笑不止,但表面上仍摆出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脸上此时也是老泪纵横,颤声道:“臣以为现在陛下应该节哀,现在要处理的事情还很多,先皇的丧事都不是现在最紧要的,陛下一定要分清楚此时的轻重缓急!”

    这话说到了杨广的心坎里,他抹了抹眼泪,站起了身,说道:“众卿平身,杨尚书,你说现在朕应该做些什么?”

    杨素没料到杨广前一刻还在地上号啕大哭,这一刻居然已经称起朕来了,还真是不加任何掩饰。

    但杨素的脸上也换上了一副凝重而严肃的表情,他早就在心中打好了腹稿,这会儿先是拭了拭眼角的泪水,然后沉声道:“第一件事,马上审问陈贵人和春福,找出她们的幕后主使!”

    张衡听到这话后,浑身一震,嗫嚅着说道:“陈贵人刚才晕了,现在被押到了偏殿看管,至于那春福……”

    杨素一看张衡这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心中暗叫一声不好,上前两步,直视着张衡,厉声问道:“春福怎么了?”

    张衡恨恨地指了指自己脸上的纱布,说道:“这小子袭击我,还从我脸上咬了块肉下来,被左右侍卫们乱棍打死了。”

    杨素气得满脸通红,也顾不得杨广就在身边,吼了起来:“张衡,你也是老臣了,怎么办事如此不力?”

    “那陈贵人不过是一个妇人罢了,春福才是那个幕后黑手暗中操纵她和控制她的人,陈贵人不能出宫,对外的联络也全是由此人办理,你给他咬了一口就把他打死了,这下子线索全断,还叫我们如何去查那个幕后黑手?!”

    张衡情知理亏,低下了头看着自己的脚尖,不再说话。

    杨广面沉如水,摆了摆手,阻止了杨素继续责骂张衡,道:“事已至此,多说也没有用了,张右庶是今天的首功之臣,即使有点小过失,也是瑕不掩瑜,越国公,你说接下来怎么办?”

    杨素马上明白了杨广的态度偏向了张衡而不是自己,意识到这个话题绝不能再继续,他略一思忖,正色道:“既然眼下追查黑手的线索已断,那首要之事就是陛下的登位大典。”

    张衡一听到这话,马上抬起了头,换起了一副谄笑的嘴脸,道:“是啊,陛下,现在我们应该马上回大兴。召集百官,宣布先皇的死讯,然后再登位。一旦皇上正式登位之后,大局已定。到时候再慢慢审问陈贵人不迟。”

    “万万不可!”杨素严厉的声音如同半空之中打了一个炸雷,震得所有人心里都是一惊。

    杨广皱了皱眉毛,问道:“越国公,这又有何不可?历代皇帝不都是这么来的吗?”

    杨素摇了摇头:“现在有三件事情都跟正常接位的皇帝不一样,所以不能按正常的程序来。这第一,长孙晟手握雄兵,还在观望之中,眼下他的态度是决定性的,如果他不跟我们一条心,那我们能不能进大兴都要打个问号。”

    “第二,杨勇还在东宫之中,如果是长孙晟或者那个幕后的黑手把他放了出来,那么他无论是被长孙晟拥立还是逃到汉王杨谅那里,都会是个巨大的麻烦。皇上登位之前一定要把这个隐患给解决掉。”

    “还有第三件事,就是先皇归天时陈贵人也在场,万一她到时候在百官面前乱说话,跟我们的说法不合,也会非常麻烦,会授人以口实。眼下那个幕后黑手应该还不知道皇上归天的具体情况,时间站在我们这一边,所以必须当机立断。”

    杨广和宇文述等人听得连连点头,急问道:“怎么个当机立断?”

    杨素从宫门那里看了一眼偏殿,眼中神芒连续闪烁着:“最紧要之事。是要由宇文将军带上一队精骑,持了皇上手里的虎符,还有柳述身上的那块金牌回大兴,告诉长孙晟先皇已经归天之事。叫他速速来仁寿宫面驾。”

    宇文述一下子愤怒叫了起来:“杨尚书,你这是要借长孙晟之手杀我吗?”

    杨素摇了摇头:“不是,长孙晟只要见到先皇这面随身的虎符和金牌,就会知道先皇已经不在了,他是个聪明人,不会傻乎乎地杀你去泄愤。不然他早就会杀掉玄感和李密了。”

    “眼下胜负已分,我们给他一个效忠新皇的机会,他怎么可能放过?”

    宇文述眼珠子转来转去,却闭上了嘴,不再说话。

    杨素继续道:“如果长孙晟验过虎符后交出兵权,只身来这仁寿宫参见皇上,那就没什么好担忧的了,这时候需要宇文将军调集右屯卫的部队入城,全城戒严,然后再去以先皇的名义杀掉杨勇,只要杨勇一死,那就没什么好怕的了。”

    宇文述突然“嘿嘿”一声冷笑:“杨尚书,你可真是会做人啊,张右庶最后服侍了先皇上路,我宇文述羊入虎口进了长孙晟的大营,而郭将军也要在我不在时负责这仁寿宫的守卫,请问你杨仆射做了些什么?”

    杨素眉毛一动,声音铿锵有力:“我儿玄感,这次的事件里出生入死,要不是他稳稳地控制了大兴的局势,我们这里也不可能有动手的机会,这还不够吗?”

    杨广突然一摆手,阻止了两人的争论,他对着杨素笑了笑:“越国公劳苦功高自是不用说的,只是宇文将军要掌握右屯卫大营,再要去送那庶人上路,恐怕是分身乏术。”

    “以朕看来,反正杨将军现在正是防守东宫,这事就交他做了,事成之后,朕一定会重重赏赐他的。”

    杨素一抬眼,突然撞上了杨广那张脸,满面笑容的背后,眼中的寒光却是一闪而过。

    杨素心里一激灵,一下子明白了杨广是要让自己家在这次的事中亲手沾上血,这样才能断了自己的一切退路和想法。

    杨素更清楚以杨广这种心狠手辣的个性,连自己的父皇都杀了,想对自己下手更是不会有并分犹豫,要是现在不答应这事,恐怕大祸转瞬即至,于是杨素咬了咬牙,一个长揖及腰:“臣领旨。”

    杨广哈哈一笑,拍了拍杨素的肩膀:“越国公一向公忠体国,实在是国之栋梁啊,有越国公在,朕可高枕无忧矣!”

    杨广说完这句话后,看了一眼远处的那个偏殿,嘴角边闪过一丝邪恶的笑意。

    天色渐渐地暗了下来,偏殿之中亮起了灯,陈贵人已经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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