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岁约阿希姆-第6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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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认地面部队的无线电信标,目标在正前方。”
花房式机鼻的投弹瞄准位置,领机导航员斯普鲁莱一面熟练地操纵着精密的制导操控系统,一面通过无线电向整个飞行队通报飞行情况。接下来,他对照空军参谋部提供的航拍照片,通过目测确认了出此次轰炸的目标。
“目标已确认,可以开始攻击。”
“各机注意,战龙1号准备投弹,攻击目标是东北角的7号炮垒,各机依顺序实施攻击!”
随着队指挥官的指令下达,领机迅速开启了内置吊舱的舱门,里面挂装了一枚“死神…ii”型特种炸弹。这种全重2200公斤、战斗部287公斤的“钻地弹”可以钻透3米左右的钢筋混凝土墙或15…20米的厚土层,其侵彻力已经超过了奥匈帝国的“卡尔臼炮”,而且,采用无线电制导和火箭操控技术的“死神…ii”,攻击地面目标的圆径误差仅为10米,精准度较“卡尔臼炮”高出了不少。当然了,一枚“死神ii”的造价,相当于24枚“卡尔臼炮”专用穿甲弹,ik…48机群出动一次的耗费,也较“卡尔臼炮”运转维护的费用昂贵许多,单战场的性价和威慑力而言,“卡尔臼炮”占有优势,这也是奥匈帝国格外偏好重炮的一大缘故,但从军事科技的发展趋势来看,“卡尔臼炮”代表着过去,而“死神ii”代表的是未来……
斯普鲁莱紧盯着轰炸雷达瞄具,尽管地面进攻部队在轰炸开始前已经暂停了攻势,以尽可能避免造成误伤,但埃尔斯登要塞空依然硝烟弥漫,各种燃烧物产生的烟尘、守军高射炮炸开的烟雾,都对来自空的目视观察构成了严重干扰,而雷达瞄具的作用是穿透硝烟,将雷达照射区域的地形地貌反映在高速电子显像管——在普通人眼里,这些图形既缺乏美感,又难以辨认,而在训练有素的投弹手眼里,它们是通向胜利的神秘符号!
“嘿,军士,希望你第一脚射门能带领我们得分!”耳机里传来友机飞行员的声音。
斯普鲁莱挑起嘴角:“我正在努力……”
从6000米高度投弹,“死神…ii”型无线制导炸弹除了通过重力加速度获得可观的动能之外,在接触地面前的最后3…4秒,还将启动火箭发动机,落地时可达1。5…2倍音速,整个过程理论可实现半自动化,但基于实战条件的复杂性,攻击效果依然取决于投弹手的素质和发挥。
片刻过后,炸弹落地,斯普鲁莱连忙将视角切换到光学瞄准器。透过硝烟的间隙,隐约可见一团蘑菇状的黑烟从苏格兰要塞的东北角升腾而起。
“我们似乎命目标了!”通讯员兼机尾机枪手的声音透过耳机传来。
“是的,似乎命了,但还不能百分百肯定。”斯普鲁莱应道。
无论第一击是否得分,攻击都要继续实施。很快的,耳机里传来了另一名投弹手的声音:“各机注意,战龙2号投弹,攻击目标是北侧的9号炮垒!”
旋即有人道:“祝你好运,格兰特!”
稍许等待,那名投弹手大声道:“攻击完毕,暂无法确认战果。”
然后是第三名投弹手的声音:“各机注意,战龙3号投弹,攻击目标是西侧的12号炮垒!”
紧接着,通信员将战斗机队的通讯信号接入进来。
“呼叫战龙队,呼叫战龙队,黑狮鹫队7号机报告,第一枚重磅航弹未能击毁敌方炮垒,弹着点偏南大约五米!重复,第一枚重磅航弹略微偏离目标,弹着点偏南大约十米,未能击毁敌方炮垒!”
听到己方战斗机的侦察报告,斯普鲁莱顿时懊恼拍拍脑袋。虽说他们在训练时也只有30%…40%的命率,但首战首击没能的,遗憾是显而易见的。
仅仅两秒过后,那个声音的音量提高了半度:“纠正报告!纠正报告!第一枚重磅航弹引发猛烈爆炸,可能是击了敌方暗堡或隐蔽弹药库!重复,第一枚重磅航单引发了猛烈爆炸,初步判断是击敌方地下设施,引发了弹药殉爆!”
斯普鲁莱顿时由悲转喜。
片刻过后,战斗机飞行员继续提供低空侦察报告:“呼叫战龙队,黑狮鹫7号报告,第二枚重磅炸弹命敌方9号炮垒!重复,第二枚重磅炸弹命敌方9号炮垒,爆炸非常猛烈,但暂时还无法判断敌方炮垒的损毁情况……第三枚重磅炸弹未击敌方炮垒,弹着点偏离目标……”
完成轰炸任务,编号d…101的ik…48型战术轰炸机略微拉起机头,向右偏转机翼,潇洒地来了个小半径的水平转向。从高空俯瞰地面,在炮火和炸弹的轮番侵袭下,苏格兰人苦心经营的埃尔斯登要塞像是孩童在地毯打翻了巧克力蛋糕,黑一块黄一块,到处凹凸不平。对有洁癖的人来说,这样一幅画面简直是灾难!
与此同时,在远眺苏格兰要塞的前线观察所里,来自德国的路易皇储和德军参谋部的军官们正密切关注着这场规模并不大的空袭。那些带着沉闷轰鸣声的轰炸机,从高空投下一枚又一枚雪茄状的炸弹,它们落地的时候虽然不像“卡尔臼炮”发威那样带来山崩地裂的震撼,但两三次攻击,总有那么一次能够摧垮敌方炮垒,要知道在大规模的轰炸和炮击之后,留下来的都是最为坚固的防御堡垒。
“我们的制导型航空穿甲弹,能击穿多厚的工事?”路易皇储向随行的参谋军官发问。
这人当即回答:“600公斤的hs…600型,能够击穿300毫米厚的硬质钢板或1000毫米厚的钢筋混凝土层;900公斤的hs…900型,可以击穿440毫米厚的硬质钢板或1500毫米厚的钢筋混凝土层;1500公斤的hs…1500型,能够击穿800毫米厚的硬质钢板或2000毫米厚的钢筋混凝土层。”
放在和平时期,人们对这些数据没有太多的直观概念,毕竟欧洲形势乃至世界格局都发生了很大的变化,许多耗费巨资打造的要塞和防线都已逐渐沦为了历史遗迹,即便是在东线,德国及其盟友军队也早已停止了对边境防线的扩建,而是在弹性防御学说的引领下,建立起大纵深、多层次的防御体系。
以当前的技术标准来看,无论是同盟国阵营的边境防线,还是苏俄的国防工事,都已不再是难以攻克的“钢墙铁壁”。苏格兰人的埃尔斯登要塞,似乎已经成为了“最后的武士”。
“你们使用的制导型航空穿甲弹,好像是2000公斤级的?”路易皇储转过头问西蒙…布莱德利。
这位在联军前线指挥部负责空地协调的新联合王国空军将客客气气地回答说:“那些轰炸机使用的,应该是战斗全重2200公斤的‘死神ii’型特种炸弹,是专门研制用来对付陆要塞的。事实,如果不是苏格兰人构建了埃尔斯登要塞这样坚固的防御堡垒群,我们也用不着研发这个级别的特种炸弹。”
路易皇储点了点头,似问非问地说道:“我们也该订购一批,以备不时之需。”
布莱德利将军淡淡一笑:“自爱尔兰独立,到新联合王国诞生,再到现在,我们生产出来的任何一款武器,都是随时供应德国军方的,优先级别等同于本国军队,甚至在形势特殊的时候,优先于本国军队。这点您大可以放心!”
路易皇储瞅着对方的脸,似在观察,又像是在揣摩,然后,露出了一丝满意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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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36。第1035章 自知之明
夜幕降临时,埃尔斯登要塞的枪炮声愈渐稀疏,经过12个多小时的鏖战,以英格兰陆军第2、第7步兵师以及新联合王国陆军第51装步突击师为主力的联军地面部队,已基本占领了这座苏格兰要塞地面以的防御工事,但是,这场要塞攻防战并没有此落幕,此时仍有数量不详的苏格兰士兵退守各处地下防御工事,它们或由蜿蜒漫长的地下通道相连,或是非常隐蔽的独立空间,而且有完备的通风设施和物资储备,除非守军集体投降,否则的话,进攻一方必须投入很大的精力、花费不小的代价才能将这些地下工事清理干净。
伦敦,新白金汉宫,年过七旬的英格兰国王爱德华八世、英格兰***贝图斯以及一众权贵们聚集在议事厅,焦急等待着来自前线的消息。
不久,一名参谋军官走进议事厅,将电报夹呈给爱德华八世。
爱德华八世打开电报夹扫了一眼,面色顿时阴沉下来,顺手将电报夹丢给他的长子胡贝图斯。
较德国皇储路易年长5岁的胡贝图斯,穿着一身英格兰陆军将官制服——这款军装完全摒弃了英国陆军的“卡其布”,选用了跟德国陆军相似的深灰色,许多细节部分也采用了典型的德式风格,虽然看起来笔挺帅气,但受到英格兰民众乃至军队的抵制。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英格兰军队的士气低迷到连正常行军任务也难以顺利完成的程度,更不用说跟好斗的苏格兰人相抗衡了。
看过电报内容,又以目光征求了爱德华八世的意见,胡贝图斯清了清嗓子,用纯正流利的德语读道:“第1近卫装甲旅和第3、第4步兵师在天黑前向邓弗里斯防线发动了第五次进攻,第1近卫装甲旅的突击部队一度击穿守军阵地,突入了邓弗里斯镇,随后遭到苏格兰军队的顽强抵抗,被迫撤出邓弗里斯……福尔肯将军认为,参战各部已经鏖战一天,士兵们非常疲惫,如果联合参谋部不能调派增援力量,他将让各部好好休整一晚,明早再行进攻。”
听完胡贝图斯所读的电报,众人一阵叹息。
在座的权贵,绝大多数都是跟随爱德华八世来到英格兰的德国人,他们有的是家族的近亲远戚,有的是没落贵族、失意军人,在爱德华八世建立和巩固王权的过程,他们出钱出力,而后近水楼台先得月,或在军政界身居高位,或在商业界大展拳脚,或是成为富甲一方的大地主。尽管这些人想方设法融入英格兰社会,但根子的差别摆在那里,没有几代人的时间是很难消弭的。
爱德华八世突然一掌拍在桌:“这,是每年投入5亿镑的成果!这,这进行全面整编的成果!这,是英格兰军人宣誓效忠的结果!”
议事厅里鸦雀无声。
“罢了罢了!”爱德华叹道,“指望英格兰军队打赢这样的硬仗是不太现实了,我们还是让爱尔兰人去啃这些硬骨头!他们牙齿好,胃口好,只要将不列颠的主导权让给他们,挥师踏平苏格兰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可是……”有人欲言又止。
“我知道你们在担心什么。”爱德华八世道,“如果英格兰军队表现得足够好,我,统治四千万英格兰人的君王,用不着向我那仅仅统治一千万爱尔兰人和两百万威尔士人的表外甥低头。相于这个国家的潜在利益,我们必须把它的稳定、它的安全放在首位,只有稳定、安全,才有资格谋划长远!”
此言一出,当即有数人点赞道:“吾王圣明!”
爱德华八世有些厌烦地摆了摆手,对于这种无用的恭维,他已经听得太多,如果时间可以倒流,他宁愿选择更加漫长曲折但是更加稳固的方式——像约阿希姆一世对爱尔兰的统治那样,建立属于自己的王权。
“要不要……我先去探探口风?”***贝图斯问。
这探口风的对象,显然是指不列颠最强王者、新联合王国国王约阿希姆一世。虽说德国皇储路易此时在英格兰观战,要通过德国这一层面施加影响不是不行,只不过效率和效果难料。
爱德华八世沉吟道:“这样,你明天一早启程前往利默里克,跟你的表哥好好聊聊,英格兰不介意将北海部和南部的油田让给新联合王国开发,哪怕油田离英格兰海岸线只有13海里,我们也绝不会像苏格兰人那样横加阻拦。”
***贝图斯自是一口应允,旁边则有人探问道:“那往后我们英格兰的工业经济……”
爱德华八世皱了皱眉头:“200年前,英国依靠纺织业崛起成为工业霸主,200年后,重工业竞争愈发激烈,我们为什么不能重新回到以新纺织业为代表的轻工业?只要经济发展起来了,国家富裕了,有没有一流的军事工业,又有什么关系呢?欧洲的稳定,世界的和平,由那些有实力的国家去维系!”
这话说得也有道理,旁人无以反驳。
在战线左翼的邓弗里斯,联军入夜后未再发动攻势,他们依靠边境线一带的进攻出发阵地组织境界防御,并妥善地部署了警戒哨和巡逻兵,一夜倒是相安无事,而在战线右翼的埃尔斯登要塞,攻守双方几乎整夜无眠——前半夜,联军组织了多支突击队,对地下工事内的守军实施攻击和剿杀,但复杂的环境加守军的拼死抵抗,致使进攻方收效不大、伤亡不小,而到了午夜,守军突然发起反击,他们熟悉地形,而且借助了一些进攻方没有发现的秘密通道,很快夺回了残存的3座炮垒,并对联军部队进行分割包围。
一时间,各种求援讯息充斥在联军前线指挥部里。
作息极为规律的德国皇储,这时候已在距离前线十多公里的临时行营休憩,大多数军事观察员也都睡觉去了,联军前线指挥部的运转恢复到了正常的节奏。
昏暗的灯光下,参谋军官们正将最新战况标绘在作战地图,而在朝北的观察口前,亲任前线总指挥官的英格兰陆军总司令诺顿将军一语不发地抽着烟。这位参加过两次大战,而且在二战期间多次率部跟德国、爱尔兰军队交手的实力派战将,亲历了这支英格兰陆军从组建到多次整编的全过程,他甚至任何人都清楚麾下这支军队的战斗力处于什么样的水准。开战首日,联军强大的空和地面压制火力把苏格兰人整得完全没有脾气,即便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三路突进的联军地面部队,只有爱尔兰第2装甲旅所在的路表现出色,他们接连突破了苏格兰军队的两道防线,而后对埃尔斯登要塞和邓弗里斯防线守军实施迂回包围,可是,苏格兰守军并没有像预想的那样夺路而逃,而是继续固守阵地。
过了不多久,一阵沉稳矫健的脚步声从门外传来。诺顿将军丢下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