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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4部分

逆水行周-第3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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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人可挡。。。是朕看走了眼!”杨坚只觉得怒气上涌,宇文温这个小混蛋祸害了他的女儿杨丽华,如今又变成更大的祸害。

    按着急报所说,宇文温白刃战无人可挡,他觉得是夸大,但对方能打很可能是真的,杨坚没想到宇文温竟然是这种猛人。

    “无妨,你也蹦跶不了多久了!”

    。。。。。。

    邺城,数日之内周边兵马调动频繁,城内传言四起,有说幽州已被隋军攻下的,有说山南荆州沦陷的,又有说官军已经攻破隋国豫州的。

    更有甚者,说江南陈国内乱,官军已攻入建康,三日不封刀。

    一时间谣言四起,纷纷扰扰间,也不知道哪个是真哪个是假,不过新出的一个消息,倒是为众人一致确定。

    本月初,天子出巡,返回邺城途中,于洺州州治易阳以北遇袭,幸得忠臣良将浴血奋战,保得天子平安无恙,故而朝廷下诏封赏有功之人。

    战殁者均有抚恤,而生还者之中亦多有赏赐,血战立功者更是论功行赏,其中一人为众人瞩目,那便是大周宗室宇文温。

    那一战据说尸横遍野,亏得宇文温聚众死守,又身先士卒浴血奋战,身中十余箭被创数十处,振奋士气方才击退隋军围攻。

    若不是宇文温振臂一呼,整个队伍怕是就被隋军冲散,留守之人绝无生还可能,而隋军亦会继续南下,追击天子。

    又有消息灵通人士称,隋军来袭之际,是宇文温率先反应过来,将天子扛下御辇由左宫伯、卢国公尉迟靖护送撤离,也亏得处置及时,才没让天子陷于重围之中。

    功高莫过于救主,兼之宇文温乃大周宗室,故而朝廷封赏的诏令很快下达:

    西阳郡公宇文温,进位邾国公,食邑一万户,其妻尉迟氏,封为邾国公夫人,其嫡子宇文维城,为邾国公世子,其庶长子宇文维翰袭爵西阳郡公。

    宇文温因功进位国公名副其实,满朝文武并无异议,朝廷的封赏很快,毕竟其夫人尉迟氏是丞相的亲孙女,所以大家也很理解。

    不光如此还有许多人在传,说宇文温此战威不可挡,独自一人砍杀隋兵上百,可谓是骁勇善战。

    一说到这里,许多人都不由自主叹道:独脚铜人宇文温果然名不虚传!!

    使邸,新晋国公爵的宇文温正在吐槽,吐槽的就是其封爵:邾国公。

    按着这个时代官方的简略行文,称呼各位“王”、“公”的名讳,都是“某王某”或“某公某”,例如故赵王宇文招,就是“赵王招”。

    蜀国公尉迟迥,就是“蜀公迥”,再如杞国公宇文亮,就是“杞公亮”,那么问题来了,按着惯例宇文温的称呼是什么?

    ‘邾公温。。。猪公瘟。。。猪公。。。’宇文温施展毒舌,开始在心里吐槽自己的新名号,这名号的杀伤力对于他自己来说,可比“独脚铜人宇文温”要强得多。

    “使君何故不快?莫非是担心山南战事?”郑通问道,宣旨的使者刚走,一众人等便入内恭贺宇文温进位国公,待得大家散去之后他留下来议事,只是眼下这位似乎有些面色不渝。

    “山南战事紧,只是邺城和山南相隔千里,本官急有什么用。”宇文温叹了一口气,山南的急报已经来到京城,一想着隋军正在对山南荆州猛攻,他就坐立不安。

    “使君,大行台整军备战,不惧隋军,还请安心养伤。”

    宇文温苦笑着摇摇头,他目前也就只能在邺城养伤了,伤口刚愈合没多久,虽说不是伤筋动骨,但谁都不敢放他走,以免半路上伤口迸裂出意外。

    “好歹天子没有要封王,要不本官真是成了众矢之的了。”

    “使君多虑了,陛下定是一时冲动,等冷静下来自然知道此举不妥。”郑通已知那日天子的‘一时冲动’,也为宇文温的急智感到佩服。

    “对了,这邾国是什么来路?”宇文温问道,对于封号这种问题他确实不太懂,据说里面门门道道很多水很混,他就怕被封了个恶号。

    周国的公爵位,有国公、郡公、县公之分,郡公、县公是以郡、县为名义封地,而国公自然是以国为名义封地,宇文温其实不感兴趣某某国,只是基于不爽,认为‘邾国’封号是有人故意恶心他。

    “古时确有邾国,为先周时立国。。。”

    郑通开始掉书袋说起典故来,邾国又称邹国,于周时立国但一直没有得周天子册封,到了春秋时周天子才册封邾为子爵,位列于诸侯。

    邾国位于泰山西南为鲁国附庸,战国时楚国灭鲁时顺便把邾国灭了,将邾国君臣迁往长江北岸的楚地,在如今的巴州地界筑城定居。

    此邾国君臣所定居的城池是为邾城,遗址就在西阳城西北,龙头山北麓。

    “原来如此,看来朝廷给的封号是有讲究的。。。”宇文温有些释然,看来这邾国是能和他的前一个名义封地“西阳郡”联系起来。

    “不光如此,杞国和邾国也有渊源。”郑通又点出一个缘由,“宇文行台,封爵为杞国公。”

    “此话怎讲?”

    “商周之际,杞国原本立国于河南,为周边诸侯围攻,无奈向东迁移,杞公曾带领臣民于邾国避难,两国算是有渊源。”

    说到这里,“不学无术”的宇文温恍然大悟,朝廷封他为邾国公,还真是“有理有力有节”,应该不是有人故意恶心他为“猪公”。

    想想也是,若他是“猪公”,那尉迟炽繁就是“猪母”,如此明目张胆打尉迟丞相的脸,哪个不要命了敢如此放肆。

    这种牵强附会,大约也就是心理阴暗的某人想太多了。

    自从上次天子驾临探视之后,封赏的事宜酝酿了一段时间,宇文温知道自己会因公封爵,当时小高兴了一把后有些期待封号是什么。

    宇文温属于宇文泰长兄宇文颢一系,这一系的血脉如今只剩下宇文亮、宇文明、宇文温三人,当然更惨的其他分支已经被杨坚杀绝了,而宇文颢一系传下来的爵位,也空荡荡无人继承。

    郡公及以下的爵位就不说了,国公一级空了两个:邵国公、豳国公。

    而宇文亮是宇文颢之孙,继承的却是其二弟宇文连一脉的杞国公爵位,也就是说,宇文颢这边的国公爵没人继承,宇文温原以为自己的封号会是其中一个,后来经郑通分析得知不可能。

    继承爵位,就得继承香火,按宗法也就是要过继成为嗣子,宇文温本人已经过继一次了,再没第二次过继的道理,所以国公的封号得新立。

    ‘邾公’的名号就略过不说,宇文温如今是在想另一个问题。

    要给宗亲们补空缺续香火,现存的宗室就得多生儿子,若到时宇文氏的江山还在,那就‘过继’出去继承香火、爵位,所以宇文温有些纠结:儿子过继了,宗法上就不是自己儿子,逢年过节拜的是别人牌位!

    这种感觉让他觉得怪怪的,可宗法就是这么讲究,一如正妻是人而侧室、小妾之类被当做东西般,在古代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他的爵位只有嫡子有资格继承,除非嫡子死绝了才轮到庶子,所以宇文温即便是为了儿子们的将来,也得努力立功,国公已经到顶,那么之后再立下的功劳,就荫庇儿子们。

    宇文温觉得自己的儿子肯定不止两个,所以三郎、四郎以及若干郎的前途,就得看他这个做阿耶的了。

    ‘不用去继承别支的爵位,我努力给儿子们挣新爵位,这样就不用过继了!’

    一想到这里,宇文温只觉得斗志满满,郑通见他又莫名其妙的笑起来,有些无语,两人交谈了片刻,张定发在外求见。

    “郎君,人带到了。”

 第一百三十一章 面如活蟹

    宇文温走出房外,只见院内有一男子,左右有两名护卫挟持着,此人身着布衣,脸上淤青还未散去,观其样貌,可用八个字形容:“面若活蟹,须如铜线”。(全本小说网,https://。)

    看上去年约二十五六岁,就是那日隋军袭击天子仪仗时,主动和宇文温单挑结果被揍得昏死过去的隋兵。

    见着宇文温打量自己,男子也抬起头对视,片刻后发现是那日战场上威猛无比的年轻郎君,张口想说些什么,却没有说出口。

    “怎么,不服?还想和本官单挑么?”宇文温发问,对方一副猛将的造型,奈何中看不中用,他当时已经是精疲力尽,就这样对方还被自己打得不行。

    “不。。。不了,在下不是郎君的对手。”男子讷讷而言,颇有知耻之意思。

    宇文温也没继续嘲笑,这样做太无聊,他很快转入正题,问对方可知为何会保下其性命,见此人一脸茫然的表情,他看向张定发。

    “这玉佩是你的东西么?”张定发问道,他左右手上各着一个玉佩,在男子面前展示着。

    一个浅绿色玉佩上雕着佛像,另一个同样大小的浅绿色玉佩上刻着三足乌,和常人所佩戴的玉佩样式有所不同。

    “这是在下之物!”男子说完想伸手去拿那个三足乌玉佩,手伸出去后又缩了回来,两边的护卫还有面前之人,看起来都不是吃素的。

    宇文温把那玉佩拿在手里端详着,片刻后问道:“此物是你的?”

    “正是在下的。”

    “如今你已被俘,有何打算?”

    见得男子默然,宇文温又问是否舍不得家中亲人,所以不愿投降,对方苦笑着说从军之人哪里顾得那么多,只是不知投了周国又能如何。

    “不知尊姓大名,籍贯何方?”

    “在下姓史,名万宝,京兆人士。”

    “喔,本官前不久曾见过一人,其玉佩半白半绿,刻着个长尾灵龟。。。”

    “郎君见过!”男子闻言忽然激动起来,想要上前却被左右按住,“郎君是在何处见过此人?”

    “想见他么?”

    见着史万宝点点头,宇文温便将那三足乌玉佩交到其手上:“史开府若是知道弟弟找到了,也不知会是怎样表情?”

    “史开府?”史万宝反复念着这三个字,随即面露喜色,“兄长原来还没死。。。”

    “令兄如今是开府将军,在本官麾下领兵,也亏得张头领和令兄有交情,得知他有一弟流落长安,身佩三足乌玉佩,故而在俘虏营里把你保下来。”

    史万宝闻言哑然,随即回过神来向张定发作揖,听得宇文温问愿不愿意为周国效力,毫不犹豫的点头答应。

    “莫要哭了,都差不多三十岁的汉子,哭哭啼啼像什么话。”

    “郎君,在下今年十六岁。。。”

    宇文温闻言一惊,又打量了一下面前这位“面如活蟹”,再次和对方确认了年纪,方才回过神来:“你和令兄的年纪差很多啊。”

    史万岁,今年三十有四,宇文温见着这史万宝的模样,看起来大约二十五六,兄弟俩相差七八岁倒是能理解,未曾想史万宝实际只有十六岁。

    按着这个时代的常例,史万岁当年十五岁从军,想来史万宝从军也就一年多的时间,十六岁的年纪难怪力气比不过每日锻炼的宇文温。

    也只有这种血气方刚的愣头青,才会在白刃混战中要和人单挑,只是长得老相了些,让宇文温看走了眼,这让他想到了养马高手马五。

    史万宝的样貌倒也端正,至于“面如活蟹”,也不是如字面意义那样,说人长得多恐怖、凶残,只是说明此人样貌棱角分明了一些,比较凶猛。

    形容人长得凶猛和长得凶残,是两种概念。

    严格来说,“面如活蟹”还是美誉,三国时的锦马超,史书上的记载就是“面如活蟹”,以形容他貌若天神。

    也许是因为差了十七八年出生的缘故,史万宝样貌和其兄史万岁不同,加上早熟长一脸胡子,可以用“须如铜线”形容。

    听得宇文温问他近况,史万宝便讲起了这几年的经历:他和史万岁是同父异母的兄弟,为侧室所出,故而年纪相差颇大,不过兄弟俩关系还是不错。

    父亲史静于周国平齐时阵亡,史家便由大郎史万岁撑着,因着史老夫人对侧室有些不待见,史万宝便和母亲搬出去居住,史万岁暗地里时常接济一二。

    史万岁战功卓越进位大将军,史家的日子不错,连带着别处居住的史二郎也跟着沾了光,平日里颇有一些狐朋狗友往来。

    然而三年前史万岁被谋反案牵连,罢官夺爵,其妻和史老夫人也故去,不久后随军出征的史万岁没于山南,史家便这么散了。

    史万宝当时十三岁,也没什么正经活计,只能靠先前的一些积蓄和母亲纺织布匹艰苦度日,他有一身力气,也亏得平日里的狐朋狗友‘帮忙’,化作长安街头的游侠。

    日子就这么过去,到了十五岁也算是成年,便投军想着立功光耀史家门楣,因为自幼习武打下底子,骑马射箭也十分娴熟,所以很快被选做精锐。

    此次便是随军出征,然后就是那一日的事情了,他一直以为兄长史万岁阵亡,结果却意外得知其下落,一时间百感交集。

    “既然你家中还有母亲,可曾想过若是留在周国,令慈孤身一人该如何是好?”

    “郎君!投军前,史某便已向母亲磕头辞别,要么战死沙场,要么锦衣归来,若是天佑史某,日后自当和母亲相见!”

    宇文温闻言点点头,这个时代人们对军功的向往,可不是科举时代的腐儒能够理解的,从军立功荫庇家人,是平民百姓不多但可靠的指望了。

    “去梳洗一下,和护卫们搭个铺吧,过一段时间跟着本官回巴州,就能见到令兄。”

    “多谢郎君!”史万宝躬身行礼。

    宇文温让人安排史万宝在使邸住下来,这位能活命,还真是多亏了张定发。

    那日洺州遇袭,事后打扫战场时,士兵从一名阵亡隋兵身上搜出了个三足乌玉佩,结果对方竟然‘活过来’,双方随后打斗起来,正好张定发在一旁。

    张定发多次和史万岁比箭,闲聊时见其玉佩有些特别,多问了几句后得知其流落长安的弟弟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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