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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0部分

汉儿不为奴-第260部分

小说: 汉儿不为奴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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眶看着女儿,和博尔济吉特的欢喜样截然不同。

    博尔济吉特知道伊尔根觉罗舍不得,便也没怪她,只笑着对丈夫道:“再说,咱阿娇进了宫,你也好常常进宫去看看皇太后和皇上。你在朝中一向为人耿直,可得罪了不少八旗王公呢。你就不能圆滑些?像简亲王那样?”

    岳乐打那几个奴才就是因为几个奴才嚼简亲王和他的舌头,现在福晋又提济度的名字,当下就有些不快,闷声道:“男人的事情你个妇道人家懂什么。皇上圣明,我岳乐为人处事如何,皇上一眼就看得出来。要不,我能从郡王被封为亲王,位列议政王公大臣首席?”

    “那倒也是。”

    丈夫的脸色变化,博尔济吉特看在眼里,知道自己不应该提简亲王,笑着从丈夫怀中接过女儿,领着伊尔根觉罗氏一起入宫去见太后。心里这会想的可全是太后见着自家的宝贝女儿有多欢喜。

    看着女儿被福晋抱上马车,马车又渐渐驶远后,岳乐有些失神的回了府内,虽然嚼舌头的奴才被他鞭打了,可他们说的话岳乐却是记在心里的。

    济度领大军往广东平定太平寇,多尼领大军往西南平定李定国,等他二人班师回京,一个有平定广东的战功,一个有平定西南的战功。多尼是郡王,这一回肯定能晋亲王,虽然他一向和自己亲近,可谁敢保证他成了亲王后依旧还和自己亲近呢?

    济度在议政王公大臣会议上本就一直和自己唱对台戏,老以为那首席亲王位子应该是他坐,从前岳乐倒是不怎么忌惮,可现在济度有了平定广东的战功,恐怕自己这首席亲王位子真的要坐不稳了。

    唉,岳乐苦笑一声,有些自嘲自己一向开明,为何却计较这名利之事,当日也是因为不舍首席王爷的权利才将皇帝罢议政的事给顶了回去,结果皇帝对自己不如从前信重了。

    却不知济度和多尼那边进展如何,多尼那边怕是要着手入滇了吧,济度那边上次来报说已南下惠州,眼下却不知是和太平寇在惠州交战还是已经进抵广州。

    正想着,门房那边却来禀报:“王爷,福建安南将军派人求见!”

    “达素派人来见我干什么?”

    岳乐心下困惑,叫门房将达素的人带过来。

    “奴才塞布礼给王爷请安了!”

    来人一进屋便给岳乐行了大礼,却是个很精壮的汉子,看着就是个勇士。

    岳乐点了点头,示意塞布礼起身,问他道:“达素派你进京找本王有何事?”

    塞布礼没有立即回话,而是从怀中取出达素的信交到了岳乐手中。

    “我家将军要告诉王爷的事情都在这信中,奴才是提前回的京,正式消息过两天就到。”塞布礼说这话的时候脸色很郑重,似乎那信上记着吓人的事情。

    岳乐眉头微皱,知道信中肯定有要事,且达素瞒不住,便让塞布礼提前进京给自己透露消息,想来这事达素脱不了干系,所以求到自己门上,想着让他这位首席王爷帮着在皇帝面前分说求情。

    难道是达素又吃了郑森的败仗?

    岳乐一边寻思一边剥去信上的密封,将信纸从中抽出,不想只看了几眼就猛的一个激灵,“豁”的起身朝塞布礼喝道:“济度怎么死的!”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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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73章 皇上,出大事了!

    达素的信上对于济度怎么战死的说得很是模糊,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那就是济度所率的入粤大军在惠州境内叫太平军全歼了!

    两万多大军,满州子弟千余名,蒙古兵近六千,汉军五千余,直隶绿营和河南绿营近万兵就这么全军覆没了,一个逃回来的都没有?!

    一个亲王、一个贝勒、两个额真、四个都统、参领、协领、提督、总兵,副将。。。大小将校几百人,就这么全完了?!

    岳乐不相信,打死他也不信,可达素的信却写得明白,济度大军真的完了,他拼死率部攻打潮州,拼着伤亡惨重也要援救简亲王,可还是迟了一步!

    达素说太平军的实力比先前估计的还要强大,不但简亲王大军被他们全歼,他的福建兵也被重创,这会福建上下都是人心惶惶,个个都担心太平军会趁势和金厦的郑氏合兵先下福建,再下浙江,直取江宁!

    岳乐惊得只觉脊背无比凉冷,他知道达素不可能误报,这么大的事,给这奴才十个胆子也不敢误报!

    济度真的死了,入粤大军也真的完了!东南也告急了!

    “来人,备马,本王要进宫,快!”

    这么大的事,达素敢拖,岳乐可不敢,旁的事他能帮达素遮盖一二,可亲王战死这么大的事,他能帮那奴才遮盖!

    眼下大清能够调动的重兵都在西南进攻李定国,要是太平军真从广东杀出和郑氏合兵进攻浙闽,攻打江宁,大清在东南的驻防兵马根本抵挡不住。东南一失,可不是西南大军钱粮给断了这么简单的事,而是整个天下都要震动了!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怎么会变成这样!

    岳乐急匆匆的进了宫,可是皇帝却不在宫中,侍卫们说皇帝去西山找汤若望了。岳乐那个急啊,快马加鞭直奔西山而去,可到了西山发现皇帝并没来。找不到皇帝,岳乐急的团团转,赶紧派人去找,就是把北京城翻个遍,也要把皇帝找到!

    。。。。。。。。。

    此时的顺治不知道岳乐找他找的都要急疯了,他悠闲的在宣武大街的报国寺前看那些汉人杂耍呢。顺治本是想到西山散心,可出宫之后却改变了主意,叫吴良辅找来身旗人小军官的衣服给他换了,尔后便领着十来个御前侍卫到宣武大街看热闹去了。从前他也经常化装去宫外游玩,不过对太后、对臣子那里却说自己是微服私访,体察民情。

    报国寺名声在外,门前街市的繁华热闹可以与开封的大相国寺、南京的夫子庙相媲美。寺前算命看相的、耍猴斗鸡的、卖狗皮膏药的、卖冰糖葫芦的、卖杂七杂八小玩意儿的什么都有,各地的小商贩们操着南腔北调在地上摆着摊子叫卖着。逢年过节还有庙会呢。

    报国寺的和尚们很乐于见到庙门前的热闹,因为这样一来他们就能每日跟那些商贩们收租钱,而且那些游人多半也会到寺里上柱香,奉些香火钱,这样一来,和尚们日子自然好过,所付出的不过每日派些小和尚到寺外清扫而矣。化外之人没了阿堵物,也活不下去啊!

    十来个着便服的御着侍卫跟着顺治后面,警惕的看着四周的行人,他们虽没佩着刀剑,可腰里却鼓蓬蓬的,显然武器藏在里面。

    顺治穿着件蓝布汗衫,头戴貂帽,脚蹬黑筒皮马靴,手里把玩着一柄折扇。妆扮有些不文不武,不伦不类的,看着八成像满人,二成像汉人,如此装束,可谓十分扎眼,引得路边行人和商贩不时朝他瞄上两眼。对于百姓的反应,顺治却一点也不介意,相反还很开心,见有刚出锅的糖葫芦,便叫吴良辅摸出个铜板买来,瞅着颜色鲜艳,嘴一馋张口便咬。

    “爷,您悠着点儿,小心烫着。”

    吴良辅担心主子给烫着,赶紧出声提醒,他个太监中气不足,声音颇是尖利,听着叫人觉得很别扭,幸好附近人注意的是他的主子,而不是他这个奴才。

    “朕…我知道了,再多嘴割了你的舌头。”

    顺治对吴良辅一瞪眼,小心翼翼地咬了一口,又甜又酸又脆又香,不由想道汉人的东西还真是好吃。

    。。。。。。。。。。

    离顺治所在不远处倒有个僻静之处,此处是书肆,既有摆地摊卖书的,也有摆在长条桌上卖古玩、字画的,还有卖眼镜、烟筒、茶叶以及一些日用杂物的,可谓闹中取静,别有一番景致。自然,经常光顾这里的大多是读书人了。

    几位读书人慢步走过来。当中一人有一张面若冠玉的脸庞,他便是昆山才子徐元文。徐元文左边身材稍高一些的则是在京中认识的好友湖广才子熊赐履,他右边的却是湖广老儒生程汉斌。

    三人去年同时入京备考,也同住在宣武门南边的会馆里,由于志趣相投加上都是才华横溢之辈,所以惺惺相借,不几日便成了形影不离的好友,相约一起金榜题名。今天,三人是慕名而来报国寺外的书肆逛逛。

    “想不到在这熙熙攘攘的街市里,还有这一方净士,你们闻闻,这字画味很香哩!”

    徐元文说着就朝一间书铺走,这里面卖的大多是字画、碑帖和金石文玩等。

    “走走,咱们今儿个是来添置文房四宝的,还是去前面看看吧,这里的东西我可买不起。”

    程汉斌没钱买那些字画,笑着拉徐元文就往前走。徐元文有些恋恋不舍。

    “等一下,元文你看看,这是否是赵子昂的真迹?”熊赐履突然从后面拉住了徐元文的衣袖,指着挂着的一幅八骏图,那马画得昂首嘶风,很是精神。

    “你们俩这前拉后扯,我这袍子可受不了啦!”

    徐元文笑着拨开了程汉斌的手,悄声对熊赐履说道:“这些马画得倒也神俊,可再仔细一瞧却有欠缺之处,恐怕是幅赝品。”

    店主见这几个读书人小声嘀咕,便笑脸相迎:“几位相公气度不凡,想必是行家,本店虽不大,但好东西却不少,真心想买您得仔细看看,来,来,里边请!”

    “多谢了,我们几位不过随便看看,不耽误您做生意了!”

    徐元文双手抱拳向店家致歉,不经意间却发现了一只被擦拭得亮闪闪的宣德炉,不由眼睛一亮:“老板,这只宣德炉什么价?若价格合适我便买下。”

    “这个…”

    白白胖胖的店老板嘿嘿笑了两声,不好意思道:“相公果然是慧眼,一眼就相中了这只鼎炉。只不过您来迟了一步,眼下这炉子已经有了买主,您就是给个天价咱也不卖。做买卖得讲个信誉,先来后到,对不起,得罪您了。”

    “看不出,你倒还真是个本分的商人。若我这位朋友愿意出高出你老买主几倍的价钱你也不干?嘿嘿,人人都说无商不奸,这话到这儿行不通了。”熊赐履在一旁打着哈哈。

    店主笑道:“几位看样子是江南文士,又通情达理,饱学诗书,你们就别为难我了。”

    人家都这么说了,徐元文也不好再说什么,摇了摇头离开了此间,往前面卖文房四宝的铺子走去。

    “熊兄,明年的春闱你考不考?”程汉斌掉头问熊赐履。

    熊赐履点头道:“肯定要考的,只是,如今与徐兄、程兄一同赴京赶考,只怕愚兄要落在你二人之后呀。不过,只要不是名落孙山,便也没什么可忧虑的。”

    “熊兄过谦了。我辈读书人只是顺应天意,丁酉顺天,江南两案,朝廷执法如山,求贤之意颇诚,我辈有缘一起为朝廷效力,还分什么先后呢?唉,时不我待,有时我真为白白浪费的几年光荫而惋惜。”

    程汉斌有感而发,原本十年前他就应该入京参加会试,可却老想着朱明尚在,万一满州人做不得天下,他参加清朝的会试可不是搬石头砸自己脚。结果一耽搁,就是十年,尔今虽才四十许岁,可却有了白发,便是真叫他中了进士,又能做得几年官,且还只能做些地方官,入阁拜相今生是想也不敢想的了。

    “现在朝廷大军已经攻入贵州,西南朱明肯定是撑不住的,天下一统也就是今明两年的事。我以为皇上明年肯定要为天下统一特开恩科,咱们也算是时来运转,便是春闱不中,也能再考恩科。自古惯例,恩科不黜,我们便是运气再差总能考上,从此便一心一意做了太平盛世的贤臣,造福苍生,也不枉此一生了。”熊赐履也大发感慨。

    徐元文倒是年纪小,没他二人这般感慨,倒是京中大人物都道明年状元必是他昆山徐元文,这一点倒让他心里有些骄傲。

    三人说着不知不觉来到了一家饭庄门前,三人逛了半天,肚子正好饿了,便相视一笑,抬脚进去。

    “三位相公里面请!”

    跑堂的肩上搭着一条白手巾,显得干净利落,热情地将三人让到了一处临窗的桌子前,又忙着彻茶倒水。紫砂的茶壶茶具,散发着一股淡淡的乡土气息,徐元文三人默默地品着茶,一时无语。

    “这位爷,请问您吃些什么?”

    跑堂的又招呼旁边一桌的客人了,却是逛累了的顺治一行。顺治正在饶有兴趣地打量着饭庄里的陈设,并没有回答店跑堂的问话。

    “这位爷,小的听您说一口地道的京片子,不知这肴撰皆南味的隆盛轩里的菜肴合不合您的口胃。这么着,您若要吃那天福楼的吊炉鸭子、宝华春的熏鸡熏肚片,还有那一品香饽饽铺的奶油花糕,您只管吩付一声,小的立马出去给您买。”跑堂的满脸堆笑,他看得出,这桌上一帮人是以扮作旗人小军官的顺治为首。

    顺治回过头来打量跑堂的一眼,咧嘴一笑:“我这还没开口呢,你倒说了一大箩。如果要吃那天福楼的烤鸭,我干吗往这儿跑?”

    “这…爷说的有理。”跑堂的嘻嘻一笑,“爷稍等片刻,小的立马把本店上好的酒菜给您端来!”

    “且慢,小二,您怎知我爱吃什么?”顺治故意为难这个跑堂。

    “嘿嘿!小的但听爷吩咐。”

    “你说说看,那里挂的一幅楹连说的是什么意思?”

    顺治用手一指,店小二随口念了起来:“‘十斗酒依金谷罚,一盘春煮玉延肥。’爷,这是取元人萨雁门集中语称颂本店的名撰糖蒸山药的。要不先给您来一盘尝尝?”

    “唔,看不出你还略通文墨。”

    “哪里,耳濡目染吧,让爷见笑了。”

    “。。。。。。”

    这边顺治闲着无事拿跑堂的开心,旁边徐元文对程汉斌、熊赐履道:“今儿个我做东,你们俩点菜吧。”

    徐元文家境殷实,比熊、程二人条件好得多。熊赐履出身于书香门第,家中虽不贫寒却也非富族。当年张献忠杀进湖广,熊赐履全家十数人被乱军所杀,只他和母亲侥幸活命,从此家道中衰,母子相依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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