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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4部分

明末球长-第5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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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士兵见了,纷纷用枪托开始捶打起来,同时曹家的族人也想过来解救,李向前摆摆手,二十名士兵排成双层队伍,半包围的保护起来,同时将曹家的人推在前面做挡箭牌,二十支上了刺刀的步枪组成枪林,那寒光闪烁,使得人不寒而栗。

    虽然他们手里也有临时从家里拿出来的镰刀啊,耙子之类的东西,但到底不是正式的械斗,可以在族里长老的指挥下准备各种大家伙,一下子就怂了。

    他们停止脚步,士兵们却整齐划一的喊道:“杀!”

    每个人都抬起脚,走了一步,自然也逼得众人后退一步。

    不是受过真正的训练,面对十几支寒光四射的刺刀在眼前逼近,很难鼓起勇气作战,后世的时候,面对英法联军八国联军的攻击,也许炮击和枪击还可以对射忍耐,可一旦这些人发起了排队枪毙的刺刀进击,基本上许多都会呈鸟兽散了。

    这就是纪律带来的差异,正如法国胸甲骑兵算是骑兵巅峰一样,纪律,是军队的第一战斗力。

    身后忽然出现了一个焦虑的人影,喊道:“这位,这是何意。”

    阎应元匆匆赶回,急道:“这位大人,如果伤了人,那县令只怕也管不了了。”

    李向前说道:“这些人里,只怕就有真动手杀人的了。”

    他眼力还是很好的,知道曹举人一家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鸡,也就是那种玩女人都搞不定太强壮的女人,只能去欺负那些瘦马和萝莉的货色,真正杀人的,只怕就是这些无知的村民了吧。

    但最大的问题是,那些人,是为了这些无知的人而奋斗,却被自己想要拯救的人杀死,真无趣,不是吗。

    阎应元说道:“大人,县令有了主意,为了贵属,愿意将他们的尸首重新找出来,风光大葬,再赔给家属银子,自然就万事大吉。”

    李向前看了一眼,说道:“这就完了。”

    “曹家愿意交出下手杀害贵属的人,其实他们就在那些人之中。”

    此时,学兵队已经将村民赶开,回返回来,李向前虽然满意,却并不满意,说道:“也就是说,还是很有甩锅技巧的嘛,坏事都是别人做的,那下命令的人,怎么说。”

    “曹家的人说,得饶人处且饶人,才显示出您大人有大量不是,这才是仁义之师,以宽恕成名,他愿意……”

    “等会,曹家的人我已经一勺烩了,这是谁在说话。”

    阎应元有些尴尬,说道:“本县户房的书吏。”

    “书吏是曹家的人?不是说胥吏之家不能科举吗。”

    “他是过继出门的,是曹举人的幼弟。”

    李向前一笑,说道:“当真是黑白两道都买通啊,牛人,这要是在那时候,都是要……咳咳,你觉得我会接受吗。”

    阎应元说道:“此时人心浮动,还是要镇之以静,不然的话,四方人都要起什么歪心……其实,当初县令就对大人派人来我县搞什么宣传颇有不满,是下官觉得,不能多事,就没有做什么。”

    李向前说道:“嗨,又是那一套,做了坏事,就要求别人大人有大量,人家想要找补回来,立刻就是一副嘴脸啊。”

    李向前似乎想到很远:“我印象中,弯弯人就喜欢这种无耻,原来这曹家也……好吧,给你个准话,这次我是必须报复一下了,杀人诛心,杀人诛心,动手的人固然该死,但我向来更认可杀人诛心的习俗,更该杀的是下命令的人,所以,你就别在这里为难了,回去告诉你的县令,这户房的人,还是动动,不然的话,惹急了,我去一道信,把邢夫人的人找来,那曹家的人非得被连根拔起了。”

    虽然帝都的实力要强大的多,但要论起威胁,哪有就在江北,威名在外的邢夫人厉害?

    邢夫人的部队现在也算是兵强马壮,而且已经是半公开的站在了帝都一边,作为一个很有威力的小道消息,邢夫人的儿子此时正在帝都“留学”,在江南人的眼里就是质子的意思。

    此时又不是夷狄之变,任谁都提不起精神搞什么大事情,而作为流官们来说,大进项还真不是什么农税。

    早在很早的嘉靖朝时候,本来嘉靖本人对于太监势力就警惕的很,而当时由于土地兼并,农税本就不足,他又是在民间长大,知道商人有多少钱,但朱元璋不重视商业,导致连商税都几乎不收,百分之三到百分之五就以为可以满足。

    而同时期,欧洲人的商税,基本上就是两成以上的利润。

    这样巨大的利润下,才会让欧洲政府有了动力去推动重商主义啊。

    免除农税,对于户房这个小衙门几乎就是一次重击,对于既得利益者来说,一次收税几乎就是一次狂欢,如果有人拿走了他们这项“福利”,那么还当官干什么啊。

    这动力,几乎也是户房以及后面的曹家动手杀人的最大原因了。

    但李向前蛮不讲理,对于对方的什么吹捧毫不放在心上,此时的士人由于千年失去进取心,阳明心学也变成了空谈之说,因此社会上弥漫的是虚无主义,哪怕是失信也没什么。

    自己可以下流无耻,但被这么对待的时候,就说几句好话,要求别人,你得大度,你不大度,我就在各种地方造你的谣。

    于是,就出现了这样的情况,一个执政者的名誉,不是由他做了什么对普通百姓的善政决定的,而是对士人是否有好处决定的。

    所以唯才是举的曹操变成了吃人魔王,伪善无耻的宋仁宗成了“仁宗”,屁股决定脑袋啊。

    李向前明白,如果自己放了眼前的曹家,那么他们惊魂未定之下,会给自己大量的金钱,与其联姻的周围的宗族首领,也会一举称赞自己懂事儿,和光同尘,仁义无双,至于死去的外乡人。

    额,在这个时代,只有士人才是人啊。

    对于那些士族来说,帝都的态度很重要,如果帝都摆出一副,维持他们利益,保证他们可以过之前日子的架势,那么说不定,真的就是传檄而定,纷纷投降了。

    很多人不懂曹操为什么名声坏。

    因为他杀了边让。

    边让,就如同这个时代的大缙绅一样,是有着很大的旗帜性作用的。

 第689章 劣绅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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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一个非常艰难的决策。/全本小说网/https://。/

    后世的人,绝大部分是看过三国演义的,三国演义里,写的陈宫背叛曹操,是因为曹操杀吕伯奢事件,是不对的。

    真实的历史上,作为官n代,曹操与他的士族下属其实也算是其乐融融,陈宫张邈都是他合作愉快的老朋友,但一杀了边让,一切都改变了。

    边让是名士,也就是后世的“精英”大v一般的人物,他的死在历史上关注度不高,原因自然很简单,死因语焉不详,但有一点可以肯定,这个边让是一个非常善于伪装自己的人。

    名声好,当然不是百姓说他名声好,而是官僚说他好,历史脉络是这样:西元191年,这个人看着天下大乱了,就抛弃了给自己发工资的朝廷,拍拍屁股回了家,嗯,也就是陈留,正好是在曹操眼皮底下。

    可以想象,边让既是那种不负责任,又善于说些漂亮话给人难堪,最过的是,他说的话,哪怕说错了,也没人会去追责的。

    这一点,看看乌烟瘴气的微薄就知道。

    杀了边让以后,其他名士觉得不安了,在一片昏暗之间,原本他们只需要依靠士族身份就可以坐享其成的日子结束了,对于雄才大略的曹操来说,只会捞好处,关键时刻屁用也无的士族自然是在抛弃目标之中。

    但这些士族还是非常敏锐的,发现了原本和他们出身差不多,刚出道就就任首都治安首脑官员的曹操,居然对同类毫无同情心,那么陈宫的造反也就非常正常了。

    这在后世非常常见,无论是黄金荣还是杜月笙,都因为偶尔的给了某些文人一些他们卖鸦片开赌场,绑架开妓院所得的钱,几乎就是在打发要饭的,就被无数文人吹捧成仗义疏财的大好人。

    原因其实很简单。

    对于文人来说,宣扬有钱大老板仗义疏财,某日给了某个汉奸文人多少的钱,是多么让人热泪盈眶的事情。

    他们自然是希望,推动这种文化,多有一些金主给他们钱花啊。

    如果李向前真的释放了曹举人,那想必可以得到曹举人以及其同类的吹捧,无非是与民秋毫无犯,民心顺服,宣扬帝都的“仁义”,甚至直接投了都是有可能的。

    但这样真的好吗。

    对于帝都来说,真需要这么好的名声吗。

    李向前忽然拍了拍旁边的一人,说道:“把我给你们讲的,小六子的故事说给这些人听。”

    柯小南点点头,说道:“小六子是一个县官的儿子,县官到了一个县内后,就在一个案子里,打击了当地的豪强,于是豪强为了报复,故意在小六子出门吃粉的时候,勾结老板,诬陷小六子吃了两碗粉儿,却只给了一碗粉儿的钱。”

    “小六子被逼问不过,所有人都是豪绅的人,都说小六子吃了两碗粉儿,于是气愤下,用刀子刨开自己的肚子,证明自己只吃了一碗粉儿,没有吃两碗粉儿。”

    “但小六子死后,没人在乎,没有人在乎他到底是吃了几碗粉儿,他们只是想依靠诬陷小六子,败坏县令的名声而已。”

    “这就是小六子的故事。”

    柯小南认认真真的说道:“这个故事告诉我们,敌人编造谎言,污蔑我们,是必然也是必须的,对此,我们不能盲目的应付,而是应该主动出击,不能与敌人在他们最擅长的造谣上面与他们对抗。”

    阎应元忽然打了个寒颤,虽然不懂,但对于李向前给身边的人教导这种东西,还是觉得不舒服,其实这些事阎应元算是背锅侠,不过也是非常无辜的背锅侠人不是他杀的,户房的官吏才是幕后的人,虽然阎应元治理地方,打击不法分子很厉害,但如果他把手伸向这些缙绅,只怕一个帮手也找不到。

    还是那个问题,省里巡抚衙门一号领导到了县里,喊完了冤枉的大妈也免不了被报复,你不可能让巡抚领导每天都待在县里吧。

    李向前说道:“好吧,贵县如此执迷不悟,我只好请人来主持公道了。”

    阎应元只好说道:“切勿如此,下官哪怕被县令责骂,也愿意帮您打开城门进城,但动了刀兵,可就……”

    李向前看了他一眼,说道:“你们宁可害怕邢夫人,也不认为我们是讲道理的人。”

    阎应元马上说道:“下官听闻了家乡的情况,深知北直隶在各位的治理下,很是兴旺,自然不会误会,奈何百姓……”

    “我理解你,现在做事的人,都不容易。”

    这次,阎应元没有多耽搁,马上去城下叫门,虽然花费了一点时间,但终究是喊开了大门。

    将曹家的人作为挡箭牌,趾高气扬的进了城,虽然惊扰不小,但本就该如此。

    我的人死了,如果轻描淡写的被躲过去,那才是大问题呢。

    江阴作为一座江边的大县,地方是不小的,应该是经过扩建,事实上,江阴是当年胡宗宪抗倭的时候扩建过,甚至江边也有小小的炮台,只不过年久失修,同时没想到李向前先从南边过来的。

    最重要的是,在明白了什么事后,都认为这是曹家的人的问题,为什么要为了曹家的人和人家结怨?图什么?

    虽然户房的人一直围绕着林之骥鼓噪,林县令却毫不动心,为官一任造福一方,不过作为一个科举败犬,甚至连未来都没有的人,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做。

    但有一条底线他还是认可的,起码不能让全城百姓惹来灾祸吧。

    如果是外来盗贼,还是顶一下,但是谁都知道,邢夫人现在已经领的是北京的军饷,这样的无妄之灾,为什么要全城百姓和你共遭?

    起码李向前在到了县衙门口的时候,还是很和蔼的,他发现握手礼还是有些道理的,通过握手礼,其实是可以把握到对方的心情与底线的。

    起码林之骥面子上很不喜欢自己,但又不想把事情闹大。

    “这位不知道如何称呼,在帝都官居何职。”

    “姓李,李向前,至于官职就没什么可说的了,无非是一个普通的人民公仆嘛,倒是你,我进城后,感觉城内虽有大事,却并不慌乱,城内也无流民或者青皮作乱,大人还是治理有方的。”

    “哪里,这都是……”

    林之骥忽然想到,皇帝都没了,似乎自己没有可以吹嘘的人了啊。

    “那么,咱们还是开始吧,我的人死了也有一个月之久了,不第一时间帮他们报仇,我是做什么也不开心的。”

    大堂慌乱一阵,李向前站在正中,旁边就是曹家的人,被捆在那里,之前学兵们还狠狠的一推,让其跪倒。

    林之骥想给李向前安排座位,不过被他谢绝了:“不必了,我坐了一天了,站着舒服点。”

    “咳咳咳,接下来,我代表苦主,正式状告不良劣绅曹长青,于上个月初三,伙同其兄弟,户房书吏彭文正,蛊惑暴民,杀害我十一名宣传队成员,证据确凿,不知道贵县是如何看的。”

    林之骥叹息一声,说道:“此事,还得询问一下本县户房书吏,嗯,谁知道彭书吏哪去了。”

    刚才彭文正可是在他面前软硬兼施,从送钱再到要挟一应俱全,而且一出手就是几千两银子。

    奶奶的,他一辈子苦读诗书,考了进士,一任县令才可以捞多少?

    还得是这种几代人把持地方肥缺的家伙,是真能捞钱啊。

    作为一个流官,林之骥也是无奈,总不能到了一个地方,就把地方上的胥吏都杀光了吧。

    而作为一个专业性很高,而传递基本上是黑箱操作的职位,自然是世代被人把持,作为古代,只有纸张资料进行管理,同时交通不便,因此,典史就已经是官府所能调配的最低职位了。

    “速速让彭文正来见这里问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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