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喜电子书 > 历史军事电子书 > 燃烧的莫斯科 >

第331部分

燃烧的莫斯科-第331部分

小说: 燃烧的莫斯科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一样把他们全部消灭掉。”

    听到中尉这么说,我不禁仰天长叹,要是早知道这样的话,中尉他们就应该留下几发炮弹,等德国人的坦克靠近后,把它们一个接一个地打掉。

    崔可夫一脸严肃地走到我的面前,伸手向我要去了耳机和送话器,大声地说道:“雅姆别柯夫中尉,我是崔可夫将军,你今天在战场上的表现,我都亲眼看见了。我要说一句,你真的是好样的。……”

    “将军同志,”由于崔可夫没有向中尉说明自己的职务,因为中尉只是礼貌地称呼他的军衔,“请您放心,我们会战斗到生命的最后一刻,宁死不会成为德国佬的俘虏。”

    德军的坦克在开到离雅姆别柯夫的坦克仅有二十来米的地方停下,十几个黑洞洞的炮口都指向还在射击的坦克。那些原本躲在附近的德国步兵,为了防止被自己的炮弹误伤,纷纷连滚带爬地从藏身之地逃离开来。在射击死角的还好点,成功地逃到了安全的地方;那些在射击范围内的,刚一起身就被乱枪打倒。

    德军坦克等自己的步兵疏散得差不多了,在稍一停顿后,集体向雅姆别柯夫中尉的坦克开了炮,我军的坦克顷刻间就被浓烟和火光所笼罩。而崔可夫则一把将耳机从耳边拽了下来,拿在手上,估计是爆炸声太响亮,震得他受不了。

    硝烟散去,那辆坦克已经变得面目全非,炮塔的舱盖被掀飞,车身上还冒着阵阵黑烟。虽然说kv坦克的装甲厚,但在这么近的距离里,也经不住十几辆坦克的轰击。

    “将军同志,您还在吗?”雅姆别柯夫中尉微弱的声音从耳机里传出来。

    “我还在,中尉同志。”崔可夫把耳机的一侧贴近耳朵,对着送话器大声地说道,“你们都没事吗?”为了听清中尉在他生命的最后时刻说了些什么,我贴了过去,正好可以从另外一侧的耳机里听到中尉的声音。

    只听雅姆别柯夫中尉断断续续地说:“将军同志,有两名战士牺牲了,剩下的都负了伤,我看我们是支持不了多久的。”说到这里,他停了下来,在连喘了几口气后,他又接着说,“永别了,同志们,别忘记我们……”

    听到这里,我再也忍不住了,一把抢过崔可夫手里的送话器,大声地说道:“

    中尉同志,我们会永远牢记你们的。”说到这里,我又不禁想起了无名烈士墓前的那两句话,便大声地念了出来:“你们的名字无人知晓,你们的功绩与世长存!”

    雅姆别柯夫中尉听到我这么说,也忍不住激动起来:“你们的名字无人知晓,你们的功绩与世长存!中校同志,您说得真好,听到您这么说,我们是死而无憾了。”声音中断片刻后,耳机里又传来了振奋人心的《国际歌》的词句:“这是最后的斗争!……”

    就在这时,敌人的坦克又开炮了,在震耳欲聋的爆炸声过后,耳机就再也听不到任何的声音。

    崔可夫把耳机和送话器还给了通讯兵,语调激动地对我说:“奥夏宁娜同志,记住他们吧,记住这些英勇的坦克兵战士们吧。等战争结束了,我们要在这里为他们立碑,让后世的人们都能牢记他们。”说完,他迈步向吉普车走去。

    在拉开车门的时候,他回头对我说道:“你刚才那两句话说得真好,你们的名字无人知晓,你们的功绩与世长存!这个话一定要刻在那些英雄的纪念碑上。”说完,对我一摆头,说道,“上车,我们马上离开这里。”

    看到我坐在车的后排,那些通讯兵也开始陆续上车。

    我听见两名通讯兵在窃窃私语,一个说:“喂,我说,我刚才好像听见坦克兵牺牲前在唱《国际歌》呢。”

    另外一个不屑地说:“什么《国际歌》,我听得清清楚楚,明明是在唱《国歌》。”

    我不满地瞪了两名通讯兵一眼,咳嗽了一声,教训他们:“这有什么区别吗?要知道我们的国歌就是《国际歌》。”

    全本欢迎您! t1706231537

 第五〇〇章 隐患

    坐在吉普车里,我仰着头背靠椅背闭目养神,两名通讯兵无聊的争论,我压根没有往心里去,脑子里一直在回响着雅姆别柯夫中尉的最后遗言:“永别了,同志们,别忘记我们……”

    就在这时,吉普车突然猛地颠簸了一下,接着便停了下来。本来我没有在意,可车停了好一会儿,还在原地没动窝,接着听到崔可夫不耐烦的声音:“司机同志,出了什么事?”

    “司令员同志,”司机有点拘谨地回答说:“车好像出了故障,我下去看看。”接着我便听见了开车门的声音。我连忙睁眼一看,司机已经下车,而崔可夫还局促不安地坐在前排。我赶紧问道:“将军同志,出了什么事吗?”

    崔可夫看了一眼掀开车前盖的司机后,扭过头对我说:“车出了点问题,司机已经下车去修理了。”说完,他也推开车门,探出半边身体,语气严厉地问:“故障什么时候能排除?”

    听到他的问话,司机慌忙回答说:“司令员同志,是化油器出了点问题,请您稍等片刻,最多五分钟就能解决。”

    崔可夫抬手看了看表,什么也没啥,又重新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司机说的是五分钟,可至少两个五分钟过去,车的故障还没有排除。崔可夫等得不耐烦了,再次推开车门探出身子。可他还没来得及问司机的话,突然外面传来一个喊声:“空袭警报,全体下车。”

    崔可夫听到这个喊声,连忙手扶着车门转过身,冲着我们大喊:“空袭,全体下车,立即找地方隐蔽。”

    等我从车里慌慌张张下来,发现不光我们这辆车的人下来了,连后面那辆吉普车上的人也全下来了。看到土路的四周,是光秃秃的平原,连个躲藏的地方都没有,我不禁有些慌了神。心说这么多人挤在一起,只要天上扔颗炸弹下来就可以把我们全部报销掉。

    就在我们一帮人慌作一团的时候,我无意中抬头向空中看了一眼,悬着的心便落了地。快步走到崔可夫的身边,大声地对他说:“司令员同志,不用担心,是敌人的侦察机。”

    崔可夫也朝空中看了看,冲那些乱跑着通讯兵们大声地喊道:“同志们,都不要慌,是敌人的侦察机,飞机上没有武器的。”

    听到是没有武装的侦察机,大多数的通讯兵都停住了脚步,仰头看着天上的敌机。敌人的侦察机突然降低高度,从我们的头顶低空掠过,让我们不得不低下身子躲避一下。就在这时,一名原来坐在后车上的通讯兵,拔腿就往平原上跑去。

    看到通讯兵夺路而逃,一名通讯兵上士站出来,冲着那人的背影大声地喊道:“喂,你上哪儿去?你这个傻瓜,你要上哪儿去?!”

    没想到上士喊了半天,那名通讯兵仍旧继续向前奔跑着。这时斜刺里冲出一名下士,朝着那名胆小的通讯兵的背影,用一种我听不懂的语言大声地喊着。随着他的喊声,那名战士停住了脚步,转身朝我们这边看过来。看到自己的部下停了下来,下士又用我听不懂的外语高声地喊了几句,这时战士的情绪变得稳定,迈开步子朝我们走过来。

    我走到下士身边,好奇地问他:“下士同志,您是什么地方人?”

    下士听到我问他,连忙抬手敬礼,用略微生硬的俄语回答说:“报告中校同志,我来自哈萨克斯坦,”说到这里,他指着远处的战士向我解释说:“那战士和我是一个村的,刚才上士叫他的时候,他之所以没有停步,是因为他一点俄语都听不懂。”

    正说着话,远处突然传来一声巨响。我扭头朝爆炸声响起的地方望去,只见那名战士双手捂住自己的胸部,表情痛苦地向前跌跌撞撞地走了几步后,就一头栽倒在地,便再也不动弹了。从他身后那个还冒着青烟的土坑来看,他是踩上地雷了。

    下士见自己的同乡倒在了血泊之中,喊了一声,就不管不顾地冲了过去。其余的通讯兵也想涌过去,却被上士拦住了。他冲自己的部下们大声地喊道:“同志们,谁也不准过去,前面是雷区。”

    那些通讯兵本来想冲过去的,但听到上士说前面是雷区,都纷纷停住了脚步,站在原地焦急地看着那名冲进了雷区的下士。

    下士冲到了通讯兵的身边,俯下身子蹲在他的身边,检查了一番后,双手抱起他的身体,朝我们一步步地走了过来。看着他越走越近,我紧张地盯着他的脚下,深怕他也运气不好,一不小心再踩上一颗我军埋下的地雷。

    不过还在下士的运气还不错,都快走到我们身边了,也没有再次听到地雷的爆炸声音。他离我们只有五六米的时候,上士带着几个通讯兵迎上去,从下士的手里接过了那名战士,七手八脚地把他抬到了空地上放好。

    “他怎么样了?”崔可夫走过来关切地问道。

    下士摇摇头,痛苦地回答说:“司令员同志,他的胸部被炸烂了,全都、全都炸烂了!整个人已经不行了。”

    虽然看到躺在地上的通讯兵一动不动,上身的军装已经被鲜血渗透,但我还是打算试试,于是吩咐上士:“上士同志,你问一问,谁有急救包,帮他包扎一下,抬到后面的车上去。等我们赶回集团军司令部,那里就能找到军医了。”

    我们那辆吉普车的司机走到崔可夫的身边,向他报告说:“司令员同志,车修好了,请上车吧!”

    崔可夫点点头,径直转身向吉普车走去。我冲着那些正在为战友包扎伤口的通讯兵说:“同志们,快点把你们的战友抬上车,我们要尽快赶回司令部去。”

    坐在崔可夫的后面,想到那名生死未仆的通讯兵,我心里突然冒出了一个念头。于是连忙问前排的崔可夫:“司令员同志,我们集团军里来自亚洲的部队多吗?”

    崔可夫扭头看着我,点点头,诧异地问道:“后期补充的部队,几乎都来自哈萨克斯坦、乌兹别克斯坦、格鲁吉亚等地方,这些地方都在亚洲。你为这个做什么?”

    我连忙说出心中的担忧:“司令员同志,刚才踩中地雷的那名战士,就是来自哈萨克斯坦。从他负伤的这件事上,我刚刚发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崔可夫可能看到我的表情严肃,连忙追问道:“奥夏宁娜,你是什么意思?你到底想要对我说什么?”

    “司令员同志,我所说的严重问题,是指来自这些地方的指战员们,很多都不懂俄语,我们下达的命令,他们根本听不懂!”

    “什么?不懂俄语!”听到我这么说,崔可夫从座位上直接蹦了起来,头一下就撞到了顶棚上。他扶了一下被碰歪的大檐帽,用难以置信的口吻说:“不会吧,来自中亚的指战员居然大多数不懂俄语?!”

    “是的,司令员同志。”坐在我身旁的那名上士接过了话题,“请允许我向您报告。和这些来自中亚的战士共事真是困难。和他们交流起来,因为语言困难以及由此造成的误解让情况变得更加糟糕。再加上他们对现代技术缺乏了解,他们更容易被空袭搞得晕头转向,甚至吓破了胆。”

    崔可夫听完上士的话,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说道:“你们说的倒真是一个问题,假如半数的指战员都听不懂俄语的话,上级下达的命令就无法很好地得到贯彻执行。”

    上士等崔可夫说完,犹豫了片刻,鼓足勇气说道:“司令员同志,还有一件事情,我想向您报告。”

    听到上士要向崔可夫打报告,我忍不住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心说也不看看你是什么身份,就想越级向集团军司令员报告情报,看你待会儿怎么被崔可夫责骂。可看到上士沾满鲜血的军装,我又想起了他刚才抬自己受伤战友的情景,不禁犹豫起来,不知道待会儿在他受崔可夫责备时,我应不应该帮他说好话。

    只见崔可夫皱了皱眉头,有些不耐烦地说:“有什么事就直说,不要吞吞吐吐。”

    上士答应一声,开始报告起来:“司令员同志,情况是这样的。一周前,我还在第284师,师里有半数是来自鞑靼的战士。由于语言不通,师里的政工人员对他们进行政治宣传,就成了对牛弹琴。由于他们的灌输不成功,以至于很多人根本不知道这场战争是为了什么。在这种情况下,就出现了动摇分子。……”

    “动摇分子?!什么动摇分子?”上士的话引起了崔可夫的好奇。

    “司令员同志,这事我听说过,还是我来向您详细报告吧。”听到上士说了个开头,我马上就知道他要说的是什么事情,连忙接过了话题,毕竟有些话他说出来并不是很合适。至于消息的来源,都是来自后世的军事论坛。见到崔可夫点头后,我才接着说:“由于很多战士不了解这场战争的意义,再加上和自己的上级又无法沟通,于是便出现了贪生怕死的动摇分子。第284师的一个鞑靼人由于觉得前途渺茫,决定逃跑。他趁着天黑从自己的阵地里爬出来,朝德国人的阵地爬过去。但他的运气不好,在无人地带迷失了方向,这个逃兵丝毫没有察觉,又爬到了第685团的阵地。看到一个指挥所的掩体,就钻了进去。他以为自己的达到了目的地,并且认为眼前奇怪地盯着他看的指挥员,一定是德国人伪装的,身上所穿的苏军制服不过是一种伪装,于是立即向站在面前的指挥员宣称自己是过来投降的。由于指挥员听不懂他的话,还找来了一个翻译,才明白他说的话。……”

    “后来怎么样了?”崔可夫好奇地问道。

    我耸了耸肩膀,回答说:“还能怎么样,当然是枪毙了。要知道,这可是一个叛国罪,对他们的惩罚,就是直接枪毙。”

    “司令员,中校同志说得完全正确,的确是这样的。”上士连忙补充说。

    崔可夫没有在语言的问题上纠缠不休,而是直接换了个话题,问道:“上士,你知道最高统帅部下达的第227号命令吧?”

    上士使劲点点头,回答说:“知道,司令员同志。命令里说一步都不准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