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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9部分

燃烧的莫斯科-第619部分

小说: 燃烧的莫斯科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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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基里洛夫站在墙边望着地图看了半天后,扭头问我:“奥夏宁娜同志,虽然目前马马耶夫岗和107。5高地都风平浪静,但是我们也不能掉以轻心,如果主力北上的话,您打算留哪个团来担任防御任务呢?”

    由于这几天忙于招兵买马,根本顾不得商议究竟派哪个团北上去作战,继续现在基里洛夫问起,我略微沉吟片刻,便回答说:“这次行动,不抽调二团的一兵一卒,一团、三团和四团的三营,组成了北上集群,由我率领去和友军会师。”

    关于谁率领北上部队的事情,我们曾经争论过几次,班台萊耶夫和阿赫罗梅耶夫都想去,结果此事被基里洛夫上报给了集团军司令部,经过我和崔可夫、古罗夫的力争,最后终于同意由我率领北上部队。

    “那戈罗季谢城里的敌人怎么办?”基里洛夫担忧地说道:“敌人有坦克大炮,以我们现有的武器装备,要想突破他们的防御阵地,几乎是不可完成的任务。”

    我心里也明白,以我们现有的兵力和武器装备,去进攻有坚固防御工事和配备有坦克大炮的德军,纯属以卵击石,那么一来,在柳班突围时的那幕惨剧就会再次重演。但如果上级真的向我们下达出击命令的话,我也只能带着部队硬着头皮往前冲。进,也是死;不进,也是死,索性死的壮烈点,也总比送上军事法庭受审后被枪毙强吧。

    正在我左右为难的时候,班台萊耶夫忽然说了一句:“我们为什么要去进攻敌人呢?”

    “啊?!”他的话让我们都愣住了,我不解地反问道:“副师长同志,如果不去进攻的话,我们又该如何通过敌人的防线呢?”

    班台萊耶夫微微一笑,走到地图前,用手指着那座让我头痛的小城戈罗季谢,不紧不慢地说道:“师长、政委,你们看,虽然这座小城市挡住了我们北上的道路,但我们只是北上和友军会师,并不是去攻击敌人防御严密的城市。既然我们无法从城里通过,那么完全可以考虑从旁边绕过去啊!”

    班台萊耶夫的话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我听后抬手狠狠地拍了几下自己的额头,暗骂自己怎么在这种时候钻牛角尖了。班台萊耶夫说的对,上级只是命令我们去和南下的友军部队会师,又没有让我们去攻坚,结果就把简单的问题复杂化了。想到这里,我连忙扭头冲着拉祖梅耶娃喊道:“中尉,立即和戈罗季谢小城附近的侦察分队联系,让他们想方设法要找出一条能绕过城市的道路来。”

    下午时分,集团军司令部发来的电报里,向我们详细地讲述了顿河方面军的进展情况:担任正面攻击的马利诺夫斯基将军第66集团军在楔入德军防线五公里后,遭到了德军的反击,由于敌人牢牢地掌握着制空权,又有坦克大炮助战,导致第66集团军损失惨重,不得不放弃占领阵地后撤。德军在恢复了损失的阵地后,又趁机尾随我后撤部队向顿河边推进,幸好此刻第24集团军的司令员加拉宁将军及时地派出了一个师,对进攻敌人的侧翼发起凶猛的攻势,才迫使敌人停止了进攻。

    看到这份电报,基里洛夫叹了口气后,如释重负地说道:“既然顿河方面军的进攻不顺利,估计我们的出击时间还要推迟。这样我们就有了更多的时间,来加强部队的训练。”

    21日这天,我们师在马马耶夫岗按兵不动。结果等到第二天,我们依旧没有接到出击的命令,直到傍晚,才接到集团军司令部的电报,说第66集团军和第24集团军经过一天的战斗,只分别前进了三到五公里。因为距离太远,独立师此刻出击的意义不大,所以让我们继续按兵不动,什么时候出击,等待上级的下一步通知。

    虽然连着两天都没能出兵,但我们也没有浪费这来之不易的两天,经过各团的严格训练,新招募的散兵和武装的市民,勉强具有了一定的战斗力,至少在面对敌人的进攻时,部队不会因为恐慌而炸群。

    23日的下午,由于等了一天都没等到命令,基里洛夫有些着急了,他守在了报话机旁,还不停地和我念叨:“奥夏宁娜同志,您曾经说过,上级有可能在23日让我们出击。今天就是23日了,您觉得崔可夫司令员会让我们出击吗?”

    正说着话,桌上的电话铃又响了。我以为是下面哪个团打来请示的电话,便不耐烦地吩咐阿赫罗梅耶夫:“参谋长,你去接电话,问问他们又有什么事情?”

    没想到阿赫罗梅耶夫刚听了两句,立即用手捂住话筒,紧张地对我说:“师长同志,是集团军参谋长克雷洛夫将军的电话。”

    我看了看阿赫罗梅耶夫手里的电话,纳闷地说道:“奇怪,我们这里通往集团军司令部的电话线路不是被炸断了,什么时候修好的,我怎么不知道啊?”

    “昨天,昨天下午修好的。”班台萊耶夫在旁边笑着说:“因为您和政委同志到下面的部队去视察了,所以不知道这事。”

    我接过阿赫罗梅耶夫手里的电话,对着话筒礼貌地说道:“您好,集团军参谋长同志,我是独立师师长奥夏宁娜,请问您有什么指示?”

    “奥夏宁娜同志,城里的情况很糟糕啊!”克雷洛夫用沙哑的声音说道:“10月21日和22日,法西斯的生力部队沿公社大街和中央大街对斯梅霍特沃罗夫师和古里耶夫师发动进攻。从这天起,争夺‘街垒’工厂、‘红十月’工厂和我伏尔加河渡口的战斗日趋激烈。

    德军航空兵又开始每昼夜出动2000架次,对我防御阵地进行反复地轰炸。两天来,在我军的顽强阻击下,敌人损失了15辆坦克、1000余名步兵。德军阵地距我阵地很近,近得我们能够使用喷火器。这批新装备的喷火器能在100米之内喷火,烧死一切生物。

    今天,敌人把补充后的步兵第79师连同坦克一起投入战斗。他们在大批飞机的掩护下再度向我军发起了进攻。其主要突击方向指向中央大街、卡鲁谢利纳亚大街和‘红十月’工厂,现在,战斗重心转移到‘街垒’工厂至班内沟一带地段上。

    中午时分,敌人以巨大损失为代价,突入斯大利纳亚大街(至面包厂),并越过堆满被击毁的车厢的工厂专用铁路。约有一个连的敌自动枪手渗入到‘红十月’工厂西北的扇形地区。战斗前沿向伏尔加河岸接近了约300~500米,对集团军的最后一个渡口构成严重威胁。”

    听克雷洛夫介绍完情况,我赶紧问道:“将军同志,请问我们独立师的任务是什么?”我说这话时心里直打鼓,暗自祈祷他别再把我们调进城市里去。

    不过好在我担心的事情没发生,他只是直接简单地命令:“根据司令员命令,你师的部队立即北上,去和南下的友军会师,将城里的敌军部队吸引走。 ”

    “明白,我保证完成任务。”放下电话,我便让阿赫罗梅耶夫通知几个参战的团营长来开会,等部队集结完毕,我立即就带着他们北上,去和南下的友军会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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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六三章 率部北上(上)

    我和基里洛夫、班台莱耶夫走出指挥部时,发现外面已聚集了上百名各级指挥员,看到我们出来,比我们先出来一会儿的阿赫罗梅耶夫立即大声地冲他们喊起口令来。等待这些指挥员排成了一个整齐的方阵后,他离开队伍快步来到了我们的面前,抬手向我报告说:“师长同志,参战的各团指挥员已经集结完毕。”

    我点了点头,快步地走到了队伍前。面对黑压压一片的方阵,我丝毫没有感到紧张,我朝正中一站,眼光从右至左慢慢扫过,在每一列的排头都作了必要的停留。我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班台莱耶夫私下在传授我带兵技巧时,曾经专门提到过,他说眼神这种无声的交流,必须要予以重视,一位指挥员看没看部下,对部下的心理影响甚大。在他告诉我这个诀窍以前,我根本就没有明白眼神交流的奥妙,往往是朝中间一站,眼睛只看看中间的三五排人,在发令正稍息口令前面还习惯性地加上一个“请”字,自己的权威如何树立?没进入我视线的人,会觉得受了冷落;而被我注视的人,又生怕自己的军容不整,被看得心猿意马,整个队伍在精神上实际已是松松垮垮了。可得了班台莱耶夫的真传后,我的目光这么一扫,仿佛给方阵打了鸡血似的,所有的指挥员都挺直了腰板,目光随着我而移动。

    我在方阵前走了两个来回后,停下了脚步,冲着面前的指挥员高声地说:“同志们,我想大家都很清楚,目前斯大林格勒的情况很糟糕,非常糟糕,特别是工厂区所进行的残酷战斗,在这一周多的时间里,就一直没停止过。”

    “师长同志,下命令吧。”我的话刚说到这里,队伍忽然有人接口大声地说:“我们全体指战员都已经做好一切战斗准备,随时都可以投入战斗。”

    我朝声音传来的地方望过去,只见说话的是一团三营的代理营长捷连科夫少校,知道他是因为不了解情况,才会错误地以为我准备率领他们进城,于是连忙纠正他说:“捷连科夫少校,我们是去要战斗,不过不是到城里去,而是调头北上。”

    “北上?!”我的话如热锅里洒上一把盐,方阵里顿时热闹起来了,“北上,北上去做什么?要知道最激烈的战斗可都在城里进行呢。”

    “是啊,马马耶夫岗的北面都是敌人,我们这样贸贸然往北走,那不是去送死吗?”说这话人,我不看都能猜到肯定是一团或者三团的指挥员,因为他们都在北面高地上坚守过,多少了解一些敌人的情况。

    看到场面有失控的趋势,班台莱耶夫快步地走到了我的身边,扯开嗓子喊道:“安静,安静,大家安静!”等队列里的声音小了下来以后,他还怒气冲冲地批评这些指挥员,“指挥员同志们,请注意你们的身份。都是带兵的人,难道不知道上级讲话的时候,应该随时保持安静吗?”

    见队伍里重新鸦雀无声以后,我这才不慌不忙地说道:“团营长出列,到我这里来,我向你们传达今天的任务。”

    随着我的口令,一团长谢杰里科夫、副团长伊利亚,三团长戈都诺夫、副团长伐托拉克,以及他们手下的六个营长都涌到了我的身边。我扫视了一遍身边的指挥员后,语气严肃地说道:“同志们,上级命令我们师抽调兵力北上,是为了和南下的顿河方面军的部队会师,迫使正在进攻工厂区的敌人,不得不抽调兵力去稳定他们的后方。”

    “可是北面的敌人呢?”戈都诺夫担忧地问道:“以前我师的正面可摆了三个师,就算他们全调走了,可也会有其它的部队,我们就两个训练不足又没有重武器的团,这样冒冒失失闯上去,会吃亏的。”

    我盯着发牢骚的戈都诺夫,冷冷地说道:“少校同志,我想你应该知道,我们独立师的打法向来和其他的部队是有区别的,我的宗旨向来就是: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走。北面那么大的区域,敌人的兵力有限,不可能在每个地方都布防,我们要想方设法从他们的防御空档中穿过去。”

    “可是,师长同志,要是我们被敌人的装甲部队发现的话,部队在开阔的大草原上,可没法挡住敌人坦克的进攻啊。”戈都诺夫知道任务后,似乎感到了害怕,一个劲地在我的面前强调着可能遇到的困难。

    我不满地瞪了他一眼,忽然听到远处有人在大声地喊我:“师长、师长!”

    声音是那么的熟悉和洪亮,但我在仓促之间却想不起是谁。

    “师长,那不是三团长科斯嘉中校吗,他的伤好了?”

    “科斯嘉中校,是原来的三团团长吗?”旁边的阿赫罗梅耶夫、班台莱耶夫,包括基里洛夫在内,都没见过科斯嘉,所以好奇地问着在欢呼的巴斯曼诺夫:“上尉,是走在最前面的那位指挥员吗?”

    “是的,政委同志,那就是科斯嘉中校。”巴斯曼诺夫说完,和周围的几名警卫战士一起高喊起来:“喂,科斯嘉团长,我们在这儿!”

    我定睛一看,正沿着交通壕往上走的指挥员果然是科斯嘉,他的身后还跟着两名尉级军官。看到自己的部下伤愈归队,我又是激动又是振奋,同时又感到了意外。

    不一会儿的功夫,科斯嘉来到我的面前后,抬手敬礼,并礼貌地说道:“报告师长同志,三团团长中校科斯嘉伤愈归队,请指示!”

    我没有还礼,而是上前一把握住他的手,激动地说:“科斯嘉中校,这真是太意外了,我以为你还在军医院里养伤呢,你这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吧?”

    科斯嘉笑着回答说:“师长同志,我可不是从天上掉下来的,我是伤愈出院,坐渡船从东岸过来的。”说到这里,他环顾四周,接着压低嗓子问,“是有作战任务吗?”

    “是的,我们师马上要抽调部队北上,去和南下的顿河方面军部队会师。”简单地介绍了任务后,我关切地问道,“中校同志,你身上的伤都好了吗?”

    “好了,全好了,谢谢师长的关心。”说到这里,他忽然停了下来,指着基里洛夫他们,奇怪地问道:“师长,这几位是?!”

    听到这么说,我才想起他和基里洛夫他们都互不认识,便主动介绍说:“科斯嘉中校,你还不认识他们吧。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师里的政委基里洛夫同志,原来是集团军政治部主任;这位是副师长班台莱耶夫上校,来自新编师;这位少校是阿赫罗梅耶夫同志,他来自沃尔霍夫方面军,目前是师参谋长。”

    科斯嘉听完介绍后,连忙上前向几人一一敬礼问好。完了以后,又重新走回到我的身边,用真诚的语气恳求道:“师长同志,我在医院里都闲了一两个月了,既然今天赶上部队去执行任务,能让我一起去吗?”

    “中校同志,您的伤刚好不久,不能剧烈运动,”阿赫罗梅耶夫出于关心他身体的考虑,代表我委婉地拒绝着科斯嘉的请求:“我看您还是留下多休息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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