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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部分

燃烧的莫斯科-第66部分

小说: 燃烧的莫斯科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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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请说吧,大将同志。”听到这么一说,我才知道他原来想向我了解情况,而不是要训斥我,心中的大石头算是落了地。

    “如果要重新转入反击的话,你觉得有什么困难吗?”

    对于朱可夫的问题,我犹豫了一下,目光望向罗科索夫斯基,希望能从他那里得到一些启示,但他此刻却站在桌子的另一边,把另外一部电话移到他的面前,摇了几下手柄,拿起话筒对里面说:“给我接第三骑兵军军长多瓦托尔将军。”看到罗帅哥此刻顾不上我,我只能老老实实地是说自己的看法:“大将同志,如果要转入反攻的话,我们所面临的困难很多。首先是没有制空权,在德军飞机的猛烈轰炸下,我军进攻时伤亡太大,往往在攻占德军阵地后,便无法再继续向纵深发展了。”

    “嗯,这点我记下了,还有什么?”

    “面对德军强大的装甲部队,我军缺乏足够的反坦克武器……”

    “等一等,”朱可夫突然打断了我的话,说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是我手上已经没有任何炮兵或者坦克兵的预备队了,最后的几个迫击炮营和喀秋莎营,前几天我都已经配备给第16集团军了。”

    “大将同志,我倒有个想法,不用为16集团军补充炮兵,也能轻松地对付德军的坦克。”我的脑海里突然冒出一个念头,但又怕说出来后被他拒绝,不禁有点犹豫,就在我纠结的时候,朱可夫不耐烦地催促我说:“有什么话就直说,别老吞吞吐吐的。”

    “我们可以考虑用训练有素的动物去炸德军的坦克。”

    “训练有素的动物?!”朱可夫听了我这个提议,饶有兴趣地追问:“什么动物?”

    “军犬!”我犹豫再三还是说出这个单词,要是在中国,提议用军犬去炸坦克,可以轻描淡写地说出来,但在俄罗斯这个人人都爱狗的国度,说这话却需要足够的勇气,我怕朱可夫打断我的话,便一口气连着说了下去:“可以派遣军犬训导员,携带经过训练的军犬,隐蔽在战壕里。当德军坦克接近时,训导员迅速将炸药固定在军犬背上,点燃炸药的点火索后将军犬放出,让军犬冲过去和敌人的坦克同归于尽。”朱可夫听完我的提议,陷入了沉思之中,话筒里长时间没有声音传过来,以至于我还以为他已经把电话放下了,赶紧冲话筒里喊了一声:“大将同志,您还在吗?”

    “在!”对面干巴巴地回答了一句,然后又没有了声音。我对面站着的罗科索夫斯基也打完了电话,正在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这时朱可夫又开口说话了:“丽达,你提的这个建议,我马上向最高统帅部报告,看看斯大林同志是什么样的意见。”说完,直接挂断了电话。

    对面的罗科索夫斯基等我一放下话筒,马上就开口问我,语气中充满了责备:“丽达,你怎么会向大将同志提这样的建议啊?要知道狗是我们人类的朋友,怎么能让它们去执行这样危险的任务啊?”

    面对罗科索夫斯基的责备,我没有反驳,他的态度完全在我意料之中,俄罗斯是一个爱狗的国度,说狗是人类的朋友,并不仅仅是说说而已,而是一种根深蒂固的传统。记得我02年冬天第一次到俄罗斯的时候,报刊上每天都会登载一组数据,报道昨夜又有多少多少人在街头冻死;可有一天,突然所有的报刊都用通栏标题大肆报道两条流浪狗被森林边缘被人猎杀的新闻,连篇累牍地都是对杀狗凶手的谴责之语,俄国人爱狗由此可见一斑。为了确保狗的利益,俄政府甚至还出台法律,宣布凡是养狗的人,每天必须出门遛狗,否则便是违法行为,会被处以重罚。

    政委出来为我打圆场说:“司令员同志,您别着急,丽达这样说,肯定有她的道理,你不妨听听她的理由。”

    “说吧,我想听听到底是怎么回事?”罗科索夫斯基气呼呼地在对面坐了下来。

    “罗科索夫斯基同志,”我一本正经地回答集团军司令员说:“在前一阶段的战斗中,我们的炮兵损失很大,面对凶猛扑过来的德军坦克,要想挡住他们的话,只能让战士用血肉之躯去炸毁这些坦克。……”

    刚说到这里,桌上的电话铃非常合事宜地响了起来,避免了我和集团军司令员之间可能发生的争执。罗科索夫斯基拿起了电话,话筒里传出朱可夫的声音:“罗科索夫斯基同志,我刚和斯大林同志通过电话,他已经同意了丽达的建议。让我没想到的是,斯大林同志早就有同样的想法,他早在八月就已经组建了四个反坦克军犬连,明天统帅部就会派其中的一个连到你集团军里去。”

    听到朱可夫的话,我不禁长松了一口气,看来自己的这个建议提得非常合时宜,只要得到了最高统帅的肯定,其他人就不会再指责我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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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零三节 意想不到的重逢

    罗科索夫斯基放下电话,看着我说:“丽达,你是对的,如今是战争时期,我们的思路也需要调整调整才行。”站起身来,又冲着我说:“走吧,跟我到多瓦托尔的部队去,看看他们是如何突破敌人防线,把被围困的第50骑兵师解救出来的。”

    第53骑兵师的驻地离集团军指挥部不远,只要几分钟的车程。车在森林里行驶了没多久,我从车窗望出去,只见远处黑压压一片,都是骑在高头大马上面的骑兵战士,他们几乎人人都穿着黑色披风。车在离队伍大概二三十米远的地方停了下来,我们下车时,一名骑着白马戴黑色高筒皮帽的骑兵立即便迎了过来,我定睛一瞧,原来是军长多瓦托尔少将。他到了我们的面前,勒住战马,向罗科索夫斯基高声地报告说:“司令员同志,第3骑兵军军长多瓦托尔向您报告,部队集结完毕,随时可以向敌人发起进攻。”

    “好样的,多瓦托尔!”罗科索夫斯基大声地称赞着他,然后用命令的口吻说:“不过你是一军之长,用不着亲自带部队去冲锋。还是让梅利尼克上校带部队上去吧,等打完这一仗,我亲自晋升他为53师的师长。至于你嘛,还是跟我一起到观察所里去指挥战斗吧!”

    我非常赞同罗科索夫斯基的这种说法,毕竟像冲锋陷阵这种事,由代理师长职位的梅利尼克上校带队比多瓦托尔更适合,作为一军之长,多瓦托尔更应该待在办公室里指挥部队,而不是像一个普通战士那样去冲锋。多瓦托尔犹豫了一下,然后用恳求的语气对罗科索夫斯基说:“司令员同志,请允许我去向梅利尼克上校交代一下任务。”

    “去吧,我在观察所里等你。”罗科索夫斯基答应得非常爽快。

    多瓦托尔拨转马头回到了队列前,而我跟在罗科索夫斯基下了战壕,朝观察所走过去。战壕里布置有不少机枪阵地,是为冲锋的骑兵提供火力支援的,当我们经过这些工事时,那些机枪射手纷纷站起来,笔直地站在战壕的两侧,向我们敬礼。在踏进观察所前,我回头看了一下多瓦托尔,只见他右手高举着马刀,正在大声地向战士们讲着什么。虽然隔得太远,无法听清他在说什么,但根据战士们不时高喊“乌拉”的情况分析,他一定在做战斗动员。

    观察所里的设施很简单,屋子正中摆着一张木桌,桌上摊开摆放着一张作战地图,地图上面压着两部黑色的电话。观察所里原来还有两三个通讯兵,看见我们进来,赶紧站起来立正敬礼。

    罗科索夫斯基坐在桌前看地图的时候,我拿着一个望远镜站在观察孔前观察敌情。德军的阵地在四五百米外的森林边沿,由于占领的时间不长,还来不及修筑坚固的防御工事,只是在原有的战壕基础上,又挖了不少的单兵掩体。我军和德军阵地之间的开阔地上覆盖着厚厚的一层白雪,这样一来骑兵在进攻时,他们的移动速度就会大打折扣。丧失了速度的骑兵,要想夺取德军的阵地,势必会付出惨痛的代价。

    就在这个时候,多瓦托尔气喘吁吁地从外面跑了进来,向罗科索夫斯基报道:“司令员同志,我已经安排好了,可以开始了吗?”

    罗科索夫斯基赞许地点点头,说:“开始吧!”

    “是!”多瓦托尔答应一声,走到了桌前,拿起一部电话,使劲地摇了几下手柄,然后拿起话筒,冲着里面大声地下达着命令:“我是多瓦托尔,我命令,军属炮兵立即瞄准德军阵地,开火!”

    炮弹落在德军战壕的前后爆炸着,气浪把一团团的泥雪高高地抛到了空中,然后又天女散花般地撒了下来。也许是因为骑兵军没有大口径的重炮,这些杀伤力不大的火炮,虽然噼噼啪啪打得挺热闹,但是我在望远镜里始终没有看到德军血肉横飞的壮观景象出现。

    五分钟的炮火射击刚结束,战壕里的轻重机枪紧接着响了起来,这是在对德军阵地进行火力压制。与此同时,“乌拉”的喊声山呼海啸地响了起来,接着急促的马蹄声从观察所外面传了进来。多瓦托尔从炮击开始就一直站在我的旁边观察敌情,而此时罗科索夫斯基也坐不住了,他站起来快步地走到观察孔前,端起望远镜观察战场上的情况。

    战士们把枪支斜挂在马匹身上,手中挥舞着雪亮的马刀,高喊着“乌拉”,催动着战马向德军的阵地猛冲过去。虽说骑兵在冲锋,但是因为受地形的限制,他们前进的速度,只相当于在步兵在没有积雪的环境下的正常奔跑速度。五十米、一百米,德军的阵地上还是静悄悄的,好像一个人都没有。看到这种情况,我越发地担心起来,刚才的炮击效果我见到了,德军根本没有多大的伤亡,他们为什么还不射击啊?转眼间,骑兵已经突进到一百五十米的距离,我方的机枪为了防止误伤,也停止了射击。

    “德军是怎么回事,为啥一点动静都没有?照这样下去,要不了一分钟,骑兵就可以冲上他们的阵地。”罗科索夫斯基也看出有些不对劲。

    眼看着骑兵已经冲到离德军阵地不到两百米的距离了,一直沉默着的德军阵地开火了。轻重武器喷射出的子弹组成了密集的火网,暴风骤雨般地砸向了冲锋的队列中。冲在最前面几排的马匹悲鸣着栽倒在地,把背上驮着的骑士摔了出来。被甩出去的战士,有的在摔到地上前就已经中弹牺牲了,尸体落到地上还向前滚了一段距离,才停住不动;侥幸没有受伤或者的牺牲的战士,刚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还来不及出枪,便被德军密集的火力打倒。

    紧跟在后面的几排发现情况不对,不由自主地减慢了马速,但是为时已晚,他们早已进入了德军的火力射击范围。只见那些马匹先是全都立了起来,随即集体向后倒,坐在臀上,四脚朝天往一旁摔倒,把背上的骑士们重重地甩了下来。再后面的骑兵因为惯性停不下来,直接从他们身上踏了过去,冲进了德军的火力圈,很快便步了这些战友们的后尘。短短几分钟内,数百名骑兵战士便倒在了德军的阵地前面。

    看到这一切,我和罗科索夫斯基还没做出什么反应,多瓦托尔已经扔下望远镜,冲到了桌前,抓起电话,便冲炮兵高声地下达着命令:“瞄准德军的阵地,开火!”

    随着炮弹再次在德军阵地上爆炸,阻击骑兵的火力变得稀疏了。骑兵师的进攻战斗队形迅速地向左右分开,在离德军两翼阵地一百多米的地方,绕了一个大圈,然后兜了回来。

    看到骑兵师的退却,我不禁暗暗皱起了眉头,他们离德军的阵地已经不远了,在炮火的掩护下,完全可以继续冒着枪林弹雨向前冲,也许只需要几十秒的时间,就能冲进敌人的阵地。可这个时候突然撤了下来,一切都前功尽弃了。

    “司令员同志,这次我亲自带人去冲锋!请您批准!”多瓦托尔站在罗科索夫斯基面前恳求着。我虽然不赞同军长亲自去冲锋,不过在这样的情况下,如果贸然提出反对意见,是很不合适的,所以我保持着沉默,眼睛看着罗科索夫斯基,看他会做出什么样的决定。

    “我以前也是骑兵,对这个兵种非常有感情。”罗科索夫斯基放下望远镜,没有直接回复他的请求,而是有些像自言自语地说:“但是骑兵在一次世界大战中就已经丧失其昔日的作用了。随着战场上出现了大量用自动武器、速射火炮、坦克和飞机装备起来的军队,出现了绵亘正面,隐蔽在掩体内并用铁丝网防护的军队使骑兵队伍不能顺利行动,曾经辉煌一时的骑兵部队如今已经是风光不再了。”说到这里,他扭过头去,看着多瓦托尔说:“我的军长同志,要想拿下德军的阵地,不是凭勇敢就足够了,还需要动动脑筋。”

    多瓦托尔似乎没有想到他会这样说,好奇地问:“司令员有什么好办法吗?”

    罗科索夫斯基指着远处的开阔地,对多瓦托尔说:“你来看,德军在正面布置了非常强大的火力,这一点,从刚才骑兵的伤亡情况就可以看出来。但是你再看看,退下来的部队的建制还非常完整,也就是说德军的两翼兵力比较薄弱,你带队冲锋时,可以把那里当成主要的突破口。还有,你要记住,在接近敌阵地后,就不能再以骑兵队形冲锋,要马上命令战士们下马转为步兵,匍匐前进,一点点接近对方的阵地。明白吗?”

    “明白!司令员同志。”多瓦托尔向罗科索夫斯基敬礼后,转身跑出了观察所。

    罗科索夫斯基刚才所说的,顿时让我获益匪浅,到底是打过十几年仗的人,有着丰富的战斗经验,看问题就是透澈,一下就能发现了德军防线上的薄弱环节。

    新一轮的进攻很快就开始了,这次冲锋时,战士们都没有再挥舞马刀,而是把刚才斜挂在马身上的枪支握在了手上。毕竟如今是热兵器时代,如果不能冲到敌人的面前,拿着马刀和赤手空拳也差不多。到部队冲到上次受挫的位置,战士便纷纷从马上跳了下来,卧倒在地,匍匐着向前爬行,还不时地停下,用牺牲的战友和马匹的尸体做掩体,向前方的敌人射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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