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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7部分

燃烧的莫斯科-第6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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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两人坐下,我又点了谢杰里科夫和奥列格的命令,向他们宣布:“两位中校同志,夺取捷尔任斯基区的任务,我就交给你们两个团了。一旦三团四团成功地收复了叶尔曼区,你们两个团就立即发动进攻!”

    “是!”两人整齐地答应一声,也双双落座。

    我正打算让基里洛夫给大家做做政治鼓动工作,刚一转身,却听到有人在身后叫我:“师长同志,请等一等。”我回头看去,见说话的是坦克营长佩尔斯坚少校,便笑着问他:“少校同志,你有什么事情吗?”

    “师长同志,”佩尔斯坚少校一脸委屈地问道:“我想问问,我们坦克营的任务是什么?”

    “坦克营?!”我愣了片刻后,想到自己刚才布置任务时,真的把坦克营给忘记了。不过以坦克营现有的技术装备,在接下来的巷战中,还真派不上什么用途,所以我开门见山地对佩尔斯坚说道:“少校同志,由于坦克营的技术装备有限,在接下来的战斗中,很难为我们的步兵提供必要的火力支援,所以就暂时不安排你们的作战任务了。”

    “师长同志,坦克营就算坦克的数量有限,但我们还有几百名坦克手,完全可以把他们当初步兵来使用。”看到我不给坦克营布置任务,佩尔斯坚急了,俩没用恳求的口吻对我说:“请相信我们,一定可以取得比步兵更出色的战果。”

    “是的,师长同志,请相信我们。”看到佩尔斯坚少校在苦苦恳求我布置任务,他的副营长普里霍季科少校,营政委瓦吉姆也做不住了,纷纷站起来,帮着营长向我请求任务。

    我见他们请战心切,不忍打击他们的积极性,便走到了几人的面前,语重心长地对他们说道:“三位指挥员同志,不是我不想给你们分配任务,而是接下来即将夺取的两个区,所开展的都是逐楼争夺的战斗。坦克的仰角不够,无法消灭躲在楼顶的敌人。如果我们的坦克随便进入没有完全清除敌人的街道,就会成为敌人反坦克手的靶子。我们的坦克数量有限,可禁不起这样的损失。一旦全部的坦克损失了,那么在我们进攻工厂区的时候,就没坦克可用了。你们明白吗?”

    三人听完我的话以后,整齐地答道:“明白了!”也不再和我纠缠,又重新坐了下去。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三团、四团先对德军盘踞的叶尔曼区发起了进攻。由于我军所使用的战术,和集团军其他部队所使用的战术有很大的区别,坚守这个区的敌人对我们的打法很不适应,仅仅坚守了五天,就不得不灰溜溜地撤出了这一地区。

    夺取了叶尔曼区以后,一团、二团随即又发起了对捷尔任斯基区的进攻。头两天开进展顺利,从第三天,也就是12月3日开始,熟悉了我们打法的德军部队不光挡住了一团二团的轮番进攻,还不时地对我们占领的地区发起反击。

    由于敌人的反击,原本一边倒的进攻变成了拉锯战。捷尔任斯基区里一些街道,白天被我军占领,晚上又在德军的疯狂反扑下重新丢失掉。在白天他们害怕我军航空兵的轰炸,不敢动用重武器,等到晚上反击时,他们用迫击炮为步兵提供火力支援,不光将我们的步兵从占领的楼房里赶了出去,同时,还消灭了库里申科上尉炮兵营的几门火炮。

    看到敌人抵抗如此顽强,我立即把一直待命的一团投入了战斗,力图挽回我军在捷尔任斯基区的优势。有了四团这支生力军的加入,胜利的天枰又开始向我们倾斜。

    战斗进行了12日傍晚,捷尔任斯基区就只剩下最后一条街道的几栋房子。在前面指挥作战的谢杰里科夫向我保证,只要部队再发起一次冲锋,就能把捷尔任斯基区内的敌人全部消灭干净。

    不过没等谢杰里科夫的捷报传来,我却听到了外面传来的隆隆炮声。随即在该区战斗的四团长盖达尔向我报告:“师长同志,我团正在向敌人发起最后冲锋的时候,德军突然集中了密集的炮火,轰击我进攻部队,目前伤亡惨重的部队已撤回了出发阵地。”

    没等我核实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德军为什么会这么胆大,居然该冒着会遭到我军空袭的危险,动用密集的炮火时,崔可夫打来了电话。他在电话里命令我:“奥夏宁娜同志,对捷尔任斯基区的进攻暂停,你的部队原地待命,等待进一步的命令!”

    “什么,停止进攻?”崔可夫的话把我搞糊涂了,我在电话里迫不及待地问道:“司令员同志,这是为什么啊?”

    “因为敌人的援兵到了,正在攻击友军的后方。友军不得不调头去对方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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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三六章 对峙(上)

    结束和崔可夫的通话后,我就坐下努力回忆历史上的斯大林格勒战役,在这段时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竟然会影响到三个方面军对德军的围歼行动。我绞尽脑汁想了半天,依稀记得好像是希特勒为了救援保卢斯的部队,命令在包围圈外面的曼斯坦因元帅发动了代号为“冬季风暴”的反击行动,以霍特的坦克第4集团军为先驱,向苏军的包围圈发起了冲击,企图在最短的时间内,为保卢斯部队打开一条脱险的通道。

    见我坐在桌边发呆,基里洛夫走过来关切地问道:“奥夏宁娜同志,究竟出了什么事情,为什么位于工厂区的德军炮兵忽然对我们的进攻部队实施了炮击,难道他们不怕我军出动航空兵对他们的炮兵阵地进行轰炸吗?”

    我苦笑着回答基里洛夫说:“政委同志,司令员刚刚通知我,说德军在我们的包围圈外面发起了突然进攻,企图为保卢斯的部队打开一条通道,我们的部队不得不调头去对付他们。这样被困在城里的德军所承受的压力就大大减轻,这样他们便可以腾出手来对付我们了。”说到这里,我站起来向阿赫罗梅耶夫下令:“参谋长同志,命令谢杰里科夫、奥列格、科斯嘉他们三个团立即停止进攻,抓紧时间加固现有的防御工事,以应付德军可能发起的进攻。”

    等我向阿赫罗梅耶夫下达完命令,基里洛夫低声向我请示道:“司令员同志,我去给罗科索夫斯基将军发个电报,看看那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见我点头允许后,他便起身朝另外的一台报话机走了过去。

    班台萊耶夫看着面前的地图,有些担忧地问我:“师长同志,如果德军发起大规模的反攻,以我们师现有的兵力能守住叶尔曼区和捷尔任斯基区吗?”

    我再次摇摇头,遗憾地说道:“副师长同志,虽然崔可夫司令员派部队接管了我师占领的区域,使我们能集中兵力对德军发起攻势。可是德军毕竟有五个师,不管在兵力还是武器装备上,他们都占据着优势。能不能守住这两个区,我们只能赌赌运气了。”

    阿赫罗梅耶夫给谢杰里科夫他们下达完命令后,回到我的身边,正好听到我对班台萊耶夫说的话。等我一说完,他就试探地向我建议说:“师长同志,为了掩护一团、四团的部队成功地撤退到安全地带,是否可以命令两个师属炮兵营向敌人开火,压制他们的火力?”

    “不行,坚决不行!”还没等我说话,班台萊耶夫已出言制止:“德军配备的都是大口径火炮,而我们的炮兵营除了几门缴获的榴弹炮以外,剩下都是中口径火炮,不管是射程还是威力,都无法和德军的火炮相比。虽然我们的炮兵营在前期的战斗中,取得了不少的战果。但武器装备始终是实施对抗的基础,武器相差过大,再高明的战术、我们的战士再英勇,都是没有意义的。”

    “副师长说得对,”我觉得班台萊耶夫说得非常有道理,所以果断地选择对他进行支持:“炮兵营的实力和敌人相比,相差太远,让他们投入战斗,就等于让他们白白送死。”

    我们几人说着话的时候,基里洛夫也走了过来,将一张电报纸放在桌上后,长叹一口气,接着说道:“奥夏宁娜同志,情况全搞清楚了。今天清晨德军从我军包围圈的外侧发起了进攻,位于顿河方面军防区的科捷利尼科沃方向发生了战斗,合围圈对外正面作战的特鲁法诺夫将军指挥的第51集团军,在德军疯狂攻击下,虽然经过了顽强的抵抗,但还是被稍稍击退了一点。”

    虽然基里洛夫说得轻描淡写,但我心里却明白,所谓的“稍稍击退了一点”,表明德军至少楔入了我军防线好几公里。如果罗科索夫斯基他们不及时地调头去迎敌的话,正在进攻保卢斯的我军部队,将陷入腹背受敌的境地。

    班台萊耶夫和阿赫罗梅耶夫两人听了基里洛夫的话,脸上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他们不知道斯大林格勒战役的最后结局如何,所以一听说德军从我们的包围圈外围发起了攻击,便变得患得患失起来,估计担心我们的主力部队会像哈尔科夫战役后期那样,陷入德军的合围。

    我看到他们二人的表情,忍不住笑着问:“喂,我说副师长、参谋长,你们俩都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是怎么了?难道你们担心在眼前的这种情况下,处于我们包围圈里的保卢斯,还是全身而退吗?”

    听到我说得这么有自信,熟悉我的阿赫罗梅耶夫顿时眼前一亮,他双手扶住桌子的边沿,身体微微前倾,激动地问我:“师长同志,您的意思,德军从包围圈外面发起的进攻,很快就会被我军打退吗?然后我们的部队可以调过头来,继续围歼包围圈里的保卢斯的部队?”

    为了打消班台萊耶夫的担忧,我使劲地点点头,肯定地说道:“别看敌人的炮火这么猛烈,但我相信这样强度的打击维持不了多久,因为保卢斯的部队已被我军团团围住,所需的补给只能依靠他们的空军空投,他们的炮兵不敢肆无忌惮地消耗宝贵的炮弹。”

    过了大概半个小时,谢杰里科夫首先打来了电话,向我汇报执行命令的情况:“师长同志,我团大部分指战员已成功地撤回了上午的进攻出发阵地,并在紧张地构筑防御工事,以防止德军随后可能发起的反击。”

    “部队伤亡情况如何?”虽然听说一团已撤下来,但我很关心他们的伤亡情况,所以接着追问道:“伤员都撤下来了吗?”

    由于在最近的军事会议上,我反复地向各团团长强调:说我师在近期内可能无法得到来自东岸的兵员补充,只能依靠伤愈的伤员来补充部队,所以只要条件允许,就必须把战场上的伤员全部救回来。

    谢杰里科夫听明白了我话中的意思,连忙汇报说:“报告师长同志,我团在刚才德军的炮袭中,牺牲51人,伤73人。所以的伤员都抢下来了,是一营长尼古拉大尉亲自带人,冒着炮火去抬下来的。”

    我在电话里“嗯”了一声,接着对谢杰里科夫说:“中校同志,请你向尼古拉大尉转达我对他的谢意,我代表那些伤员谢谢他!”说到这里时,我想到尼古拉和卡尔波夫一样,都是需要重点保护的人物,于是又吩咐谢杰里科夫,“为了尼古拉大尉的安全,在接下来的战斗中,就尽量不要安排他的营,去执行什么危险的任务。明白了吗?”

    “明白了,师长同志。”谢杰里科夫在电话的另外一头响亮地回答道。稍稍停顿片刻后,他有谨慎地问道:“师长同志,不知道接下来我团的任务是什么?”

    “你们团在坚守现有的防御阵地的同时,要不断地派出小分队去袭扰德军,消耗他们的有生力量。”想到谢杰里科夫在补充部队兵员方面很有一套,我又补充了一句:“如果有可能,就尽量把一团补充起来。”

    一团的报告结束后,二团、四团的报告也接踵而至,两位团长在电话中向我报告,说部队在炮击时伤亡惨重,可能短期内很难再组织起对德军的大规模进攻。对于两人的担心,我轻描淡写地说道:“中校同志,你们接下来的任务,是坚守现有的防御阵地,不让德军再重新夺取这些地域。等敌人的有生力量消耗得差不多的时候,我们再考虑反击的问题。”

    虽然三团长科斯嘉中校没打电话过来,但我想到他所在叶尔曼区也有可能遭到德军的袭击,所以专门打电话提醒他,除了让他组织该区的居民和民兵加固防御工事,同时还要多派巡逻队,昼夜不停地在防区内巡逻,避免遭到德军的偷袭。

    部署完各团的防御工作以后,由于暂时没事,我们几人坐下来闲聊,点评起三大方面军在大反攻开始后的表现。我把笔记本和铅笔从公文包里拿出来,准备听到有价值的东西时,可以记下来。

    不过听了一会儿后,他们说的都是我军的指战员如何如何的英勇,德军是如何如何的不堪一击,丝毫就没触及我军在反攻战斗中存在一些问题。我越听越不对劲,但正在说话的是基里洛夫,我不能随便打断他,以免伤了他的自尊,只能放下手里的笔,身体往后一仰,继续硬着头皮听下去。

    基里洛夫正说得带劲,忽然看到我这样的表现,猜到我可能有话要说,连忙停了下来,笑着说道:“我的话就暂时说到这里,下面请奥夏宁娜同志给大家说两句。”

    我也不客套,坐直身体后,就自己发现的一些问题发表了自己的看法:“……我们师和顿河方面军会师的时候,我发现他们军事委员会全体成员,所有高级指挥员和政治工作人员均直接编入战斗序列。在战斗中,许多指挥员为了鼓舞士气,甚至还身先士卒地亲自参加了冲击。但我觉得,这样的做法是有勇无谋之举,是不值得提倡的。因为这么做会导致不必要的牺牲,一旦高级指挥员牺牲后,部队的指挥系统将陷入混乱。在这种情况下,别说消灭敌人,就连能否保存自己都是一个问题。

    这半个月的紧张战斗表明,仅靠一两次突击不可能歼灭被围之敌。只有愿望是不够的。需要认真准备一次新的战役,并详尽研究各方面军间的协同动作。……”

    由于只是私下的闲聊,所以我是想到什么说什么,整个内容显得有点凌乱而没有章法。等我说话高一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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