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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4部分

盛唐风流-第1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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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精彩,七弟果不愧刀神之称!”
李显一招便已击溃李温,这等神乎其神的刀技一出,满堂一片讶然,人人震惊不已,倒是不怎么知武的李贤率先回过了神来,丝毫不管李冲兄弟几个面色有多难看,哈哈大笑着便叫起了好来。
“这不算,我没准备好,再来,再来!”
李温原本就又羞又怒,再被李贤这么一笑,脸面登时便挂不住了,气恼地跺了下脚,不管不顾地耍起了赖皮。
不算么?呵呵,就你这样的,再来上十个八个也白搭!李显一刀便已试出了李温的虚实,自是不在意其恼羞成怒的态度,笑呵呵地将左手扣着的刀一转,将刀柄对着李温,一脸轻松状地开口道:“没关系,温弟只管准备好了再来便是了。”
“好叻,来就来!”
李温倒是没想太多,一门心思要扳回脸面,手一伸,便已将刀接到了手中,还待要再战,端坐在侧的李冲却是看不下去了,铁青着脸一拍几子,断喝了一声道:“够了,不嫌丢人么?还不退下!”
“啊,我……,是!”
李温正高兴有扳回局面的机会,被李冲这么一吼,脸皮子登时便涨得通红了起来,可又不敢违抗李冲的命令,只能是苦着脸退到了一旁。
“英王殿下,舍弟无礼,让您见笑了,时候不早了,我等兄弟就不打搅殿下休息,告辞了。”
李冲原本想着亲自出手掂量一下李显的能耐,可又觉得没绝对的把握,自不敢轻举妄动,这便打了个哈哈,起身告辞道。
“无妨,都是自家兄弟,闹着玩有甚打紧的,王兄难得来小弟府上一回,总得用过膳才去,虽说国丧期间饮不得酒,可饭终归还是得吃的罢。”
李显还想着多探上些虚实,自是没打算让李冲等人就这么走了,这便笑着站了起来,甚是客气地出言挽留道。
“这……,也好,那就叨唠殿下了。”
李冲此番前来的试探目的虽达成了一部分,可也不想就这么灰溜溜地离去,面对着李显的殷勤挽留,李冲只微微一犹豫,便爽快地答应了下来,宾主间的试探游戏显然还有得演……
第三百零九章彼此试探(四)
俗话说得好:无酒不成宴,纵使英王府的饭菜再香,没了酒这么道调节气氛的极品,宴会自然也就难有名符其实的可能,再加上一大帮子名为兄弟、实则各怀鬼胎的货色们全都凑在一起彼此算计个不休,这宴会自然也就是兔子尾巴长不了了的,这不,几个机锋一打,真假消息云山雾罩地一忽悠,前后连半个时辰都不到,这么场无趣至极的宴会也就到了该收场的地步了,宾主尽欢而散,至少表面上是如此,至于各自的心里头都在算计着甚,那就只有老天才晓得的了。
“七弟,这帮小子来意怕是不简单啊,嘿,八叔这是想作甚来着?”
李贤在李显面前素来便藏不住话,加之对李冲等人着实看不顺眼了些,这一将人送出大门,也不等李冲等人的马车启动,李贤已是冷笑了一声道。
“嗯。”
李贤都能看得出的事儿,李显自是没理由看不出来,然则这等人多眼杂的地儿,李显却是不想多言,只是淡漠地吭了一声,目送着越王府的马车出了照壁,这才不动声色地转回了书房,端坐于古琴后头,随手拨弄了几下琴弦,一串串优雅的琴声便已在书房里荡漾了开去。
“七弟,你倒是好悠闲,还弹得下琴去,嘿,父皇将八叔整了来,怕是别有用心啊,而今该如何个了局才是,为兄可都要烦死了!”李贤心正烦,这一见李显又开始弹琴,哪有心思去欣赏,焦躁地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冷哼道。
李显表面上是在弹琴,其实内心里却并不平静——对于越王李贞其人,李显并不是太了解,前世那会儿虽有过一定的接触,却并不算多,可有一条李显却是清楚的,那便是李贞并非那种逆来顺受的无能之辈,恰恰相反,此人才气胆略兼备,算得上当世之豪雄,也有着一定的野心,但这并非李显关注的焦点,真正令李显有些子摸不透的是李贞此番来朝的政治倾向究竟为何。
没错,前世的李贞乃是死于反武起义,可这并不意味着李贞与武后之间就是势不两立的关系,实际上,李贞之所以起兵反对武则天称帝,只是为了自保罢了,而在武后称帝之前,李贞与武后之间的关系其实极为密切,这里头有着个重要的缘由在——李贞之母燕王妃乃是武后的表姐,当年武后之所以能入宫,其实是燕王妃一力向太宗李世民推荐的结果,及后,太宗死后,武后被赶去感业寺为尼时,又是燕王妃暗中派人保护并资助于其,故此,待得武媚娘被立为皇后之后,便与越王府颇有往来,这些年来,赏赐始终不断,及至前年燕王妃病故,武后更曾派专人去祭奠,并亲为燕王妃写了悼词,说是恩宠有加也绝不为过,李显记得很清楚,前世那会儿他被立为太子之际,被任命为太子太傅这么个崇高荣衔者,正是越王李贞,而此道旨意就是出自武后之手,虽说这里头大多的缘由是武后要稳住李氏宗亲所致,可也说明了李贞与武后之间必然有着不少的私密联系,只是这等联系到了何种程度却是不好说了的。
至于高宗捧越王出来的用意么,也好理解,概因越王与高宗仅差半岁,两人自幼一起长大,关系一向颇佳,再者,一众兄弟乃至一帮子叔叔们中,唯有李贞一人颇具才略,至于余者,不过是餐位素食之辈罢了,即便是与李贞齐名的纪王李慎,也不过是个徒有虚名的无胆文人罢了,实难堪大任,在这等皇后不可信、儿子们又信不过的情况下,在高宗看来,自然也就只有亲兄弟能稍微靠得住一些了罢,换句话说,李贞此人出面揽事,高宗与武后似乎都能接受,在这等情形之下,李贞的政治倾向无疑便成了朝局中一个巨大的变数。
“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啊,八叔这回怕是要静极思动了的。”
李显没有理会李显的牢骚,而是在脑海里将各种已知的情况过了一番,末了,已是有了些大体上的判断,这便语气肯定地说了一句道。
“啊,这……,七弟莫非是说八叔想要趁势揽权么?这不太可能吧。”
李贤先是微微一愣,接着很快便反应了过来,只是并不敢确信李显所下的这个判断,毕竟按朝堂体制来说,似越王这等已就了藩的上一辈亲王是断不容许回朝任事的。
“可能不可能姑且不说,八叔却是有了这么个心,若不然,也不会让那四个混球跑小弟府上来左右试探个不休了的。”李显略带一丝不屑地瞥了李贤一眼,冷静无比地点出了事实根据。
“唔,七弟这话倒也有理,只是,唔,只是当如何应对方好,那计划可要……”
李贤的政治智商虽低了点,却并不蠢,听李显这么一说,倒也没再提出疑问,然则对于原先预定的整体计划却有些子不确定了起来,这便紧赶着出言问了半截子话。
“而今之计唯有等之一字!”
不待李贤将话说完,李显已截口给出了个明确的答案。
“等?这……”
李贤如今一门心思就想着赶紧入主东宫,实在是连片刻的时间都不想等,这一听李显给出的意见,脸色立马便皱成了苦瓜状。
“不错,只能等,待得阎相上本之后,看看风向再做定夺,小弟誓死也要将六哥保进东宫,谁敢拦着,小弟绝不与其干休!”
李显虽百般瞧不起李贤的急躁与无能,可该表态之时,李显却是半点都不含糊了,这便言辞灼灼地给李贤吃上了颗定心丸。
“嗯,也只好如此了。”
李贤尽自心急如焚,可也不是分不清轻重之辈,既然李显已有了决断,他自也不好再多言,只能是不怎么甘心地吭了一声,脸上满是掩饰不住的失落之意……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就在李显兄弟俩议论着李贞之事时,李冲兄弟几个刚回到自家别院,便立马被李贞招进了书房,话题自然也不离李贤兄弟俩。
“人都见着了罢,那就说说好了。”
端坐在上首的李贞环视了一下垂手立于下方的四个儿子,丝毫无甚过渡之语,直截了当地便直奔主题而去。
“回父皇的话,确如世间所传的那般,潞、英二王已是完全勾搭在了一起,只是依孩儿看来,这里头或许别有蹊跷,唔,按理来说,当是潞王为首,可孩儿感觉过去,似乎是英王在做决断,这其中想必有孩儿不清楚之缘由在!”李倩素以智者自居,在这等分析局势之际,向来不甘落后,第一个站出来禀报了一番。
“父皇,二哥所言甚是,孩儿亦有此等感觉,还有,三哥曾出手试探了英王一回,可惜一招便落了败,倒叫人看了笑话去。”李规一向亲近李倩,而不怎么喜欢李温,这便在附和李倩之余,趁机贬损了李温一把。
“你……”
李温脾气躁,这一听李规当众揭自己的短,登时便是一阵火大,双眼一瞪,便要不管不顾地骂将起来。
“嗯?”李贞面色一寒,冷冷地哼了一声,刚要暴起的李温立马便吓得一个哆嗦,赶忙低下了头,不敢稍动上一下,而李贞也没出言训斥于其,而是将目光投向了微皱着眉头的李冲,沉吟了一下道:“冲儿可有甚想法么?”
“父皇,二弟所言甚是,只是孩儿却实是看那英王不透,总觉得此人身上谜团不少,让人难辨其真面目,唔,世人皆言英王勇冠三军,辩才无俦,又善政务,观其在朝中一向所为,手腕亦是颇为了得,似此等样人,又岂是甘居人下者,就不知其为何一力要挺着潞王,这其中确实疑云重重。”一听李贞见问,李冲自是不敢怠慢,紧赶着将自个儿的看法说了出来。
“嗯,冲儿,你若是与那英王平手对敌,可能胜否?”
李贞没有评点李冲的陈述,只是面色淡然地点了下头,问出了句看似毫不相关的话来。
“这……,孩儿或许能勉力一试,成败如何,终归得战过方知。”
李冲虽一向自负勇武过人,可一想到先前李显击败李温那等轻松自如的样子,必胜的信心便已是动摇了,但却绝不愿承认自己不如李显,只能是含糊地应了一句道。
“嗯。”李贞目光闪烁了一下,却并没有再刨根问底的意思,而是站了起来,在房中来回踱了几步,这才沉吟着吩咐道:“这些时日尔等便多出去走走,七伯、九叔等都已到了洛阳,必要的走动还是要的。”
“是,孩儿等遵命。”
李冲等人虽不明白李贞如此吩咐的用意何在,可却不敢随意发问,只能是各自躬身应诺不迭。
“父王,那宫里的事……”
李温性子比较直,哥几个不敢问的事,他倒是没啥顾忌,嘴一张,话便脱口而出了。
“宫里的事尔等无须过问,还不退下!”
李贞显然没打算跟儿子们交底,这一见李温胡乱开口,脸色立马便耷拉了下来,毫不客气地喝斥了一句,将诸子全都轰出了书房,他自己却是皱着眉头,心思重重地在书房里来回踱着步……
第三百一十章麻烦来了
日子就这么一天一天地流逝着,转眼间便已是三月初一,在给事中刘祎之以及礼部各有司衙门紧锣密鼓的忙乎中,“孝敬皇帝”的陵寝已选定了地址,郑、汝、青、徐等十州民壮也已陆续抵达了近三万之众,景山之巅的工地已是全面开了工,或许是因着此番建陵寝有工钱可拿的缘故,工程进展极快,绝少有闻抱怨者,诸般事宜可谓是顺遂得很,与此同时,朝中也是一派的宁静,太子离奇死去的风波似乎就此过去了一般,再无人提起,只是这等宁静显然有些诡异,概因一个最重要的话题居然无人提起——立太子!
太子乃储君,社稷之根本,自古以来便是国之头等大事,兴废皆非同小可,但凡涉此,朝堂必争议不绝,可此番却是怪了,太子都已死去了二十余日,朝中居然无人提起此事,不止朝臣们保持缄默,便是那些外地来奔丧的王爷、刺史们对此也全都不置一词,更奇怪的是无论高宗还是武后对此事居然也是绝口不提,倒是民间各种流言不绝于耳,说啥的都有,尤其是那些来赶考的举子们更是热议连连——没法子,太子不定将下来,这丧事便不算完,恩科也就没法照常进行,这眼瞅着原定的大比日期就要到了,可朝堂里却浑然没半点动静,举子们不急才怪了,可惜皇帝不急,“太监”便是急死也没辙,除了等待之外,谁也没敢在这等微妙时分跳出来找事。
宁静复宁静,这日子看起来似乎能就此宁静到永恒,不过么,这显然是不可能的事情,暴风雨前的宁静从来都是短暂的,随着一代名相阎立本的死,这等宁静终于是被彻底敲成了碎片,倒不是因阎立本位高权重,也不是因其年高德昭,而是因阎立本上了本《临终请命》,还是明章拜发,强烈呼吁册立潞王李贤为太子,如此一来,立储君这么个禁忌话题便就此被撕开了一大道口子,满朝文武再也无法装聋作哑地避而不谈了,一场立储风潮瞬间便席卷了整个朝堂,满城风雨中,卧病在床的高宗不得不下了诏书,令百官明议立储之事。
高宗既已下了旨,那甭管乐意还是不乐意,议上一议,表个态度都是免不了之事了的,然则这态似乎不那么好表,倒不是高宗子息众多之故,实际上,在武后的“英明领导”下,高宗同志的后宫空虚得惊人,居然除了皇后之外,连个妃子都没有,子息自然也就多不到哪去,比起太宗那十几个儿子、三十多位公主的浩大阵容来说,高宗拢共也就只有八子三女,显然是有些寒酸了的,更可怜的是庶长子、前太子李忠以及“孝敬皇帝”那个倒霉蛋都被武后给生切了,剩下的六子中前三个都是庶子,此番一回朝奔丧,就只上了几柱香,便被高宗打发回了任所,毫无疑问,大位自是没那三个庶子的份儿,剩下不过就是李贤兄弟三选一,事情看起来好像是简单了罢,实际上恰恰相反——李旭轮那个毛都还没长齐的小屁孩就不说了,哪怕武后一党暗中上窜下跳不已,可着劲地扇着风,朝臣们却是谁也没真当一回事儿,说来说去,也就是李贤、李显二选一罢了,可问题偏偏就出在了这上头。
立储的规矩说起来似乎很简单,不外乎立嫡、立长、立贤三条而已,可实际上却不是那么回事儿,大多数情况下,立储都是帝王们与朝臣们博弈的结果,哪怕是一向强势的太宗李世民,在立储之事上,也不得不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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