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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谁是谁的谁-第9部分

小说: 谁是谁的谁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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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不问我?”他问,为什么不问他那时为何会决然地走,为什么不问他为何又突然回来,为什么不问他这几年在外面过得怎么样,为什么她什么都不问?
  袁喜把何适揽在腰间的手缓缓地掰开,动作轻柔却坚定。她转身,看着有些慌乱的何适,微笑着说道:“有太多的为什么了,不知道从哪儿问起,所以就先不问了,慢慢说吧。”
  这样温柔而淡定的袁喜,反而让何适无措起来,他宁可她现在冲他喊叫、埋怨他,哪怕像以前那样狠狠地咬他一口,也好过现在这样只静静地看着自己。
  何适闭上眼睛,重新把袁喜搂入怀里,叹口气说道:“袁喜,不管你问不问我,我都得把一些事情说清楚,你听着……”
  袁喜从何适怀里往外挣,“明天再说吧,大家都累了。”
  “不,别动,听我说。”何适的手劲很大,把袁喜紧紧地扣在自己怀里,等到袁喜再不挣扎了,才接着轻声说道,“刚出去那阵,我挺怨你的,甚至是恨你。每当我想你的时候,我就劝自己说,男子汉大丈夫,没有什么放不下的,于是我烧毁了我们所有的照片,自动地隔绝了你所有的消息,把全部精力都投入到学业上。就这样过了两年,第三年,我认识了一个华裔女孩子,和我在一个大学读书,是个很优秀的人,也是个很大胆的女孩子,她毫不掩饰地表达了对我的好感。当时我想我得开始一段新的恋爱了,我爱了你两年,然后用两年的时间来遗忘你,我想我必须从对你的回忆中走出来了,于是我接受了她的建议,开始尝试一段新的感情。”
  “那为什么还要……”
  “先别问,听我说完。”何适阻断袁喜的话,“我好容易才攒足勇气,你得让我一口气说完。在我觉得自己已经完全可以把你忘记的时候,有一天,我鬼使神差地登陆了你们班的校友录,看到了皮晦贴在上面的一张照片,照片里的你穿着厚厚的羽绒服,傻乎乎地举着一支巨大的棉花糖笑着。那笑容,一下子就刺醒了我,我才知道我从来没能忘记过你。原来我之所以能接受那女孩子,只不过是因为能在她脸上看到你的影子,原来我是在一直骗自己,告诉自己能忘了你,却又去找了一个你的替代品来欺骗我自己……”
  听着何适略带嘶哑的声音,袁喜已经无法说出自己心里的感受,他说的那张照片她知道,是过年时和步怀宇带着大哥去游乐园玩的时候照的,她和大哥每人举了支棉花糖,笑得阳光灿烂。
  何适闭着眼睛,面上带着痛苦的神色,像是又回忆起看到照片时的激动和绝望,照片里有那年暑假他偷偷去袁喜家时见到的那个男人,他们两个笑得是那么开心,他想他们是幸福的,他应该给他们一个祝福,可是嫉妒的感觉却让他体会到了绝望,紧接着,皮晦在照片下的一句玩笑话又把他从地狱里拉了出来,像是给他的心脏注入了一支强心剂,让他的心激烈地跳动起来。
  她说:“兄弟们,你们看看,难怪袁喜嫁不出去啊,原来他们家精华全让她大哥继承了啊,这像是一个妈生的吗?同样的基因,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
第三章 等一分钟  再一分钟(7)
刹那间,他才明白过来,原来这个男人竟然是袁喜的大哥,虽然袁喜从来没有和他提起过。
  “……你从来没有和我提起过你的大哥,害我一直以为你是独生女,所以那次去你家找你,在外面看到你和他很亲密的样子,我以为你是因为他才不和我一起出国,我就直接扭头走了。”
  年少时的倔强,竟然让他连一个质问都不屑问出,就这样决绝地走了,然后便是一去四年的杳无音信。
  听完何适的话语,袁喜心里说不出的感受,她也是初次知道原来何适在出国前曾经到过她的老家找她,只不过是见到她和大哥在一起产生了误会,所以没有露面就走了。
  “那个女孩子呢?”袁喜轻声问。
  何适抬头,小心翼翼地看袁喜的表情,“我已经和她说清楚了,我很抱歉,可是我不能再继续欺骗自己了,我爱的是你,我想她也不愿意去做一个替代品。”
  袁喜又是沉默,好半天才叹口气说道:“这样对她不公平。”
  何适心跳停了一拍,就这么沉下去,再慢慢升起来时就带了莫名的恐慌,如果她还爱他,怎么会在这种时候为另外一个女子抱不平?只是因为她太过于善良了吗?
  “袁喜?”何适迟疑着开口。
  袁喜只是淡淡地笑了笑,把何适推开,转身拿了毛巾被放到床上,“早点儿睡吧,我明天也要上班,有事情以后慢慢说吧,你先不着急走,是不是?”
  何适慌忙点头,“不走!”
  袁喜没再多说,白净的脸上看不出喜怒,只道了声“晚安”出去,给何适带上了门。
  皮晦在隔壁还没有睡,听见门响赶紧用被子蒙了头,做出一副被袁喜吵醒的模样,含糊不清地嘟囔道:“还知道过来啊?”
  袁喜低低地“嗯”了一声,上床熄灯。
  皮晦本以为袁喜会先和她说说关于何适的事情,可等了一会儿不见袁喜说话,自己也觉得装睡没意思,转过身子来用胳膊碰了碰袁喜,低声问:“怎么样?都说了些什么?”
  袁喜那边还是没有动静,皮晦不满地皱眉,“少装睡,我知道你睡不着。”
  “我心里很乱。”袁喜轻声说。
  “嗯,”皮晦这才满意地点头,“乱是正常的。”
  “很多事情都想不明白了。”
  “嗯。”
  “所以现在我要睡觉。”袁喜又说,想咧开嘴笑笑,笑容还没有在脸上完全绽开便淡了下去,这才发现自己竟然连笑的力气都没有了,幸好屋里黑,即便笑不出来,皮晦也看不到。
  皮晦愣了一愣,恨恨地骂了句:“猪!懒得管你!”赌气地转过身去,用被子蒙上了头。
  床头的时钟滴滴答答地走着,在寂静里听起来格外清晰。身边的皮晦呼吸平稳而绵长,应该是睡熟了吧,袁喜想,竟然还骂别人是猪,可她比猪睡得都快,那她是什么?
  原来他们之间不止相隔了四年的时光,还有着一个被何适称为很优秀的女孩子,即便相信那只是一个她的替代品,袁喜还是感到了心里隐隐的痛,在重逢给她带来的狂喜淡下去之后,剩下的是什么?袁喜不知道。
  爱情,也许可以经得住时间的冲刷,可是能包容住对方曾经的迷失吗?
  早上起来,袁喜喊了好几遍,皮晦才迷迷糊糊地从卧室里晃悠出来,看到餐桌旁的何适先是愣了愣,低下头不知嘟囔了句什么,转身进了卫生间。
  袁喜无奈地笑,把涂好果酱的面包递给何适,随意问道:“你有什么安排吗?我和皮晦得去上班,家里会没人。”
第三章 等一分钟  再一分钟(8)
何适接过面包大大地咬了一口,孩子气地笑,“没事,可能会去见见以前的同学。”
  袁喜“噢”了一声,低下头吃饭,何适笑嘻嘻地看她,突然说道:“我送你去上班吧,然后再去找同学。”
  袁喜正端着杯子喝牛奶,听到何适这样说,一惊,口中的牛奶就跑错了道,一下子呛得连连咳嗽起来,手忙脚乱地扯过桌上的餐巾纸擦着。何适慌忙绕过桌子来帮她拍背,哭笑不得地看着她,“用不着这么激动,呵呵,你平时怎么去上班?坐公车还是地铁?”
  袁喜的目光有些躲闪,低声说道:“不用了,我自己去就好,你在家休息吧。”
  何适哪里知道这段时间以来都是步怀宇在搭载着袁喜上班,还以为袁喜是不好意思,笑道:“没事,在我没有正式工作之前,我接送你吧,反正我也没事。”
  正好赶上皮晦洗漱完了从卫生间里出来,听到何适说这个,嗤笑了一声,走到袁喜身边坐下,斜着眼睛看何适,“拿什么接送?十一路?”
  何适不理会皮晦话里的敌意,只是笑了笑,坐回到座位上接着吃早饭。袁喜瞪了皮晦一眼,示意她别总是针对何适。皮晦冲袁喜龇牙,拿起面包摇头晃脑地啃着,表情甚是得意。
  三个人正吃着,袁喜的手机响了起来。袁喜像是被突兀的铃声吓了一跳,看着手机一时忘了去接。皮晦脸上的笑意却更加明显,不怀好意地瞥了一眼何适,故意喊袁喜:“傻了啊?有什么好看的啊,准是步怀宇。你别接了,省点儿电话费,赶紧下去吧,省得让人家等急了。”转过头又笑嘻嘻地和何适商量,“袁喜有人接的,你若是真想做好事,要不要送送我?”
  “皮晦!”袁喜有些恼怒地喊。
  何适愣了愣,沉默着看向袁喜,神色有些复杂。
  袁喜有些窘地看向何适,咬了咬嘴唇,低声解释道:“一个写字楼里的朋友,我有时搭他的车。”
  何适抿着唇,勉强地笑了笑,“那你就早点儿下去吧,别再让人家等。”
  袁喜不敢去看何适的眼睛,虽然明知道何适没有理由责怪自己和步怀宇之间的暧昧,心里却仍然虚得很,拎着包慌慌张张地就下了楼。
  楼下,步怀宇的黑色车子果然已经等在了那里。
  步怀宇看袁喜上车的动作有些慌忙,还以为是自己晚了点儿,扫了一眼腕上的手表,轻声问:“怎么?要赶时间?”
  袁喜还没有从慌乱的情绪中平静下来,只下意识地应一声,扭头愣愣地看步怀宇,一脸的茫然。步怀宇忍不住笑了,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问题:“单位早上有事情吗?看你今天下楼有些急。”
  袁喜这才觉得自己的耳朵跟大脑总算调到了一个频率,又被步怀宇笑得有些不好意思,连忙低下头避过他的目光,装作整理皮包的样子,“没有,不赶时间,只是觉得每次都让你等,有些不好意思。”
  “没事,我也是刚到。”步怀宇说着启动车子,看袁喜还在那里低着头翻看着手里的皮包,忍不住提醒道,“系上安全带。”
  袁喜忙又应了一声扯过安全带系上,有些不自然地躲闪着步怀宇的目光,明知道他在看自己,却还是扭过头去看车外。
  步怀宇已是看出了袁喜的心不在焉,料想她心里有事,几次张嘴想问,可又觉得两人关系没有亲密到什么都可以不介意的地步,只得压住了心头的疑问,默默地开车。
  一路上,两人都是少见的沉默,全没了以前同车时的轻松和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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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等一分钟  再一分钟(9)
车子在离公司不远处停下,步怀宇放袁喜下车,袁喜的一只脚已经踩到了车外,正想迈出去就听见步怀宇轻轻喊了一声:“袁喜!”袁喜回头,正好对上步怀宇若有所思的眼神,只觉得心里更虚了些,一时竟连话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她怔怔地看着步怀宇,等着他的下文。
  步怀宇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只淡淡笑了笑,再张嘴却是另外的话了:“没事,我晚上下班可能会晚一些,你……”
  “我自己坐公车回去就好,你不用担心我。”袁喜急忙说道,又冲着步怀宇不自然地笑笑,转过身急匆匆地下车,起身的时候却忘了车门的高度,头顶砰的一声撞到了车门框上,身体还没站直就一屁股又坐回了车子里。听声音就知道撞得不轻,连车子都被她顶得往上颤了两颤,可见她起身的力道有多么大。
  “没事吧?”步怀宇担心地问,探过身子来要查看袁喜的头。袁喜自己捂着头顶龇牙咧嘴地吸了几口凉气,红着脸回头看了一眼步怀宇,下意识地躲过他伸来的手,不好意思说道:“没事,心急了些。”
  步怀宇的手在空中顿了顿,然后又回到了方向盘上,掩饰着脸上的尴尬,淡淡地问:“用不用去看一下?”
  “不用,不用。”袁喜一边说着一边下车,“我先走了,再见。”然后不等步怀宇回话就急急忙忙地往街对面跑去。
  步怀宇看着袁喜有些慌张的背影,有些出神。她过马路的时候还不住地用手去揉头顶,看来是撞得不轻,也不知道是什么事情让她这么慌张。步怀宇转回视线落到自己的手上,想起袁喜刚才不露痕迹的躲闪,脸上露出自嘲的笑,不禁摇了摇头,刚才袁喜下车前他的话还没说完,剩下的那半句是:“你能不能等我一会儿?我们一起去吃饭。”
  其实,袁喜自己也知道今天有些失态,不是不想掩饰,只是不知道该如何去掩饰,心太乱,乱到自己也无法控制的地步。她算是个很自制的人,很少会把生活中的情绪带到工作中来,而今天,她发现自己很难专心工作了,对着文档里纵横交错的电子表格,满脑子里转的却是“何适回来了”。
  以前不是没有幻想过他会回来,每当一个人守着寂寞的时候,她常常会幻想他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对她说:“袁喜,我回来了。”可是同一个镜头被想了太多次,慢慢地她自己也就腻了、死心了。谁曾想就在这个镜头渐渐被自己遗忘的时候,它竟然真实地在她的面前上演了。他的话语、他的拥抱,那么真实地烙在了她的记忆里,脊背上似乎残留着何适怀抱的温度,想起来就有些烫人,像是在时刻提醒着她昨天的一切都不是梦,何适是真的回来了,然后他对她说,他爱她。
  可是她呢?还是像以前那样爱他吗?
  袁喜不想否认自己对步怀宇动过心,那么一个优秀的男人,想让人不动心很难,可以说如果没有何适的再次出现,她和步怀宇很可能就会这么平淡地走下去,成为男女朋友甚至谈婚论嫁生儿育女,他们会成为中国无数对夫妻里最最普通的一对,生活里不会有太大的起伏,感情虽说不上浓烈,却很踏实。
  可是,何适回来了,她和步怀宇的一切就只能中止在了“如果”。
  晚上下了班回到家,在推开门的一瞬间,袁喜突然产生了一种不真实的恍惚,餐桌上已经摆上了碗筷,虽然从门口望过去,连盘子里装的是什么都看不出来,可香味却从菜碟内漫了上来,飘到门口,成为丝丝淡淡的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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