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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部分

她与光同行-第115部分

小说: 她与光同行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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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春寅唇角露出如释重负的笑,“很好。”
    他马上拨出另一个电话,“让工作人员去汽车站后方通道,将人给我看好。”
    汽车站那边的联络员片刻后回应,“慕总,后门我们查过,可没看到您说的紫色衣服的女人。”
    他这话还没说完,信息部的电话突然响起,“慕总,目标已经上了一辆车,车子正向出市区的柏林路驶去。”
    慕春寅皱眉自语:“这么快就上了车?”又问:“能看到是上哪辆车吗?”
    “监控头好像被挡住了,看不见。”
    “被衣领挡住了吗?”慕春寅思索着,将通话切换到车站,“你们刚才有几辆车从后门发了出去?分别是通往哪里的?车牌多少?”
    “只有一辆双层大巴发了出去,车牌号是浙H00534,发往天津。”
    “让车上的副驾驶看看,座位上有没有一个穿着紫色衣服的年轻女人。”
    等了片刻,联络员道:“的确有,长头发,背对着我们在睡觉。”
    慕春寅松了口气,“那就是她了,让副驾驶盯紧她,千万别让她半路下车。”
    “好。”
    结束电话后,慕春寅靠在车窗旁,若有所思。后座汪和珍问:“慕总,咱现在是去把大巴在半道截停,再上车把樊歆找回来吗?”
    “当然。”
    汪和珍踌躇着,“这样会不会不妥当?一来现在是在人来人往的马路,咱把大巴车拦截,一群人冲上去,会不会造成人群慌乱?第二,樊歆好歹是个公众人物,众目睽睽下咱们把她像抓犯人般逮回来,这事一旦报了出去,她可就得成为笑柄了。”
    慕春寅揉了揉太阳穴,须臾他再次拨电话给信息部,“我们的定位系统保证不会出错?”
    对方几乎是拍着胸脯,“您放心吧慕总,三十多颗卫星在天上看着呢,绝不可能出问题。”
    慕春寅挂了电话,扭头吩咐司机,“去天津。”
    汪和珍惊讶的看着他,“慕总,去天津?”
    “嗯,我们跟着大巴一路去天津,我接她下车。”慕春寅眸里一半苦涩一半希翼,“车上十几个小时,也许她冷静下来,想起我的好,就回心转意了呢?”
    ※
    随后的时间里,慕春寅的车保持不远不近的距离跟着大巴车。
    通往天津的高速公路漫长到看不到尽头,蜿蜒着像要伸到天边。路上一直在下雨,越往北走雨势越大,哗啦啦的雨穿越这灰蒙的天地间,砸在车上噼啪作响。
    车里寂静无声,气氛像是头顶乌铅色的云层,压抑到极点。慕春寅倚在副驾驶上,对着窗外雨幕沉默。
    这样大的雨,让他再次想起湖心岛狂风骤雨的那一夜。其实他厌恶这些回忆,就像他厌恶那时的自己,简直面目可憎。
    那天他彻底疯了,他把她困在浴缸,又箍又咬不住□□,她推他打他求他,哭得喉咙都哑了,他却无动于衷。最后她气若游丝地说:“慕春寅……我恨你……我永远也不会原谅你……”
    他在她绝望而愤恨的眼神中跌跌撞撞离去,那一刻她还浸在水里……他无法直视她当时的痛苦,正如他两个小时后进房时,她沉浸在冰冷的水里,仰着头,眼神空洞地望向天花板,如一只窒息的鱼。
    也许那时她对他的心就死了,是他用暴戾亲手将她凌迟。而这些日子的巧笑倩兮温顺安静,是她决绝的告别式。
    压抑的车厢里,慕春寅缓缓捂住了脸,遮住面上极端的痛苦之色。
    ※
    车子在十几个小时后抵达天津,此时是北京时间凌晨三点。
    大巴停在天津市长途客运站外,天津没有下雨,凌晨的夜干燥而阴冷。慕春寅隔着十步的距离等候在大巴车外。
    大巴里面的温度高,透明的车窗都被模糊上水汽,看不见里头乘客的相貌,只隐约见一道紫色身影从车座上起身,跟着人流往车门走。
    慕春寅的视线随着那紫色身影慢慢游移,终于,那道身影走到门边,抬步下来。在看到衣角露出车厢时,慕春寅的眼神越发凝住,透着忐忑与希翼。
    下一刻,所有的希望陡然熄灭。
    那紫色的身影,根本不是樊歆!
    作者有话要说:  1,今天的有点少,抱歉,明早还有一更。
    2,最近收到了不少妹纸的建议与指正,感谢也感动,说明你们是真爱。文章至此,这一段是大虐,会有许多让你们不解、不满、不快的地方,请妹纸们淡定,等完结了通篇再回头看,会发现这一段自有它的意义。
    没有人会白白受苦,使我痛苦者,必使我强大。等女主熬过这一大段人生最苦痛的阶段,就是强大与新生。
    所以,这篇文写的不止是故事,更是命运。
    命运于她,百炼成钢。

  ☆、第110章 Chapter110 找寻

淅淅沥沥的梅子雨下了十来天,Y市阴沉沉的天气,一如盛唐大厦里压抑的气氛。
    大厦里的盛唐员工这阵子都噤若寒蝉,自从近一个月前樊歆,哦不,是老板娘失踪了后,慕BOSS便阴晴不定暴戾无常,几乎每天都有员工被他炒鱿鱼。
    是的,樊歆失踪了,如人间蒸发一般,无论慕春寅如何天上地下寻,就是一无所获。
    当然,找她的不止慕春寅,还有荣光的少董。
    双方为了找她差点就大打出手,慕春寅坚定称樊歆是自己太太,而荣光少董则反击此说法压根子虚乌有。
    除了与盛唐的矛盾不断升级外,荣光内部的矛盾也越发尖锐。众所周知,温少董除了是位艺术家外,更是一个集团的准掌舵人。至于这“准”字,各路媒体提及时态度都很微妙。据说封建保守又重男轻女的温家,在前任董事长离世时,只留了极小财产给长女温雅,而最要紧的股权则给了唯一的男丁温浅,只不过那时温浅年幼,便由温雅代为持股,说穿了温雅是以摄政王的身份掌控温氏。
    照理说,当真正的继承者温浅长大成人后,温雅应将权力还回,可温雅及集团内阁却以温浅尚过年轻,历练不足等理由,迟迟不放权。而温浅大抵是感激长姐的养育之恩,也从未开口催促,任由长姐君临天下。
    媒体们原以为温氏少董会一直这么放任下去,谁知自订婚乌龙事件后他一改从前的态度,开始活跃在董事会的各大场合,参与各种重要决策……相较从前的低调着实反常。有明眼人看了出来,荣光少董这似乎在为□□做准备呢。
    这猜测没错,成年后隐忍十余年的温浅开始了自己的政变,而且谁都未曾料到,那个端坐于高雅殿堂、有着修长十指清隽容颜,永远从容不迫抚琴作曲的男人,一入商海,会这样雷厉风行大刀阔斧——当然,这是后话。眼下局势只是刚刚拉开序幕,众人难测结果,注意力还诧异在他的动机之上,他隐忍了这些年,从未流露出对权力的渴望,这番扭转实在怪异。
    对此商圈里流传着两种说法,一是他不满家族打压已久。他自成年后参入温氏决策层起,就与长姐及元老在集团发展战略上意见南辕北辙,董事会固守着过去陈旧的模式不肯变更,而温浅的目光则投向新技术的改革与开发。元老们恐慌温浅的变革会导致温氏动荡,一直想方设法阻碍打压,而作为温浅唯一嫡亲胞姐的荣光最高管理者温雅,对此却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用打太极的方式将制衡之术使到极致……元老的阻碍及长姐的牵制,压抑着温浅的才华与抱负,只不过他生性深藏不露,饶是内心波澜激荡,仍是不动声色布棋设局,只待一有机会便冲破包围绝地反击。
    第一个原因有模有样,第二个则更让人遐想翩翩。据说这位看似清高孤傲的温氏少董,入了商海让人刮目相看,入了情海更是痴心绝对。因着家族极力反对他与知名女歌手樊歆的恋情,更曾上演“被订婚”闹剧,导致樊歆误会之下伤心远走,如今音讯全无……为了挽回心爱女人,也为了给自己的恋情铲除障碍,他只有用强有力的方式取得荣光决策权,才能掌控个人幸福。
    而提到樊歆,好事者则更多,她莫名失踪不仅让盛唐荣光两大集团齐齐寻找,更惹得两大集团的核心人物隔空对呛,荣光少董当着媒体的面说樊歆是自己名正言顺的恋人,更毫不遮掩用了深爱一词来形容……旋即盛唐总裁便召开记者会,他的话直接坦白又锋芒毕露,他说樊歆是他慕家的养女,从小就被当做儿媳妇看待,早就是顺理成章的慕太了,由不得什么阿猫阿狗来深爱。
    对此温浅只是嗤笑:“慕太太?结婚证呢?婚礼呢?有什么证据证明她是慕太?还有,谁规定收养了小孩,就能剥夺她的人权包办她的婚姻?”
    盛唐拿不出证据,却更□□裸的呛声荣光,“少董先生有什么资格来质问?一个早就分手的过气前任,瞎蹦跶什么!”
    荣光则借记者的口对呛:“我与歆歆从未分手,我们都视对方为世上不可替代的存在,虽然历经误会,但从未想过要分开。”记者还留意到少董的手机主屏背景是与樊歆的合影,照片上两人穿着米□□侣毛衫,拿着奶茶贴脸相拥,甜蜜极了。而少董在采访完毕后,低头看了手机良久,最后轻轻伸出手去,摩挲着屏幕上那张娇俏的笑脸。
    ……
    Y市那边两男争一女的局势越演越烈,几乎有大动干戈的兆头,而千里之外的云南,五月底的大理却一派安详和睦。
    与Y市阴雨霏霏不同,云南晴空万里,春光盎然,姹紫嫣红的花点缀着这偏僻的小镇,一派生机勃勃。
    天空湛蓝如洗,静谧的湖畔绵延出茵茵草地,一个年轻的长发女子正踮脚旋转,绯色裙角翻飞在阳光下,像盛开的花。
    不远旁的草地上,另一个女子懒洋洋坐在地上,明净的湖水倒映出她的模样,与舞蹈的那柔美女子相反,坐着的这个五官英挺,短发利落,穿着朋克风的外套与板鞋,只是左手上包着层厚厚的绷带,似乎受过伤,动作有些不便。
    须臾她用没受伤的手朝跳舞的女子丢瓶水过去,“停停,跳了这么久,歇会歇会!”
    跳舞女子的舞姿终于停了下来,说:“回去吧,你的手该上药了。”
    “好。”坐着的女人站了起来,两个女人并肩沿着湖畔往前走。清风飒飒中,两人身影渐渐隐去。
    ——这两人便是失踪已久的樊歆与终于寻到她的莫婉婉。
    作者有话要说:  1,尽力了妹纸们,昨晚手机只更了这么多,下周争取多更点。
    2,婉婉出来了,别惊讶,容我剖析一下她,你们就会觉得,其实这个角色也是可爱的。
    3,下周我尽量提前更新,最好周二就能更,大家关注微博哦。

  ☆、第111章 Chapter111 云南

须臾她用没受伤的手朝跳舞的女子丢瓶水过去,“停停,跳了这么久,歇会歇会!”
    跳舞女子的舞姿终于停了下来,说:“回去吧,你的手该上药了。”
    “好。”坐着的女人站了起来,两个女人并肩沿着湖畔往前走。清风飒飒中,两人身影渐渐隐去。
    ——这两人便是失踪已久的樊歆与终于寻到她的莫婉婉。
    近一个月前,慕春寅追着大巴北上而樊歆一路南下。她酝酿数天的逃跑计划比想象中更加顺利。影院地点是她选的,去年她在那参加过活动,知道洗手间后面有个专供清洁工出入的小门,她顺着门从安全通道狂奔而去,奔出商场监控看不到的马路上。
    雨天替她争取了便利,熙攘的人流举着伞,她在伞下挤来挤去,街道摄像头未必照得出她,而她迅速脱掉紫色外套——她里面还偷穿了件黑色小外套,因为够薄,长风衣一遮看不出来。即便用监控追踪她,人来人往的商业街中,摄像头无法清除捕捉人脸,也只能从穿着判断,而她不再是那个穿紫衣的女人,搜捕人员的注意力必然大大降低。
    但她身上还有一条定位的项链,她想了一个障眼法,她狂奔到车站第一件事便是搜寻穿紫衣的女人,运气很好,来往的人流中有个紫衣女人正拖着包上一辆去天津的车,她借着混乱冲进去,将项链塞进女人包外没有拉链的夹层里。
    此后项链跟着这个女人,带着慕春寅的定位系统一路北上天津。而她飞快搭上了一辆南下的汽车。
    她没有搭汽车站的车,汽车站有监控,而没有监控的车站左后区域,鱼龙混杂地有许多非法载客的黑车,这种车游离于车站管理之外,人员来自天南海北,许多车还是□□,想要查找,一时半会不容易。
    她瞅准这一点,毫不犹豫上了一辆即将出发的黑巴。
    黑巴将她带到隔壁的H市,车费五十五,她身上有两百——这是前几天她趁慕春寅不注意在他皮夹里摸的,她不敢多拿,怕他发现,只抽了两张,此后便偷偷藏在抽水马桶的水箱里——被囚禁的日子,她的房间慕春寅会不定时翻查,为了藏这钱,她脑袋都想破了。
    到了H市车站,她如法炮制,又上了另一辆去隔壁D市的黑巴。到了D市,她再次登上不远G市的车。黑巴难查,查一辆就费时费力,而她辗转数趟黑车,难度更大。
    马不停蹄到了G市她稍微松了一口气,此时兜里只剩二十块钱。她在车站外花十块钱买了条廉价围巾,搭在脸上做掩饰,随后坐三轮车到最近的金店。
    逃亡的路费不够了,她需要钱,看电影前蓄意买的镯子派上了用场——她才不会傻到把钻戒卖掉,那种稀罕的鸽子蛋异形钻,到哪都会引起轰动,百分百会把慕春寅招来。
    相反,那种随处可见的普通镯子金店每天都会收好些个,根本引不起什么注意,所以她早上买了两个,卖的钱够她用一阵子了。
    拿着金子换来的钱,她去旁边小店买了套衣服换上,故意挑的俗气款式,极富乡土气息的蓝底红花上衣,肥大的黑裤子,脖子上围着花围巾——怎么看都是乡村妇女。
    乔装打扮后她随便买了点吃的,在夜色中再次登上下一辆黑巴。
    这次黑巴行驶的目的,不再是隔壁城市,而是遥远的云南。
    通往云南需要十几个小时,中巴行驶在望不到头的马路上,夜色深如墨,除了微弱的星光,什么都看不到。
    在这条离慕春寅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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