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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部分

一品嫡医-第178部分

小说: 一品嫡医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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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锦心听得目瞪口呆,待晚上卢氏夫妇告辞,锦心服侍静和梳洗时便把这话说给静和听。

    静和才把这整件事理顺了。

    卢氏和舅舅是因为不愿听那些不好听的话,甚至是不愿意出面应酬,才特意提前一日来给镇哥儿贺百日的。如今外祖母不在京城,卢氏又是静和的亲舅母,少不得要与人应酬,她本人异族女子的样貌又确实与汉人不同,是无论如何都隐瞒不过去的,那她的出身自然就会被提及。

    想到这里,静和就能理解卢氏的难为了,怪不得如今卢氏总是手脚都不知怎么安放一般。

    静和不由头痛,当初她和楚啟只想着能救出舅舅,免去舅舅通敌的罪名,而舅舅又对卢氏一往情深,故而才为卢氏安排了一个合理的身份,让她成功嫁入周家。

    但嫁给周从礼之后的难处,静和却没有考虑到,不过就算考虑到又怎么样,舅舅那个脾气,他看上的人谁又能怎么着?

    想到这里她又不由埋怨起外祖父和外祖母来,因为舅舅是老来得子,便多骄纵了些,以至于舅舅成了这幅样子,另一方面她又不由觉得舅舅无用,明明不能自己保全妻子,为何一股脑不管不顾地娶了人家姑娘?!

    想到此处静和忽然脑中闪过一个念头,莫非舅舅提起山西的生意是存着那个意图!

    她越想越觉得是这样,便决定等楚啟回来与楚啟说说这件事,楚啟对山西一带了解的多,定能解答自己的疑惑。

    理顺了这件事,她又想起锦心说起鞑子前阵子屡屡南下犯边的事来。

    不知道这回南下劫掠只是一般的疥癣之疾,还是又要有战火之患了,虽说好男儿保家卫国义不容辞,但是夫婿浴血沙场,哪个做妻子的不是提心吊胆?

    她想着想着就入了神。

    楚啟从外头挑了帘子回来,见静和坐在黄花梨束腰方凳上,半倚靠着一旁摆了水仙花的花架子,屋顶挂着一盏尺余宽的湖色轻纱山水细描立地宫灯透着淡橘色的光线,将静和的身影拢在里面。

    芭蕉正拿着银剪修剪灯芯,见他摆手,无声福了一福,将银剪放在大炕东侧的五斗橱里,轻手轻脚地退了下去。

    楚啟朝静和走了两步,见她不知在想什么想的那般出神,乌黑如缎的秀发垂在两肩,穿的是一件淡淡樱粉色绣花的中衣,又披了件白狐裘的坎肩,衬得她如画般的五官美丽出尘,又仿佛豆蔻年华的少女,哪里看得出是两个孩子的母亲了。

    楚啟只觉胸膛中似腾起一股子火,连嗓子都干哑起来,眼睛一错不错地顺着她耳畔细长的流苏冰花耳坠落到她无暇白皙的颈上,又落在那丰盈山峦的曲线处,那如玉般细白的手指虚虚握着一卷书,那书一点点地往下滑,眼瞧就要落到大红织锦的地衣上。

    楚啟忙上前两步,将那本书接在了手里,静和才回过神来,冲他温婉一笑,道:“你回来了。”

    楚啟将那本书随手搁在花架子上,一弯腰就将她抱了起来,静和哪里想的到,只低呼一声,吓地抱紧了他的脖颈,再抬头看时,却见楚啟眸中似燃着两团火,抱着自己的手臂如铁枝虬干一般,勒地她骨骼发痛,静和突然有些羞涩地低下头去。(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404回 汉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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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帐子乃是新换的红绫刺绣,细细描画着游弋于莲叶间的一对锦鲤,楚啟身上有着澡豆的清香,还有着淡淡的竹叶青的清苦滋味。

    他饮了酒,必是洗了澡才过来的,楚啟并不嗜酒,如今他的地位也几乎用不着赔情应酬,又因静和不喜酒气,即便是宋阁老劝酒,他多半也是不喝的,可周从礼一介商人,因是静和的舅父他便陪着饮酒,还特意从衙门里赶了回来,自然是为了珍重他。

    静和突然眼眶一热,舒臂环抱着他宽厚坚硬的肩头回应他,自是一番云雨。

    屋外虽是寒冬,屋内却被地龙烘的暖融如春。

    楚啟见娇妻斜倚在自己肩窝里,露在锦被外的肩头如上好细嫩的豆腐一般,不由更是喜爱,只一面轻轻揉着她肩头,一面笑着与她说话。

    那手越发不规矩起来,静和被脖颈处传来微痒挑逗地咯咯轻笑,一抬手便抚上他长着粗粝胡茬的下颌,想起怀镇哥儿期间他那般自持,方才又如此放纵,一前一后反差极大,又不由笑了一声。

    楚啟抱负一般轻轻咬噬着她的肩膀和耳垂,含混着问:“你又想什么坏主意?”

    静和想起当初膝下寂寞,又耐不住平郡王妃期盼再三,终于有了正哥儿,后来镇哥儿是不经意间有的,她突然想先不再生孩子了,于是说道:“是有这么件事要跟你商量,”一面又用双手托起他不安分的脸颊来,嗔道:“人家有正经事同你说呢。”

    楚啟嘻嘻笑着仰躺在床上,却又紧紧将静和箍在怀里道:“你说!”

    静和想了想,还是先不提服避孕汤药的事,只缓缓说:“你今日在外院与舅舅都说什么了,他有没有求你什么事?”

    昏暗的光线透过床帐罩在楚啟的面庞上,衬得他五官更加英挺俊朗。

    “只是说些不打紧的闲话,”楚啟随口道:“没有求我什么事。”

    还算舅舅要点体面,静和心里想着,又问:“你可知道舅舅和舅母为何提前一日来给镇哥儿送百日礼?”

    “舅母多半是听说明日来赴宴的客人多是些权爵之家的女眷,怕到时不自在,故而特意避开的罢,”楚啟说道。

    “你怎么什么都知道啊……”静和斜睨了楚啟一眼,叹了口气又继续说道:“舅母到底是异族女子,只怕很难融进这京城的贵族圈子里来的,你是在九边呆过的,我正想问问你,山西大同那边是不是汉夷杂居的颇多?”

    楚啟翻身平躺着,握了一缕秀发在手里把玩着,嗯了一声。

    静和翻了个身,趴在他的肩窝里,说道:“听说你手下编有一支通汗军,这支队伍里汉夷杂处,其中一部分便是鞑靼那边的外族人。”

    楚啟闻言便似听到极为好笑的事一般,大笑起来,身下的老花梨四合如意纹六柱架子床便跟着轻颤,发出吱吱的声响,室内本极静,一下子便暧昧起来。

    静和恼的两颊粉红,忍不住锤了他厚实如山的胸膛一下。

    楚啟方才收了笑,又重新揽她在怀中安抚道:“好夫人,别闹,为夫是笑为夫手底下有一只通汗军,怎么你还要听别人说,传出去岂不是要让人笑掉大牙了!”

    “我本来就不擅朝政军务嘛……”静和便轻轻撅了下嘴,上一世她规行矩步,谨守‘女子无才便是德’的宝典,两世为人,她也不大打听楚啟外头的军务,故而楚啟军威如何肃重,令敌人闻风丧胆,手底下那支通汗军更是英勇无敌这些话都是旁人当笑话提起来她才知道。

    楚啟想起静和从不打听插手自己的事儿,如果他说起来,她可能就听上几句,随便发表点看法,基本上没有主动去问楚啟手底下到底管着几只军队,带过多少兵,只知道楚啟在外头有战神的称号,从无败绩。

    大周虽讲究‘女子不擅政’是因女子大多处于内宅,又掌着内宅的中馈,若是盲目插手男人外头的事,很容易出现收受贿赂,纵容家人在外行凶的事,夫妻多年,楚啟却了解静和的性格。

    他笑道:“咱们是要过一辈子的,你不必这样战战兢兢的,外头的事你若想知道,便叫了郑率来问,再不行就叫纪墨,或者魏老五来问话。”

    静和眼中微湿,做妻子的都想得到丈夫全然的信任罢,她重重点了点头,说道:“我知道,我跟你说正事呢。”

    楚啟却觉得她更是可爱,忍不住在她唇上啄了一下,说道:“山西陕西等地位于大周和鞑靼交界,汉夷杂居屡见不鲜,有许多在当地做生意的,也会娶了鞑靼那边的婆娘,为的是跟鞑靼做生意语言上好沟通,舅舅之所以在你面前说项,想去山西做生意,想必也是出于这个考虑罢。”

    人是群居动物,都不想显得过于特别,否则便会有孤立出来的沧桑,没有归属感。

    舅舅想带着卢氏和孩子一到去边关生活,在那杂居的地方,别人碰到卢氏这般高鼻深目的女子根本不会用稀奇的眼光去看,看来舅舅虽性子粗,但也是顾及着卢氏感受的。

    静和点了点头,说道:“我起初只以为舅舅是贪图银钱上的利润,没有答允他,只让老忠叔在外安排着照顾了舅舅几笔大生意,但是却没想到他是有这一层顾虑在。”

    她转头,忍不住问楚啟:“不如就让舅舅和舅母去太原府住一阵子,前阵子紫瑛送了信来,说那边已经理顺不少,若是他们在那边不适应,随时回京来就是,大不了我给李焕和紫瑛撑腰。”

    楚啟听到这话只抬头幽幽注视着帐顶,目光深邃的如同不见底的大海。

    静和见他神色似乎严肃了几分,又道:“若是舅舅做事不像话,外祖父自会管教的。”

    楚啟便看了静和一眼,唇角露出笑容来,原来她原来顾虑的是这一重,他抬手将她抱在怀里紧了紧,温煦如三月春光,“我瞧这阵子山西陕西那边不大太平,杨捷写信来说,那边开设的榷场许多都已封了,对境内的异族人盘查的也很严,舅舅此时去并非好时机。”(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405回 宴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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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尤其是卢氏还是异族女子,到了边关会不会被当成奸细抓了?虽然有英国公府的名头护着,杨指挥使也会暗中照顾,那一样还是特殊对待,还是会让卢氏觉得不自在的。

    楚啟见她秀美的眉头轻轻拧了起来,只说道:“小傻瓜,这点子事也值得愁的,也不是没有主意。”

    静和的眼睛便如夜明珠一般炯炯有神起来,摇着他的肩膀问:“快说快说,什么主意?”

    楚啟便故意把语气拖得很慢,吊着静和的胃口道:“四川虽不属九边,却也是多族杂居之处,况且蜀王在那边,暂且还是安定的,当初虽皇上征战南北的时候,与那四川都指挥使刘之源曾是同袍,相交颇深。四川地处偏僻,没有京城里人这么注重门阀,又物产丰盛,想做些什么生意都容易,舅舅和舅母过去有刘之源帮着照应一下,想必就没有这些顾虑了。”

    静和越想越觉得是这么回事,不由环抱着楚啟的腰夸赞道:“真是好主意!”

    楚啟见她了了心事,满面笑意,不觉情动,揽住了她,偏静和还自顾自地想着心事说道:“念莪过了年就要回京了,我到时候让舅舅舅母随了她一道入川,彼此间也有个照应……”

    最后几个字却说的甚是含糊,楚啟整个人都粘了过来,有力的手臂紧紧箍住自己,静和笑了笑,也只能随他去。

    好在楚啟是看过宴请名单的,知道平郡王妃高兴,请来的宾客也很多,他是没什么的,静和却少不得要打叠起精神来应付,便也有了节制。

    饶是如此,翌日静和醒来还是四肢酸软,没有什么力气,仿佛没睡着多大会儿,外头天便大亮了一般,她仪态慵懒地撩开帘子叫一声“来人”。

    当值的芭蕉正守在门口,闻言便撩开重重珠帘进来,笑盈盈地撩起幔帐挂在金钩上,说道:“夫人醒了?”

    自从她和楚啟闹别扭,底下的人也跟着悬心,后来虽然他们夫妻和好了,却因静和有了身孕,国公爷那么个大男人却患得患失的,不敢越雷池半步,如今他们琴瑟和鸣,芭蕉等自然也跟着高兴,面上表情都跟着洋溢起来。

    静和不由面上发烫,却又不愿离开暖融融的被窝,只问了句:“国公爷呢?”

    芭蕉便去拿了炉子上温着的槐花蜜水倒了一杯在官窑青瓷盏里递过来,答道:“国公爷一早便出去练拳了,特意嘱咐奴婢不得弄出半点动静吵着您休息,说您今日还有的忙呢。”

    楚啟每日卯时出去练半个时辰至一个时辰的拳,这是雷打不动的习惯。

    静和接了那温度适宜的蜂蜜水饮了一口,便觉得四肢百骸都得到滋润似的,只听西窗下脚步声声,绕过珠帘朝这边走了过来。

    片刻只见一只大手将那珠帘撩开,楚啟走了进来。

    他身上穿着件箭袖单衣,满面红光,这样大冷的时节,他额头却还是出了细细一层汗,静和从枕下摸了条帕子给他擦汗,楚啟便顺势在床边坐了下来,

    马上就要过年了,天冷的厉害,似乎哈一口气便要结成冰似的,他想起静和因畏冷往自己怀里拱时那可爱的模样,唇角的笑意更盛。

    他转身阔步走了三两步便走到床边,蹲下身子握住静和那柔软无骨的柔荑,柔声道:“你畏寒,等过了年休沐,我带你九华山的温泉别院去小住几日,白日我带着正哥儿出去打猎,你便做了晚饭等我们回来。”

    静和心中甜丝丝的,笑容便如那三月天里枝头盛放的月季花,小鸡啄米般点了点头,又推了他一把,说道:“你快去沐浴更衣罢,待会子该来客了。”

    楚啟点了点头,又道:“你再睡会儿也是好的,才生育过,外头人也不好说你什么,再者这么大冷的天儿,各处当差的时辰也都会晚几分,等主母们料理了中馈出门,怎么也到中午了。”

    虽是这样,但周氏和徐二老爷没准儿会早来,平郡王妃和范氏也会过来,若她们知道自己起晚了,虽不会责怪什么,却也是极难为情的。

    静和闻言忍不住噗嗤笑出来,摆手推了她一把,却是柔柔的没有什么力气,“若是这样,就连大姐也会怪我不懂事了,你先去吧,外院也要待客的,我歇一会儿便没事了。”

    楚啟才先行去梳洗,静和闭了闭眼,由芭蕉和白梅服侍着起身,穿了件簇新的粉白绿地折枝花褙子,下穿一套花间裙。

    这花间裙乃是仿古法制的,以寸许宽的长条缀以窄小细条缝制成,每一宽条上细细绣出朵朵柿蒂纹花朵,行走间百花若隐若现,又别致又不张扬,也映衬今日的喜庆热闹气氛。

    “夫人穿着件裙子可真漂亮,”芭蕉为她整理着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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