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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

遇见你是我宿命的审判-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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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卿苦笑,都一个月了,这地方就算是天堂也不能待,“我能离开吗?”
  “好好,随便你。”老石笑眯眯地说。
  穿上警服的他,笑得像街道办事处的,文卿奇怪他怎么能做缉毒警察?
  文卿扶着站起来,躺了这么久,胳膊都瘦了。不是吃得不好,是肌肉萎缩。
  伍兵没说话,一上来扶住她。老石说:“这次多亏了伍兵同志,我们才能及时破案。不过,按照伍兵的要求,我们会为他保密,既不会请他作证,也不会在任何资料中提起。你放心好了。”他好像很亲切的样子,“唉,伍兵为了你真是出生入死啊,你不要怪他啦,他是一个好战士!”
  他没说如何处理文卿。离开这里?以什么名义离开?文卿发现,自己想通的都不通,一遇到事情就变成俗人。各种情绪纷至沓来,一时间只能低头不语。
  伍兵一直没有说话,人消瘦了很多。
  老石说:“这些日子,老伍天天来看你,你昏迷的时候他就在外面守着。唉,不容易啊!”
  原来真的有人!文卿低头去看,那人正半蹲在地上,为她穿鞋。很仔细地套好袜子,厚厚的棉线袜子,他还记得自己怕冷。只是鲜红的颜色有些刺眼,他也记得要驱邪吗?文卿想笑,鼻子一酸却要掉泪。
  老石已经悄悄地退了出去。伍兵握了一下松松的裤管,起身为她换衣。文卿有些不习惯地挡住他,自己换好了内衣和裤子。
  伤口只是结痂,动作并不方便。回头看见伍兵沉郁的脸,她终于笑了出来,“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伍兵没说话,伸手阻止了更为艰难的套上上衣的动作。
  轻轻褪去病号服,露出雪白的肌肤和那块狰狞的红痂。暖气早就来了,病房里温度适宜。文卿以前总不愿去看那里,似乎这样就证明一切都是梦,但是今天面对伍兵,她终于低下头,第一次去看自己的伤口。嚣张的狰狞、静态的血腥,不大的一处,鼓鼓的,聚集了天下的丑恶。她忍不住轻轻地去摸凹凸的地方,是涌出来的血凝结,然后一次次地换药,最后形成的吧。那疤并不大,也不圆,周围的皮肤好像被抻紧了一般,拉出一条条放射状的细线。
  一只大手覆在她的指头上,轻而坚决地分不开。扶起她的胳膊,雪白的带着精纺味道的无托胸衣穿在她身上。这是她常穿的最舒服的一件衣服,却不是她“交易”时穿的。伍兵带来了全套新衣,就放在一边。
  伍兵绕在她身后,慢慢地扣好搭绊。两只有些粗糙的手掌在她的蝴蝶骨上微微停留,便迅速离开。一件件的,从胸衣开始,慢慢地为她套好。伍兵在她身边忙活,愈发粗重的气息,在她耳边回荡,熟悉的味道愈来愈浓,文卿才发现,已经很久没有闻到了。
  此番环绕,恍若隔世。
  穿好后,伍兵把文卿抱在怀里。文卿微微挣扎,伍兵开口,却惜字如金,“别动。”
  文卿想起昏迷前的那一幕“不许动,举起手”,莫非天道轮回,上天知她受了冤枉,用这种方式还自己一个应得的温柔?
  来到外面,伍兵看了一眼老石,部首:“可以走了吗?”
  老石点了点头,“回头再办手续吧!”
  文卿开口,“我要现在办。”
  走也要走得干净清白,她还要工作,弄不干净,律协那里不好交代。老石看了看伍兵,伍兵点点头。老石掏出一叠文件,原来都准备好了。
  看着证明上刺眼的“犯罪嫌疑人”五个字,文卿问老石:“怎么,不是都查清了吗?”
  老石摇摇头,“俞露在逃。和你交易的那个人是按照俞露他们的要求办事的,而唐嫂也只是按照俞露的电话把你叫去,至于叫去做什么,她并不知道。”
  文卿苦笑,“也就是说,我还不清白。”
  老石抱歉地笑笑。
  文卿点点头,在下面签上自己的名字。
  一切都是命,至少他们开始认为自己是被冤枉的。这就好,很好了。
  文卿穿着伍兵的大棉袍,被抱出医院的大门。她不知道自己现在有多重,也不知道伍兵的力气有多大,但是总这样抱着也吃不消。所以,老石提议送他们回去的时候,文卿同意了。
  车窗外飘起了雪花,老石说今天是大雪,节气很准。趴在窗户正看得入神,手下面垫了一个厚厚的肉垫,身后暖融融的,“窗户冷,别冻着。”
  索性靠进他的怀里,不管结局是什么,至少他们都健康,至少还都活着,还都是个正常人般地活着。
  “你没事吧?”文卿一直没问伍兵。
  伍兵说:“没事。拿了俞露的监控材料,已经交上去了。”
  “电视里你这种人会变坏,变得和俞露他们一样坏。”文卿有有心情开玩笑。
  伍兵道:“不会,他们表面还要做好人。我只是拿监控资料,不需要从他们那里套话。”
  “丽莎呢?”这才是文卿最关心的,但是一度也忘记了。
  “哦,她啊,不知道。能帮的都帮了,自求多福吧。”
  “你无情了很多。”文卿内疚自己的声音如此轻快,“当初你不仅英雄救了我,后来还以身相许。”
  伍兵笑了,“你怎么知道我这个英雄不是故意的?换了别人,我也要掂量一下。”他轻笑,胸膛发出微微的震动,文卿觉得心都酥了。
  自由的感觉就是幸福。
  过了一会儿,文卿才想起来要说的话,“哦,有很多人要倒霉了,他们会怨你的。”
  伍兵声音里透着一点儿轻松和笃定,“不会。一来我是匿名,二来受益最大的人不是我。”
  “是谁?”
  伍兵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没有说。
  老石一边开着车,一边说:“伍兵同志拿到这些资料也很不容易,但是足够捣毁这个大毒窝了,而且,我们顺藤摸瓜,铲除了主要的毒品流通渠道。可惜啊,不然能立个一等功呢。”
  文卿看了看伍兵,伍兵无所谓地笑笑——低头,唇在额上流连。
  文卿总觉得里面还有故事,但是应该与自己无关了。
  与自己有关的总分——
  文卿笑了,捅了捅伍兵的胳膊,“喂,我可能没工作了。”
  伍兵道:“嗯,我养你。”
  “你有工作?”
  “宋沙让我回天城,继续做大厦的保全系统。不过,我打算辞职。”
  “为什么?”
  “看见他就不舒服。”
  这是伍兵第一次说如此孩子气的话,个中沧桑唯有两个人才懂。
  文卿有些累,小小地调整了一下姿势,歪着头问:“俞露呢?她肯信你是无辜的吗?”
  “随便吧,她想什么,我也管不了。”伍兵微微闭上眼,疲累。
  到了家,床铺桌椅一尘不染,紫色鸢尾花的窗帘遮挡着阳光,窗台上积了厚厚的一层雪,窗户上也有薄薄的一层窗花。屋里的暖气很足,文卿记得以前没这么暖和。伍兵说,他找物业修过,换了个新的暖气片。
  躺在床上,文卿快乐得想打滚,翻了一半就疼得龇牙咧敢乱动。
  锅里炖着小米粥,端进卧室,一张小桌板支在床上,简陋却实用。一个一碗粥,一盘素炒圆白菜,一碟哈尔滨红肠。伍兵给自己倒了杯白酒,没有说话,只高高抬起,算是敬酒,笑眯眯地一口干净,抹抹嘴,很满足的样子。
  文卿的胃口不大,慢慢地喝完粥,已经饱了,聚精会神地看着伍兵吃饭,眼睛越来越酸。她借着撐住额头的机会,揉了揉眼角。伍兵大概很饿,吃得非常专注,就像他困的时候,在自己身边睡得很专注那样。
  吃完饭,收拾了东西,伍兵坐在文卿在床前,有些局促,“呃,你吃饱了吗?”
  “吃饱了。”
  “那就好。”不再说话,可那样子分明有话。
  “有事儿?”文卿欢喜得合不拢嘴,一直眯眯笑。
  伍兵点点头,摸了摸口袋,“你吃饱了吧?”
  文卿无语,只好继续点头。他要是再问,自己非吐了不可。
  “吃饭了就好,就好。”伍兵继续摸口袋,舔了舔嘴唇,又说,“你要是没吃饱,我再去做点儿。”
  文卿突然意识到伍兵可能没吃饱,他是无肉不欢的,今天一碟红肠,如何满足大胃王?
  “你是不是没吃饱?那就再吃点儿吧。”
  “不用,不用,我吃饱了。”伍兵搓了搓洗干净的手,文卿看有些干裂,拿起自己的擦手霜为他揉擦。
  伍兵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在女人的手里翻转,一动不动。文卿心里诧异,平常这家伙早就按捺不住有所举动,怎么今天跟入定的老僧似的?
  搓好了手,文卿放在鼻子底下闻闻,和自己的一般无二,满意地收回来。
  “好了。下次洗完手记得抹一些,裂了会疼的。”
  “哦,没事,习惯了。”伍兵如梦初醒,收回手,又摸了摸自己的口袋。
  文卿终于注意到这个细节,“你口袋里是什么?我看看。”
  好像踩到了猫尾巴,伍兵腾地站了起来,几乎蹿到了墙角,笔直地立正,满口否认,“没、没什么,什么也没什么。”
  文卿越发确定那里有问题,“拿来!”
  伍兵犹豫了一下,“这可是你说的。”
  文卿更奇怪,“快拿来!我看看!”
  “看看就算了。”伍兵突然很笃定,脸色也从容起来,甚至多了一丝赖皮。
  文卿好奇到极点,“给不给?不给我就不要了。”
  伍兵顺杆爬,“给就要?”
  文卿没有多想,他的东西自然就是自己的,点了点头。
  伍兵嘿嘿一笑,嘟囔着,“啊呀,多麻烦啊,我就说没这么麻烦,害死我了!”说着,从兜里掏出一个红色的丝绒小盒子,单手递给文卿,一派轻松,“喏,给你的。”
  文卿打开一年,是枚精巧的白金戒指。联想起他刚才的嘟囔,心里一阵挫败,有这么不严肃的未婚吗?不下跪也就算了,还单手递给自己,说什么“喏,给你的。”
  伍兵没那么心细去体会文卿的感觉,只觉得自己刚刚放下了一大块石头,欢欢乐乐地坐在床边,从目瞪口呆的文卿手里拿起盒子,捏出戒指,戴在她的手指上,一边戴一边自己嘟囔:“我现在没钱,给你买个白金的,等有钱了,再买钻戒。”
  文卿本来想闹他,一听这话又舍不得了。指环样式很普通,但是正面一条切割成很多菱形侧面,被光线一照,璀璨无匹。
  “不用了,这就挺好。弄个钻戒万一把衣服刮坏了多不好。”
  伍兵托着文卿的手,左看看右看看,喜滋滋的,好像是他自己戴着一般。
  电话响了,文卿的。两人对视了一眼,拿起一看是严律师的。接起来,严律师问候了一下文卿,还安慰她不用担心,律协那里没有问题,好好在家养伤,有什么事直接发邮件或者电话就好了。
  文卿打开电脑,自己还可以登陆公司的邮箱,这说明严律师并没有因此开除自己,自己的工作还在。
  转头笑着对伍兵说:“看,我还有工作。”
  伍兵没说什么,抱着她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晃小孩儿一般晃了一会儿,才说:“嗯,都行,有没有工作我都养你,只要你不嫌弃。”
  “我嫌弃什么?”文卿责问,“是你自己嫌弃自己,搞得大家那么紧张。好啦,我都挨枪子儿了,你终于证明自己是英雄,配得上我了。”
  伍兵傻笑,“我是狗熊,以后当你一辈子狗熊,不当英雄啦,还不行吗?”
  英雄、狗熊都无所谓,像伍兵这种性格的人,走到哪里也不会做狗熊。他肯在你面前说说已经不容易,文卿并不较真。她想得也很简单,你英雄我也活下来了,你狗熊我也活得挺好,反正你在我身边,是我的男人,这一点儿不变,就天下太平啦。
  周末的清晨,早起的鸟儿去捉虫,贪睡的鸟儿享受温暖的窝。也有的鸟儿起得早,却赖在温暖的窝里不肯起来。
  灰蒙蒙的光线透过纯棉的淡蓝色窗帘照到舒适的大床上,淡黄色的床单已经被搓出一条又一条褶皱,厚厚的棉被鼓起一个大包,还有一大半将坠未坠地挂在床边。床是普通的双人钢管床,最便宜也最聒噪的那种。此刻,正嘎吱嘎吱地响着,仿佛再多叫两块便寿终,可是它却始终叫着,到最后,几乎盖过了床上女人的呻吟。
  屋子里很暖和,被子里很舒服。终于先是一条黢黑的影子掀去了被子,接着在他在怀里一条柔白的人影若隐若现。淡黄色的床单稍稍沾水便显出深深的颜色,一滴滴汗落在上面,偶尔会从那些或柔软或刚毅的线条上滑下来,打出或深或浅的渍迹。蓦地,床被深深地摁下两个巨大的掌印,洁白的手掌像滑过水面的白天鹅,定格在振翅欲飞的瞬间。一声低而原始的吼叫伴着细长柔滑的呻吟将时间在此凝固。
  一切恍如静止。
  然后,世界便坍塌了……
  文卿用脚尖钩过被子,裹住有些发凉的身子,伸手从床头的纸巾盒里抽出两张面巾纸,递给伍兵。伍兵举起灌满液体的避孕套,看了看,问文卿说:“这可都是咱的孩儿啊,算遗弃吗?”
  文卿慎重地考虑一下,一甩手,把白色的纸准确地投入纸篓,“取决于法律规定的人的权利能力开始时间。”
  “什么?”
  “受精卵是否算人,或者只有那些离开母体并成活的才算人。”
  “真复杂。那这些肯定不是了。”伍兵恋恋不舍地在手里打了个结,微微起身,扔进纸篓。今天是周六,休息。纸篓的周围已经有些废纸,那是昨夜的战果。
  文卿扭头看了看,“假如漏出来的精子,在纸篓里正好碰上一枚卵子,并且结合,很有可能享有继承权。如果在个别国家,可能算谋杀、遗弃,或者类似的。”
  “这么严重?”伍征伐半撑起身子,被子和人之间拉起极大的空间,无须低头,就可以看见结实的腹肌。
  “当然。”文卿伸手在他的肚子上逡巡,从昨晚到今早,她已经被折腾够了,但是依然喜欢,“不过我们在中国,不用担心。”安抚地拍拍伍兵。
  伍兵“哦”了一声躺下,轻轻合上双眼,慢慢地享受着难得的清闲。
  宋沙没批准伍兵的辞职报告,他的理由很有力也让人无法拒绝,“你都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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