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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部分

重生为后不贤-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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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婠望着他异常的神色,心下一阵奇怪,封禛从来皆是予夺予求,杀伐果断,不会有片刻的犹豫。
    近在唇边的真相,呼之欲出。
    两人心中都揣着不同的心思,一时静的呼吸可闻。
    清冷的声音,微微有些顿挫,盘桓在心头许久的真言,他终于开口问,“婠婠是否与朕一样,记得…”
    但话未说完,记得二字话音刚落,还来不及说问出后半句,便被忽然展开的门所打断。
    洛贤妃目光锐利地扫过来,然后低下头,“回陛下,第一站驿馆已到,肃清完毕,请陛下下车吧。”
    驿站乃是官府管辖,多是安置各地往来的达官显贵,须有令牌才能入住。
    这些清扫事务,宁春早已打点妥当。
    封禛先下了车,转手去拉陈婠,但她已经利落地提了裙摆自己下了车。
    陈棠一身锁甲长衫,站在下面迎接,“陛下、婉贵妃娘娘、贤妃娘娘请随微臣同去。”
    陈婠悄然跟上大哥,“母亲可有醒来?”
    陈棠眉目紧锁,摇了摇头。
    部下在山岗外安营扎寨,在贴身卫尉严密看守中,皇上拥着婉贵妃一起登上二层阁楼。
    出了京都,景致更见开阔,漫山遍野的斑斓山花竞相绽放,和嫩绿草原交融一片。
    时近黄昏,陈棠安顿好,便道,“行军辗转,微臣会安排尽快到西北行宫,大约有三日奔波。”
    “朕明白,路途不宜停顿太久,便交由大将军去安排。”
    陈棠领命下去,洛贤妃也告退入了厢房。
    “随朕进去吧,方才还有话未说完。”
    陈婠却坚持要去探视母亲,人伦常情,封禛只好应允下来。
    御史送来奏本,封禛静下心批阅了一会,眼见窗外月华高升,便差宁春去请陈婠过来。
    那句话憋在心中,委实不好过。
    但宁春却带来陈夫人病情恶化的消息,婉贵妃守在母亲病榻前,无法回来。
    封禛便连忙吩咐去请魏太医等几名随军御医去诊治。
    一直折腾到子夜,陈夫人总算转醒。
    陈婠顶着一副倦容回来时,几番打断之下,意境总是不对。
    那半句话,就这么硬生生折了下来,打算到西北行宫安置妥当之后,再与她和盘托出,不再隐瞒分毫。
    应该是折腾的累极了,简单沐浴更衣之后,一沾床榻便睡去了。
    手臂被她枕着,封禛却是睡意全无。
    睡颜,后夜灯火寂静,和衣而眠。
    接下来连日行程紧迫,无暇他顾,陈婠整日忙着侍候母亲,衣不解带,封禛看在眼里心疼的紧,也不再强迫她如何。加快进程,终于在第三日傍晚抵达西北行宫。
    行宫依山而建,紧邻天河城,与乌蒙国边境隔有数十里的防线,四周遍布防御工事,固若金汤。
    大将军陈棠先率十万训练有素的骑兵奔向天河大营入编规制,连夜便去寻找远在城郊的神医塔穆。
    带回去的药,便是塔穆配制的方子。
    塔穆此人,本是乌蒙出身,但在天河城定居了数十年,娶妻生子,后代流着两族的血脉,已然融入了中土。
    乌蒙国素以医术闻名四海,医术奇绝但剑走偏锋,与中土很是不同。
    但令陈棠万万没有料到的是,短短几个月,塔穆已然移居搬家,询问四邻,皆不知去处。
    ……
    初春寒意未消,夜间仍需要点了暖炉才能安寝。
    陈婠还不知道大哥那边出了事,照例服侍完母亲喝药,才回殿中歇下。
    皇上在专心批阅几日积压下来的文书,如今朝中父亲为首组成内阁参政,时局还算平稳。
    端着热茶入殿时,封禛并未抬头,还未走到案台前,他忽然搁笔,抬起头来。
    “那日,朕在马车中还有半句话,一直没有机会说完。”
    他声音低沉的有些异样,陈婠停住步子,素身立在身前,原本对于他想问的话并无太多关紧。
    但下一句,却足以有天翻地覆的震惊。
    “你在冷宫的十年,朕并未放弃过你,哪怕是一日。”
    手中的茶盅应声落下,热水洒在脚面上,可陈婠此刻脑中混乱一片,丝毫不觉得烫。

☆、第83章 心有千结变故生

封禛跨过书案,箭步上前。
    连忙去替她掀起淋湿的裙摆,也不顾一地的碎瓷渣,踩着便过去将她抱到一旁坐榻上去。
    陈婠一双绣鞋斑斑点点,被他除去鞋袜的小脚上,红痕块块,瞧得他更是一阵心疼。
    “是朕操之过急,不该在如此当口上提起这些…”心中仿佛是心虚,只是握着她一对玉足,并不去看陈婠的眼。
    就在他以为接下来会是如何的狂风骤雨时,陈婠却忽然发了声,她笑的十分淡,淡的似要化开了一般,“陛下莫不是连日累着了?怎地说些臣妾听不懂的话,什么冷宫十年的,教臣妾吓得手都端不稳了。”
    封禛呼吸一滞,下意识地抬头,对上她微微俯视的面容,温婉柔和,沉静的并无一丝波澜。
    仅仅是方才瞬息之间,她已然恢复如常,封禛不知是该相信自己,还是她。
    “是朕辜负了你,婠婠能否给朕一个补偿的机会…”
    话已然出口,从前米分饰太平的冷眉笑眼,再也无法继续,他不想再继续这场戏,恨不得将心肝捧出来给她瞧一瞧。
    只可惜,这些,她不想看。
    陈婠抽回小足,赤脚踩在汉白玉面的地板上,绾了绾额前的发,“陛下是天子,何来辜负一言?何况,如今臣妾高居贵妃之位,又怎会是您对不起臣妾?”
    话语柔柔,却比锋芒更利。
    他上前去触碰,却被她轻轻退后一步避了开去,唯触到一方衣角。
    才教滚水烫过,又被地面的寒意侵体。
    封禛清冷的脸容上,终于有一丝崩裂的痕迹,他定步,妥协,冲她伸出手,“好,朕不逼你,地上太凉,你先过来,朕让人送鞋袜进来。”
    陈婠缓缓往屏风处退去,福身一拜,“臣妾今日身子不适,不能侍寝,先告退了。”
    原本预想中的画面不该是这样的…
    他甚至放下一个帝王该有的尊严去妥协,腹中还有许多肺腑之言来不及说,但很显然,陈婠并不给他这样的机会。
    一次也不肯。
    眉峰紧蹙,他跨过去,但陈婠只是微微抬起头,“宁春他们就守在外面,只要臣妾出声,就会有人进来,陛下休要强迫。”
    良久,他点头,“今日夜深,婠婠回去好生歇息,明儿一早,陪朕去华亭。”
    陈婠并没有接话,而是展身儿就出了门。
    没有丝毫的留恋。
    若不是她掩饰的太好,那便是执念太深,颓然地坐回榻上,随手捻了奏本来看,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只好烦乱地扔到一旁。
    殿外安静没有丝毫动静,想必她已经回去了,或者去陈夫人寝殿。
    宁春进来时,满目狼藉,打碎的瓷杯和星星点点的茶叶沫子,还有案头杂乱的文本。
    陛下从来皆是修身有道,书籍奏本从不会乱放,起居精雅讲究,这还他头一回见到如此场面。
    见皇上闷声不语,他便弓着腰,轻手轻脚地将奏本归位。
    一摸索,发现案头下还有一双刺绣精美的鞋袜,转念想来,方才婉贵妃出殿时,裙摆盖着并没看清楚,难不成是她的衣物…
    越想越乱,按常理来说,陛下一定会留她在殿中安置的。
    “婉贵妃殿中有谁在伺候?”
    宁春连忙作答,“沈青桑和眉心。”
    “她不习惯生人伺候,再分几个婢子在殿外守着,别进去打扰。”他一颗心系在上头,却知以她的脾性,如此当口上,决不能逼得太紧。
    宁春领命下去,刚要出门,又被皇上叫住,“陈夫人那里也多添些人手,魏太医等人必要随传随到。大将军可有音讯传回来?”
    宁春先点点头,又摇摇头,封禛这才摆摆手教他退下。
    不一会儿,洛贤妃悄无声息地进来,一身短打劲装,应是刚打探消息回来。
    “陛下所料不错,乌蒙如今招兵买马,行大阔兵部之举,背后推手,正是宇文瑾。他非但没有死,如今执掌乌蒙兵力大权。乌蒙国王毕生无子,宇文瑾虽为王爵世子,但生父早逝,从小养在国王膝下,国王待他于亲生儿子无异,如今,更是封了王,只怕此人已成大患…”
    没说一句,封禛的眉心便更紧蹙一分。
    若论兵力交锋,自然是不惧,但身为泱泱中土大国,即便将来兵戈相向,以宇文瑾对中原的了解,只怕一时难分胜下。
    惨胜犹败,对付一个乌蒙,如今已是倾尽全力。
    最后一战,一触即发。
    而陈棠密训的十万骑兵,就成了最后的一步险棋,只许胜不许败。
    “朕知道了,你如今白日里仍需以妃嫔身份出现,莫要太过行踪神秘,引起不必要的怀疑。”
    洛贤妃应声领命。
    “属下方才回来时,瞧见婉贵妃娘娘赤着脚在外面…莫不是出了甚么事情?”她附带着问了一句。
    “她的安危,朕已经交给你了,不许有任何的差池。”
    ……
    第二日,原本定下去华亭之事暂被搁置,却等来陈棠带回的消息。
    神医塔穆不见踪影,而身边的药也越来越少,只怕撑不了几日。
    这药的方子甚为古怪,当初带回京中时,便教太医院去研究配制,但并不成功。
    陈棠忧心忡忡,特意禀明皇上,先将此事隐瞒下来,莫让婉贵妃知晓。
    封禛自然心中有数,想到如今边情告急,内外两头,情势不容乐观。
    陈棠身负家国重任,即便心中再担忧母亲病体,但仍是简短地探看过后,就去了大营,行程匆忙,来不及和妹妹会面。
    宁春和几名贴身侍卫陪着,封禛在行宫周边转了几回,大约摸清了此处地貌,打算先不入天河城,以免惊动敌方,打乱原有的部署。
    折回宫中时,已经是日薄西山。
    御史官快马加急,将奏本送到,他原是打算回书房去的。
    但仍是想了想,提步往舞阳殿去。
    眉心守在殿外,见皇上来了,面有难言之色。
    封禛抬步入殿,却没瞧见人影儿。
    眉心这才道,说是婉贵妃在后殿佛堂抄经为陈夫人祈祷,不教任何人打扰。
    但是皇上要去,眉心自是不敢拦着。
    佛堂设在后殿一所厢房中,门是半掩着,他伸手轻轻推了一下,屏风后面,隐隐约约能看到一道纤秀的身影跪在蒲团上。
    寂静无声,那道背影一动不动。
    封禛本是想来看看她,此刻却不知该如何开口。
    “脚伤可有好些?”
    陈婠并没有回头,仍是规规矩矩地跪着,“回陛下,并无大碍。”
    封禛往前几步,立在她身后,“病去如抽丝,婠婠莫要忧思太过,伤了身子。”
    陈婠双手合十,淡淡道,“佛前祈祷需要心灵虔诚,恕臣妾不能迎驾。”
    这意思,明显是下了逐客令。
    自始至终,她都没有回头,看不到此刻的表情。
    但声音是极其平静的,仿佛昨晚的事情从未发生过一般。
    “朕也无事,便陪你一起坐一会儿。”他不愿走,径自就捡了个座处,一旁瞧着她。
    陈婠似乎专注,始终微微闭目,挺直着身板。
    而此刻心中,虽然封禛的话,给了她极大的震撼,也终于可以确定,他和自己一样有了前世的记忆。
    但当这一刻真正来临时,心中却是无法言说的复杂。
    她并不如表面看起来那般淡定从容。
    心绪烦乱间,如今母亲的病才是当务之急,眼看反反复复,这些天精神不济,连一眼也不睁开。
    她这厢急的团团转,可大哥仍没有带回神医的消息。
    殿中檀香袅袅,令人心生安宁。
    暮色一点点蔓延开来,直到夕阳完全落下,大殿中显得有些昏暗。
    “时辰差不多了,跪太久对你身子不利。”
    封禛去扶,陈婠便自行爬了起来。
    一起身儿只觉得天旋地转,眼前一黑。
    再醒来的时候,头顶已经是温香暖帐,身下软绵的锦被,十分舒服。
    只是头沉沉的,身子也酸的紧,没有一丝力气。
    而此时,封禛看着眼前魏太医笃定的面容,心中如坠云端,恍惚地不真实。
    他心怀忐忑,坐定问,“当真是诊清楚了?”
    魏太医躬身儿,“绝不会有误,婉贵妃娘娘是喜脉无疑。”
    遮掩不去的笑意爬上眉梢,他猛地站起来,在殿中来回踱步。
    经历了这么久,这个孩子终于来了。
    狂喜之下,竟然有些不知所措,魏太医说婉贵妃还在沉眠,不知道怀娠一事。
    他便强自镇定下来,如今她怀有身孕,不能受任何刺激,所以,不能立即去舞阳殿。
    ……
    陈婠起身儿下榻,她还并不知道自己已然有了身孕。
    沈青桑去厨房上传膳,不在殿中,眉心也没见人影儿。
    忽而殿外有个小婢跑了进来,“回禀贵妃娘娘,陈夫人醒了,说要见您。”
    一听母亲醒了,陈婠登时心中一喜,随意整理了鬓发,便动身往东罗殿去。
    天色黑暗,殿中烛火摇曳。
    要到母亲的寝殿,需经过一条三重门的走廊,陈婠一心只记挂这母亲的病情,忽略了周遭异常的安静。
    就在将要触到第三重门时,一双手忽然从伸手环了上来,猛地将她口鼻捂住。
    陈婠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帕子上的幽香吸入鼻端,渐渐地浑身软倒下去。
    那人将她拦腰抱着,转身就闪入一旁的小屋之中。
    陈婠四肢不能动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婢子急匆匆地从门外跑过去,但没有人会发现她在这个角落里。
    巨大的惊恐过后,那人缓缓从身后现身,一张脸容在门缝里透出的光亮里渐渐清晰。
    陈婠难以置信地张大双眼,想要说话,却是气若游丝,那声音细如蚊虫,“是你…”

☆、第84章 狼子野心陷重围

那人星目剑眉,眼尾微微上扬,面容上却挂着极是温煦的笑意。
    在光线幽深的禁室内,显得格外突兀,令人不寒而栗。
    竟是曾经的安王,封沈。
    “我没有死,陈姑娘是否很是惊讶呢?不过,好戏还在后面,莫要心急。”
    犹记得当初封禛对他赶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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