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瞒浩荡-第310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
他发现自己又一次挖了一个坑埋掉了自己。
“厉竹。。。。。。”
心里早已滋味不明,他哑声出腔,从地上起身。
而厉竹理也未理他,径直经过他的身边,拉开厢房的门走了出去。
不仅仅膝盖疼,五脏六腑因为方才血脉逆流伤到了也疼,还有下身的那里,亦是火烧火燎的疼痛,她尽数忍住。
秦羌连忙追出了门,猛地意识到自己的底裤还没有提,又快速退回了房里,伸手探进袍底将底裤拉起,再次大步追了出来。
“厉竹。”
厉竹头也不回,他亦步亦趋。
走廊上,厉竹忽的停住脚,胸口起伏,蓦地取下墙边挂着的一把切药片的刀,转身,对着身后一通乱砍,嘶吼:“别跟着我,别再跟着我!不要再跟着我!”
**
【今天两章都是三千字哈】
番外:羌笛秋声湿竹心(56)
秦羌不意她突然如此,也未来得及回避,所以,一刀直接砍在了他的手臂上。
痛得他闷哼一声。
好在厉竹不会武功,且那把刀闲置已久刀口已经锈钝,不然,恐怕他的一只胳膊都要废掉,可是,还是砍破了他的衣衫,砍伤了他,且伤得不轻,当即就有鲜红的血透过银色衣衫浸了出来。
而厉竹还不罢手,一边砍,一边驱逐,让他不要跟着她,俨然发了疯一般。
秦羌只得后退闪躲避开。
空气中有衣袂簌簌的声音响起,两个黑衣人从天而降,是暗中保护秦羌安全的隐卫。
两隐卫见自家主子,不仅手臂受伤,一边脸上亦是红疹密布,就像是涔了血一般,还有胸口的衣衫上,也是点点滴滴的殷红血渍,皆变了脸色,作势就要上前对付厉竹,被秦羌喝止。
并扬袖挥退。
两人消失。
厉竹也停了下来,气喘吁吁,小脸也不知是气的,还是方才一通乱砍累的,涨得通红,额头上的青筋却是根根突起,很难看。
从未见过她这样,秦羌慌惧无措。
“厉竹。。。。。。”
“你走!”厉竹再次哑声嘶吼。
神医府里的不少家丁闻见动静也赶了过来,见状都吓得不轻,可毕竟一个是当今太子,一个又是自家主子,都不敢轻易上前。
“你走不走?”
见秦羌未动,厉竹又将手里的大刀一挥,只不过,这一次不是砍他,而是直直抵在了自己的颈脖上。
“我都已经食了忘情之药,你还不放过我,是不是非得将我逼死,你才肯罢休!”
边说,边将刀口朝自己的颈脖推进了几分。
刀口虽然不快,可她的力度不小,瞬时就在白嫩的脖子上划出一条细细长长的口子,有血渗出来,在玉瓷一般的肌肤上,特别打眼。
众人惊呼。
秦羌更是吓得脸色大变,赶紧出声阻止:“我走,我走!你别这样,快把刀放下来,我走。。。。。。”
眸色沉痛,他垂下眼。
最后一个“我走”他声音低得几乎喃喃。
没有人听出他的落寞沧桑。
他缓缓转身,下了走廊。
见他过来,几个站在路口的家丁纷纷退到路边,给他让道,他一步一步经过众人身边,走向大门的方向。
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垂花石拱门前,厉竹才神情一松,手里的铁刀“当啷”一声掉在地上,她脚下一软,差点摔跤。
“神医,”家丁上前就准备搀扶她,见她衣服上都是血,嘴角还有血渍,不知道是不是伤得不轻,皆甚是担心,“您怎样?”
“我没事。。。。。。”
她扬手止了几人,转身入了边上一间空的厢房,关上门,靠在门板后面,气喘吁吁,一颗心久久不能平静。
**
本就胃口不怎么好,又加上初来乍到有些水土不服,弦音来到午国的第二日就害喜得厉害,将早上吃的点东西全部吐了个干净。
卞惊寒让客栈厨房专门做了些清淡的米粥送来,又哄又喂,才勉强让她吃了小半碗。
秦羌来到欣来客栈的时候,弦音刚刚睡下,卞惊寒正准备出门去神医府看看。
两人在客栈的大堂遇到,说实在的,卞惊寒一眼还没有认出秦羌来,还是秦羌唤他,他才发现是他,着实被他的样子惊到。
“殿下这是怎么了?”
半边脸红得似血,衣服上也是血,还有手臂,衣料破了,手臂也受伤了,还在滴滴答答在往下淌着鲜血。
秦羌没有回答他:“本宫找陛下有事相商,可否借一步说话?”
卞惊寒怔了怔,点点头,厢房里弦音在休息,他自是不会去打扰,便唤了小二,要了一间雅阁。
入了内,两人隔桌面对而坐。
卞惊寒懂医,也就是这时,他才发现,这个男人的脸上中了痒毒。
已经红斑密布,应该是奇痒难耐的阶段,可这个男人却没有丝毫反应。
卞惊寒眸光微微敛了敛,指了指他的脸,启唇:“不痒吗?”
“痒。”
秦羌回了一字,却似是并未放在心上,随口那么一回,边回,边自袖中掏出一张纸笺,放在桌上,推到卞惊寒面前:“这是寒毒解药的配方,比厉竹手上的那个要方便安全有效。”
卞惊寒有些意外。
意外他会有寒毒的解药配方,也意外他会将其送过来给他。
伸手拿起,打开,垂目看了看。
缓缓折起的同时,他抬眼看向他:“殿下也有条件吧?”
“给厉竹一个身份,带她去大楚。”秦羌也不准备绕弯子,直接开门见山。
卞惊寒再次一怔。
不意他开出的条件是厉竹的事,而且,还是让他带厉竹离开。
“你不会到现在还以为厉竹心中的男人是朕吧?”
“不是,本宫是想陛下给她一个身份,不是名分,陛下跟皇后娘娘感情深厚,弱水三千独取一瓢,本宫又岂会做出破坏二位感情之事?”
见卞惊寒没做声,秦羌又接着解释道:“实不相瞒,本宫之所以这样做,是为了厉竹的安全,本宫恐父皇会对她不利,若她能得陛下钦封的身份,就等于得到了陛下的庇护,父皇权衡利弊,多少会有所忌惮,不会轻举妄动。”
“原来如此。”卞惊寒挑挑眉。
对这件事,他并不意外,午国皇帝要杀厉竹,他也不是第一次知道。
不过,印象中,面前的这个男人一向清傲,或许这跟他没有经历多少风雨就早早地坐上了太子之位有关,毕竟养尊处优惯了,平素给人一种目中无人的优越感。
这还是头一次,见他带着几分求人的姿态。
“厉竹是弦音的挚友,也是朕的朋友,更是我们的恩人,就算殿下不拿寒毒解药的药方做交易,这个忙,朕也会帮。”
秦羌眸光明显一喜,下一刻,又垂眸弯了弯唇:“多谢陛下,只不过,本宫不喜欠人人情,厉竹的安全,本应该是本宫的事,如今却不得不拜托陛下,这份人情必须还,所以,还是交易好。”
卞惊寒是何其通透一人,又岂会不明白他的意思?
这是在宣示主权呢,言下之意,厉竹是他的人。
也笑了笑,身子朝椅背上微微一靠:“殿下想要什么样的身份?”
番外:羌笛秋声湿竹心(57)
“这个陛下看着办吧,亭主、县主之类的,都可以,只不过她被封的这个身份,要第一时间让本宫的父皇知道。”
卞惊寒没做声。
秦羌忽的又想什么,“另外,请陛下替本宫保密,不要让厉竹知道这是本宫的意思,就让她觉得是陛下的所想所愿好了。”
卞惊寒一怔:“为何?”
秦羌涩然一笑:“她性子执拗,若让她知道是本宫的意思,她定然不会接受的。”
卞惊寒想想也是,昨夜的情形他也看到了,如今的厉竹可是将面前的这个男人忘了个干干净净。
既然你有情我有意,为何会闹到今日这种局面?
“还是先包一下吧。”卞惊寒指了指他还在往外淌着血水的手臂。
秦羌垂目看了看,完全不以为意,“没事。”
“殿下真的放心厉竹跟朕去大楚吗?”将视线自秦羌手臂上移开,卞惊寒又问。
这次轮到秦羌沉默了。
不放心又能怎么办?
今日在神医府那般情况,他已经将自己慢慢跟她相处,慢慢让她重新接受自己的机会都葬送掉了。
所以,让她跟在自己身边保护她,已经不可能。
呆在午国,又不在他的视线之内,他终是不放心。
所以,还是让她先跟去大楚吧,他尽快将忘情之药的解药制出来。
卞惊寒双臂交叉环胸一抱,呶呶嘴:“朕先把话说在前头,朕可以给厉竹一个身份,也可以将厉竹带去大楚,但是,朕不保证,在大楚一些时日,厉竹会不会又多了其他身份,比如,某某夫人,或者某某王妃之类的,到时,殿下可不许找朕的麻烦。”
秦羌眸光微微一敛,看向他。
轻抿了薄唇,没做声。
**
秦羌再次见到厉竹,是三日后的宫门口。
因为卞惊寒提出,既然要第一时间让午国皇帝知道厉竹身份的事,那最直接有效的办法就是借拜访之名进宫去晃一圈。
当然,是带着厉竹一起进宫去晃,然后,不着痕迹、状似无意地将这个信息给传达出去。
因为厉竹闭门三日配置寒毒的解药,所以,等了她三日。
聂弦音没跟着一起,卞惊寒说,因为害喜害得实在太厉害,便让她在客栈里休息了。
随行的还有薛富。
各自寒暄打招呼,厉竹也随着一起,可自始至终,她看都未看秦羌一眼。
秦羌心里说不出来的滋味。
才三日而已,恍如隔世。
就在一行人准备进宫门的时候,一道朗唤忽然传来:“三哥,三哥,等一下!”
几人一怔,循声回头,便看到一人一马疾驰而来。
马上之人白衣胜雪,衣发翻飞,马儿还未彻底拉停,就迫不及待地从马背上跃下,跑至众人跟前。
赫然是卞惊澜。
一身的风尘仆仆,却依旧难掩激动的心情,他快速唤了卞惊寒“三哥”,又极快地跟秦羌打了招呼“殿下”,然后,就看向一旁的厉竹,黑眸炯亮,却抿唇未响。
见他看着自己不说话,厉竹怔了怔,准备先出声打招呼,“十一王。。。。。”
话还未出口,就见眼前白衣一晃,卞惊澜径直上前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
番外:羌笛秋声湿竹心(58)
几人一怔,都不意卞惊澜如此,连卞惊寒都没有想到,他会如此激动。
厉竹更是猝不及防,一下子忘了反应,甚至都忘了要推开他。
秦羌当即就黑了脸,强自抑制,却还是忍不住握拳掩唇咳了咳:“十一王爷,神医今日可是女装呢,在我午国,民风还是比较保守,这在大庭广众之下,且还是宫门口,如此搂抱,怕是。。。。。。”
厉竹这才想起来想要挣脱,卞惊澜却已先她一步将她放开,然后笑回向秦羌:“是吗?可是就是她告诉本王的,在午国,拥抱致歉是礼仪呢。”
边说,他边指了指厉竹,“当初,也是在宫门口,只是不是午国的宫门口,而是我大楚的宫门口,她也是这样跟本王致歉的,本王没记错吧?”
最后一句,他是问厉竹的,笑得如同三月的阳光、四月的风,看不到一丝阴霾。
秦羌正好与他相反,寒眸如霜扫了一眼厉竹,脸色越发难看,眼底暗流涌动。
厉竹有些头疼。
什么礼仪,都是她胡诌的,当日是为了不动声色拿回她偷偷藏入卞惊澜袖中的小药瓶才故意如此,没想到被他记在了心上。
她记得当时她也跟他说过,这种礼仪,只适合同性之间,若是男女,就不可以了,他为何没记心上?
终是自己理亏,当日她虽是女扮男装,可她终究是个女的,再说这些,也是自己搬石头砸自己脚,故什么都没说。
卞惊寒将几人反应都看在眼里,唇角一勾,笑问卞惊澜:“你有何要跟神医道歉的?”
“不是我,是她,她要跟我道歉,她就是玲珑这件事,居然瞒我那么久。”卞惊澜撇撇嘴,虽抱怨着,可眉眼之间还是喜色。
“先进宫吧,叙旧几时再挑个时间。”秦羌情绪不明地开了口。
卞惊寒唇角弧光更深,点点头:“嗯,先进宫。”
一行人往里走。
秦羌和卞惊寒走在最前面。
薛富紧随卞惊寒。
厉竹走在最后。
卞惊澜拾步跟上厉竹:“我也一起,我也一起。”
来者是客,且还是皇子,秦羌自是不好拒绝,卞惊寒没做声,厉竹便更不会说什么,就任由卞惊澜跟着。
边走,卞惊澜边用手臂碰了碰她的胳膊,“叫神医太生疏了,以后就直接叫你的名字厉竹吧。”
“随十一爷。”与他的激动形成鲜明的对比,厉竹沉静如水。
卞惊澜也不以为意,反正他高兴。
还以为她出了什么意外,收到他三哥的飞鸽传书,他就马不停蹄赶来了。
“厉竹。”他突然唤她。
厉竹以为他要说什么,侧首看向他。
他也朝她看过来,眉眼弯弯,再唤她:“厉竹。”
却也是唤她名字,不说其他。
厉竹莫名。
卞惊澜意气风发的脸上笑意更深,“没事,就是叫叫你,那时以为你是男子,听说你叫厉竹,本王还想,人长得不阳刚、弱不禁风也就算了,起个名字就不能起得阳刚点吗?不曾想你竟是女儿身。厉竹,厉竹,现在听听,忽然觉得这名字甚是悦耳了。”
厉竹:“。。。。。。”
“对了,这段时日你去哪里了?”
“就在午国。”
“就在午国吗?本王来午国寻过你,也没寻到啊。”
“那只能说明十一王爷寻的地方我恰好不在。”
“倒也是,还是三哥厉害,他一出马,便马到成功。对了,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