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瞒浩荡-第3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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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完澡出来,外卖还没到,她又上了一会儿网,再次忍不住点开看了看她先前发的那个帖子。
楼已经盖到了一百多层。
【楼主,为什么是兄妹梗,不是父女梗?古代是父女,穿到现代搞一起,多刺激。】
【楼上的,父女梗哪有母子梗刺激?母子滚床单才够重口。】
【的确重口,重得下不了口啊,老母跟幼儿,啧啧,想想那画面就辣眼睛。】
【楼主,你是不是遇到渣男了,将你搞了,然后就编了个前世你们是兄妹的理由来一脚踹了你?】
【就算是遇到了渣男,渣男会用这样的理由骗楼主,楼主还一本正经上网咨询,可见楼主也是只猪啊!】
看不下去了,绵绵再次关了电脑。
这时,门铃也响了。
艾玛,总算来了。
迫不及待拉开门,赫然发现门口站的是———慕战。
只见他一手提着保温盒,一手拧着个马夹袋。
绵绵有些意外。
“你怎么来了?”
“我若不来,今天晚上你们母子二人就准备用这个对付?”
慕战边将手里的那个装着一次性饭盒的马夹袋朝她扬了扬,边闪身进了屋。
“我叫的黄焖鸡米饭怎么在你那里?”
绵绵关了门,准备在他手里接过来,却是被他随手就扔进了垃圾桶,“刚刚在门口正好碰到外卖员,这种东西少吃,鸡不知道什么鸡,油不知道什么油,除了便宜没有一样好处。”
绵绵心疼地看着垃圾桶。
便宜对她来说,就是最大的好处。
“过来,你婆婆让人给你熬了鸡汤,这鸡可是人家农场里面养的纯绿色无公害不吃任何饲料的鸡,绝对大补的、对身体有益而无一害的。。。。。。”
慕战走到客厅的沙发上坐下,将手里的保温盒放在茶几上,拧开,又起身去厨房拿了勺子出来,递给她:“快尝尝。”
“谢谢。”
还未吃,客厅里就已经飘着鸡汤的香味,绵绵接过勺子,蹲在茶几边就喝了起来。
“怎么样?”慕战从沙发上拿了个抱枕塞到她屁股下面,“好喝吗?”
“嗯,”绵绵坐在抱枕上,舔了舔嘴唇,抬眼,“好喝。”
她身上穿着一套棉质睡衣,虽然是很保守的那种款式,但是,毕竟宽松,又加上她坐得矮,而慕战是站着的,所以,从慕战的角度看过去,正好看到她一截玉瓷般的天鹅颈,漂亮的锁骨,从领口看进去,甚至能看到那道若隐若现的沟渠。
又加上她伸出粉色舌尖舔唇的动作。。。。。。
慕战只觉得小腹下一紧,喉结滚动了一下,他笑道:“好喝你就多喝点。”
在沙发上坐下来,他径直提起茶几上的玻璃凉水壶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咕噜咕噜”猛喝了两口,这才觉得好一点。
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慕战掏出,看了一眼屏幕,划下接听。
“什么事?”
“为什么?”
“查不到原因吗?”
绵绵疑惑抬眸,听不到对方在说什么,只看到面前的这个男人脸色不好。
“好的,知道了,我马上过来。”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见他挂了电话起身,绵绵问。
“公司的消防警报系统一直在响,不知道怎么回事,工作人员没找到原因,我过去看看。”
“哦,”绵绵似懂非懂,点点头,“那你路上开车慢点。”
“嗯,”慕战拔步就往外走,伸手指指保温盒,“一定要将鸡汤喝完。”
绵绵眉眼一弯:“那是自然。”
慕战走后,绵绵拿起茶几上的遥控器将电视开了,一边看电视,一边继续干鸡汤。
门铃又响了。
绵绵以为是慕战去而复返,放下勺子,起身再去开门。
“你怎么。。。。。。”
话还没有说完,就停在了喉咙里,因为映入眼帘的,不是慕战,而是另一个男人。
况擎野。
对方甚至都没等她做出反应,见她开了门,就直接夺门而入。
“你。。。。。。”绵绵有些慌。
男人将门“嘭”的一声关了,并上了反锁,然后就靠在门后面喘息地盯着她。
也就是这时,绵绵才发现男人受伤了。
额头上一个大包,红肿一块,像是在哪里撞了,鼻子应该也撞破了,有血自一侧的鼻孔里面流出来,他抬起手背抹了一把。
原本比较白皙的脸此时也是两颊通红,一双眼睛更是,红得就像是能滴出血来。
绵绵呼吸一颤,皱眉。
果然是喝酒了。
本不想理他,可看到他这样,又没办法做到无视。
“你没事吧?”
男人没有回她,从门后站起腰身,拔腿径直走向客厅的沙发,一屁股坐在了上面,连鞋子都没有换。
见他连抽了几张茶几上的抽纸擦鼻子的血,绵绵眉心皱得更紧了些,走到窗边往外看了看,想看看官慎在不在。
外面什么都没有,他的车子也没看到。
她走回来,站在茶几边。
“我没有官特助的号码,你自己打给他吧,让他送你去医院。”
男人抬眼看着她,不,应该说盯着她,薄唇抿得死紧,突然将手里擦过鼻血的纸巾朝茶几上大力一扔,伸手,攥住她的腕,一拽。
绵绵猝不及防,被拽得直直扑进他的怀,他又一个翻身,就将她压在了沙发上。
“啊,”绵绵惊呼,吓得不轻,“你。。。。。。”
“绵绵,我不想逼你,但是,也请你不要逼我!”
男人上半身在沙发上,在她的身上,以一个匍匐的姿势,下半身落在地上,他垂目看着一脸惊慌的她,声音从牙缝里面挤出来,哑,且厉,口气灼灼。
番外:两情缠绵忽如故(44)
“我。。。。。我哪里逼你了?”绵绵僵硬着脖子,动也不敢动。
男人眼里的猩红越发浓郁,就像是抹不开的红墨,胸口起伏着,呼出来的灼热气息混合着酒气喷洒在她的脸上,钻入她的呼吸。
“跟慕战把婚退掉。”
不然,他觉得他迟早会疯掉。
刚才,在电话里头,听到她跟慕战那样,他就绷不住了,完全绷不住,杀人的心都有了。
以前他还能自欺欺人地跟自己说,没事,她不喜欢慕战,虽然她跟慕战有过那种关系,甚至有了孩子,但那只是一次意外,就像他跟聂臻有过一次一样,都事出有因。
所以他给她时间去退掉跟慕战的婚事,也给自己时间去感化她,让她心甘情愿去这么做。
可是,他发现自己错了。
既然他们孩子都有了,婚都定了,慕战会对她做些什么,都有可能,也天经地义。
而她也可能会为了孩子去认命、去主动接受。
来时的路上,他还心存侥幸地想,电话里只听到她一人在说,并没有听到慕战的声音,会不会是她一人演双簧故意骗他的?
可一进小区,看到慕战车子就停在楼下的那一刻,他终于相信她没有骗人。
所以,他怎么还能等?
他已经亲手将她推给了慕战,他若继续放任下去,她跟慕战的关系越来越亲密、感情越来越深厚,他可能就是真的要彻彻底底地失去她了,毕竟人的感情是复杂的,日久生情不是没可能,动心或许只是一瞬间的事。
前世,他们已经错过,今生他不能再重蹈覆辙。
他曾经无数次想,当年在天洁山上,那样的天时地利人和,他怎么就没有跟她表白?
总以为日子还长着,总以为就算他不说,他的心她也懂,总以为她迟早是他的,不急。
结果,她去了一趟午楚河,就再也没有回来。
他们两人能再重活一世已是不易,能再次遇到更是他梦寐以求却又不敢太奢望的事。
这辈子,他绝不放手,绝不。
他让手下的软件专家攻克了慕氏消防系统的防火墙,支走了慕战。
也好在支走了他,不然进来看到这个女人穿着睡衣披头散发的样子,他怕自己会控制不住跟他动手。
“你跟慕战曾经发生过什么,我不管,以后不可以。”
这次不是商量,不是请求,虽然染了酒精的声音依旧沙哑,却是透着不容人拒绝的强势霸道。
绵绵皱眉。
凭什么?
他凭什么大晚上的冲到她家里来,将她压在沙发上,让她跟慕战退婚,禁止她跟慕战来往?
伸手推他:“让我起来说话!”
“你先答应。”男人不让。
绵绵气结。
“况擎野,做人不能……”
“叫秦义。”
“……”
僵持了好一会儿。
绵绵不做声,男人也不说话,就垂目看着她。
面对这个一个无赖,绵绵很无力。
她以前怎么没发现他是这样一个人?这些年,他都经历了什么,让他变成了这样?
“做人不带你这样的,当初让订婚的是你,如今让退婚的又是你,你以为这是小孩子过家家吗?说定就定、说退就退?你可以不负责任地信口开河,想到一出是一出,不好意思,我没你心大,我做不到。”
男人的目光瞬间变得危险起来。
薄唇轻启,声音沉沉:“你若实在做不到,我不介意来替你做。”
绵绵汗。
又以况氏跟慕氏的生意合作来威胁慕战的爸妈就范吗?
她最见不得他这种以势压人的卑劣嘴脸,瞬间炸毛了。
“你是你,我是我,你凭什么决定我的人生?”
“就凭我爱你。”男人接得也快。
绵绵怔了怔。
爱?
当即一嗤:“我如果没有记错,你可是不止一次地提醒过我,这辈子,绝对不会爱我、娶我、让我生下你的孩子。”
“那是对聂臻说的。”
“可聂臻也是我。”
男人俊眉微拢。
怎么又绕到这个话题上来了?
“绵绵,不要强词夺理。”
“我没有强词夺理,本来就是,说什么爱我,你当真爱我吗?你最爱的,始终是你自己!凭什么你爱我你就可以决定我的人生?你有问过我爱你吗?你只从自己的角度出发,你只考虑自己的得失,你在意过别人的感受吗?我怀着孩子,你让我跟孩子的爸爸退婚,从此不相往来,你觉得可能吗?”
男人被问得一时语塞,血眸里的光亮一寸一寸剥落,黯淡了下去。
绵绵的声音继续:“第一步让我跟慕战退婚,是不是接下来第二步,就是让我打掉肚子里他的孩子?”
“不是,”男人当即否认,“没有,我从来没有这样想过,我会好好对这个孩子,视他为己出。”
反正这辈子,他也生不出,都不能给她一个孩子,他又怎么可能去杀掉她已有的孩子?
只要是她的,他就可以当成是他的。
“视为己出?”
重复着这四个字,绵绵笑了。
怎么那么讽刺呢?
信他的邪!
那天当着她的面打电话给什么金医生,让对方立即带着堕胎药或者器具上七十二楼来的一幕还清晰在目。
不想再跟他纠缠了,好累,而且,也不知道慕战会不会回来,他可是也曾明确告诉过她,让她不要再跟这个男人有什么牵扯,若被他看到他们这样,她也没法解释。
“秦义。”
这是她第一次叫他的名字。
男人明显一震,沱红未退的俊脸上有意外,难以置信,到欣喜。
“既然你去拍那本医书,说明你应该已经知道了我娘就叫厉初云,那你知道我爹是谁吗?”
问完,也不等男人回答,又自顾自接着:“你肯定不知道,你若知道就不会跟我说刚刚那些话,我的父亲。。。。。。就是你的父皇,午国皇帝秦立川,是不是很震惊?”
虽然她并没有从男人脸上看到震惊的表情,不过,波澜不惊是他的常态。
她声音继续:“所以,秦义,我姓秦,我叫秦绵绵,跟你一个姓,我跟你是兄妹,或者姐弟。”
番外:两情缠绵忽如故(45)
男人的脸上依旧看不出意外,只垂眼看着她,两人的距离很近,似乎她稍微往上抬一点头就能碰到他的脸。
所以他不起来,她也不敢乱动。
“这也是你拒绝我、排斥我的原因之一?”男人问,呼出来的热气肆无忌惮地钻入她的鼻尖,混着她的呼吸纠缠。
“你是觉得就算曾经我们是兄妹关系,现在穿在了别人的身体上,也没有血缘了,所以无所谓吗?”
就像网友说的,那也是乱。伦啊,灵魂乱。伦,而且,她想着也膈应得慌。
“不是。”
绵绵突然感觉到身上一轻,男人撑着身子从她身上起来,却又顺势坐在了地上,背对着她歪靠在她沙发的边上,声音沙哑幽远:“我们本来就不是兄妹,也不是姐弟,我不姓秦,不是秦立川的儿子,不是什么皇子,我姓蔡,是……师傅的儿子。”
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他扭过头,看向她,醺然的面色和苍哑的声音给人的感觉,就像是……承载了千年的风霜。
绵绵一怔,从沙发上坐起来。
“你……”难以置信,“你是师傅的儿子?”
男人垂眸,将头转回去,“嗯”了一声。
绵绵很是震惊。
怎么会?
她记事起,他们就生活在天洁山上,师傅没有结婚生子,怎么就有个儿子?而且,这个儿子还能被当成皇子,养在皇家?
疑惑归疑惑,她也不好细问。
直觉告诉她,这个男人没有撒谎。
直觉也告诉她,这好像是男人心底不愿意提及的殇。
两人忽然都沉默下来。
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是男人的。
男人慢吞吞掏出来看了看,扔在桌上,没有接。
很快厅里又恢复了安静。
绵绵还有些在这个男人不是皇子,是她师傅儿子的那份震惊中缓不过来,坐在沙发上失神了一会儿,才想起鸡汤还没有喝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