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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撞个脑袋嫁医生(圣诞夜的交换人生之三)-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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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上外套把自己包紧紧后,蒋宜桦刻意戴上口罩,用柔软漂亮的丝巾代替毛帽将光头隐藏住,舍弃华丽的高跟鞋,套上很不搭嘎的拖鞋走出病房。
    她低调的在医院里走着,循着记忆中的路线前进,打算到蓝栋复健科病房见涂白洋。
    说来吊诡,圣诞夜时,涂白洋因为不明原因昏倒在路边,醒来后整个人变得憨傻,经过一连串检查都查不出原因,且因为她的手伤仍需要做复健,因此现在都待在复健科病房。
    前往蓝栋必须经过医院一楼大厅,她加快脚步穿梭在吵杂的人群中,这时间正值中午,早上门诊刚结束,大厅的收费处和领药口挤满了人,好不容易结束上半天工作的医护人员也在大厅中穿梭,三三两两结伴到餐厅用餐。
    大厅里人来人往,娇小的蒋宜桦被撞了一下,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在地,所幸迎面而来的男人出手相救,对方伸出手臂及时勾住她的腰肢,解救她免于跌个狗吃屎的窘境。
    她半旋身,被迫跌入一堵宽阔的胸膛中,当下窘得忙不迭的退开。
    “谢谢。”
    她有礼貌的向对方九十度鞠躬道谢,正要抬头看对方之际,一道熟悉的嗓音在她头顶响起。
    “不客气,只是举手之劳。”
    她倏地一僵,一股冷意从脚底流窜至四肢百骸。
    陶志纬!这声音的主人就算化成灰她都认得。
    “怎么了,是不是哪里撞痛了?”见她低头不语,娇小的身子在颤抖着,陶志纬关心的声音更加温柔。
    “冷吗?我的外套借你穿吧,我是外科的医师,你下次有经过外科再还给我。”陶志纬说着便脱下外套。
    “我不冷。”在完全没有心理准备的情况下遇上陶志纬,她顿时慌了,恐惧瞬间涌上来。
    她低头快速离开,感觉自己紧张不安到额头和手心都在冒冷汗。
    看着蒋宜桦消失在人群中的身影,陶志纬拿着外套的手停在半空中,对这没把他放在眼里的女人开了眼界。
    向来只要他出手,没有女人不对他痴迷,他对自己的魅力充满自信,这还是头一次遇上没把他当回事的女人。
    不过话说回来,那女人怎么有点眼熟?是曾经跟他有一腿的女病患,还是曾跟他有过一夜情的俏护理师?
    噙着一抹放肆的笑意,他只花半分钟便放弃搜寻过去那些风花雪月的记忆。
    要女人还不简单,只要他温柔一笑再朝对方勾勾手,马上有一堆女人想爬上他的床。
    今天吴沛馨跟姐妹淘搭机到香港血拚,正是他外出狩猎的好时机。
    他边朝外科方向走去,心里边盘算着今天工作结束后到夜店去,喝酒放松之余顺便找个辣妹开房间泡上一整夜。
    蒋宜桦直到远远离开医院大厅,进入蓝栋大楼才敢停下脚步。
    隐身在转角,她双手揪着裙摆,小脸布满惊惧之色。
    那个曾经深爱过的男人,如今在她眼中是个魔鬼,她不敢跟他太过接近,在想到对付他的办法之前,她都必须离他远远的。
    花了好些时间,蒋宜桦才从惊惧中恢复过来。
    她快速前往复健科,一路上不断给自己打气凝聚勇气,她不会永远这么怯懦无助,总有一天她会找到机会给陶志纬和吴沛馨致命的一击。
    来到复健科A1203号病房,蒋宜桦终于见到了好友涂白洋。
    她难掩激动的走上前看着坐在窗边发呆的涂白洋,缓缓在她面前蹲下,发颤的小手抓着好友的手。
    她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好友了。
    前世临终前,她最挂心的就是好友,生怕她会因失去依靠没人照顾,看来她多虑了。
    好友看起来很好,即使在圣诞夜出了那种不知名的意外,失去自理能力,她依旧被照顾得很妥善,脸上还挂着孩子般傻傻的笑意。
    她离开后,是谁费心照顾白洋的?她唯一能想到的人就是凌然了。
    似乎是应验她心里的揣测似的,身穿白袍的凌然适巧拿着病历表进来巡房。
    “白洋,今天又对天空发呆了,你每天看天空看不腻吗?!”
    浑厚低沉的声音在病房内响起,凌然没发现蹲在涂白洋面前的蒋宜桦,他低头翻阅病历,在上头振笔疾书。
    阖上病历,他昂首阔步走到窗户边,这才发现有个系着漂亮头巾,穿着跟拖鞋一点都不配的洋装,从口罩上方露出一双圆滚滚大眼睛的女人蹲在地上。
    脚步蓦地顿住,他眯眼看着那双似曾相识的圆亮杏阵。
    “你——”有一瞬间的错觉,他差点把江圆圆的名字叫出口。
    将滚到舌尖的声音硬是收回去,他上下扫了对方一眼,这才认出这女人的身分。
    “你来这里做什么?!”
    被他一吼,蒋宜桦吓得缩了缩肩,低垂着小脸慌慌张张的站起来。
    “对不起,我、我是经过我爸允许才踏出病房的,我、我担心白洋才会来看看她的状况……”她蓦地打住,不敢再说下去。
    对上凌然困惑又质疑的眼神,蒋宜桦心喊:糟糕!
    “你认识白洋?什么时候认识的?怎样的状况下认识?”一个箭步杀过去,凌然眼神凌厉的盯着蒋宜桦。
    担心?!亏她能假惺惺的说出这种鬼话。
    蒋宜桦和涂白洋明明八竿子打不着关系……难道是吴沛馨指使,害死了江圆圆还不罢休,就连江圆圆的好友涂白洋都不肯放过?!
    凌然知道自己这样的猜测很牵强,但这是他唯一能联想的可能,要不他实在想不透为何蒋宜桦会突然出现在涂白洋的病房里。
    “呃,我、我——”蒋宜桦支支吾吾,挤不出正当理由来。
    他俊容一凛,眯起眼,眼神迸射出危险光芒再度逼近,蒋宜桦被步步逼到窗前,背部抵着窗台,不知如何应付咄咄逼人的凌然。
    她双手紧紧扭着,身子瑟瑟颤抖。
    凌然目光落在她交缠的小手,一种莫名的熟悉感滑过心头——江圆圆每次紧张不安时也会做出这个动作,如果他没记错的话,接着她会习惯性的用手揪着裙摆。
    果不其然,蒋宜桦下一个动作就是揪住两边裙摆,头垂得很低很低,像个做错事被发现的小孩。
    凌然略微抬眸,视线从她的手移向她惊怕的小脸上,可她头垂得极低,从这角度他只能看见她雪白的颈子。
    那美好性感的弧度,雪嫩的肌肤,以及丝巾下那对莹白玉润的耳垂可口又可爱,让他一瞬间移不开目光。
    “对、对不起,我对白洋真的没有任何不良居心。”他一定是误会她存心来找涂白洋麻烦了,她赶紧解释。“凌医师,你一定要相信我。”
    是她太过贸然行动,现在她身分不一样了,探视涂白洋之举难免引人疑窦。
    凌然盯着处于不安状态的蒋宜桦,抿着薄唇不发一语。
    自从蒋宜桦手术醒来之后,他在她身上看见太多奇怪的地方,令他三番两次产生错觉将她和江圆圆联想在一起。
    究竟是哪个地方出了差错,是他这阵子太过劳累,精神不佳产生幻想,抑或是蒋宜桦身上真有古怪?
    凌然还想不出答案来,放在医师袍口袋里的手机便骤然震动起来。
    他掏出手机接听。“我是凌然。”
    “凌医师,急诊进来一个脑部受创的病患,需要凌医师紧急支援。”是急诊室打来的紧急求援电话。
    “我马上过去。”回答简短,他马上收线,高大的身躯立即步出病房。
    走到门口时,他脚步顿了下。“涂白洋是我的朋友,你敢对她动歪脑筋,我绝对不会放过你。”凌然厉声提出警告。
    面对他的严正警告,蒋宜桦非但不生气,还一副感激涕零的样子,那双灵动水眸闪灿着感激的泪光。
    凌然见状,浓眉不禁攒起,她强忍眼泪的样子竟然让他胸口又起了莫名的躁动。
    这究竟是什么鬼状态?
    他大步跨出病房,把这团混乱强势丢开,他不想也不愿浪费时间细想个中原由,那一点意义都没有。
    看来,他真的有必要好好去检查一下自己的心脏!
    少了凌然的凌厉的审视目光和咄咄逼人,蒋宜桦整个人放松不少。
    她陪着涂白洋到复健室进行复健,复健结束后,又推着轮椅带涂白洋到医院附近散步。这段熟悉的路线,她陪伴好友走过数十遍。
    她习惯在一片小山坡地停下脚步,让好友坐在大树下休息。到了定点,蒋宜桦拿下口罩站在涂白洋面前,弯着腰轻声细语的跟好友说话。
    涂白洋是她唯一能吐露心事的好朋友,虽然现在的涂白洋无法为她做什么,也安慰不了她,但有个朋友可以倾听她的委屈,让她心情好多了。
    “白洋,我是圆圆,我获得了重生,这是个秘密,只有你知道这个天大的秘密,你要答应我,一定要保密到底喔。”
    憋了一个多月的秘密终于说出来了,她都快憋坏了。
    “白洋,我感觉得出来凌医师对你很好,很照顾你,事实上你看起来比以前还好,我真的很开心也放心不少……白洋,凌医师是我们的好朋友,他是个大好人,我实在没办法对他使手段逼他娶我,我该怎么办才好,如果不照着约定我将会受到惩罚……”话说一半,她骤然停住。
    其实转念一想,她受惩罚总比逼凌然娶不爱的女人来得好。两相权衡下,她心头蓦地一片雪亮,瞬间明白自己应该如何选择。
    “白洋,反正我这条命是幸运捞回来的,就算再度失去也无所谓,上天给我机会,我要好好把握,我做不了害人的事,但我要亲眼看着陶志纬和吴沛馨的得到报应,他们不配拥有幸福的人生。”
    似是回应她般,一阵风忽然吹过来,原本盖在涂白洋腿上的薄毯蓦地滑落。
    她弯腰拾起后再把薄毯盖回涂白洋腿上,无意间碰到好友的手。“哎呀,温度好像越来越低了,看你的手都快冻僵了,我们还是快回去吧。”
    推着轮椅从山坡走下来,风吹起蒋宜桦的裙摆,轻拂过她嫩白的脸庞,她微微轻扬起唇角,这副安适温柔的模样全落入不远处的某人眼中。
    凌然站在急诊室楼上的阳台,幽黑深沉的眸子紧紧盯着蒋宜桦的一举一动。
    她和涂白洋所走的路线,她对待涂白洋的方式简直就是江圆圆的翻版,一抹困惑从心底划过,他继续盯着她那自然不造作的一颦一笑,情难自已的被那双闪闪发亮的眼睛所吸引,觉得此刻的她迷人又耀眼。
    她的身影清晰烙进他眼底及胸口,这回他却不想把那恼人的身影甩掉,一种古怪的想法在他心里成形,让他对蒋宜桦产生了极大的兴趣。
    他看看表,又在阳台站了好一会儿才离开。
    他下楼到急诊室看看方才那位病患的状况,经过他的仔细检查评估,那位头部受到撞击的病患并无大碍,可能是因为击中的力道过大造成一时昏迷,现在病患已经清醒过来,说话表达能力也没问题,身体四肢无碍,可以配合进行各项检查。
    不过脑伤毕竟复杂,现在状况良好不代表不会有后遗症,因此他吩咐下去,等检查结果出炉就立即通知他,所有检查结果他都要亲眼过目。
    离开急诊室,他凭着敏锐的直觉来到复健科病房外等待,并将高大的身躯隐身在转角处。
    等了几分钟,看见蒋宜桦从病房走出来,他旋即跟上,一路上皆与她保持一定距离。
    不出所料,离开复健科后蒋宜桦果然没有立即返回VIP病房,她在大楼里穿梭,最后来到黄栋儿童医疗大楼位于八楼的儿童病房区,熟门熟路的找到儿童游戏室。
    凌然站在外头,看着蒋宜桦在里头找到了一个原住民小男孩,那男孩叫小麦,是癌症病童。
    小麦是他去年带着义诊团到偏远山区看诊时遇到的小病患,当时江圆圆也同行,她知道罹患癌症的他没钱就医,于是鼓起勇气在义诊结束后找上他,拜托他利用关系让小麦进入传仁医院的儿童癌症医疗小组接受医治。
    身为医师,他当然也希望让所有病患接受完善治疗获得健康,但世界上并不是所有事情都能如愿,江圆圆的要求被他断然拒绝,因为像小麦这种可怜病童台湾每个角落都有,他不是慈善家,传仁医院更不是慈善机构,到处收这些付不出医疗费用的病童,医院迟早倒闭。
    江圆圆听不进他的拒绝,执意为小麦争取,那是他头一次看见总是阳光粲笑的她红着眼眶跟他据理力争,求情、说服都用上了,只差没跪下来磕头求他成全。
    收回思绪,凌然目光定定的紧锁在蒋宜桦和小麦身上。
    游戏室里的一大一小,互动从一开始的生硬变得热络。他看着她蹲下来用江圆圆惯有的方式抚摸着小麦的光头,还拿下自己的丝巾给小麦摸摸她才刚冒出一些短毛,看上去很滑稽的头颅。
    小男孩咯咯笑开,她也跟着笑了,那笑容很阳光很真诚,没有一丝虚伪。
    现在的蒋宜桦亲切又可人,昔日千金大小姐的高张气焰早已不复见,在她身上看不见一丝昔曰的娇气跋扈,只有善良可人的一面。
    心底的困惑更深了,凌然不自觉垂眸深思。
    若这是蒋宜桦为了博得他好感演出来的戏码,那么她刻意找出这些跟江圆圆有关的人并亲近对方也不奇怪。医院里病患资料完整,即便个人资料严密控管不能外泄,但她想要透过管道得到资讯并不难——问题是,蒋宜桦没理由这么做。
    这个世界上没有人知道他对江圆圆有好感,他不曾对任何人透露过他心里有某个位置为江圆圆保留着,恋上人妻这种惊世骇俗的事连他母亲都不知情。
    然而排除这个可能性后,凌然的脑袋再聪明绝顶也苦思不出另一个答案。
    眼前他唯一能想到就是,江圆圆的灵魂附身在蒋宜桦身上。
    身为医师最讲求科学和数据,对灵魂穿越附身这种无稽之谈自然是不可能相信,但他却不得不怀疑这个可能性。
    在国外行医时他就曾遇过这样诡异的经验,原本已经被医师宣布脑死的病患突然活过来,之后完全变了一个人,说着不同的语言,生活方式及行为也完全不同,根据当事人陈述,他的灵魂来自另一个人。
    因为亲身经历过,让他对蒋宜桦的改变产生合理质疑。
    身为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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