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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公主请还俗-第6部分

小说: 公主请还俗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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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这一回,又能查到些什么?
  楚云轩少年之时便入宫陪伴太子。太子孙昱少年霸气,倒是有几分执掌天下之势,可他毕竟只是个十四岁的少年,城府不足,短谋少心计乃是硬伤。
  再看玄音公主,虽然聪慧懂事,然而性情平和并无杀伐野心。她入宫中摄政的这几日,若不是齐骁暗中照应,又怎能一人只身宫墙内却毫发无损?
  忆起方才她冷眉冷眼恐吓两个宫娥,差一点将他也骗了过去。楚云轩一度以为,小公主此次回宫,倒是转了心性,成了心狠手辣心怀恨意的摄政公主。可是那未曾冷到眼底的情绪,到底是教他抓捕住了的,她毕竟是出尘之人,怀了悲悯心思。
  孙昭命楚云轩等在原地,自己却绕道颐寿殿宫墙之后。方才她走近镜湖,忽然闻到几缕刺鼻的焚烧之气。她曾经险些被齐骁活活烧死,对这味道再为熟悉不过,料想是有宫娥在镜湖私自焚烧见不得人之物。
  她大步转过墙角,看到跪地之人不由一惊。那人定定望着她,竟也是惊讶地说不出话来。
  “贵妃娘娘在此处作甚?”孙昭狐疑,贵妃林氏竟然在焚烧纸钱!
  “臣妾……臣妾。”贵妃美眸一转,泪水涟涟,“臣妾在给陛下祈福。”
  “祈福?”孙昭笑道:“给活人烧纸钱?娘娘莫不是盼着父皇归西?”
  贵妃吓得跌坐在地,“请公主饶过臣妾。”
  孙昭心中疑惑更深,“起来说话。”
  孙昭去了许久,才失魂落魄地自颐寿殿方向而来。她的心中反反复复都是贵妃含泪哭诉之态,她说四年前,北齐皇子求婚不成,被大将军齐骁折辱,与此同时,却也败坏了玄音公主的名声。贤妃曾往万寿殿面见圣上,当日也不知是何原因,归来后便在镜湖投湖自尽了。
  镜湖紧邻颐寿殿,贵妃每到冬夜,便听到镜湖方向传来呜咽的女声,想必是贤妃在此处哭泣。
  楚云轩独自立在桥上,看到她缓步而来,柔弱的身躯在寒风中不堪盈盈一握,她的眼角似乎噙着泪,娇花般的容颜上不复明媚色彩,满是灰败。
  “怎么了?”楚云轩轻声问。
  “大人可知,四年前父皇拒了北齐皇子迟荣婚姻之事?”孙昭咬了咬牙。
  楚云轩点头。
  “事后,我母妃是否面见过父皇?”孙昭又问。
  楚云轩注意到,她自称“我”,而不是本宫。
  “玄音,你莫要哭。”风雪颇大,楚云轩站在她身前,挡住了迎面而来的寒风,“我知道你要问什么,贤妃娘娘的确去过万寿殿,还……与陛下起了争执。”
  孙昭犹记得,母妃被父皇冤枉居心叵测,致使贵妃滑胎,却也不曾辩解一句。她不过是受了齐骁的折辱,母妃为何这般想不开?
  齐骁而今身居武将之首,备受赏识,定然不曾被父皇苛责。可玄音公主名声扫地,贤妃求见圣颜被拒,致使郁郁寡欢投湖自尽。难道当年的真相竟是如此?
  “玄音,或许并不是你猜想的那样。”楚云轩一时不知该如何安慰她。
  “终其原因,不过是因为齐骁诋毁我罢了。”孙昭轻轻低下头,眼眶的水珠儿夺目而出。
  严寒如今日,镜湖已经结冰,母妃当日却不顾一切,纵身而入这寒冷之中。那一日,她是如何决绝?身为长女,不能承欢母妃膝下,不能保护幼弟,孙昭何其无能!
  大雪纷飞之中,几位首脑重臣正往万寿殿而来。
  宗正寺卿宗政燕今年五十有六,自从上了年纪,便看不清近处的事物,相反,却能将丈余外的人物景致看得清清楚楚。他最为眼尖,低声问身旁的少府董禄,“董大人你看,镜湖之上,莫不是太子洗马与玄音公主?”
  董禄定睛一瞧,可不是这二位!
  大学士楚天白闻言,微微侧目,眯着眼睛向远处望去,但见一对璧人身形窈窕,纠缠一处实在是好看得紧。
  大将军与卫相走在最前面,亦是双双向湖中拱桥望去。卫则尹只觉身侧之人的气息又冷了几分,正欲开口,却被大学士抢了先。
  楚天白连忙道:“下臣失职,定会责罚幼弟,教他断了这份心思。”
  “楚大人这是什么话?”不料齐骁忽然停下脚步,回头看他,“玄音公主摄政,得到太子洗马的尽心辅佐,不仅不该罚,还要重赏。”
  董禄猫着腰,亦点点头。他在宫里大半辈子,什么没见过。大将军齐骁素来性子冷冽,唯独对玄音公主上心。就连夜里披衣推窗这回事,大将军都要维护,更别提方才楚天白的一番话,明里暗里不过是说二人有私情。
  宗政燕上了年纪,不晓得这些年轻人每日吵吵嚷嚷究竟为何。就此情此景来看,的确是太子洗马与摄政公主的距离近了些。若是将桥上之人换做皇帝陛下、太子殿下,好像也并无不妥,怎么在大学士楚天白眼中,太子洗马反倒对摄政公主大不敬了似的。
  这倒也难怪,在大梁国,没有臣子不惧怕公主,若是哪家尚了公主殿下,从今往后便仕途无望。
  宗政燕摇摇头,玄清公主已逾十九,却仍然待字闺中,这位玄音公主,恐怕也难有如意郎君。
作者有话要说:  下集看点:
大将军一片痴心喂了狗,劫持公主殿下出宫而去……

☆、将军息怒(一)

  皇帝转醒乃是半月后,孙昭连忙披了锦缎披风,往万寿殿而来。
  皇后、贵妃,三公及几位太医早已到来。榻上的皇帝虽是缓缓睁开了眼,却说不出一句话,甚至连眼神也散落无神,其中空无一物。
  孙昭的唇角颤了颤,终是柔柔地唤了声“父皇”。父皇眼神空洞地躺在榻上,并未因为这一声呼唤而抬眼看她。
  太常寺卿师庆大人说,陛下冬狩遇险,虽然夺回了肉身,却丢了魂魄,才会如此。孙昭向来不信那些鬼神邪祟之说,可眼前的状况,又如何解释?
  皇后刚要张口,却被大将军齐骁打断,“陛下尚需休养,请摄政公主继续主持朝政。”
  “玄音自当尽心竭力。”孙昭无奈,只得硬着头皮继续被困在皇宫这座牢笼之中。
  像是空欢喜,又似虚惊一场,孙昭低头不语,却听齐骁道:“下臣送殿下回宫。”
  “不必。”孙昭自是不愿与齐骁相处,他却愿意乐此不疲地与她站在一处,一双眼含笑落在她脸上,令孙昭心烦意乱。
  众臣后妃纷纷走出万寿殿,各自离开。待众人走远,齐骁忽然扶住孙昭的肩膀,迫使她站在原地。
  “殿下连日来派人暗查下臣的底细,上至近身之人,下至家乡邻里。”齐骁毫无征兆地张口,将她暗中所为摆在明面上,一时她无地自容。
  她是在暗中查他,可是齐骁怎会知道?
  近日天气转暖,镜湖薄薄的冰面融化了些,露出凛冽的湖水来。孙昭扬起脸,便听齐骁又道:“那日殿下与楚云轩站在桥上,看出了什么端倪?”
  孙昭没有回头,只觉肩上的力气不由收紧,齐骁竟是要将她揽进怀里去!她连忙道:“大将军要做什么?”
  齐骁笑着扳过她的削肩,低头问道:“殿下疑我?”
  孙昭摇摇头,“大将军是国之栋梁,自是忠肝义胆。”
  “唔……”齐骁的目光如刀剑般看的她心虚,“那么殿下此举,难道放着俊逸风流的太子洗马不顾,反倒对下臣有了兴致?”
  孙昭不由嗤之以鼻,这怎么可能,她怎么会敢对狡猾狠毒的大将军心怀念想。
  “都说曲阳观的小师父清心寡欲,志存高远。以下臣之见,公主殿下不如早早还俗,莫要辜负了大好青春。”齐骁性子冷峻,偏偏说话的时候带着小人嘴脸,教孙昭气结。
  孙昭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可他所言句句在理,竟令她无可辩驳。
  “可是这镜湖之事,还望殿下彻查清楚,莫要冤枉了下臣。”分明是在为自己辩驳,却又带了几分威胁之势。
  她在暗查什么,他心知肚明,却又不点破。
  “再者。”齐骁提醒道:“自殿下入住广陵殿,竟然不牵挂太子安危?”
  这一句话委实说进了孙昭心里,她最为牵挂的,恰恰是小弟孙昱。
  “这般姐弟情薄,实在令下臣齿冷。”齐骁言毕,却见孙昭的脸上已经彻底失了血色。他句句直指要害,将她窥探得一清二楚,容不得半点隐藏。
  孙昭咬了咬牙,“大将军教训的是,是本宫思虑不周。”
  玄音公主离开的时候,面上带着愠气。卫则尹抱拳立在不远处,嗤笑道:“啧啧啧,竟然严苛至此!”
  “身处宫中,自然要做到万事不出纰漏,否则只会引来杀身之祸。”齐骁不顾卫相的讥讽。
  “进宫不满一月,如此行事已经令我刮目相看。”卫则尹顿了顿,“更何况有你心心念念地呵护。”言毕,卫则尹却忽然被隔空飞来如冰刀般的眼神制止,不由干笑两声。
  方才与齐骁的一席话中,有两条信息只得深思。
  第一,她掌握小弟行踪一事,已被齐骁知晓。冬狩遇袭,皇帝尚且命悬一线,太子又怎能全身而退。她在宫中也不是孤身一人,自然有手腕找到太子下落。因此她毫不慌张,静待其变,难道齐骁也是如此打算?
  第二,她身边已有人倒戈齐骁。母妃故去后,孙昭心系小弟安危,便与宫中几个信得过的人暗中来往。此事她尚且未告诉小弟,齐骁又怎会知晓?况且她这几日以来一直疑心齐骁之事,竟也被他知晓得一清二楚。
  若说那纰漏出在何处,恐怕只有传信之人。因而待孙昭看到子有之时,便没了往日的亲切,可她心中更为疑惑的,是齐骁如何收买了子有?恐吓、胁迫、抑或是其他?
  处理完政务,齐骁与往常一样往广陵殿而来。一想到近臣沈文光今日的谏言,大将军便发自内心地不痛快。
  沈文光说:“主公每每趁夜而来,朝臣中难免生出些流言蜚语。”
  齐骁冷哼一声,“那群儒臣说便说,又能奈我何?”
  沈文光连忙道:“主公行伍出身,不拘小节……可公主尚未出阁,经不起这般议论。”
  沈文光说得不错,玄音公主毕竟是个待字闺中的,却日日与太子洗马混迹一处,恐怕遭外臣议论。齐骁不由放缓了脚步,英俊的侧脸凝结了一层冰霜,她宁愿与那病弱文人混迹一处,也半分不惦念他的好?
  沈文光看到主公一张被嫉妒充斥的俊脸,便知他误解了他的谏言。他的意思是——镇国大将军夜夜与公主独处一室,甚为不妥。可主公的表情……好像是和公主相处时间太短?
  齐骁冷笑,他哪里不如楚云轩?
  天寒夜冷,他便将上好的檀香炭送至她宫中,可她非但没有表示,反而日日与病弱文人一处读书习字,当真把他的话当耳旁风?
  天色黯淡,孙昭正蹲在暖炉边烤手,便听子无扬声道:“大将军到!”
  齐骁乃一品镇国大将军,应知外臣出入宫廷的礼仪。可他非但不行礼觐见,反而像是向她宣告他的到来。
  齐骁抖了抖大氅,交到子有手上。一双清凛的眼便落在了孙昭身上,见她如同小童般蹲在地上,宽大柔软的裙摆层层叠叠落在绒毯上,愈发衬得小脸白皙,五官精致。
  他见了她,唇角微弯,抱拳道:“这暖炉置以檀木为炭,殿下可还喜欢?”
  孙昭并未抬眼看他,无精打采,“聊胜于无。”
  子有悄悄抬眼,便见大将军墨眸微眯,眼神中透露出些许自嘲。他缓缓向前道:“殿下此言,倒是本将军行事不和公主心意?”
  齐骁走近了,便看清那绒毯上有一本读了一半的文集,注脚的小字虽然寥寥几笔,却工整大气,翩然出彩。
  细细瞧来,那注脚竟写着“云轩”二字。
  病弱文人!
  齐骁的脸上似有怒气,孙昭却心中暗喜。
  自她入宫以来,处处被他管制批评,此时能令他怒意丛生,当然痛快!孙昭抬眼看他,却见他高大的身躯压了下来,一把将她从绒毯上拎起。来不及惊呼,孙昭已经被他拽出了广陵殿,美丽繁复的裙角花边,此刻竟像是跟她作对般,拌的她连连趔趄。
  她自知惹恼了大将军,连声道:“本宫有错在先,请大将军息怒。”
  齐骁冷眼道:“殿下何错之有?”
  孙昭心下明了,定是大将军心疼那暖炉送给了她这没心没肺的,此时后悔,才气绝至此。于是道:“本宫不知那檀香暖炉乃大将军心爱之物,贸然夺人所爱,心中不安,当尽数奉还。”
  齐骁眸中波涛汹涌,“殿下真是愚钝至极!”
  言毕,顾不得太仆大人黎参的阻拦,便选了一匹良驹,将孙昭甩在马背上。
  孙昭头晕目眩,尚未坐稳,又被大将军拦腰抱住,于宫中青板石路之上策马奔腾。
  “宫中不得策马!”孙昭吓得抓紧马鬃。
  “本将军有陛下特赦的金牌,可于宫中策马,御前带刀。”齐骁的声音在寒风中格外突兀,惊得孙昭心头猛颤。
  摄政公主与大将军同乘一骑,惊得内侍宫娥纷纷跪在道路两旁,不敢抬头。玄清公主刚刚给皇后请安完毕,出了永寿殿,便是一怔。
  漂亮的丹凤眼落二人身上,教孙昭不由自主地想要逃开。齐骁却轻笑一声,反而双臂收紧,将孙昭抱在怀里,肆无忌惮地策马离去。
  孙昭大惑不解,若说她曾经心怀叵测,利用齐骁煞了玄清公主的颜面。可今日齐骁在玄清面前,与她故作亲密,却又是为何?
  出了宫门,齐骁渐渐夹紧紧马腹,速度慢了下来。
  孙昭不由问:“大将军心仪玄清公主么?”
  齐骁的声音带着温热气息,落在她肩颈,“公主应该知道,陛下曾有意将玄清公主许给下臣。”
  她知道齐骁曾是玄清公主的驸马首选,可后来二人为何没能结为连理,她的确不知。
  “可是本将军却没有想到,能得你垂青。”齐骁语气轻佻,却带着难以言明的喜悦,教孙昭摸不着头脑。
  他说她垂青于他?哪有这般虚乌有之事?齐骁莫不是魔障了?
  寒风凛冽,她外出之时并未穿着风帽大氅,此时早已冻得双手冰冷,身子不住颤抖。
  身后之人脱下大氅,将她裹了个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张尖俏的小脸来。他一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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