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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部分

庶出奸妃-第103部分

小说: 庶出奸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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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遵命!”嬷嬷大声应道,一把抓着江燕的头发,对着她被迫扬起的脸蛋,熟练而迅速地左右开弓,连续一阵劈哩叭啦,耳光清脆地狠狠煽下去,江燕的脸蛋很快红肿血污一片,嘴角也被打烂,流出一抹猩红。

    白鹏飞在一旁看着,脸色铁青,要不是茗慎死死拉住他,对他制止的摇头,他早就挺身而出了,如今看着江燕被打成这般模样,再也不能视而不见。

    于是,他挣脱了茗慎的阻拦,气冲冲地上前去,一脚踹开了揪住江燕头发的嬷嬷,对另一个嬷嬷怒道:“还快不住手,江贵嫔娘娘是你们这些奴才能动手的吗?不怕皇上知道了,通通打发你们去慎刑司吗?”

    两个嬷嬷明显被威呵住,如受惊老鼠一般缩到了兰婕妤身后,面露恐慌。

    可是兰婕妤却不吃他那套,高昂起头凌厉扫了他一眼,挑起秀丽的长眉,冷笑:“白侍卫好大的口气喲,人是本宫让她们打的,你是不是也要把本宫送进慎刑司呢?”

    白鹏飞深吸了口气,按下心头的怒气,规规矩矩地冲着她打了个千儿,躬身道:“末将不敢冒犯兰婕妤,但是江贵嫔虽然无宠,皇上也是极为爱重的,若事儿真要往大处闹的话,只怕会折了婕妤小主的恩宠,所以还请小主手下留情,息事宁人为上!”

    月魅突然插了进来,纤侬合度的身姿在白鹏飞身边来回渡步,唇角完成一道轻蔑的弧度,阴阳怪气道:“哎呦呦,白侍卫莫不是又打算上演英雄救美不成,只可惜一朝天子一朝臣,当今的皇上可不是你姐夫,所以本宫奉劝你闲事少管,免得引火烧身!”

    “末将多谢昭仪娘娘提点!”白鹏飞拱起手,语气铿然的说道:“只不过江贵嫔的事,我白鹏飞管定!”

    兰婕妤轻轻的笑了:“是条汉子,不过想必你也知道,臣工跟嫔妃动手是何罪过吧?若是本宫真的追究下来,怕你吃罪不起噢!”

    茗慎见他为江燕强出头,自知事已惹上了身,只好也跟着走了出去,冲着兰婕妤行了大礼,垂下眼道:“嫔妾昭阳殿贵人纳兰氏,参见兰婕妤娘娘,参见月昭仪娘娘,还请两位娘娘宽恕白侍卫的无心冲撞,而且江贵嫔已经挨了打,也得了教训,希望娘娘们能够得饶人处且饶人,这样,不更加能符合皇后娘娘宽和驭下的仁厚之德吗?”

    “呵,本宫竟不知道白侍卫如此能耐,新欢旧爱两相顾,当真是要享尽那齐人之福了,真真是人不风流枉少年啊!”月魅笑吟吟的讥讽道,又眼风暧昧的扫了眼茗慎,嘲讽的声音更加刻薄:“慎贵人不是应该在昭阳殿里闭门思过吗?怎么不耐寂寞的跑了出来,在此跟侍卫厮混苟且?难道不怕皇上一怒之下,处死你们这对奸夫yin妇吗?”

    茗慎抬眼狠狠瞪了月魅一眼,真不明白这样女人文浩竟然会宠爱多年,她勉强压制住内心沸腾的情绪,只冷冷的回道:“月昭仪娘娘能说出这样的话,真真是自损身份,这样说吧,谁都知道江贵嫔的哥哥江枫,如今可是皇上的左膀右臂,你们若继续欺负江贵嫔的话,皇上那边要是知道了,恐怕是会真的翻脸的,而兰婕妤娘娘您新贵得宠,何必为了一时置气,在皇上那留下个不好的印象呢?自断恩宠的话,就有点得不偿失了!”

    兰婕妤忽然笑了一声,斜睨着眼睛望着茗慎,阴柔道:“久闻慎姐姐大名,今日一见,果真不同凡响,罢了,看在你大嫂子是本宫堂姐的份上,这件事就此作罢了,不过呢,慎贵人同白侍卫在此私会,算是秽乱宫闱,如此有违宫规实在轻纵不得,本宫就格外开回恩,罚你在这里跪到天明,倘若你敢不从的话,本宫只好把你和白鹏飞冲撞本宫的事情告诉皇上去,慎姐姐看起来像个聪明人,孰轻孰重,您就自个儿掂量着吧!”

    “多谢兰婕妤娘娘开恩,嫔妾甘愿受罚!”茗慎折下腰肢俯地,强忍着一肚子的怒火,竭力的让自己的声音婉转一些。

    “算你识相!”兰婕妤轻哼了一声,假惺惺的耸叹:“不愧是一代奸妃啊,只可惜,色衰而爱驰,曾经在是辉煌得意,如今也不过是个卑贱的弃妇而已!”

    茗慎忽地抬头,望着她莞尔一笑,扬眉问道:“兰婕妤娘娘所言极是,女人嘛,谁没有红颜迟暮的那一天,您说是吗?”

    “你敢揶揄本宫?”兰婕妤很快回过味儿来,目露恼意。

    茗慎越发笑的婉转温柔:“婕妤娘娘可别多心啊,嫔妾只是在感慨自身的凄凉罢了,您如今风华正茂,还能得意好几个年头呢?不会这么快就衰老的。”

    兰婕妤的眼神变得阴沉而凌厉,轻磨贝齿道:“纳兰茗慎,你看清楚自己的身份,可别给脸不要脸,逞口舌之快,对你没有好处的!”

    “岂敢岂敢,嫔妾很有自知之名的,身为下贱,哪里敢冒犯尊贵,不像婕妤娘娘您,有圣宠眷顾,又有皇后娘娘照拂,自然是风光无限,可以为所欲为了!”茗慎笑的乖顺谦和,眼中却微有寒气,让人莫名其妙的产生一种冰凉刺骨的冷意。

    兰婕妤眼皮一跳,冷哼道:“刁妇,你的激将法对本宫不管用,本宫也没空跟你逗嘴皮子,你且老实跪着吧,等到晚上雨雪风急的时候,看你的嘴来叼不叼了!”

    说完,只见她纤手一挥,如一只傲慢多彩的大公鸡一般,昂首带着众人扬长而去。

第十六章

    兰婕妤等人走远了以后,天空又飘起了柳絮般的雪花,夹杂冰凉的雨丝随风轻飘,伴随着风势越吹越猛,雪也跟着越下越密,就像散落的碎粉一般,簌簌地落了一地。

    白鹏飞默默地扶起了跌坐在地上发髻散乱,狼狈不堪的江燕,转而欲上前搀扶茗慎起来,却见她狠狠地把自己给推开,用一种格外固执的口吻坚持道:“我不起来,你快送江贵嫔回寒雪殿吧,不要管我!”

    白鹏飞微微一怔,旋即明白过来,解下身上的斗篷披在她肩头,喃喃而语道:“我不会让你因我而受委屈的,你起来吧,我现在就去向皇上请罪,该受责难的人是我!”

    他说着,起身就要往养心殿去,茗慎急忙跪行向前两步,用力的抱住了他的腿,含泪道:“不许去,鹏飞我不许你去,兰婕妤绝非善类,一定会去皇上那边恶人先告状的,我不能再连累你了,你还是先把江贵嫔送回寒雪殿,然后快快离宫吧,还有,这几天干脆也不要再进宫了,我们还是暂时先避讳着点为上!”

    “你的身子骨素来孱弱畏寒,在冰天雪地里长跪不起的话,以后会落下病根的,叫我如何能够安心离宫呢?”白鹏飞心疼的说道,雨雪霏霏撒在他身上,沾湿了他单薄的衣袍,俊朗的面容也覆上一层雪沫,越发衬得他面色阴沉。

    突然,他一把抓住了茗慎的手腕,用力的拉扯着她,红着眼道:“跟我走,现在我们俩闯出皇宫去,别在这儿受这等窝囊气了,这几个月来,你没受够,我都忍够了!”

    茗慎死命的挣扎着,眼泪也跟着潸潸而下,泣不成声的痛喊:“现在不是你逞意气的时候,且不说后宫戒备深严,我们想逃出去简直难如登天,就算你白鹏飞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威风,我们俩闯了出去,你想过后果吗?白家怎么办?还有我的承欢,我的启儿,又该怎么办?”

    茗慎的提醒,白鹏飞也不是完全不顾忌的,于是撒开了手,胸腔激荡起一股又一股痛楚,弯身拂去她发上的雪花,无奈的苦笑道:“好,我不去意气用事,但你也别跪着了,我送你回昭阳殿好不好?”

    茗慎顿时匍匐在雪地上,泪如雨下,一叠声儿的哀求道:“鹏飞,我知道你心疼我,但是你若不走的话,只会连累我们身边的人,所以我求求了,你快走吧,为你年迈的父亲想想,为我的承欢想想,她可是我此生唯一的骨肉啊,还有启儿,他是宣文帝遗留下的血脉,倘若我们激怒了他,让那姐弟俩遭受连累怎么办?我不敢冒这个险啊!”

    良久的沉默在二人之间发酵,江燕突然走上前来,拉住白鹏飞胳膊,目露凄楚劝说道:“白大哥,慎贵人言之有理,现在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来日方长吧!”

    “不,我不走!”白鹏飞猛的甩开江燕,眼睛涨得血红,狂吼道:“我做不到眼睁睁看着你遭这样罪而什么都不做,你说的那些道理我也全都明白,但是你若是执意要在这里跪上一夜的话,我就站在你身后,守你一夜!”

    “鹏飞,你的心意我都明白,但是你听我说,听我说好不好?”茗慎泪眼一眨不眨的迎视着他,一瞬间心起万千挣扎,最终抬起冰凉的小手,抚过他紧拧的眉心,低低慢慢道:“忍顾,鹊桥归路,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与暮暮!”

    白鹏飞当场愣住,随即双手握住她的肩膀,眼中燃烧起一片炙热的深情,悲喜交集的问道:“慎儿,此话可当真?”

    茗慎惨然一笑:“你若信我便是真,快走吧,一夜风雪而已,我还禁受得住,不必再担心我了,我会保护好自身的!”

    白鹏飞终究是拗不过她,只好按捺着心痛妥协下来,对着她的额头重重一吻,认真道:“好,我走,可是你孤身在宫里,可要珍重千万,等着我接你出宫的那一天,我会想尽办法,让他放了你和孩子,到时候我们就带着承欢和启儿,去寻一方净土,择一城厮守。”

    “恩,我等着那一天。。。。。。”茗慎垂下脸泣道,强忍住心头的酸楚与内疚,悲恸的在也说不住话来,若不是到了真正要放手的这一刻,连她自己也不知道,原来文浩在她心中,早已根深蒂固的不容撼动分毫。

    抬眼望着白鹏飞和江燕渐行渐远的背影,茗慎终于忍受不住,伏在冰冷刺骨的雪面,放声痛哭起来,她终究是骗了白鹏飞,刚才答应的他的话,只不过是想骗他不要冲动,暂时远离是非罢了!

第十七章 雪月风花情凄迷

    雪花在风中凌乱地飞舞,天地间一片凄迷模糊!

    白鹏飞和江燕并肩而行,一脚深一脚浅地走着走在白茫茫的长街,周遭寂静的只剩下“咯吱咯吱”的踩雪声,那声音听起来像迸裂的琉璃一般,支离破碎!

    忽然,江燕脚下一滑,踉跄欲要摔倒,好在白鹏飞眼疾手快,立刻稳稳地拖住了她的胳膊。

    只见她发髻散乱,面带细细的刮痕,美艳的面孔被打的红红肿肿,像是一幅被虫蛀成千疮百孔的仕女图一般,白鹏飞不禁微怔,没来由的心生怜悯。

    江燕遭遇到他眼中的异样,慌忙侧过了脸,伸手抿了抿鬓角的乱发,只要一想到刚刚自己被辱打的一幕,已经全然落入了他的眼中,就更加觉得羞愧难堪。

    白鹏飞似乎看穿了她的心境,清了清嗓子,出声宽慰道:“贵嫔千万别想不开,后宫里面的女人,哪个没受过委屈,所以,没有人会笑话你的。”

    “你可知道,我宁愿让皇上看见我的狼狈模样,也不想是白大哥看到了我受人欺凌的样子。”江燕痴痴的望着他俊美异常的面孔,往事一幕幕浮现眼前。

    曾经,他对她那么的好,眼里心里装的全都是她,可惜当时的她,还不知道真情可贵,只一门心思的想要攀龙附凤,直到如今,亲眼看到了他对慎贵人那样的体贴认真,这才知道,自己曾经失去过什么?

    被她的目光痴缠了许久,白鹏飞感觉很不自在,视线躲闪,尴尬的笑了笑:“也是,倘若皇上看见了,一定会为贵嫔做主报仇,而且还会怜惜动情,可惜偏偏叫末将给撞上,既帮不了贵嫔娘娘,反倒害的娘娘故人伤情了。”

    “我竟不知,原来在白大哥的心里,燕子还算是位故人,只当你眼里如今就剩下慎贵人一个了呢?”江燕自嘲的冷笑,眸中雾气弥漫,泛起一片酸楚的朦胧。

    其实连她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就说出了这种类似吃醋的话来,她明明是爱着她爱着皇上的,又为何看见白大哥和慎贵人在一起的时候,心里那样的嫉妒与愤怒呢?

    见她此状,白鹏飞倒是当场一愣,觉得她现在的样子,像是对自己还有旧情,不由胸口沉闷起来,叹息道:“当初贵嫔不让鹏飞阻碍您的锦绣路,鹏飞在割舍不下,到底还是做到了,如今鹏飞找到了可以共度人生的知己,也请贵嫔娘娘莫要在拘泥于前尘旧事,还是专心应对后宫的尔虞我诈为上,省的日后再度吃亏。”

    这话让江燕心生悲怅,嗓子眼儿里像被什么东西塞住了一样,无比的酸涩难过,在也难以自抑,哽咽着道:“没错,这条宫闱求荣之路,是我自己要走的,可是这条孤独的路上我已经走的太辛苦了,既得不到皇上的爱抚,又得在皇后的凤威之下小心翼翼存活,如今连刚刚冒出头的婕妤都敢当众辱我,真真悔不当初,怎就被一时的虚荣迷了心窍,走上了这样一条备受煎熬的不归路。”

    白鹏飞淡淡睨了她一眼,心悲凉,感慨道:“开弓没有回头箭,娘娘既然迈上了这条路,只能勇敢的走下去,其实所有人的路都是一样的坎坷,就比如慎儿,在这深宫里又何尝不是如履薄冰,步步艰辛?”

    江燕目光突然变得森冷锐利,讥笑道:“呵,‘慎儿’白大哥如今一口一声的叫着,当真亲热啊,难道你还真打算为她以身犯险不成?”

    白鹏飞微扬唇角道:“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白鹏飞向来说到做到,从不失信于人,为了她能幸福,就算让我粉碎碎骨,我也在所不惜!”

    江燕越听越气,死命的忍住眼底噙满的泪水,愤愤不已道:“她到底有什么好?为什么你们男人只要一见到她,个个都被迷惑的神魂颠倒的,论及相貌我也不比她差,才情更是胜她许多,可是皇上从不拿正眼看我,反倒是为她如痴如狂如醉,连白大哥也轻易的忘却了我们之间的过去,甘心情愿地去为她去出生入死,真不知道,她在你们身上都使了什么手段!”

    白鹏飞皱了皱眉,低下眼道:“燕子,时至今日,你难道还不明白吗?男人喜欢一个女人,并非在于手段,也不是只看重女人的样貌和才情,而是更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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